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刚送到,小貂立刻精神了,探头探脑的看着他。
这是专门配给小貂的零食,他捻了一颗,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夭夭按不住它,看着它从自己怀里跳到李泽天那里,乖巧的低下头吃零食,吃完还舔他的掌心。
备受冷落的夭夭过去准备拿零食把小貂勾引回来,刚摸到零食干,就被一只男人的手按住了。
李泽天笑道:“这是朕的东西,不问而取是为贼。”
夭夭脸一红,理亏道:“我错了,请问陛下,我可以喂小貂吗?”
李泽天露出宠溺的微笑,开口:“不。可。以。”
夭夭失望的“啊”了一声,看着小貂趴在他怀里舔他掌心的样子,心痒得不行。
李泽天含笑乜了她一眼,见她的手依旧恋恋不舍的捏着零食不舍得离开,反手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手拿开。”又捏了一颗零食放到掌心。
小貂通灵,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捧着他手掌吃得欢快,一边吃,还一边抽空舔他手指,一副讨好卖萌的模样。
夭夭心更痒了。
她抱它的时候,人家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还从没有像这样讨好自己。
李泽天逗小貂玩,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他什么也不说,等着她自己忍不住来求他。
夭夭犹豫了半晌,伸手去拉李泽天的袖子,小声道:“陛下,我可以买你的零食吗?”
李泽天挑眉,“朕看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很缺银子吗?”
夭夭苦恼的拧眉,“那陛下怎么才肯换?”
李泽天又捻了一颗零食抛到半空,怀里的小貂立刻窜上去,哇呜一口吧零食吞了进去。
夭夭眼热得不行,犹犹豫豫道:“我跳舞给陛下看,陛下让我喂小貂,行不行?”
他眉梢扬得更高,“这不是你欠朕的吗?拿欠朕的东西来换朕的东西,夭夭,你这生意做得也太精明了。”
夭夭心一横,把不听哥哥话的心虚压下,道:“那就跳两次。不行就算了,我回家等哥哥给我带小老虎回来。”
李泽天一脸肉痛的同意,一幅亏惨了的模样。
夭夭兴高采烈的捏了一颗零食放到掌心,小心翼翼的伸到小貂面前,屏住呼吸看着它探出头来吃掉掌心里的食物。
小貂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十分可爱,吃完了,有残渣留在她手心,它又西西的舔干净。
小貂的舌头上有倒刺,舔得她掌心又麻又痒,她忍不住笑出声。
李泽天看着她的笑容灿烂的侧脸,眼神深沉。
不知不觉,两人靠得越来越近,小貂也吃饱了,对她手里的零食不再感兴趣,缩回李泽天怀里伸了个懒腰,蹿上他肩膀。
夭夭连忙抬头,额头结结实实磕到他的下巴上,她忍不住捂着脑袋哀哀的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李泽天比她更疼,但他是皇帝,不好痛呼出声,只能忍着,脸上微微变色。
两人双双“负伤”,内侍赶紧过来,叫太医的叫太医,拿东西的拿东西。倒是那只“罪魁祸首”趾高气扬的站在旁边的高架上,兴味盎然的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粥。
经过一番“共患难”,夭夭对他再没抗拒,他们已经有了坚实的革命情谊,是自己人了。
晚上,夭夭准备抱着小貂睡觉,谁知又被李泽天用食物勾走了。
夭夭气鼓鼓的跑去找他理论。
明明说了把小貂送给自己,结果她没抱两下就被他故意勾搭走,根本就没有送她的诚心。
李泽天抱着小貂,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你还没给朕付报酬呢。”
夭夭立刻心虚道:“我没带跳舞的衣服,等我回家……”
不等她说完,李泽天就打断:“你需要的东西,朕都准备了。”
话音刚落,刘公公就拖着托盘上来,上面放着整整一套舞衣,连里面穿的肚兜都有。
事已至此,夭夭连想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深吸口气,迟疑着开口:“那……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还有条件?”李泽天扬眉。
夭夭点头。
“说。”
“让他们都出去,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还有,不能让他们乱说,哥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前一条不用夭夭说,李泽天也会做,至于后者……
他挥手,宫殿里的侍女和内侍全都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把门窗关好,只留两人在里面。
夭夭又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李泽天气笑了,“到底还有多少条件,一次说完。”
夭夭想起那天晚上哥哥教她的东西,红着脸道:“你不许对我做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个短小的~
不许骂我╭(╯^╰)╮
来跟我一起念:珊瑚是粗长君~
第50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夭夭遵守承诺; 把那天欠他的舞补上。
换上他准备好的舞衣; 身上的肚兜都是他准备的; 绣着毛绒绒的花; 夭夭不知道,这花有一个极美的名字——合欢。
带上特质的金玲,举手投足间声音更加勾魂夺魄。
她踮着脚尖,雪白的长腿在红纱舞裙中若隐若现,眼里带着干净的妩媚; 又清澈; 又朦胧; 含着水光; 含着情丝……
但李泽天却无心欣赏,他脑子里一直在回荡刚才那句话。
你不许对我做坏事……
不许对我做坏事……
对我做坏事……
坏事……
到底是什么坏事?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裕对她做过了吗?
他是天子,他看中的女人; 他还没碰过,竟然被别人提前摘了最美味的果实。
他蓦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 用力扯了一下她手臂。
夭夭站不稳,一下子跌入他怀里。
和哥哥完全不同的气息将她笼罩。
白裕身上永远带着冷厉的杀气和淡淡的血腥气; 李泽天不同; 生于贵胄之家; 长于皇宫大内,他身上有种尊贵至极的雍容大度。
龙涎香的味道又太有侵略性。
手臂被他紧紧握住,夭夭忍不住痛呼出声。
李泽天盯着她; 问:“白裕碰过你?”
他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这是动辄伏尸百万的天子之怒,夭夭被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继续问:“回答朕,白裕碰过你吗?”
夭夭愣愣的点头。
李泽天仰头笑了一下,他不笑还好,一笑夭夭更怕了,她转身就想跑,刚跑出两步,就被他捉住,狠狠甩到旁边的长案上。
腰撞到尖角上,疼得夭夭眼前一黑,她忍不住哭,嘶声向嬷嬷和白裕留下的侍卫。
然而,没有人来救她。
此刻,陈嬷嬷被关在暗室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有天大的事要向陛下禀告,求陛下千万不要碰她们小姐。
她喊了半天,终于惊动了御林军统帅,一见他进来,陈嬷嬷立刻噗通跪下,老泪纵横,道:“大人,请向陛下转呈老奴一句话,夭夭小姐肩膀上,有个刺青。”
李泽天按住她双手,冷笑。
他是皇帝,他要宠幸一个女人,谁敢拦着?
他看着身下不停挣扎的女人,眼里带着火,落在她雪白的腿上,灼痛了她的肌肤。
他冷笑,这样的衣裳,太适合做“坏事”了。
他甚至没脱她的衣服,就这么把她压到御案上要了她。
直到一切结束,夭夭昏死过去,他才有了一丝后悔。
不该这么急躁的,他本来的计划是慢慢得到她的心,得到镇北王的首肯,光明正大的迎娶她,先封一个贵妃,如果以后表现好,再封皇后。
而不是这样……
他怎么给镇北王交代?
李泽天从极致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蹙眉,看着她苍白的脸,叫人宣了太医。
老太医来得很快,检查完之后,上禀御听,说是夭夭初尝人事……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李泽天打断他,追问:“你说什么?初尝人事?确定?”
老太医捋须,回答当然确定。
李泽天抿紧唇,明白了。
这个女人,表面上聪明,实则是个蠢蛋,连自己问的什么都没闹明白就敢点头。
怎么能……这么蠢?!
他脸色实在太难看,太医医官抓药,留下一瓶药膏,说是内服外用,不日便可痊愈。
等人都走了,李泽天对刘公公道:“让他们都给朕注意着点,此事若传到镇北王耳中,让他们自行了断。”
他把刘公公也赶出去,走到夭夭身边,抱起她准备沐浴。
太医说内部有轻微撕裂,要尽快清洗干净,现在又是夏天,很容易就会感染。
进了浴室,没叫宫女帮忙,他亲自帮她脱衣。
红色的纱衣一点点解开,露出完美的女体,只是现在上面指痕斑驳。
他抱起她,一通浸入汤泉之中。
手指温柔的帮她清洗体内污浊,温水温柔的将她唤醒,她忍不住呻|吟一声,靠到他怀里,雪白的肩膀映入他眼帘。
他瞬间僵住了,连心脏都似乎停止跳动,他睁大眼,死死盯着那处,白皙的肩膀下方,有一个奇特的“李”字刺青。
这个字迹如此熟悉,出自他父亲之手。
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想起父皇曾经对他说过,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怕母亲知道了伤心,不敢接回来,他对这个妹妹一无所知,唯一知晓的是,妹妹身上有父亲亲手刺下的“李”刺青。
后来父亲突然中风,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就宾天了,这个妹妹也成了传说。
李泽天茫然的摸了摸那个“李”字,没有褪色,颜色很淡,字迹有些变形,也不是最近刺上去的,是字迹随着孩子慢慢长大,长出来的形状。
李泽天觉得耳边不停的嗡嗡响。
他想了很多,怪不得白裕敢做出这样的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夭夭不是他的妹妹?
镇北王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同意自己接夭夭进宫?
他刚才竟然……竟然……
他看着夭夭慢慢苏醒的脸,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么掐死她,或者溺死她,把这惊天的丑闻无声无息的淹没在这森森宫墙之内。
但他下不了手。
这是他这一生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是出于政治原因拥有的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动心,迫切想要占有的女人。
他下不了手。
夭夭挣开迷茫的眼,没弄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她看到了他复杂难辨的眼神,里面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感情,沉重的让人难以呼吸。
下一秒,她就像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不由得瑟缩一下,她想,她终于明白了,哥哥说的“坏事”到底是什么。
她猛地挣扎起来,本就滑腻的肌肤被汤泉一泡更加滑不留手,李泽天没抱稳,她一下子落入水中,被水淹没。
求生的本能让她扑腾着紧紧抱住他的腿,李泽天连忙扶住她,抱着她上了岸。
他不敢看她的身体,只能盯着她带着恐惧和委屈的眼睛。
她怕他,因为刚才的事情,她怕他了。
李泽天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此刻到底是何种感受。
他按住她的反抗,把她轻轻放到岸边的卧榻上,蹲下,轻轻帮她系上蔽体的兜衣。
夭夭有些怕,蜷起身体,惊慌的看着他。
李泽天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哑,说不出话来。
他咳了一声,道:“方才,我……”
吐出三个字,他又哑了,只是抬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说不出是悲痛,还是悲伤,看起来几乎快要苦出来了,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只除了夭夭。
他看着她,她身上穿着扇形的兜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雪白的丝绸为底,绣着两簇红艳艳的梅花,正好覆盖在那两处。
不知道到底沉默了多久,他不言不动蹲在她面前,慢慢的,夭夭终于不害怕了。
嘶哑的男声传来,“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夭夭看着他,眼泪带着泪,弱弱问:“我想回家,可以吗?”
李泽天狼狈的避开,“只要不和你父亲、哥哥联系,在宫里你干什么都行。”
夭夭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难捱的寂静,他突然想起来,太医开的药膏他还没给她涂,又想起方才深深占有她时那种蚀骨的愉悦,罪恶感和欲|望再一次一同袭来。
他慌忙站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挡住身体明显的反应,仿佛挡住了身体的变化,就挡住了他内心龌蹉的欲|望。
他没敢再亲自给夭夭上药,让宫女进去伺候她。
刚一出门,就见御林军统领前来禀报,说是陈嬷嬷有句话禀告。
李泽天蓦地想起陈嬷嬷,据说这个老奴是看着夭夭长大的,他心中突然燃起渺茫的期待,说不定这只是巧合,夭夭和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当那句话传入耳中,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摇摇欲坠。
他不甘心,即使证据确凿也依旧不死心,期待着还有最后一丝转机。
他道:“把陈嬷嬷带过来。”
他要亲自审清楚,夭夭和皇室到底有没有关系。
听完当年的前因后果,甚至在陈嬷嬷描述出属于先帝的死人配饰,并承诺那东西现在就在王府之中时,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侥幸。
让人把陈嬷嬷送到夭夭身边,现在有陈嬷嬷在身边,她应该会开心一些。
等陈嬷嬷一走,李泽天立刻下令御林军,将今晚所有知情者灭口。
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皇室与镇北王之间的平衡,稍有泄露,就是皇室巨大的丑闻,此刻天下初定,还未稳妥,有无数势力在暗中涌动,他不能给那些人任何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怜爱陛下,被耍得团团转~
哈哈哈!夭夭太坏了!
第51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一夜之间; 宫里悄悄消失了很多人; 表面上却一切如常。
只有知道部分内情的人战战兢兢; 如履薄冰; 生怕自己倒霉,灭顶之灾落到自己身上。
李泽天善后完毕,已经是凌晨,草草睡了一个时辰又去上朝。
他的脸和皇宫一样,平静得看不出丝毫异样。
早朝结束; 太医来禀告; 说是夭夭醒了; 但……情况有些不对; 她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泽天坐在御辇费上,听太医这么一说,心中悲喜交加。
他等不及; 叫人牵来一匹马,下辇,骑马; 快速赶了过去。
他没让人通报,进去的时候夭夭并不知道; 她趴在软榻上; 陈嬷嬷在帮她按摩; 挡住下半身。他看到她红扑扑的脸上带着疑惑,捏着零食干逗小貂,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她身上这么疼。
李泽天站在门口默默了良久; 直到有宫女发现他,他刚想摆手,却已晚了,宫女行礼惊动了屋内所有人。
李泽天只得让她们都下去,对上陈嬷嬷担忧的目光,冲她点头,示意她放心。
夭夭正准备爬起来行礼,被他轻轻按住肩膀,他露出微笑:“以后见了我不用行礼。”
夭夭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用行礼是好事,她欣然答应。
小貂跳到她身上,坐在她胸前昂首挺胸的看着李泽天,毛绒绒的尾巴扫着她脖子上敏感的肌肤,夭夭忍不住笑,牵动身上的肌肉,又忍不住“哎呦”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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