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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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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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娘恬然的笑了,真是个聪明姑娘。
    你来自前皇家,怎能不让人疑心?再说表现也不好,听说嫁舅爷,你可是头一个晕的。这世上女子全嫁给生得好的人?以公主们目前状况,嫁给哥哥们有庇护,你知足吧。
    比你受长公主的欺凌要强。
    十一公主服软,不再摆公主架子。慧娘心中又服了萧护一回,这就笑得客气嫣然,先请十一公主坐,接下来说的,全是成亲房子摆设衣服首饰喜娘妆办。
    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归座的周妃打起胆量再问一回:“到底是嫁哪一个?”慧娘倒不是有意让人难过,实在是她也不知道。
    见周妃摇摇欲倒,十一公主从刚才起就没有一点血色。慧娘歉然的道:“反正不是守节,是哪一个,改天我再进来奉告。”
    见宫外天色晴朗,日头光有一半照进宫门内,慧娘告辞:“家里还有客人,不回去准备着,大帅怪,可是天大的事情。”
    母女两个人又战栗一下,送萧夫人出宫门,十一公主嫁过去后应该是嫂嫂,也拜了一拜送慧娘。
    回来母女两个人发愣,午饭有人送来,热气腾腾摆到冷冰冰,没有一个人吃得下去。
    十一公主可以倚仗的就是公主身份,现在公主也摆不起来了,嫁过去受气还有谁去拦?
    半晌,周妃强打精神,对着十一公主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小脸儿道:“公主不必担忧,兴许是嫁个温存的。”
    “母亲,她就让我守节,我们又能怎么样?”十一公主木呆呆。她是生得娇媚的人,此时呆若木鸡,五官全板着如画,另有一种别致的美。
    周妃瞠目结舌前,十一公主平静地道:“不过,我不答应。”她以死相拼,最多不过死,拼到这一步上,怎么能认输去守节?
    十一公主揉揉肚子:“我饿了,母亲,让豆花儿把菜热一热,咱们吃饭吧。”
    过日子就是这样,你不认命,生活自会展开另一幅天地。
    ……
    快二月,是农历。也就是阳历至少近三月。柳树轻吐浅黄,丝枝儿随风摇曳。慧娘院子里有一处建成花亭,下面种上无数花枝子。
    还没有开,只有绿叶浓如烟,舒展卷放。
    傍晚有风,含清冷又似春风,多穿一件锦衣,这冷就没有。
    铺设花砖的甬道上,走来萧护和慧娘。萧护精神焕发,换一件新的锦衣,石青色锦袍,双眉微挑。慧娘打扮得若神仙妃子,在自己家里不怕人看到,大红遍地金丝罗衣,披着出风毛的银鼠外袍,花翠满头,花团锦簇中,有一枝子才开的牡丹花最为闪人眼睛。
    这才初春,京中才定,这花房里的牡丹花,实在是难以用价值来描绘。
    慧娘不放心上,手中还揉着一朵,正和萧护说去宫中的事:“本以为是周妃受牵制,或是她顾忌周妃,现在看来我想错了,她愿意接周妃出宫居住,竟然是厌恶那宫中岁月呢。”十三轻声叹气:“夫君,我由不得就同情她。”
    “你还是且看看再同情,”萧护缓步而行。他天天要见多少人,今天才有空闲和十三用晚饭。大帅走得缓而又慢,只要和慧娘好好的说话哄她玩耍。
    天空中云彩,或远外山尖。慧娘不住看着,随意地说出来:“她们住得不好,衣服也旧。我想到我逃难的时候。”
    萧护分心在想今年的钱粮收不上来怎么办,这时不分心了,见慧娘并没有过多伤心,只是怅然,大帅轻轻地笑:“还不能如意?是了,那指证岳父的两个人还没有死。”他唇角边冷笑:“我让他们不得好死给你看看。”
    “夫君,不是还难过。”慧娘丢了玩得半残牡丹花,把手放进萧护手臂弯中。眸子微飞,又是觑人面色的小心翼翼,语气还有伤感:“我想她现在难中,与我那时逃难一般。我曾恨这天地不公,现在回想,天地指引到我遇到夫君,再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回想,就知道萧护对自己一片真情,处处用心。
    萧护神采飞扬的笑了:“她和你,怎么能比?”他说得行云流水般自然:“她嫁过来,自然要教训于她。用手段嫁人,当我是傻子!到时候你不要又动菩萨心肠,不要又为她说话。”
    慧娘就知道必然是这样的,才为十一公主伤感一下:“夫君知道十三是十三,还打人呢,十一公主不是更要吃苦头。”
    萧护笑容加深,也用眼角扫扫十三的面色,见观花亭到,扯她坐下,想着事情哄她开心:“你刻我名字,怎么在条几下面?”
    封家旧宅的条几下,还有着萧护的名字。
    慧娘面庞亮了,又扭捏。这样子许久没有过,萧护给她斟酒,取笑道:“我知道了,是你个儿不高,只能刻在那下面。”
    “才不是。”慧娘双手捧酒杯,笑靥如花:“我说了,夫君不要生气。”萧护装腔作势沉下脸:“说得好就不生气,说得不好嘛……罚你站着倒酒。”
    慧娘格格笑,又飞红一抹上面颊。这样子,动人有十分,羞慧又有十分。两个丫头全不在这里,是摆上酒菜后又去催菜。萧护在慧娘耳朵上拧一拧:“快说。”
    “别人说你少年英雄,如何了得,说我配不上你。我不服气,想你小小年纪,就敢这么样。我取了小刀,心想别人捧在上去,十三拉你下来,就把你名字刻在条几下面。嘿嘿。”以一个讨好的笑,结束自己的回答。
    萧护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想沉下脸这个丫头笑容就在面前,不教训她,又不甘心。当下喃喃:“多谢你没有把我刻在板凳腿上。”让慧娘喝三口酒,以示惩罚。
    夜晚上来,繁星微出,慧娘贴在萧护身上,同他指点院中:“这是花房,”一个不大的小房子。萧护说:“好。”慧娘露齿一笑,又去指另一处:“这里我要盖个亭子,”萧护道:“好。”慧娘抚着他腰带上金饰,调皮上来:“十三要上天。”
    萧护道:“当然是我送你上去。”
    夫妻相视含情,十三微红面庞,萧护柔声低语:“还有什么不如意?”慧娘只觉得幸福温暖无处不在,默默地想着,要有不如意,只是孩子罢子。
    孩子这事情,母亲当年也早说过,不可要得过早。是以萧护也好,慧娘也好,都没有太焦急。京都坐阵的年青大帅萧护,今年才二十有一。
    而十三娘,逃难那一年十六岁,当年到了自己未婚夫身边,第二年成亲,这又在京中过了一年,今年不过才十八岁,是个标准年青的贵妇人。
    繁星以为背景,绿叶以为陪衬。两个人携手任浓情流动,不管桌上酒菜俱冷。你眸中见到我,我眸中唯有你,分也分不开时,一只猫儿:“喵喵。”
    过来,惊动慧娘眸子微闪,才羞羞答答地笑了,重新相请萧护入席,夫妻尽欢。
    这一夜缠绵悱恻,
    这一夜十一公主没有合眼。
    她对着深宫中不甘,闭上眼就是九公主格格作响的脖子,往上翻的白眼。
    守节?
    还不知道哪一个娶你?
    萧夫人的话让十一公主悲痛欲绝。这不是公主下嫁,十里红妆;这不是公主下嫁,有人仆服。烛光早灭,唯见幽深黑暗。黑暗中似有什么在动,是九姐姐不安的魂魄?
    不不不!
    十一公主悲愤地在心中大喊几声,她不要守节,她不要!
    一夜到天明,换上宫女衣服,喊上豆花出内宫,见外宫中有人换岗,晨光中一个人大步流星而来,脚步走得“咚咚”作响,他大红面庞,尽是胡子,胡子硬得可以当针扎,正是伍思德。
    十一公主愕然一下,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碰上他。
    难道这是天意?
    那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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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花好月圆(二)

十一公主见到伍思德,就把自己亲事定下来给他!
    她不认为这叫草率,是她没有时间,也缺少机会!
    她没有时间去把伍家兄弟们一一了解过,也没有这个机会。
    嫁给这个见过面的人,至少比嫁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人心中好过。至少成亲前可以把这个人好好揣摩,至少见过面。
    伍思德没看到十一公主,他对于宫女们从不乱看,生怕惹出事,给萧护脸上抹黑。让参与宫中治安,这是又让别人眼红的事情。
    别人眼红,就处处要小心。
    今天是他当班,倒不必一天全在这里。大早上来换防,到处看一看,就可以回去。
    一个时辰后伍思德离开,一辆雇来的马车跟在他后面。十一公主和豆花紧张在马车里,两双眼睛盯一匹马,一直跟着伍思德到萧府门外。
    “怎么办?萧家有后门,万一他从后门出来就找不到他。”十一公主紧张过度,胡乱猜疑。她没有想过伍思德的马在前门上拴着,他不能步行回去。
    豆花挺身而出,她和十一公主感情极好,情如姐妹。拍着小胸脯:“我去后门!”十一公主感激地看着她下车,没过半个时辰,哭丧着脸回来:“这家子好几个门。”
    有马长嘶一声,那马可能是知天意,故意叫上一声。
    主仆都笑了:“马在,他人就在。”
    专心地盯住马,把马从头到尾巴看到生烦时,伍思德哈哈大笑着出来。对守门的张家一挥手:“喝酒去!”
    张家耸耸肩膀:“去哪里?”
    “和记酒楼,姚家的产业,那里菜好,可以讲价,没钱可以挂姚将军头上,有一天我们喊小娘唱曲儿,一摸兜没带钱,让小娘柜台上取钱,多痛快!这钱也让姚将军出,到现在没还他,真是难为情!”伍思德嗓门儿洪亮,马车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豆花瞪大眼,十一公主问:“什么叫小娘?”
    “就是……”豆花儿吃吃。
    在深宫中这叫乐伎,没有小娘这一说。豆花时常往外跑,给十一公主和周妃跑腿买东西,她却知道。
    涨红脸半天,在十一公主催促下,豆花迸出来:“不正经女人!”
    你说就说吧,还说得歪的。不是所有唱曲子的小娘都陪睡,硬生生让豆花全抹黑了。
    十一公主面色一寒,再苦苦的有了一个古怪笑容。原来这个人还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成亲后温存着就能过日子,还好这个?
    大门上,张家笑骂伍思德:“亏你们还是将军,就开这种玩笑!”嫖帐让别人出,姚兴献要听到一准会再来一架。
    伍思德这两天心中不快,为娶公主的事。联想不快的原因,是怕姚将军笑话,还有就是他笑话人也没个分寸。
    从当舅爷就没少听话。
    不过不当舅爷时,姚将军自恃跟过大帅,眼高于顶,又很少和他们说话。现在关系近了,天天就听姚兴献胡扯。
    伍思德就随时要骂他。
    骂过痛快了,对着张家嘿嘿:“记得来啊。”张家这才道:“好好,我晚上才歇班,你订一桌子晚上摆着,我自己会去,自己会吃,自己走人。”
    “滚你的!小子,你耍老子,老子是中午喝酒!”伍思德骂骂咧咧,大门旁取了马鞭子,往和氏酒楼去。
    他约的是留在京中的余明亮小将军,还有原京都护卫,现在同在宫中当值的田品正喝酒,联络感情,还有就是伍林儿不答应娶公主,伍思德今天灌他酒,逼他答应。
    到了和氏酒楼,余明亮先到了,随便带来小军官廖明堂,是兵乱那天救下被人轻薄的女子那队长。三个人喝着,田品正到了,伍林儿最后才来。
    伍林儿怕伍思德和自己说公主的事,这几天早出晚归,躲着自己堂哥。伍思德让人带话让他来,他不能不来,就来得最晚。
    他们坐在包间里,外面大厅上,十一公主和豆花一人要一碗面,捧着面碗听他们说话。
    嗓门儿太高,也不是件好事,外面不时能听到。
    当然伍将军们商议机密时,也会压嗓门儿。
    今天是酒桌子上笑谑,一个比一个嗓门儿高。
    “哈哈,喝,不喝钻桌子学狗叫。”不知道这是谁在说。
    也有斯文的,余明亮和廖明堂全斯文,年青嗓音也清脆得多:“哎哎,不给酒喝是怎么着?这酒没了!”
    伍思德就骂:“混老子的酒喝,你们还使唤我!”一打帘子出来,自己喊小二:“小二,你他娘的,老子不给钱吗?拿酒来,大坛子,灌死这两个混蛋!”
    “砰!”豆花手中的碗摔桌子上。碗里还有半碗汤汁,全泼出来。她目瞪口呆对着十一公主,惊骇的目光表达出来内心所想,您要嫁这样的人?
    这不能用粗人来行容,这叫太粗鲁!
    十一公主被她看得脸都红了,还能把持得住。见汤汁快流到豆花衣服上,豆花还呆张着嘴,推她一把:“小心衣服!”
    摔碗在伍思德说话后面,伍思德觉得这么巧,用力瞪一眼,见两个姑娘,就没有多看。
    酒来了,里面又呼三喝四起来。
    小二来擦过桌子,十一公主怕撵自己走,又要两碟子小吃,一壶茶慢慢坐着。半个时辰过去,只见往里面送酒,这里面的人居然一个也不出来。
    豆花忍不住问:“明天再来吧?”
    “不,就今天。”十一公主手心都冒出汗,耳朵里听着里面大呼小叫,脸就多白一分,以后的日子就伴着这样的人……
    可也比守节好,至少是个人,不是牌位。
    又是一坛子酒进去,豆花又坐不住了:“这是酒桶还是人?”听里面爆笑声起,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余明亮和廖明堂撑不住了,去如厕。田品正歪歪斜斜出来:“还有事儿,走了!”他这么说,十一公主就误会他们不再喝,抓住机会,走入包间里。
    伍思德在骂伍林儿,伍林儿垂脑袋像认错,其实是死死抵抗:“不行!”
    “就是你!再说不要拿酒泼你!”
    “我不要!”
    见门帘子打开,一个姑娘夺步进来,手指住伍思德:“你出来!”伍思德才愣,喝多的伍林儿哈哈大笑:“哥,你还有这一手?难怪你不娶公,呃,主!”
    这是酒楼,伍思德瞪眼:“话多了!”再对这姑娘看看,见面熟,没多想。因他守萧护军纪,不敢胡乱对人逞威风,又是姑娘,就陪笑:“你认错了人吧?”
    “就是你!”十一公主听到他们说都不愿意娶公主的话,心中凄凉,知道萧夫人没蒙自己,他们是不愿意要自己。心中难过,人更决定把这事弄成了,此时与生死无关,与面子有关。十一公主手继续抬着:“你为什么不要我?”
    豆花在外面,大声道:“负心人!”
    伍林儿放声大笑,如厕回来的余明亮和廖明堂也大笑,惊动酒楼上的客人!
    两个姑娘一前一后堵住门,他们进不来,就隔着她们看伍思德,见他一张大脸上大嘴张着,好似见到鬼!
    他认出来了!
    这个是……那晕过去的公主!
    伍思德大脑一片空白!
    公主口口声声:“你不要我,”外面有个姑娘尖着嗓子:“薄幸!”
    余明亮和廖明亮歪着脑袋,和外面的人一起笑。伍林儿也认出来了,这个头一个晕过去的公主,他们全因愤怒而看得最仔细,面容都刻脑子里了。
    伍林儿吓得不敢喘气,怕那根细白手指点住自己,没有骨气地一弯腰,钻到桌子下面,还不敢露头。
    伍思德总算敢说话,结结巴巴:“我……怎么不要你的?”十一公主怒容满面,肌肤上红晕上来,好看得伍思德不敢正视,又不能不看她。她就快哭出来:“你家姑奶奶说的,说你们挑!我都不挑了,你们还挑什么!”
    公主的愤怒终于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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