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
激荡的心在两人的胸腔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刻,紧紧靠在一起的,不只是他们身躯,还有那一颗真正初偿情滋味的心,他们可以畅淡彼此心中的秘密而无须有任何的顾忌。
深秋的傍晚,夕阳渐渐西下,残余的光辉映着枯黄植物,勾起凄清,萧凉之感,然而在竹林的这一番天地,却有诉不尽的温馨蜜意,高处细枝之上,紧紧相靠在一起的两个绝色身影宛若融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靠在一个相当温暖宽敞的胸口上,倾狂惬意地欣赏着以‘龟速’缓缓爬下山的夕阳,笑笑吟道,只是本该是十分凄凉的意境,从她的口中吟出来,却带有另一翻不同的韵味,甚至带着一种朝气。
很矛盾的韵味,凌傲尘却立即感悟其意境,随着仰头洒然一笑:“黄昏下的夕阳在人们的眼里有不同的美,有人认为它是凄凉的美,叹惜‘只是近黄昏”,是光明的远去,黑暗的到来,有人认为夕阳真的很美,柔柔的光带着几分柔柔的刺眼,用它特有的柔情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就算凄凉,忧伤也是一时的,忙碌了一天,相聚于夕阳下,谈笑风生,好不惬意,这时的夕阳代表的是明天的朝阳。”
倾狂巧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凌空轻轻地‘抚摸’着已落下一半‘身子’的夕阳,星眸闪过睿智的光芒,红唇轻启:“世间万物皆有两面,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颍且曰砣坏男奶タ创故且韵沟男奶タ创ㄐ乃蚨选!?
“好一句唯心所悟,子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也是个怪物,睿智聪明到恐怖的怪物啊!”凌傲尘抚手大赞,调笑着道,黑亮的眼眸满是赞叹,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他与子风的一席话,却胜过他十年来的潜心修练,豁然间,好似在这场倾吐秘密的谈话中解开多年来的束搏,能如此轻松地以‘怪物’来调笑,已然说明他对于自己的‘病’已经能豁然看开,以正常的心态去对待。
“嗯,你的心不止一次地说过。”玉指指着他的心脏处,画了一下圈,倾狂歪头,笑意吟吟道。
“哈哈,其实你对道的悟牲远比我高得多,如果那个‘仙人’看见了你,一定会想收你为徒,带你去修道,脱离尘世的苦海。”一手握住胸前做怪的手,凌傲尘挑了挑刮眉,取笑道,然而说的也是实话,她小小年纪,就对世事看得如些通透,大有超然世外之感,有时甚至能感到她的心境带有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
“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啊!好像不久之前,真的有人说我与道有缘,劝我出家修道,说起来,那人还真有点像是你形容的那个人,莫不是同一个人,若是真的,那跟着他去修道也不错啊!指不定还真能成为‘仙人’呢。”对于凌傲尘说笑的话,倾狂却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凌傲尘一听此话,可就急了,霸道地扣住她的腰,低沉着声音道:“不行,你如果去修道了,我怎么办?哼,管他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敢再来‘勾|引’你的话,我就杀了他,看他还怎么带你去修道。
好霸道啊!倾狂带着笑意的眼眸看着凌傲尘,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他所讲的秘密后产生了幻觉,此时看着他,竟隐隐能在他身上看到明傲尘那霸气邪肆的气息,尤其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应该只是错觉吧!若是明傲尘出来了,此时他扣住的就不是他的腰,而是她的咽喉了,转回心思,扑哧一声笑出来,点了点他的额头,倾狂嗔怪一笑:“凌哥哥真笨,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我从小修的是隐门的功法,本身自是隐门弟子,也算是修道之人,何必多此一举跟个莫名其妙的人去修道呢!”
也对啊!子风是莫倾狂,所修练的功法是混元天诀,如无意外,便是圣明散人的弟子,而隐门弟子向来修心更甚于修身,那么也就是说,她亦是自小修道,如此看来,他们的渊缘还不浅啊!
如此一想,凌傲尘放下提起的心,身上的霸道气息收敛,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洒然,抱着倾狂笑道:“子风说得有道理,然而,我却不认为我有说错的地方。”话峰一转,一本正经地晃了晃头脑道:“子风悟性之高,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修道十多载,却硬生生地把自己修成恶魔,果真是旷古第一奇才,佩服佩服。”
好个凌哥哥,竟然拿我来开玩笑了,眉梢一挑,倾狂嘴角一勾,轻风吹狒而过,墨发飞扬,确实如恶魔一般,魅惑一笑,冲着凌傲尘勾了勾手指。
有阴谋,有阴谋!看着她笑得如此魅人,凌傲尘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上能上当,然而动作都永远比思想来得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靠了过去,耳边立即传来湿润的气息,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想抱住她,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动不了。
“子……子风,你,你做什么,干嘛点我的穴道?唔……”两滴冷汗滴落,凌傲尘僵了僵嘴角,孩子气地质问道,可惜话还未说完,连哑穴都被点上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什么,这是对你的处罚。”倾狂一脸悠闲的吹着手指甲,闲闲地说道,然后妩媚一笑,一双纤纤玉手,极有技术的抚上他的脸颊,轻按住他性感的嘴唇,划过他的下巴,滑落下他的胸膛,极尽挑逗之能事,真把某人挑逗得欲|火焚|身,却偏偏又动弹不得。
黑瞳逐渐转蓝,眼露隐忍着痛苦之色,发鬓间的冷汗哗啦地往下流,呜呜……这绝对是天上地下,最最残酷的刑罚,最最痛苦中伴着甜蜜的处罚,他错了还不行吗?他真的错了。
“凌哥哥,知道自己错在哪吗?”指腹轻轻在他的喉结处滑动,另一只手一挥,便解开了凌傲尘的哑穴,倾狂笑得十分之yin邪。
“我错了,我不该明知子风是恶魔,还开你的玩笑,让你大爆恶魔本性,受苦的是自己。”凌傲尘苦着一张因隐忍而有点扭曲的脸,出口的声音带着极富磁性的沙哑,同样撩拔着倾狂的心弦。
“哈哈,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个好孩子,念尔认罪态度良好,特赦免死罪。”压下悸动的心,倾狂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旋身一转,从凌傲尘的怀中脱离,轻飘飘地停坐在另一枝细枝上。
怀里失了原有的温度,取而代之的丝丝凉意,一股空虚萦绕在心头,凌傲尘睁着泛着蓝光的眼眸瞪着在那晃着两只脚丫的倾狂,扁着嘴哀求道:“子风,好子风,快帮我解开穴道吧,不是说赦我死罪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紧紧地将她给抱在怀里。
“现在解开你的穴道,岂不是送羊入狼口,我才不会那么笨呢!等你那一身欲|火冷却了再说。”星眸因笑意而眯起,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倾狂挥了挥手,一副‘我这是在保护自己清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凌傲尘只是大色狼,等着扑倒她这只小绵羊呢!岂不能,真实情况要倒过来。
到底谁是狼,谁是羊啊!他才是可怜的小绵羊!凌傲尘这下是真的无语问苍天了,这个小妖精,太折磨人了,没办法,谁叫他喜欢呢!
想冲破穴道,无奈她的点穴手法太过奇异,只得乖乖地默运静心诀,压下满身的欲|火,他也不想吓坏了她。
过了一小会,凌傲尘的眼眸才渐渐又转为黑瞳,下一刻,一道凌空的气劲射来,穴道一解开,不及伸一伸筋骨,便身形一闪,坐落在倾狂停坐的那枝细枝上,重新拥她入怀,心里一声满足的叹喟,空虚的怀抱又被填满了。
倾狂没有挣扎,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勾起他垂落在胸前的黑发把玩着,惬意舒心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把当靠垫的那人惩罚了一通。
“子风,下次别再这么惩罚我了,我会受不住的。”凌傲尘苦着一张脸,低声讨饶,其实他挺矛盾的,既想她像刚刚那样亲近她,又怕那种甜蜜的折磨。
“呀,好吧!那以后,我就不再碰你了。”说着,便作势要从他怀里起来,身子还未动,便意料中被某人霸道地紧紧抱住。
“不行,那……”紧紧地抱着倾狂,凌傲尘面露难色,最后咬了咬牙,一脸扭捏道:“那……那你还是多多惩罚我吧!别不要不碰我。”
没想到凌傲尘竟然给她爆出这么一句话来,摆出这么一个哀怨的眼神,倾狂真是小小错愕了一把,眼前一个错觉:凌哥哥轻咬着手帕,欲拒还迎,娇滴滴地冲她抛了个媚眼:‘小冤家,你还站着做什么,来吧!来碰我吧!’
呃!好恶寒啊!倾狂为这个错觉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转回头,轻咳了一声道:“没,没问题,我会多多碰你。”妈呀!如果凌哥哥真给她来这么一招,她不口吐白沫才怪。
“这可是你说的哦!”刚刚还一脸扭捏的凌傲尘反应极快地接下去,在倾狂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得意地想着,嘿嘿,这可是她金口玉言哦!
明显‘惊吓过度’的倾狂,连自己许下什么‘承诺’都不知道,直到某人不满她的‘出神’,收紧手臂,伏在她耳边,邪肆笑着道:“子风,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来惩罚你了?”
倾狂一点也不担心某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对他惩罚的原因有点兴趣,柳眉一挑,继续把玩着他的黑发,一脸天真无辜道:“哦?不知子风做了什么‘错事’,要劳动少主大人来处罚呢?”
“哼,你这小坏蛋,还在跟我装傻,当日在元郡初见‘莫倾狂’,你明知我对你有怀疑,竟然设下陷阱,害我不能早点将你认出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一想这个,他就气闷了,本来那时他靠着那熟悉的感觉已经有点怀疑,最后却还是照着她的意思走,两人成了知己好友。
“咦?明明是凌哥哥认不出来,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跟你说‘我不是子风’。”倾狂一脸‘我好冤枉啊’地瞅着他,明明就是强词多理,却偏偏无法反驳。
“就你这张嘴厉害。”宠溺无奈的摇了摇头,凌傲尘轻点着她的红唇:“谁不知你倾狂太子聪慧无双,虽然你没说出口,但是你却故意用吹|箫者引我入误区,让我没能将子风和莫倾狂联系起来,但是在潜意识里,这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会对明知是敌人的莫倾狂有种深交的冲动,即使知道你当时根本就是在挑拔我与明宗的关系,也毫不犹豫地顺着你的意思走。”
“哎,现在想想,那可算是我莫倾狂十多年来做的最没水平的一件事了,想不到我的凌哥哥不止是明宗的高层人物,根本就是他们主子,这个关系可是怎么挑拔都挑拔不了的。”倾狂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好似做了件什么丢脸的事一般。
“哈哈……我倒觉得你做得非常有水平,我太喜欢了,你知道吗?在知道莫倾狂就是你的时候,想起你做这件事的用心,我有多开心吗?尤其是你用的方法,在青楼上挑|逗我,当时可真是把寒枫他们给吓坏了,哈哈……”凌傲尘爽朗一笑,压根就忘了他是在找她算账呢!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她故意皱起的眉头,一切做起来是那么地自然,当知道她的身份后,联系‘莫倾狂’所做的事,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甜蜜,能得她如此相待,夫复何求啊!
“嘿嘿,原来凌哥哥乐意于此啊!”倾狂盈盈一笑,转过身,伸出纤纤玉指,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还以拇指轻轻地磨探着他的下巴,一脸的流氓笑:“怎样?帅哥,要不当本太子的男宠?本太子会很宠爱你的哦!”
谁敢说莫子风不是莫倾狂,看这副风流浪荡的模样,舍莫倾狂其谁!凌傲尘额头两颗冷汗欲掉未掉,下巴麻麻的感觉又直痒到心里,加之刚刚才被那样调戏,这下更是心猿意马,耳要发烫,满脸烧红,突而想到,她当莫倾狂的时候经常调戏其他美男,尤其是那个楚云国太子,哼,两人是断袖情人的事,可是传遍整个凤天大陆,当日在驿馆门口前‘调|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
越想脸越黑,凌傲尘强势地扳过倾狂的肩膀,未语,脸先红道:“呐,你说会宠爱我的哦!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以后,你只能有我这个男宠,不许给我出去招蜂引蝶,特别是此时府里的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酸,真是酸啊!酸得整个竹林翠葱葱的绿竹都要被酸得低下了头,蔫了!
也不知道是凌傲尘倒霉呢!还是倾狂的桃花实在太旺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使
倾狂满脸笑意,刚想说什么,远远的地方便传出声声呼唤:“小狂儿,小狂儿,你在哪里?小狂儿……”
凌傲尘面色一僵,瞬间五颜六色变换着,最终化为黑脸包公,嗯哼了两声,酸不溜湫道:“小狂儿,你的情人在叫你呢?还不快去,莫要让人家等急了。”
特酸,超酸,恐怕不只是这片竹林,整个城主府的百花都要被这酸气给酸得提前调谢了,这等滔天酸气,要是拿试纸来试验,那ph值绝对属于最强的强酸。
“凌哥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哈哈……”倾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在他的无奈眼神下,‘吧唧’一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等我。”然后转身飞落而去。
听到云玄天的喊声,她才恍然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想不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她却一点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与凌哥哥相处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过得这么快了,让她不舍得离去,却又理智地知道,自己不能偷图一时欢愉,而丢弃其他,反正来日方长,她既然确定了,那么凌哥哥此生就只能是她的人。
愣愣地轻抚上自己的嘴唇,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无奈,目送着她绝世的身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并没有出声阻止她,他能知道她的心思,虽然还是会不爽吃醋,但却绝不会去阻止,凡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毫无怨言地支持她。
再说,最后那一吻,那一声低低的‘等我’,就足以抚平他的醋意,甜得都快把他给溺死了。
“等我!呵呵……”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想着,脸上桂起了傻不啦叽的笑容,往后一倒,横卧在细技上,边笑边哼着曾经两人合奏的乐曲,幸福得快疯掉了。
然而事实总是如此残酷,还未等他在幸福里疯掉的时候,一声清越嘹亮的鹰鸣声响起,刺耳得令他脸色大变,翻身而起,几乎同时,鹰鹏飞落而下,盘恒在他的身边,还用并头颅去蹭他的脸。
凌傲尘却没有对它表现亲昵,黑瞳里巨烈翻波,深叹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瞭望着倾狂消失的方向,苦笑着道:“子风,凌哥哥可能要失言了,不能亲自护送你去天炎谷了。”
此时被众人包围着的倾狂却不知道,他们相聚短短数日,便要再次分离,不知再相聚是何期!!
第一百五十一章 舞萱发难
倾狂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心思还停留在竹林里,却不知那里已是人去竹空。
刚一脚踏进院落,一个不明物体便扑面飞来,幸亏她身手敏捷,下意识地旋身一转,闪到一边去,而那个不明物体由于冲击力过大,由惯性带动,朝前扑去,幸得他急时煞住了脚,否则非得跟前面的墙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小狂儿,你干嘛避开,害我差点撞墙了。”拍了拍胸脯,云玄天不满的嘟了嘟嘴道,桃花眼波光闪动,不眨一眼地看着一身洁白衣裙的倾狂,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然而看着一直以为是男人,也从来都是以男装示人的倾狂,心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
“习武之人的自然反应。”摊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