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想通了什么?介意跟我分享一下吗?”刘亚琴又问道。
“我不介意跟你分享,但是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下次有机会,我跟你慢慢说,怎么样?”
“也好。”
又过了一会,我转过头问刘亚界,“苏菲,你怎么会想到要到脑癌基金会来做事?”
“薪水高,福利好,还有就是我喜欢四处走,在这工作有这个好处,所以我就来了。”刘亚琴笑着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苏菲,我有句心里话想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不要介意。”
“没问题,我开得起玩笑的。”刘亚琴笑着说道。
“今天晚上地某一个时候,我曾经想过你是一个间谍。”我说着,看着刘亚琴笑了笑,“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刘亚琴嘟了嘟嘴巴,笑着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突然这么觉得。”我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周,“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是我所在地这家公司的总裁,但是真正主宰这间公司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外两个人。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他们中的一个人教了我一句话,他说,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我在上个星期,还对这句话一知半解。但是这个星期,我对这句话却有着深刻的认知。我甚至在某个时刻做到了这一点。譬如,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普通地女孩,是不会主动给一个在不久前刚下令谋杀几十个人的主犯打电话的。于是,我就因此推断,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然后,我就开始怀疑你是一个间谍……”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亚琴笑了一下,张开嘴巴,正要说话,不过被我做手势给打断了,“什么都要说,我之所以说这句话,并不是希望得到你的解释,那没有必要,真的,一点也没有……”
刘亚琴看着我,笑着歪了歪脑袋,“我没有想要解释,我只是想跟你说,能够让你觉得我想女间谍,我觉得很自豪,因为这起码证明了,在你眼里,我是个有魅力的女生。”
刘亚琴的话让我笑了笑,然后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说道:“除了这个,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跟你说。你知道我上个星期,为什么会突然从热情变得冷漠,然后又在半夜跟你打电话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地话,你上个星期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刘亚琴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假话。真相是,当我突然开始对你变得冷漠的时候,也就是我开始对你耍心计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把你想象成一匹美丽而娇悍地白马,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训马师,我所要做的,就是费尽一切心思,想要征服你。简单的说,就是想要从身到心的占有你。整个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战争。”
我的话让刘亚琴愣了一下,她站在原地看了我一阵,然后又问道:“我很感谢你会突然对我这么坦白。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突然交出你的底牌呢,难道这是你最新的泡妞招数吗?”
我再次笑着摇了摇头,“是,就像我之前跟你所说的那样,我今晚突然间想通了一些东西。”
我顿了顿,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转过脸看着刘亚琴,“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一定要那么多猜忌和争斗?为什么非要分个高下?为什么总想着占有和索取呢?为什么……不可以简单一点呢?”
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仰头望着星空,继续说道:“今天夜里,当我回想往事的时候,我发现我几乎所有真正的欢乐,都是来自我与别人,或者别人于我的分享。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吧,过我今晚确实觉得一切幸福都是来自与你所爱的人之间的分享……你知道吗?我曾经认识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在与我分开之前,把她自己给了我。然而现在回想起来,那却是我最悲伤的一晚。”
当我说到这里,刘亚琴的眼睛猛地大了许多,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刘亚琴的问题,我只是笑着说道:“与其在整天的算计和猜忌获得安全,我宁愿在简单的生活里危险,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今晚所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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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十节 解不开的谜团
“介意跟我讲讲那个女孩吗?”
我们并肩再走了一段路之后,刘亚琴突然问道。
我转头笑着问她,“怎么会对这个女孩怎么感兴趣?”
刘亚琴垂首笑了笑,“话说到这个时候,我想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很好奇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吧。”
“她是个律师,一个很专业的律师,青常对人总喜欢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心肠很软的家伙。”我说着,顿了顿,“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像是冤家一样,彼此都对对方看得不是很顺眼。所以……”
我和刘亚琴就这样在路上走着,我一边回忆,一边跟她讲一些从前跟黄玄衣的片断。不知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当听到最后,刘亚琴仰着头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于是问她,“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会离开呢?”
刘亚琴笑着摇了摇头,“主动离开心爱的人,一定得有很难过的理由才行,我不想知道。”
说完,刘亚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然后说道:“很高兴今晚能够跟你这样聊,你今晚解开了我心中的许多谜团。”
说到这里,刘亚琴顿了顿,看了看地面,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今夜之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
我略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落得像这个女孩一样的下场。”刘亚琴笑了笑,说着,转过身。往酒吧走回去。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我在酒吧喝酒地时候,一直没有再问刘亚琴任何问题,因为我看得出来,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如果她不想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当我们两个人喝完整整一瓶轩尼士之后,刘亚琴便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并谢绝了我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开宝马回家了。在离开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也许你对自己地地位,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跟刘亚界有关的问题。正如我原先所说的那样,当今晚刘亚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怀疑她是一个间谍。所以,我在跟她散步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很小心的试探她。但是她的反应几乎是滴水不漏,我完全无法看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当我说完黄玄衣的事例之后,她却突然说出了今夜之后,再不与我相见地话。这几乎是在告诉我,“是的,我就是一个间谍。”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刘亚琴会突然承认她地间谍身份?还有她那句话,“也许你对自己的地位,是真的在乎,但是并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当我想到半夜,想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给刘亚琴打电话。但是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刘亚琴的手机关机了。
毫无疑问,她说到做到,她不会再跟我有任何接触,她以及她身后的一切都成为了谜团。唯一可以确定地,就是自从我踏足花蓝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希望在我身边埋伏一名间谍。
这个人到底是谁?阮好文?冯樱?张宏?第三方敌对势力?还是我最身边的人?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就到隔壁房把张盛叫了起来。当张盛睡眼朦胧地问我干嘛的时候,我就一脸严肃地跟他说:“刘亚琴是间谍。”
“创亚琴是间谍……”张盛先是模模糊糊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才眼睛猛地长大,噌的一下翻了起来,“刘亚琴是间谍!?”
“没错。”我点点头,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盛听完后,奇怪地啧了一声,“你就凭这个判断刘亚琴是间谍?这也太儿戏了吧,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就坦白的间谍?”
“是啊,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长叹一口气,坐在张盛旁边,纳闷了一会,然后说道,“现在傻想是想不通了,我们得找个办法查一下才行。”
“好,如果让我碰到刘亚界,我就直接带回来好了,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张盛正要起床,就被我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老年痴呆啊,身分都说出来了,刘亚琴还会去上班吗?”
“你比我好多少,既然在去酒吧之前,你就判断她是间谍,你为什么不直接留着她问个清楚呢?正是因为你这个见到美女就心慈手软,不知道怎么做事地大色狼,所以现在才要劳烦我人品坚挺的本少爷,你居然还要意思说我傻?”张盛马上不服气地大声反驳道。
他这话说得我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耷拉着脑袋,过了老半天才嘟囔道:“昨晚……昨晚气氛太好了,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嘛。”
张盛报仇似的打了我后脑勺一下,说道:“行了,别这个鸟样,我马上去,一定把能问地人通通问一遍,把能带的资料全都带回来。”
这时候,我赶紧伸手拉住了他,“不行,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张盛奇怪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刘亚琴到底是我们内部的人,还是外部的人派的都还没有搞清楚,就普自行动,没有意义。而且,刘亚琴身为间谍,留在脑癌基金会的资料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地呢?”
“内部的人?”张盛的眼睛咕碌咕碌地转了几圈。低声道,“你觉得咱们身边的人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形下,什么人都有可能。”
话说到这里。张盛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跟你关系川同一般,他要是愿意帮你查地话,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张盛刚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你是说贾雨?”
“对啊,就是他老人家。”张盛点头道,“他是腾龙情报局的老军官。查个女孩子的资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我跟你说。搞好就连她喜欢用什么脱毛膏都准能查到。”
“这倒是,只是……如果这个刘亚琴刚好是冯樱派来监督我的呢?”我又问道。
张盛笑了笑,“这还简单,我们又不傻。如果刘亚琴不是冯樱派的,那我保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看到的刘亚琴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如果刘亚琴真是冯樱派出的人,以他老人家对冯樱的忠心。肯定是会想办法掩饰推诿地。咱们先不要预折立场,到时候尽管看他传过来的情报,再慢慢分析,总能分析出个端倪地。”
听完张盛的话,我再想了一会,目前而言,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
我于是回到房间,跟贾雨打了个电话,他初一听到这消息。显得很吃惊,然后就答应马上给我去查,三天之内。给我最详尽的消息。
我跟贾雨打完了电话之后,便走到办公室里,继续琢磨着她最后一句话。
“也许你对自己的地位,是真的在乎,但是并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坐在办公椅上,扬起脑袋,望着天花板,长吐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想了好久,我始终无法清晰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我开始把脑力放在别的方面。开始想着刘亚琴昨晚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这一方面,我倒是想出一点东西。
第一,刘亚琴的身份一定是个相对自由的。她甚至可能并不是一个专业间谍,而是临时被人利用的。不然的话,她不会那么轻松地就放弃自己的任务。
第二,我跟黄玄衣之间的事情,是使她突然向我坦白的重要原因。
另外,我还想到,刘亚琴接近我的目地,绝对不是未来刺杀我,而是为了长期潜伏在我身边。否则的话,我跟她亲密接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有无数次动手的机会。
而我这个人地性格,很多人都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刘亚琴出现的方式,是以性感辣妹的方式。这种方式虽然可以让我更容易投入其中,但是我势必将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纯粹的刺激和肉体关系上。这样的话,如果有谁想通过刘亚界改变我的主意,或者威逼我做什么事情,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爱她。
于是,我就由此推出了第三点,这个人派遣刘亚界到我身边的目的,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想在我这里刺探到重要的情报。要么,是希望通过她来消磨我的斗志,使我在花蓝乐不思蜀,玩物丧志。
这一二三点想下来之后,我的脑子里就猛地出现一个模糊的脉络,让我仿佛找到了某种方向。但是这个方向扑朔迷离,我始终无法完全捉摸得到,最后把脑袋都想得生疼,于是只能拍了拍额头,无奈地放弃。
在接下来待在花蓝的时间里,我一边工作,一边依然整个人都沉浸在与刘亚琴相关的思考中。过,直到我星期日坐飞机离开花蓝,回到西京,都始终不再有更大的发现。
回到学校之后,跟在花蓝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感受到学校里的轻松气氛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起来,也懒得去想那些破事。反正无论是谁派刘亚琴出来,他们终归是打算要我的命的,最多只是想抢我这个位子而已。呵,我还巴不得了,反正我早就想退下来了,要抢赶早。
正当我的思维刚放轻松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贾雨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创亚琴的所有文字资料,在你打电话给我的前一天深夜被神秘的高层人士特令抽调走了。所有与她相相关的资料全都被打入高级机密,腾龙情报局,只有副局长级别以上才有资格浏览,我没有办法查到。”
“高层人士?”我敢相信地摸了摸下巴,“到底是谁?竟然到什么级别?居然可以把资料封到这个高的级别。”
“这同样属于机密。不过,按照惯例来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一般来说,都是政治局委员级别。”
“政治局委员?”当我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几乎是马上就想起了三个字,那就是久违了的谭亭山。我所知道的所有人里,级别高到政治局委员这个级别的,只有他老爸而已。
难道……是谭亭山?不可能啊,他吃饱了撑的,派刘亚界到我身边干什么来?你不要告诉我,他也对联合旅游总裁这个位子有兴趣,这不是扯淡嘛,他要是想要钱,办法多得是,何必来走这条黑道?
难道说,他把刘亚琴安插在我身边,只是为了让我玩物丧志,把花蓝的事情搞砸,然后被迫辞职,重新变成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样,我就没有办法跟他争楼兰雪了。靠,这个推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侮辱谭亭山的智商。他就是再天真,也不会有这么白目的思路吧?
但是,如果不是谭亭山,那又有谁的级别高到政治局委员这个层次呢?难道……是英明的我国领袖已经看出了我的潜力,准备像当年培养张宏一样,培养我成为新一代的,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国际化黑帮老大?这是扯淡嘛,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国家怎么就看上我了?
晕了,完全晕了——天啊,你到底要跟我玩什么飞机?给点提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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