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万一……”
“没有万一,不要自己吓自己。”他蹙眉打断她。
夭夭还是不放心,两人正争执间,林近冬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他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夭夭道:“不用找了,我昨晚上就回来了。”
夭夭面露惊喜,紧走两步上前,关切得看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林近冬冷笑一声,“我回来的时候你正和我哥在床上玩得高兴,我怎么好打扰你们的兴致?”
夭夭脸上立刻青白一片。
他转目去看林广夏,道:“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既然你们要结婚,我继续住这里难免不方便,我想出去租房子住,顺便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大学,以后你们也不用为我操心了。”
林广夏看了他一眼,“你想独立,挺好,找好地方了吗?租房麻烦,给你买一套小套间,怎么样?”
林近冬拒绝了,“用不上,我住不久。”
说完,他又看向夭夭,笑了一下:“以后你也不用给我补习了,我看答案解析就行……”
他抿紧唇,顿了一下,接道:“……嫂嫂。”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冬冬~
今天好早,宝贝儿热情点啊,给你们来个双更23333
第75章 管管你弟弟
夭夭被林广夏带去民政局领了证; 整个过程都神思不属; 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问她结婚是不是自愿的。
她的不在状况林广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好似往日一样。
直到婚礼当天。
宾客盈门,鲜花灿烈,婚纱,蜜酒,司仪的祝词; 还有年轻英俊的新郎……
虽然是在做任务; 夭夭还是体验到了婚礼现场带来的玄妙。
自己同意结婚; 参与到婚礼中去; 和一开始就进入婚姻生活,感受完全不同。
即使绿茶如夭夭,此刻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唯一的遗憾就是; 客人中少了一个人——
林近冬没来。
自从那天林近冬叫了夭夭一声“嫂嫂”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不知道林近冬现在住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学习情况究竟如何了; 她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她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一直无法接通; 夭夭怀疑他直接换了电话号。
她也问过林广夏他的消息; 每当这时候; 林广夏就微笑着看她,眼神带着奇特的穿透力,仿佛预见到了什么一样; 看得她不由得心虚,往后就再也不问了。
走过T台的时候,心形的彩纸从天而降,她搭上林广夏的手,随着他来到主席台上。
司仪宣布交换戒指,夭夭面带甜蜜的笑,伸出手让他轻轻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她拿起男式的戒指,抬起他的手,正准备为他戴上的时候,眼尾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小冬。
林广夏也看到了,黑沉的眼珠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夭夭透过人群,遥遥看着他,这么多天没见,他似乎瘦了一些,但人很精神,穿着浅蓝色的西装,胸口还别着鲜花,或许是没时间在外面疯,人倒是捂白了一点,看起来更英俊了。
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凝眸,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夭夭眼眶突然一酸,竟然忍不住想哭,他干什么笑得这么好看?
“……新娘……新娘……”司仪小声叫了她两声,夭夭回神,听见他提醒戒指,这才明白过来,轻轻把戒指戴到他手指上。
接着是亲吻。
夭夭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轻问:“看到什么了?”
夭夭答:“小冬来了。”
“嗯,他跟我说了,转一圈就走,后天就要考试了。”
林广夏没怎么在意的样子。
夭夭没再吭声,再找机会去看他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她四处寻找,再也没找到林近冬的身影,如果不是林广夏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人了。
结婚很累很累,等一切都结束的已经是晚上,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她脚都快磨出水泡来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她立刻把鞋子踢掉,滚到床上一动不想动。
林广夏把她的高跟鞋捡起来,仔细的放到鞋柜里,看到她垂着脚躺在床上,眸光一深。
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臀部,换来对方一声委屈的呻|吟,“好累,我再也不想结婚了。”
林广夏失笑,道:“一辈子结婚一次就够了,你还准备结几次?”
夭夭转身抱住他腰,脸在他腰上蹭来蹭去,林广夏拍她,佯怒道:“别曾,粉底都蹭我衣服上了。”
夭夭不管,撒娇道:“老公,帮我卸妆吧,我动不了了。”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林广夏没办法,认命的站起来,去梳妆台上找她那些瓶瓶罐罐,她还人不全,拿起一个问她,是不是这个。
夭夭一看,乐了,“那是乳液,要那个油,透明的那个……”
他的手搁到了护肤油上,夭夭又道:“左边那个,瓶子比较大的……”
说话的时候,她趴在床上,两条小腿翘得高高的,一直在晃来晃去,卧室温暖的灯光撒到她小腿上,衬得暖玉一般,看得他喉头一动。
“对,就是那个……唉你干什么,拿过……”对上男人暗沉的视线,她默默噤声。
相处了这么久,她十分清楚,他的这种视线意味着什么。
林广夏坐到床边,握住她的脚,忍不住看到脚底心那颗红痣,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夭夭脸红,没挣开,嗔道:“还没洗呢,你也不嫌臭?”
“不臭……”他低低笑了两声,道,“香的。”
夭夭脸更红。
滚烫的手温柔的把玩她的脚,雪白的肌肤上被皮鞋勒出几道红痕,看起来一副备受摧残的模样,可怜极了。
“疼不疼?”他哑声问。
“疼。”她回答,一脸委屈。
他笑了一下,把脚拢到两掌之间,道:“我帮你揉揉。”
说着,轻轻的揉搓了起来。
林广夏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能把人含到舌尖上,好得让人心酸。
他握着她的脚,轻轻的按摩被勒出的红痕,活动僵硬的骨骼和肌肉。
夭夭抬着腿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浅浅的香味儿,还是今天结婚特地喷的香水,垂眸不语。
揉了一会儿,他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在夭夭的惊呼声中扛着她走进浴室。
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男人低沉的笑声,以及女人的惊呼。
慢慢的,声音渐消,另一种更加缠绵的声音响起,灯光无声的守候着新房,和对面镜子上张贴的红色“囍”字相顾无言。
转眼已到高考那天,或许是老天爷右眼,冥冥中有所安排,每年的高考都是艳阳天,太阳灿烂得让人看得眼花,也热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为了婚礼,高考,还有接下来的蜜月,林广夏特地把工作都挪开,空出一大段时间。
这天一大早,他和夭夭一起起来,准备送林近冬去考场。
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因为林近冬而产生什么不愉快,这种时候,好像除了考试,别的都成了浮云。
但是没想到,到了林近冬住的地方,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了。
林广夏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换夭夭打,也一样。
两人又立刻赶往考场,到处家长和考生,父母对着自己的孩子谆谆叮咛,生怕这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夭夭焦急的寻找林近冬的身影,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有林广夏这个哥哥,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心里该有多难过。
林广夏也在找他,也没有结果。
幸好夭夭知道林近冬的考号,找到他的考场,早早守在外面。
所有人都进去之后,他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夭夭和林广夏,他没太大的反应,只轻声叮嘱一句:“太热了,你们回去吧,别等了。”
说完,没管他们的反应,拿着东西进了考场。
“小冬……”她没忍住叫了他一声,林近冬回头,在太阳光下微笑,“回去吧。”
检查过后,他坐到位置上,老师开始发试卷。
林广夏握住她的手,“我们去车里等,外面太热了。”
夭夭点头。
林广夏看着路边成群的家长,突然笑了,“当年我高考的时候,可没这种待遇。我自己一个人来考试,一个人回家,到家我妈就问一句考得怎么样,我回答说还行,就过去了。”
夭夭把心思从对林近冬的担忧转移到他身上,惊讶道:“这么放心你啊?”
“可不是嘛。”他笑,“我从小学习就好,即使是高考,也没让家里人操过心。你呢,你高考的时候,有人在外面等吗?”
夭夭想起自己的高考的时候,那时家境不好,他们一家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怕被讨债的人捉到,即使这这种时候,她高考时爸爸妈妈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学校外地树林里,给她带了解暑的绿豆茶和各种零嘴儿。
当时她就知道高考的重要性,知道这几乎关乎她未来的命运,所以忐忑不安,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爸爸也没有说破,后来才听妈妈说,爸爸担心得好几夜都没睡好,还不敢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夭夭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我爸妈担心得好几天没睡好。”
“是吗。”林广夏翘了下嘴唇,眼眸转深。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样子,她的笑容充满甜蜜,一看就是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是家里的中心。
明明说着抱怨的话,眼睛却盛满了甜蜜。
林广夏回想她说起自己的时候,从未露出这样的感情。
不,或者说,从为露出如此浓烈的感情。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聊着,时间慢慢过去,快到交卷的时候,夭夭跑下车买了几瓶水,给林广夏拎着,两人下车,站在路边等林近冬出来。
一直到人都快走光了,也没见他出来,夭夭等不及去考场那边,教室里已经没人了,老师在封卷子。
林广夏敛眉,“他应该避开我们走了,回去吧。”
夭夭不想就这么走了,猜测,“是不是去厕所了?我们再等等吧。”
林广夏又打了他的电话,依旧没人接。
把塑料袋铺到花坛上,他让夭夭坐着等,等到校园里没人了,她终于死了心,叹口气,站了起来。
林近冬从没人的院墙翻出去,骑车回家。
到家洗了个澡,点了外卖,打开手机把另一张卡□□去,看到两条未读短信。
“下午还有一场,更热。别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带风油精,别中暑了。”
“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学弟的。”
简简单单的两条信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靠在沙发上,把手机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会成为她的学弟的,一定!
第76章 管管你弟弟
高考就这么过去了。
夭夭几乎没和林近冬说上话; 也不知道他到底考得如何; 她也没时间去知道; 蜜月旅行开始了。
整整一个月; 林广夏带着她游遍了世界上好几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他们不急,累了就窝在酒店里缠绵一番,闲下来了就出去走走,不想出去了,两人就静静的坐在阳台上; 说说话; 喝喝茶; 也别有一般滋味; 只不过最后总会拐到那方面的问题上,说着说着就亲亲抱抱,然后滚到床上去。
这样的生活太安逸; 太消磨人的意志,她似乎已经成了林广夏饲养的一只金丝雀,在他构造的象牙塔中渐渐失去自我。
蜜月结束; 夭夭却无法再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象牙塔的边界无限制的扩大; 无论她走到哪儿; 都在他为她构建的世界里。
工作; 是他安排的,生活,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所有的因素,都被他摒除出她的世界。
夭夭再也没有得到过林近冬的消息。
她去自己的学校问过,并没有收到一个叫林近冬的新生。
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所有踪迹。
时间整整过去三年。
这是第一次,夭夭在一个任务中耗时这么久,她心情越来越浮躁,被困在这个任务中,现实世界里她要沉睡很久很久,父母联系不到她,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三年,可怕的三年。
演了三年戏,夭夭快不记得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最可怕的是,和林广夏生活了三年,他始终完美温柔,不曾失态过一次。
有好几次,夭夭都要以为,那个说要打断她的腿的男人只存在她的臆想中。
在夭夭情绪濒临崩溃之际,转机终于出现了。
这一日和往常并无不同,林广夏有工作要出国,夭夭晚上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到阴影里有一个黑影在朝自己招手,她想着小区里治安很好,连盗窃都极少发生,便没怎么在意,边问对方怎么了,边朝那里走过去。
刚走两步,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旁边冲出来,扑向那个人影。
夭夭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惊惧的看着那个人影杀猪一样哀嚎起来。
打了人,突然出现的那个黑影转身就走,背影高大挺拔,漂亮又威武。
“等等。”夭夭下意识的叫住了他。
虽然他出现的及时,但夭夭还是看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幕,那个男人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掏出某个丑陋的器官,对着自己摆弄——是个猥琐的中年露阴癖患者。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呻|吟,夭夭看都没看他一眼,紧紧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
男人站在昏暗之处,又背对着夭夭,根本看不清楚,但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久违的熟悉感。
男人顿住,没有回头,哑声道:“下次注意点,这种藏在黑暗下水沟里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夭夭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见他又要走,连忙道:“你呢?你不是也藏在黑暗里吗?”
男人迈出的步子僵在半空,他像是瞬间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脚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缓缓落地,沉重又悲哀。
“当然,也包括我。”他仰起头,语带嘲弄。
他比那个变态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见不得光,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夭夭见他误解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两步,轻声解释:“我的意思是,躲在黑暗里的有坏人,也有英雄。”
看着他又僵住的背影,她轻轻道:“是你吗,小冬?”
“不是,你认错人了。”他立刻回答,抬脚就要走,却被她拉住了。
她只是轻轻攥住了他的衬衫,他想甩开简直轻而易举,她还穿着拖鞋,跑不快,不出十秒,他就能消失在黑夜中,消失在她眼前。
但他就像是被几百股的钢丝绳栓到了水泥桩上,纹丝不动。
夭夭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不,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小冬,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在哪个学校?我问了教育局的人,你的成绩够了,为什么没去?”
她扔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想把这段时间的疑惑全都抛出去,弄个清楚明白。
男人终于慢慢转身,露出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夭夭出神的看着他,果然是小冬,三年不见,他长大了,曾经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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