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日子了。
既然人家跟我问好了,那我自然应该回问人家好,可是现在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于是只能笑着看着他,伸出手,这个老头子年纪虽大,但是脑筋好像转得还是满快的,马上就自我介绍道:“鄙人姓段,马来西亚华侨,是泛亚脑癌基金会的主席。”
“哦——段主席,久仰,久仰。”我一边自己都感到肉麻,一边笑着伸出双手握着这老头子的手。
大概是我的热情戏演得有些过头了,让这位段主席都不由得略微愣了一下,不过没多久,他就笑着紧紧地回握我的手,“这次联合旅游能够捐出五十万美元的巨款,实在是功德无量,老朽代表全世界的脑癌患者感谢楚总裁以及贵公司。”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跟段主席所做的比起来,我们所做的不算什么。”我赶紧笑着点头道。
“等一下,我们给楚总裁安排了五分钟的讲话时间,还希望楚总裁能够为现场朋友。以及电视机前地观众们讲几句。”
“啊,这个……”我说着,看着身后的机要秘书,这次跟我前来的。只有第一机要秘书,其他都在办公室办公。她于是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当地所有的公司中,我们捐出地善款是最多的,所以我们有五分钟的讲话时间。这是张副总裁亲自安排的,五十万美金算在宣传经费里。”
他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哦,闹了半天,原来这五十万美金是花来做宣传费的。我于是转过脸对这位段主席笑着点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说完。我跟这段主席再寒暄了几句,便被一位当地的越南美女引着走到前排去。
在路上。我有些奇怪地问机要秘书,“张副总裁的财务批准权限不是只有二十五万美金吗?怎么可以批出五十万美金的款子呢?”
“张副总裁地财务批准权限是二十五万美金,彭副总裁也是二十五万美金。这件事情是张副总裁联系的,因为当时总裁您不在,所以张副总裁就和彭副总裁各签了二十五万美金充帐。”机要秘书答道。
“这样都行?”我看了看机要秘书,然后摇头道,“这种投机取巧地事情以后不能再出现。以后不允许出现两位副总裁联署这种事情,回去记得提醒我。”
“是,总裁。”机要秘书答道。
看到我跟机要秘书说完话,一旁的张盛就很没有心肝地笑道:“五十万美金买五分钟的讲话,看不出来你的话还真值钱啊。”
“行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瞪了张盛一眼,然后叹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是做善事。要是是什么艺术基金会之类的。我可坚决干。”
说话间,我们一行人已经在安排好的地方坐了下来。不多时,我就看到段主席再次向我走来。我当时马上目不转睛地朝他那边看去,因为在他的身旁,有一个黑色长发,穿着红色高领旗袍地绰约美女。她的身高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穿上高跟鞋以后,差不多就跟我一般高了。我看她的年纪最多比我大个两三岁,但是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比她的实际年龄不大相符的知性美。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地,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走到我身边后,段老头就像我介绍道:“楚总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脑癌基金会的副秘书长刘亚琴小姐。”
我虽然出于色狼的本性,心里对这位美女已经垂涎三尺,但是咱们现在身分不同了,总还是要有个矜持。因此我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叹的神情,只是站起来,礼貌地伸出手,“剃小姐,你好。”
“楚总裁真是年轻人得让人不可思议啊。”刘亚琴轻轻地握着我地手,笑盈盈地说道。
刘亚琴的手看上去就显得格外白皙和修长,谁知道握在手里更是格外地与众不同,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惊艳道:“真是柔若无骨啊,美女见得多了,摸手的感觉如此之好地,真还是第一次,真怪不得这世上那么多恋手癖。”
“客气,客气。”
我跟刘亚琴认识完之后,段老头看了看表,说道:“五分钟之后,市长讲话,然后就轮到楚总裁了,等一下就由小琴带楚总裁上台。”
刘亚琴对我笑了笑,然后靠着我坐了下来。我心中暗喜,站着弯腰对段老头道了声谢,然后段老头就走了。段老头走了之后,我巴不得马上就跟身边这美女勾搭,可是张盛这家伙却丝毫不识相地依然坐在我的身边,搞得我都不好说什么话。我一连冲着他咳嗽了好几声,他都毫无反应。气得我实在忍不住了,别过脑袋去,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细声道:“少爷,麻烦你坐后面去,行吗?”
张盛听了我的话,略愣了一下,再看了看我身边看着舞台的刘亚琴,这才转过神来,笑着冲我小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就带着我的机要秘书坐到第三排去了。
这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翘起二郎腿,对刘亚琴笑道:“我听刘小姐的普通话发音很纯正,大像是南洋华侨。”
“是地,我是北京人。”刘亚琴笑着回答道。
“哦——。那就难怪了。”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不知道刘小姐闲暇时都有些什么爱好?”
“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没事的时候,喜欢练练瑜伽。”刘亚琴答道。
“瑜珈?”我说着,看了看刘亚琴,笑道,“嗯,看刘小姐的身材和气色,确实像是练瑜珈地。”
刘亚琴笑了笑。反问道:“哦?知道楚总裁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伸出手摇了摇,说道:“我们大家都是年轻人。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我叫楚天齐,你如果看我顺眼的话,不妨叫我一声阿齐,当然,小齐也可以。”
刘亚琴眨着眼睛打量了我一阵,笑着点了点头。“好的,不过你不要叫我小琴,不好听,你可以叫我苏菲。”
“好的,苏菲,很高兴认识你的。”我说着,再次向刘亚琴伸出手。
刘亚琴很顺从地让我再次揩了揩油水,然后她又说道:“楚……小齐,知道我看到你的一眼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笑着答道:“这刚好是我想知道的。男人总是在意在美女心目中的形象。”
“一句话,不可思议。”
我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笑道:“嗯。刚才已经听你说一遍了,我很有兴趣知道是怎么个不可思议法。”
“五十万美金并不是一个小数字,你地公司是前几天才突然跟我们联系的。因为公司地名字从来没有听过,所以我们当时很惊讶,到底是哪间新公司愿意花这么多钱。后来,通过市政府的朋友打听,我们才知道,这并不是一间新公司,而是原来的六家赌场的合并。”
听到这里,我有些千怪地扬了扬眉毛,“怎么,你知道我们是敬业赌博业的吗?”
“当然了。”刘亚琴笑了笑,说道,“在花蓝市所有的成年人都知道这个城市就依靠赌博业支撑着。”
“哦,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请继续。”
“虽然知道了这间公司的由来,但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这间公司地总裁将会是什么人。在我个人的想象中,以为又会是个阴险的老头子,或者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但是当我看到你竟然年轻得好像一个大学生的时候,顿时便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我明白了,你是惊讶我的年轻是吗?”
“是的,不过这只是第一个惊讶。”
“这么说还有第二个?”
“当然,少年得志或者因为家族的传承而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的人,我并不是没有见到过。但是他们几乎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狂妄,目中无人,最少身上也会有一种惟我独尊地气势。但是阿齐你真上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你给人的感觉是很亲切,仿佛邻家男孩一样。不但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整个人显得很真诚,不装腔作势,甚至乎,在言语间还会带有一丝丝的羞涩。”
“哦,是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刘亚琴看到我笑,又指着我,带着些顽皮地意味说道:“你看,又羞涩起来了。”
我仰头笑了笑,过了一阵之后,才耸耸肩说道:“你说得对,我或许不是当大人物的料,我不是很习惯气势凌人。”
刘亚琴扬了扬眉毛,说道:“谁说大人物就一定要盛气凌人?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啊,起码,我就很欣赏。”
“如果能够被你这样的美女欣赏的话,那么即使被全世界诟病也无所谓了。”我说着,轻松地笑了起来。
刘亚琴跟着我笑了一阵之后,说道:“好了,接下来该是你说说你对我的感觉了吧?”
“嗯。”我垂下眼睛想了一阵,然后答道:“一种似曾相识的美丽,就像春风扑面一样,让人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惬意。”
听到我这么说,刘亚琴摸着鼻子,看着我,说道:“不瞒你说,阿齐,我对你其实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是吗?难道我们真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疑惑地问道。
“不,没有,是见面,我记得好像是在电视上看到你。”刘亚琴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你说的是《菊花盛开的记者招待会吧。”
“啊,对了,楚天齐……”刘亚琴恍然大悟地笑着握着我的手,“天啊,我说怎么觉得你这个名字,和你的样子都特别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真没有想到,我的电影还没有上画,就已经有影迷了。”我笑道。
“你在那次记者招待会的表现确实很突出,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另外我听说,你的片子已经有片花在网上流传了,各方面评价都很好,只是我最近一直忙,没有时间去看。对了,我还听说,这部片子已经在佛兰电影节参展,有多项题名,其中就包括你的最佳男配角题名。”
“嗯,是的,佛兰参展完之后,就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始公映,这次得奖与否将直接影响到后面的销售。所以我们剧组的人现在几乎全都在佛兰。”
“那你怎么没有去佛兰呢?”
“如你所见,我在花蓝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刘亚琴惊叹地抱着双手,对我说道:“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么年轻,但是居然可以同时在两个方面都走到这么高的境地,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虽然我知道刘亚琴的表情多少显得有些夸张,但是当一个超级美女对你摆出这种崇拜的表情和眼神的时候,我想是男人都很难不飘飘然的。
正当我要自谦的时候,会场的灯突然暗了下来,市长在另外一个美女的牵引下,走上台,准备发表讲话。我于是不得不把满肚子的话憋了起来,真是郁闷啊。
不过,在市长发表我根本听不懂的演讲之前,我先问刘亚琴,“晚会大概进行到多少分钟,我们可以退场,去参加宴会?”
“大约十五分钟,供电视台和记者们拍完镜头之后就可以了。”
“听人家说,出席像样的宴会,没有像样的女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嗯,一般来说,似乎是这样。”
“那么,苏菲,你愿意让我不那么丢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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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一节 不是猛龙不过江
“这算是正式的邀请吗?”刘亚琴笑着问道。
“再没有比这更正式的邀请了。”我说着,笑着对刘亚琴伸出手,然后微微侧过身,做出要单腿点地的样子,刘亚琴赶紧伸手拦住我,“不要这样,镜头马上就扫过来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到刘亚琴这么说,我才终于
台上的市长正在讲话,他讲的是越南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机要秘书懂,过被我支开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过,这并重要。这种场合说得多半都是废话,我只要装出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就好了。市长是一个典型的越南人的样子,皮肤有点黑,身材精瘦,吐字像在打架,不时地手势动作也有力得像在肉搏。
不过,他似乎没有国内那些官老爷一讲话就一篇的坏习惯,讲满了四五分钟,就点了点头,笑着由美女走了下来。然后主持人就走上台,笑着指着我的方向,说了一阵我依然听懂的越南话。虽然如此,但是当灯光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知道该是我讲演了。我于是在刘亚界的陪伴下,走上了讲台。
我会讲越南话,所以我只能用英语,“在座诸位,我知道你们中有谁曾经读过一本叫做《我的脑中有个洞。这本书的作者是2005年1月31日去世的BBC记者IvanNoble。《我地脑中有个洞》这本书,是IvanNoble在得知自己患上脑癌之后。写下的网络日志,上面记录着他从得知自己患病,一直到逝世之后的心理历程。在这本书里,我印象最深的有两段话。第一段话是,‘我女儿快三岁了,我还不敢肯定当她庆祝三岁生日地时候,我是否能够在一旁分享她的快乐。但就在这些确定中,我有希望和欢乐。’我当时看到这句话感到之余,更多的是感到遗憾。我在想如果我们的医学可以更昌明,那么IvanNoble是不是可以跟他的女儿一起享受更多的天伦之乐呢?说到这里,我要向段主席以及脑癌基金会的所有成员表示崇高的敬意。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致力于改善脑癌科学研究环境以及治疗环境的人,使全世界的脑癌病人受益,使他们可以与自己心爱地人共度更多的美好时光。你们是人间天使。与你们比起来,我们所做地。只能让我们感到惭愧。在这里,我要代表全球联合旅游集团宣布,我本人以及本集团都将坚持不懈地对脑癌基金会的正常运作进行力所能及的支持。”
这个表态其实纯属屁话,我只说长期支持,我又没有说具体支持多少,一年一个美金,也是长期支持啊。过在交际场上。这种空洞无物的漂亮话,却往往是最讨喜的。当我说到这里,以段主席为首的在场的人全都热烈鼓掌起来,我只能停住讲话,微笑着等待掌声安静下来,然后才继续讲到,“至于IvanNoble给我印象最深地,是他在这本书的最后所说的,‘哪怕只有两个人在看到我写下的这些语句后戒了烟。而他们中又碰巧有哪怕一个人因此躲过了癌症侵染,那我的这番涂鸦也算值得。’在我看来,这世上对付疾病最好的方法。不是治愈,而是预防。我希望在座的诸位都能够养成良好的生活和卫生习惯,为了我们身边的人,少抽一根烟,少喝一点酒,世界会更美好。”
说到这里,我鞠躬说了声,“ThankYou”,然后就在众人再次地热烈掌声中,挽着刘亚琴走下台来。在下台的路上,刘亚琴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演讲真是棒极了,市长都只有一次掌声,你有两次。”
我也同样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是突然发现我有做政客地潜质。”
当我重新回到座位上没有多久,晚会上的节目就开场了,都是些越南的本土节目,我兴趣不是很大。只是因为在场有许多记者和镜头,不能随便走动,只能面带笑容地熬着。好不容易熬到十五分钟,镜头移开了,记者们也都走了,这时候刘亚琴才笑着对我说道:“阿齐,我们可以走了。”
我于是回过头,喊上张盛,一起离开了会场。
出了会场之后,我跟刘亚琴走在前面,我打开车门把刘亚琴让进去之后,张盛就笑着,做出也要钻进去的样子,我于是对他龇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你小子找死吗?坐后面那辆车。”
“靠,看到美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