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臣没有自打脸; 说远超普通水准,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在床上也非常照顾女方的感受,夭夭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她十分满意。
事后; 她要睡不睡的瘫在床上; 神情混沌; 无论李尧臣问什么; 都一概以“嗯”来作答。
李尧臣问了两句,无奈的躺到她身边,决定换个时间再问。
装经期他能理解; 也可以不问,但她衣服上的那些血迹却不能忽视,刚才他要她的时候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 根本没有一丝伤痕。
在卫生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血迹是从哪儿来的; 她又为什么隐瞒?
这些问题李尧臣本来是准备明天再问的; 结果第二天还没睡醒就接到李父的电话; 说是临时有事,要出差一趟,让他好好看家。
这时他还没怎么在意; 准备待会儿向他便宜老哥报告一声就好,埋头就准备继续睡,躺好却睡不着了,鼻端一直传来女人身体的香味,还有微弱缠绵的呼吸,让人不由得想起昨晚的销魂。
清晨的某些生理反应再加上他思想上的妄念,李尧臣难受得不行,干脆不睡了,撑着身子去看身边的人。
她还没睡醒,脸蛋红红的,脖子上还单着浅浅的痕迹,是他忘情时吮出来的。
她睡得这么香,他看了她半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尧臣难免有种不公平感,凭什么她在乱了自己的心之后,还能睡如此安稳。
他捻起她一缕头发,轻轻搔在她脸蛋上,见她皱眉嘟嘴,嚅嗫一句什么,像只蚕宝宝一样蠕动着钻进被窝里,又忍不住笑。
轻拉开被子,继续逗她,她苦着脸把自己团成了球,发出小声的嘤咛。
李尧臣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她扒开,低头吻她背部的皮肤。
他正准备把她弄醒,趁着太色还早再来一次时,恼人的手机铃声又起,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接通,他一边摸着夭夭纤细的腰,一边懒懒应了一声。
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他要出差,你知道吗?”
“知道。”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个毒|品的销售点,被发现了,今天他出差应该为的就是这件事,他不在,是找证据的最好时机,你抽个时间,我们换回来。”
“你不是受伤了吗?”李尧臣下意识提高声调,下一秒就想起夭夭还在睡,担心惊醒她,又压了下去,“你带着伤,会露馅的!”
李尧城的声音很镇定,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这个机会太难的,不能轻易放弃。”
他没有承诺什么,李尧臣却被说服了,他淡淡提醒一句,“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虽然他没有养过你,但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知道。”
李尧臣敛眸,去看又睡得一派安稳的夭夭,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早知道今天就要换回来,他昨晚说什么也不会要了她,这下惨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那便宜老哥身上带着伤,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行吧,你待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过去。”
他想,至少要等夭夭醒了,和她打个招呼再走,谁知道他竟然问:“夭夭醒了吗?”
李尧臣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喂喂喂,虽然他是他的亲哥,目前也在扮演夭夭的老公,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吧?
“我在附近,如果她没醒的话,我们最好现在就换回来。”
李尧臣:“……”
我去你大爷的。
夭夭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床上早没人了,昨晚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早上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开朗。
身边已经没人了,这一点她早有准备,不过没想到连屋子里也没人了,正在她疑惑他到底去哪儿的时候,门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夭夭连忙迎上去,问:“一大早你去哪儿了?”
男人笑了一下,扶着鞋柜换鞋,低头解释,“爸爸要出差,我去送他。”
夭夭惊呼一声,“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李尧城换好鞋,走到沙发上坐下,面不改色道:“我叫了你两声,你没听见,左右不是大事,就没再叫。”
他说得一片平静,夭夭脸上却不由得泛起一丝红,瞋怒地看他一眼,她睡这么沉怪谁,还不是怪他。
李尧城心头一跳,面色微变。
早上送走臭着脸的尧臣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用那种表情看自己,透过卧室门缝,是一张凌乱的大床,床上趴着一个睡得正沉的女人。
被子只盖到她的腰迹,露出整个雪白的背部,长长的黑发胡乱盖在上面,魅惑,野性,性感,在这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中,昭昭若揭。
他本来没准备进去,可李父又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一趟,他这才进去先换了衣裳,又坐到床边叫她。
犹豫着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叫了她两声,回应他的只是女人哀怨的嘤咛,他没办法,只好放弃,准备自己过去,临走时觉得摸到的皮肤又凉又滑,又忍不住帮她调高了空调温度。
夭夭凑近他,认真打量他的脸,忍不住笑:“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是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声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夭夭拿了一面小镜子过去,“你看看,脸色青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李尧城:“……”
镜子中的男人确实青白着一张脸,还有眼下青色的黑眼圈,透着一股倦容,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听到夭夭那么说,他又忍不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晚上睡相太差了,一直在踢我。”
夭夭鼓起腮帮子,“哪儿有?没人说过我睡相差。”
李尧城道:“那是因为没人和你一起睡过。”
夭夭:“……”
两人就夭夭睡相是否差这个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李尧城一直强撑着精神,实际上他脸色差是因为昨晚失血过多,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内脏,医生帮他缝合一下伤口就差不多了,否则他就是铁打的现在也收不到了。
即使是这样,医生也叮嘱他千万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随时都会裂开。
夭夭奇怪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黏腻,似乎是一层冷汗,她有些担忧,“你是不是生病了?体温怎么这低?不行,我们去医院。”说着就站起来。
李尧城连忙停下揉太阳穴的手,拉住听风就是雨的某人,无奈道:“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见夭夭还想再说什么,立刻接道,“如果不好我一定去医院,行吗?”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李尧城立刻掏出手机,接通一听,冲夭夭道:“公司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
他站起来穿鞋,走到门口,见夭夭仰着一张哀怨的脸看他,有些不解。
夭夭抬起下巴,怒道:“你是不是木头啊!”不等李尧城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李尧城愣住了,一时间甚至忘了推开她。
夭夭吻够了,才轻轻帮他整理有些歪的领带,道:“如果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给我打电话,或者去医院,知道吗?”
李尧城暗暗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点头。
夭夭目送他出门,在他进电梯的瞬间,她叫了他一声,笑盈盈问:“我这个妻子合格不?”
李尧城心中本来的沉重和复杂瞬间被她一句话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道:“非常棒,可以去竞选最美贤妻良母了。”
电梯门关上,他看到夭夭得意的冲自己摆手。
刚进公司,李尧城快速的处理完工作,实在有些撑不住,交代不许人打扰,吃了药躺下休息。
他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发炎,引起发烧,事先就吃了抗生素,但没想到睡到一半体温还是不受控制的飙升起来。
他是被一声接一声的急促的铃声叫醒的,睁开眼,一看到“老婆”的来电提示,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他稳了稳嗓音,接道:“喂……”
夭夭声音里带着嗔怒,但还算平静,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李尧城环顾四周,找了个借口,“我这里还有……”
“你说了你晚上回来吃晚饭的。”她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不等他开口就掐断了电话。
李尧城喂了两声,盯着手机沉思。
昨天晚上的夭夭和现在在他面前的夭夭有很大的不同,如果不是他把陈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了一遍,几乎要怀疑夭夭和自己一样,也有个双胞胎姐妹了。
李尧城下床吃了退烧药,自己换了纱布,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在黑暗中吞云吐雾。
这两天事情紧急,他没事时间深思,现在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一想,到底为什么她人前人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差。
他认识的陈夭夭,是真正的陈夭夭吗?
第113章 老公好像换人了
对夭夭来讲; 昨天刚和李尧臣发生过关系; 并且约定了以后好好过; 结果第二天他就失信; 在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的前提下,以工作为借口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家,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尤其是这种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再贤惠的女人都忍不了; 更何况是夭夭的“贤惠”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在第三次李尧城失信; 夭夭在家等到十点; 依旧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时,她终于决定不再等了。他对她使用冷暴力,她也不用顾忌他的面子; 大不了离婚就是。
夭夭向人打听过,李尧城最近经常出入市内某一家高档娱乐会所,每次都叫一个名叫“佳佳”的小姐作陪; 她今天就要去找证据,爸妈如果不同意的话; 她就把这些证据甩到他们面前。
夭夭很少听这家会所的名字; 名声应该不是很大; 没想到一进里面装修却精致得让人惊叹,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妖娆夺目的男男女女; 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仔细闻起来,让人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她一进来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侍者端着酒杯过来向她问好,年轻的侍者容貌英俊,身姿修长,看着夭夭的眼神即有种诡异的专注,又带着空茫,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问夭夭,谁是她的引荐人。
夭夭似乎并没有看出异常,往吧台前一坐,勾起微笑,略显高冷的脸立刻变得甜美可人,“佳佳,佳佳叫我来的。”
听到佳佳的名字,侍者眼中隐隐的戒备消失了不少,他微微一笑,道:“那我让佳佳来招待您。”不等夭夭拒接,他立即鞠躬告退。
夭夭点了杯白水,托着腮好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客户群体很年轻,看得出来,经济条件都很不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喝酒,或抽烟,神情中都带着一股很奇怪的靡丽之感。
夭夭仔细看,和刚才那个侍者的眼神一样,有些空洞,又有些僵硬,但某些时候又亮得有些吓人。
夭夭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来之前她有所猜测,李尧城是来查冰|毒案的,他频繁的出现在这里,原因再清楚不过,这里是毒|品销售的一个重要营销点,他很可能在这里找到了线索,线索应该在那个叫“佳佳”的女人身上。
夭夭能猜到这些,但故事中的夭夭不知道,她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找李尧城出轨的证据。
很快,一个高瘦的女孩就被刚才那个侍者领了过来,夭夭抬眼一看,这个佳佳果然和其他人一样,瘦得有些吓人,锁骨凸起,手肘上包裹着薄薄一层皮,摸起来感觉都能硌痛手,但胸和屁股却挺翘。
佳佳看到夭夭面露疑惑。夭夭微笑着让她坐,等侍者离开,才道:“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是这里好像要人介绍才能进来,我就说是你介绍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佳佳拘谨的点头,想起她过来时妈妈交代的话,小心问:“你找我干什么?”
今天晚上,李尧城没接到夭夭的电话,他猜她应该忍不住了。
他心有疑虑,再加上他工作特殊,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夭夭是个变数,不得不防。
他故意试探她的反应,到了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但收到她竟然去找佳佳的消息时,李尧城忍不住心头一沉。
找上佳佳,是巧合,还是故意?
李家的冰|毒生意,陈家真的完全没有插手吗?
如果夭夭并不像他一开始以为的那么单纯,那他会不会已经漏出了破绽?
李尧城独自斟酌了良久,终于开始决定亲眼去看看,夭夭到底和佳佳说了些什么。
他找到夭夭的时候,发现事实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两个女人竟然相谈甚欢,尤其是佳佳,一副对夭夭相见恨晚的模样。
这时,侍者送来一杯水,说是佳佳请她的,佳佳看着水杯面露挣扎,夭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十分自然的端起水杯。
嘴唇刚碰到水面,耳边突然传来含着怒的喊声,“陈夭夭,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抬头,就看见李尧城黑得像墨泼过一样的脸。
夭夭乜他一眼,没理他,低头准备继续喝水,水杯被他一把夺下,重重砸在桌面上。
李尧城攥住她手腕,用力把她往外拉,一边拉一边怒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竟然敢跑到这种地方来!”
夭夭挣扎不过,被他强硬的拉出去,塞进车里。
看着两人离开,佳佳和刚才那个侍者相视一眼,有些后怕。
她竟然是李少的老婆,上头交代过,有几个人是不能碰的,其中就是李家和陈家的人。
把夭夭塞进车里,李尧城压住她问:“去这种地方干什么?”
夭夭满不在乎撩着头发,淡淡道:“看看把你魂儿都勾走的佳是何方神圣啊。”
“看到了?满意了?”
“不怎么满意,”夭夭叹了口气道,“说真的,我有点为你的审美担忧,你不觉得她太瘦了吗?瘦得都脱形了。”
李尧城眸光一转,认真的看她,“你觉得她不正常?”
“嗯,我一进去就觉得那里很奇怪。”
“怎么奇怪?”李尧城不动声色的继续问。
“哪里都奇怪。”夭夭看着他,认真劝道,“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离婚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别再来这里了,你不觉得那里的人都有种……”
“有种什么?”
夭夭蹙眉,“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很奇怪,给我感觉很不好……啊,我知道了,就像是长在下水道里的蘑菇,带着不见天日的腐败味儿。嗯,就是这样。”
李尧城正想说什么,被手机铃声打断,是李父打来的。
接通,李父严肃的声音传来:“尧臣,最近你老实呆在家里,和夭夭一起,千万被乱跑……”
他话未说完,夭夭就见李尧城的脸色沉了下来,两辆车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出来,冲着他们冲过来……
他快速打着火,一踩油门冲出去,这才有时间回电话,“爸,我和夭夭在一起,好像被人跟踪了,不说了,我先把他们甩开。”
他直接掐了电话,转头交代夭夭一声:“坐稳,系好安全带。”
下一秒,车子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夭夭惊呼一声,抓着坐垫看他上演美国大片。
好在这里处于经开区,人流并不是很多,他加足马力,车子呼啸着沿马路向市中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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