沈烟容不再去看他,手中握着银簪拉着霞儿一步步的往门外退,等到一步踏到门边就直接的离去,连身后缓缓倒下的赵驿凯也未曾看到。
此刻一切都只是一个开篇,更多的未知还在等待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期间就喝了三次药喝了点水,一天没吃东西竟然一点也不饿……脑子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明天是不是会瘦了????
第115章
林清朔救回了安安和昏迷不醒的赵秉辰; 直接回了林府,才得知沈烟容去了太子府,招来家中的大夫给两人看诊,就匆匆的离去,他不放心沈烟容和赵驿凯那样的人见面。
刚到太子府门口就看到沈烟容神情戒备的从里面出来,手中还紧紧抓着银簪不松; 那样的神情却让林清朔心疼不已; 是他太过放松警惕了,觉得赵驿凯最近没有生事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 却没想到他就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
翻身下马也不管这是在哪里; 直接就将沈烟容拥入怀中; 手掌不停地在她背上安抚的拍着; “别怕,安安已经找到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沈烟容闻到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他的怀抱; 方才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浑身轻颤的紧紧抱着林清朔; 睫毛微微的抖动就连声音不知不觉也已经哑了,“晏修我好怕,方才我是真的打算和赵驿凯拼个鱼死网破了,我想杀了他我拿银簪刺他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他死,但我又想到了你,若我真的杀了他我也活不了了,我不敢死不敢杀了他; 我是不是软弱极了。”
她整个人都缩在了林清朔的怀里,小小的一个,眼眶虽然没有泪却红的吓人,脸色和唇色却苍白的吓人,林清朔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害怕,这让林清朔的自责到了极点,抱着她的手不停的在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不是,容容你很勇敢,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有胆识,是我没做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你别怕,万事都有我在。”
沈烟容非但不觉得他手上的动作用力,反而觉得他抱得越紧越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体温,终于在危危颤颤间无声的哭了出来,“安安真的没事,你没有骗我。”
“是,我找到了安安,只是赵秉辰受伤了,难为他受伤了也在苦苦坚持,他是个好孩子。”林清朔耐心的一遍遍说着重复的话,在她的耳边慢慢的安抚着她,直到沈烟容的呜咽的哭声随着马蹄缓缓远去。
霞儿一路都将这些看入了眼中,她的内心也受到了冲击,她是三年前入宫成为顺嫔龚州的一个小宫女,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主人是顺嫔,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赵驿淳,她也从未去想过要找回家人,他们既然能将她抛弃也不值得她去找。
可今日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邵阳郡主,说自己是她的妹妹,这已经让她无法接受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波澜的剧情,不论是刚毅的沈烟容还是无助的沈烟容,都深深的牵动着她的所思所想,她真的是这个人的妹妹吗?
林清朔带着沈烟容回到家,安安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挂着泪痕,肉乎乎的小脸蛋显得格外的可怜,手还紧紧的抓着赵秉辰的手,好似她一松手人就会跑走似的。
真的看到孩子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沈烟容才浑身松懈了下来,双眼一黑软在了林清朔的怀中,一时之间屋内全是病患。
等到沈烟容再醒来的时候,纱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屋内点着昏暗的烛火,全身都因为被褥的温暖而变得暖洋洋的,愣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在她的眼前重复着,现在想想她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一个人闯进太子府,忍不住后背发凉满是后怕。
但好在身边有个小东西耸动了一下,往她的怀里钻了钻让沈烟容的眼睛一亮,掀开被子一角去看,安安正她抱着她的手臂睡得正香,嘴里还呼啦呼啦的,这样真实的感触让沈烟容几乎想落泪,还好她没事。
自从安安的小房间收拾好之后,她就一直一个人睡一个屋,母女两已经很久没有一块睡觉了,把小家伙移了个姿势拥入怀中让她睡得更舒服,被移动安安还不安的动了动,大约是闻到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快就停了下来肉乎乎的小手摸到了让她安心的地方,没一会就又陷入了沉沉的梦想。
沈烟容的思绪飘远,其实这件事情仔细的想来确实不像是赵驿凯的手笔,他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犯这种错误,对他而言没有必要,可当时她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根本想不了这么多,而且即便他不是主谋,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他是逃不了干系的。
只是光凭苟诡一个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安安,还是存在很多的疑点,如今苟诡已经死了,可这件事还没结束,她要的是这才参与的人都能付出代价。
正在想着,门就从外打开,林清朔伴着皎洁的月光从外头进来。
沈烟容闭着眼听到他轻声的到了床前,站了一会就又到了屏风后换下微凉的外袍,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沈烟容感觉到安心,没多久他就重新回到了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抱过安安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正打算在孩子她娘脸上也盖个章,就发现沈烟容的目光亮闪闪的看着他,原本以为她们母女肯定都睡着,没想到沈烟容已经醒了,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笑,“醒了?”
沈烟容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也跟着笑,一双漂亮的杏眼秋水盈盈,在这样幽暗的屋内更显得明亮,安安的眼睛就像极了沈烟容,此刻林清朔才觉得彻骨的寒意尽散,今日他好比过了一年还要难熬,但看到她们母女的笑又重新的温热了他的那颗心。
“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我与安安好生想你。”林清朔的喉结微微抖动,清纯的面容却说着极尽诱人的话,真是他的小妖精。
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现在不合时宜,可他的小兄弟却不管场合,已是蓄势待发之态了,有些无奈又满是纵容,两人之间他总是败下阵来的哪一个,“容容。”
沈烟容想他,不仅是思想的想他,而是空虚害怕的想他,想他像之前那般填满她的身体,让她真实的知道自己还活着,这都不是梦。
看到同样目光闪亮的沈烟容,林清朔愣了片刻便不再犹豫,像抱安安一般直接的拖着她的屁股将人抱了起来,离开床的时候她还感觉到床褥往下微压,安安往那个位置一缩吧唧了一下嘴巴虚空一抱又睡了过去。
沈烟容红着脸,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小性子而感到羞赧,可更多是激动。
两人还是一贯的到了屏风后,这一回她比往日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林清朔躺在塌上,她就坐在他的身上,两人是头一次以这样的姿势,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不停的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沈烟容还不等完全的湿润就包裹着他进入,等到彻底的结合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虽然有些胀痛的难受却充实的让她想要流泪,不顾初期的不适,就大胆的上下动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姿势不同,还是今日的事情让两人都特别的敏感,沈烟容一开始是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来了几下才发现这比以往来的更深更彻底,就浑身发麻捂不住嘴里的声音外泄,软软的收了动作,等到后来就跟耍赖皮似的伏在他的胸膛不肯动弹了。
林清朔被勾的坚硬,身上的小人儿却没了动作,浑身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却是致命的诱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欲,掐着她的腰动起来,自食其力才能吃得饱。
也许是劫后重生的刺激,两人也都格外的放得开,让这一次的结合是从未有过的酣畅,等到结束的时候沈烟容的全身都是发烫的,就连脚指头都蜷缩着,全身都沾染着林清朔的味道,好像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直到沈烟容的嗓子都哑了,全身被汗水给浸湿了,两人才停下这场疯狂的欢愉,然后林清朔就抱着她去沐浴。
林清朔的声音本就低哑,如今更是染上了一丝朦胧的性感,在她耳畔将今天他们两分别之后的事情缓缓道来,他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叙事者,却是个最体贴的爱人。
“苟诡死了,我亲眼看到赵驿凯杀了他,但这还不够,他之前说是与张诗语合谋,可我觉得不应该,至少还有人别人参与,不然他如何能对安安的动态如此了然,我觉得院墙对面那两人谁都逃不了干系。”
浸泡在温水之下水面倒映着红烛点点,方才的欢/爱让沈烟容整个人都染上了媚色,尤是眼角微微上扬显得更加妩媚,林清朔就坐在她的身前,受不住诱惑在她的胸口娇花上咬了一口,直让沈烟容抽了一口冷气,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一分。
“疼,林晏修,你是属狗的吗。”
林清朔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你的眼里心里应该只能看到我。”
原本温热的水变冷又变热,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沈烟容才被林清朔从木桶中抱出来,浑身软绵绵的连手指都没有力气了,昏睡之前唯一的反应就是,男人轻易撩拨不得!尤其还是饿了三年的老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关心,吃了药睡了两天好一点了,感谢前几天懿宝宝和锦鲤宝宝的雷,万分感谢。
头还是晕乎乎的,但必须得爬起来去监考了QAQ好在终于出太阳了,连续一个月了,日照时常不足45小时,太可怜了。流感多发期注意保暖哦,千万别像我这样生病了。
第116章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了; 阳光落在窗台上星星点点,沈烟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床,等到后面她已经没了意识,只有极尽的欲将她包裹,可惜的是体力值不匹配。y。Z5a
林清朔每日都晨练,她除了四处的跑根本没什么多余的锻炼方式; 等情到浓时颠鸾倒凤她才发现自己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嘴强王者; 看来必须要把瑜伽早操重新捡起来了!
沈烟容的脑袋枕在林清朔的手臂上,侧过头躺着入眼就是柔软的长发与他乌黑的发丝相纠缠的画面; 心底瞬间柔软万分; 他宽大的手掌就垂在她的耳畔; 而她的一双嫩脚丫被夹在林清朔的双腿之间; 两人就呈这样的状态不近不远地相拥着,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低头看去,两人的中间还躺着一个乖巧的奶娃娃; 肉乎乎的小脸白嫩嫩的小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 缩在她的怀里像是她会跑走似的; 每日一睁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这便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辗转间林清朔紧闭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一双幽潭般深邃的眼睛让她痴迷,嘴角微微的上扬手掌突得收紧就连带着她们母女一块搂进了怀中,她的脚被夹在他的大腿间,一来一往感觉到他身体另外一处也在同时苏醒。
忍不住的红了脸,抿着唇瞪了他一眼; 孩子还在中间睡着呢,“流氓。”
林清朔苦恼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可什么都没做,这只能怪夫人一大早就美□□人,我只是经不住诱惑罢了。”
“油嘴滑舌。”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口中泛着甜蜜,“昨日我们还没说完,这回不能打岔了,你仔细的说说后来都如何了。”沈烟容想起了正事,支起上半身温柔的把安安揽进怀中,还以手挡住了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的和林清朔说起话来。
“也没别的什么,你昨晚说的那些我也想到了,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赵驿凯主谋,那他也逃不了关系,找到安安她们之后我便把消息传到了皇后那。”林清朔也学着她的样子,支起身子来,为了不吵着安安睡觉也压低了声音,若是有人此刻瞧着,定会以为他们小夫妻正在说什么私房话。
“为何传给了皇后,而不是直接禀名陛下,你是担心小辰?”沈烟容皱了皱眉,她还没去看过赵秉辰的伤势,一会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昨日若不是有他在,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年老了。”林清朔只说了这一句,下面的话他不说沈烟容也懂了,年老了说明他变得心软又多疑了,自从上次寿宴之后陛下好像对赵驿凯就宽容了很多,或许是有所察觉,连带着皇后也不再说关于赵驿凯的话。
之前赵文帝信赖皇后与赵秉辰是因为他们是弱者,他们离皇位很远,他们遭到赵驿凯的威胁,可如今不同了,他亲手制造出了一个平衡之势来,让赵驿凯和赵秉辰处在了相对均衡的一个位置上,若是皇后再在他面前言说坏话,那边是图谋不轨了。
沈烟容默然,“那皇后如何说?”
“皇后只有主张,她远比我们有经验的多,她是最了解陛下的人,至于张诗语我倒是觉得不用我们动手,她擅作主张险些坏了赵驿凯的大事,赵驿凯便不会让她再生事端,我们如今真的要解决的有两人。”
“叶倾羽还是张天城?”沈烟容一时又想到了昨日赵驿凯对她奇怪的状态,说是讨好吧,又带这些与的恳求,尤其是言行之中不像是伪装,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在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想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伤害不了他们一家人。
林清朔的手指在她的鼻尖一勾,“真聪明,他们两我也有了主意,你只管在家照顾两个孩子,等我的好消息。”
沈烟容握住他作怪的手,作势要放到嘴边去咬,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靠近,林清朔的手指抵着她的下巴,眼瞧着两人的唇瓣就要触碰到,怀里的安安不舒服的翻了下身子,然后揉了揉眼睛抱着沈烟容的手臂艰难的坐了起来。
沈烟容迅速的往后一退,脑袋险些撞上后面的墙壁,就撞上了安安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娘亲!”
安安依赖的抱住了沈烟容的腰,小脑袋不停的在她怀里耸动,“娘亲,你不要安安了吗,昨天有好多长得好怪的叔叔,他们和辰哥哥做游戏,他们好坏哦,安安害怕。”
沈烟容的心都软了,赶紧抱着乖女儿左右的哄,答应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这才把小宝贝给哄好,自然不能再在床上赖下去了。
起身梳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赵秉辰,原来林清朔昨夜这么晚回来,便是在陪赵秉辰,一直等到赵秉辰清醒以后,他才离开。
好在赵秉辰除了腰上那一处伤口之外都是皮外伤,腰上的伤也不算深,只是年纪小,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事,用力过度又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这会人已经醒了,只是还脸色苍白的躺着。
安安原本已经被升不要让给哄好了,开开心心的跑来跑去,这会看到赵秉辰还躺在床上,嘴巴一瘪整个小身体都扒拉在床边,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拉着赵秉辰的衣袖,“辰哥哥,你饿不饿呀,安安把娘亲给我的好吃的都给辰哥哥。”
沈烟容真是来自老母亲的感动,他们家安安都学会借花献佛了,这不是刚刚才从她这骗去的吗,这会连自己最喜欢的零食都不吃了呢!
好在赵秉辰伤的不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好歹,她也没脸面去见苏皇后,现在想想昨日她也太过冲动了一些,若是赵驿凯没有杀了苟诡,自己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努力的摇晃掉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使足了劲的给赵秉辰进补,总算把小少年红润的脸色给养回来了,也就是在家养孩子的第三日,她就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林渝州升官了,但不是京官而是去一个偏远之处做地方官,从品级上来说确实是升官了,可地方上即便是再高的官也比不上京都的一个下等官员啊,这可打了他们房一个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