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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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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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石明喝一口,心思被茶水吸引:“好茶!”
    南宫复忙带笑:“这是福建常大人新给我寄的,这叫高山云雾茶。”石明鄙夷:“你信他!大冬天的,还高山云雾茶!指不定是什么女儿茶给你!”
    他笑,南宫复也笑。
    永宁侯最后带着他好不容易才愿意息事宁人的来一句:“告诉姓张的,真的是萧护杀了他的人,以后我为他作主,让他现在先放老实,再生事情,我要他好看!”
    这房子是靖远侯推说自己清修的一处院子,平时不许别人进来,侯夫人也不行。风卷起帘栊,见帘外并无有人。石明披上雪衣出去,走上十几步,树后才闪出人来挑起灯笼,送永宁侯离去。
    他走以后,南宫复不再是唯唯诺诺样子,而是若无其事的呼一口气,把茶再倒一碗,慢慢品着,露出一个缓缓舒畅的笑容。
    桌上还有石明才用过的茶碗,南宫复拿起来扔出窗外。什么东西!年纪不过此许大,仗着长兄是郡王,与封地在外的郡王们有来往;仗着姐姐是贵妃,帮他笼络许多官员;仗着他石家有皇家血脉,似乎比当今皇帝还要血统正。
    这要追溯到三、四个皇帝以前,当时皇子们多,争位来争位去,最后分为两个派系。有一个派系占上风,灭了另一个派系。有一个皇子病弱,都说养不大,他无力争位,又总觉得别人要害自己,就买通人求一个签,说在母系一族中也许能长大。他自愿改姓母系,当时是石妃娘娘娘的姓氏。脱去王爵藉,改封侯。
    跟明朝朱棣和皇帝侄子争位差不多,最后把他赶跑了,自己当皇帝。
    那占上风的派系皇帝没当几天被人暗杀,病弱皇子只求自保,闭门不出,任由当时权臣扶持皇室近枝登上皇位,还算清明,一直传位下来。
    那病弱的皇子过得也很悠闲,不是诗酒,就是欢娱。
    石明就是那皇子的嫡亲子孙,石家还有一个皇子金印,历代相传。过了这几代,石家很少提这事,几乎人人忘记。有一天,南宫复把这事给翻出来的,他和石明以前就是好友,年纪上差几岁,都喜欢雅人雅事雅客。南宫复太爱看书,从书中翻出来的这一段,几经敲打石明,这少年侯爷总算开窍,明白他的身份与众不同。
    但对外联络人等,大多是南宫复参与。
    南宫复才不怕他,不过是一直忍着他。对窗外积雪,南宫复含笑,到底是成谁的大事?靖远侯对此表示见解不同。
    要问靖远侯为什么有这样的大胆心思,是他从来就有野心。他少年时,先想过争兵权,后来从邹国舅身上,看出来兵权不是好争的。有兵权无皇权,也是白搭。后来他想入阁拜相,张阁老又不是好惹的,也只能作罢。再后来,他恋上当今的贵妃石氏,永宁侯石明的姐姐,寿昌郡主的姑姑,江宁郡王妃的小姑子。
    石氏却进了宫,是她自己要去的。进宫你就呆着吧,偏又觉得自己过得不好,皇帝圣眷不多,一直眷恋着“先皇后”,石贵妃敢怒不敢言,又没有生下皇子来,回头在自己的追求者中一一挑选,南宫复是一等一的人才。石贵妃得不到帝宠,就愤而抓权,不管宫内宫外,有权就一把抓到手。
    她需要宫外有个帮手,光自己兄弟还不行。南宫复这天天做梦的人,就有了出路。他也有恨石贵妃和皇帝的意思。
    雪茫茫而下,靖远侯凝视雪地良久才去睡,第二天一早起来,让人送信给张守户,约他见面。
    一早,慧娘起来,打发萧护用饭,对七弟妹颜氏微红的眼睛无奈。昨夜动静那么大,木板房中捶人,那人能不挣扎,都能听得到。慧娘很不喜欢,却能做到不管不问。要知道她在少帅手底下挨打的经验丰富,也没有人帮她。
    这不是别人能帮的事,还要自己努力。
    但是对萧护嘀咕一句:“您倒是管管七爷。”萧护能怎么回:“不是你管的事!”慧娘就知道是这样,装看不见。
    饭后把礼物一份一份分出来,萧护问:“靖远侯府是哪一份?”既然认识了,就上门看看,石明都先来拜过自己,已回拜,靖远侯府也要一去。慧娘打开给他看,是土产几样,又有一个上好玉砚台,一对玉臂环,慧娘笑得恬然:“见他生得人物好,房中兴许有姬妾。”萧护拿手指头敲她额头:“卿卿在别人房里想得总是周到,自己丈夫房里把得铁紧。”
    “那不是心爱你。”慧娘还他话。
    院门上有“当”地一声巨响,接着响起鼓乐,是哀乐,死了人才吹的曲子。再就有女人放声大哭:“我的夫君,你死得好惨,”有人高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张伯在门内对少帅看,萧护脸色泛青,一甩衣角走出去,慧娘才想起来。她也跟上去,萧护看也不看她,冷冷道:“进房去!”
    “这是找我的!”慧娘不依,就跟着后面。萧护脚步一停,险些撞到他背上的慧娘敏锐的往旁边一跳,雪地里滑了一下,才站住,耳朵被自己丈夫拧住,少帅先不往门外去,而是提着慧娘往房中走。
    慧娘是最会撒娇的人,不是太疼,也低声叫:“好痛,夫君松松手,”萧护松一松手,还是提着她直到房里:“不许出来!”
    “人家要的是我!”慧娘在门里争。
    大门撞得更凶,哭得更凶:“我的老爷,可怜你一世英名,”高喊的人更整齐:“为相野兄弟报仇!”
    是袁家的人。
    袁朴同天天喊报仇,慧娘来到京里,他怎么肯不来?
    慧娘在房中生闷气,看着自己夫君往外去。颜氏走来,对她可怜兮兮看看,慧娘摸摸自己耳朵:“没事儿。”
    继续生闷气。
    大门打开,萧护走出去,瞪着为首的袁朴同:“你想怎么了结?”袁朴同夹在一群女人当中,女人后面,是一群大汉。
    “要报仇,交出杀人的人来!”有人大喊。
    萧护只对袁朴同:“我就问你!你这样来闹,不算有种!你说个法子,你想怎么了结,咱们今天了结干净!”
    袁朴同对着萧护就有些怯,国舅多次说过,报仇这事情不好办。同时也让人去江南打听,再有张同海报信回来,萧家正式接纳伍十三为媳妇,这事就更不好办。
    可他天天喊报仇,回来了不报仇袁相野妻子也不答应。那哭的最凶的,就是袁相野的妻子。袁夫人见袁朴同不马上回答,悲呼道:“杀进去,把杀人的人拖出来杀了,给我丈夫报仇!”
    “你敢!”萧护怒目:“袁朴同,你是三岁孩子吗?闹这种儿戏!”少帅不屑:“我就没把你放眼里,没想到你还真这么丢人现眼!”手一指袁夫人:“你自己告诉她,对她说明白了!”
    袁夫人上前就扑,她是个女人,萧护往后就躲,袁夫人带着一帮子女人抢进院门,有两个把木门狠踢几脚,狂喊狂骂:“杀人的贱人,快出来抵命!”
    袁朴同带着男人们倒在门外,打算看事情如何发展。
    萧护不能打女人,就步步后退。他退到台阶上时,喝一声:“再前进,就不客气了!”女人们哄地一声,往前就抢步。苏云鹤和兄弟们出来,也能理解少帅。他们私下商议过的,初到京中,不是久居京中的人,在清君侧以前,轻易不要杀人惹事。
    和袁家的事,萧护去邹国用那里特意说过,当然说过无用,袁家必有一出子,没想到来一帮子女人,打不得碰不得,不要脸的往男人身上扑。
    慧娘早走出来,站在萧护身后。她凛然决绝,红衣如朱,似红梅立于雪地里。见自己的夫君节节后退,慧娘冷笑开口:“是找我吗?”
    院子里有女眷,有丫头,急红眼的人没仔细看哪一个是少夫人。当丈夫的面对一群疯女人,还不把自己妻子藏起来?
    听她开口说话,一起来看她。袁夫人虽然没见过慧娘,看她气势,就一眼认出,疯了般的叫起来:“是她,就是她!”
    萧护回身推慧娘:“进房去,关上门,我和他兵部打官司去!”慧娘不肯动,只耽搁一时,女人们蜂拥争着跑上来,有出爪子的,有出簪子,有出剪刀的……
    萧护把慧娘一抱避开,往房中一塞:“不要和她们动手!可怜她死了丈夫!”这种人来上门寻事,因心中怀悲痛,是比较难缠。
    女人们哪里肯放,剪刀、爪子、簪子一起往房中来,眼看着要过了房门!
    ------题外话------
    袁家哎,是不死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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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威震袁家的十三娘

斜刺里,撞出一个人!
    狠狠地撞中走在最前面的袁夫人!
    是若荷!
    袁夫人猝不及防,看自己声势把少帅都吓到!卷袖子准备去打萧少夫人,剪刀刃下飞出一人,撞她在地,那个人重重摔她身上。
    萧北急忙来救,已经晚了。
    剪刀带着袁夫人的凶狠杀气,笔直正中若荷背部。
    “啊,”
    叫的却是袁夫人。
    若荷背部反弹出力道,这是袁夫人用力过猛所致,剪刀跳开来,把手击中袁夫人指甲,是最脆弱的一点,袁夫人痛呼出声。
    若荷晕厥过去。
    慧娘凶劲上来,把萧护抱住:“让开,我会会她!”萧护绷紧嘴唇,手臂如铁格开慧娘,把她反推开,一字一句地道:“我会会她!”
    少帅也动气。
    慧娘倒愣住,叫起来:“不,怎么能让你去打女人!”十三的好夫君打女人只打十三,打别的女人,少帅这名满天下的名声要受损!
    萧护紧紧抿唇,这是袁家的恶当,就为了先摆布好少帅,让他不能帮自己妻子,同时只要萧护碰女人们一手指头,袁家张扬出去,少帅将有个“打弱女子”地名声,这名声不好听。
    夫妻两个人先在房中较了一较劲,慧娘在这一瞬间里,推萧护,搡萧护,还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萧护步步不让,用自己的背挡住慧娘,他不让十三出门。少帅的前胸,对着外面的女人们。
    好在她们都在低头看袁夫人,一时没有进来。
    “哗啦啦!”一盆水,当头浇在袁夫人身上。若荷不能幸免,也跟着沾一身水。北风呼大雪飘的天气,袁夫人浇了个透心凉!
    袁家的女人们愣住,见两边厢各出几个妇人,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精精神神,当先手持一盆水,喊:“泼!”
    无数的水泼过去!
    虽然这水才从井里打出来,还有温度。可北风里泼过去,浇在人身上,北风紧接着吹过来,“哇!”
    怪叫此起彼伏,袁家来的女人们败退!这些女人们,都不是习武的身子,被一盆冷水和北风打倒!
    她们抱着身子甩身上的水,有一个人尖叫:“快回家换衣服!”这尖叫声却是从厢房里发出来,慧娘听得清楚,是小螺儿的嗓音。
    此时无人去分辨哪里出来的声音。大冬天里被浇冷水,正确对待就是回去换衣服再烘火,有冬天里落水的人,救起来的晚,及时服汤药也会得伤寒,最后小命没有。
    这句话一出来,来时张牙舞爪的人,变成走时狼狈败退的丧家犬般。。
    慧娘早夺回若荷,在她背上看,却没有半点血迹。萧北似惊似喜:“银甲,她穿着大帅赏的银甲!”
    只是痛晕过去,也许还有吓的。
    四个兄弟媳妇、秀兰、两个丫头和两个奶妈手持水盆气喘吁吁走出来,顾良能不在,他天天出门私下里去打听,只有女眷们互相看一眼,再想到刚才的凶险,不约而同的有了笑容。
    秀兰对自己手中的盆看一眼,格格笑出了声。她是个文静低调的人,平时很少有这种笑声。吸引得别人都看她,秀兰用手背掩口,更笑得大声:“这是,我房里的洗脚盆!”笑声四起中,萧西对她伸出大拇指:“还是你能耐大!”
    “那一盆水,”秀兰对着他,更忍不住笑:“我对着一个妇人脸上泼的。”萧西仰头大笑:“哈哈,以后我再洗脚,水先不泼留着。”
    萧护已经来到门外。
    女人们进,少帅退;女人们退,少帅进前,毫不迟疑。袁朴同在外面正觉得今天萧护一定吃个大亏,就见女人们潮水般往外出来。
    “站住,出了什么事!”袁朴同急了。不能怪他无赖似的弄一帮子女人来。是袁朴同特地为萧护而准备的,他要的就是萧少帅打女人,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出来以前和袁夫人商议过:“杀相野的人如今是萧家少夫人,摆明是萧家庇护。她又杀了乌里合,功夫也不错,要想杀她明里暗中都有难度。但这口气不能下咽!弄些大脚妇人去,拼着挨几下子,用身子脸去缠住萧少帅,挨过就睡他萧家门口,看他萧护以后还有名声!”
    袁朴同也是自觉的被逼急了!
    本来是什么事情呢?一个小兵杀了将军,交出来就完事!在袁朴同来看,是萧家硬插一杠子,硬生生让邹大帅没脸。
    偏偏邹大帅没发现他没有脸,还是想把郡主嫁给萧护。弄到最后萧护还是娶了别人,难怪护她,当时就贪人家美色吧?
    袁夫人是最后出来的,袁朴同也看清楚女人们满身满面的水,惊讶才问:“这是怎么弄的?”里面是院子,又不是池塘。
    萧护出现在眼前!
    他一走出来,快步如风,上前到了袁朴同身前。袁朴同只见眼前一闪,少帅已经到了。他本能的心一寒,双手去格,手臂上一麻,面上痛起来。
    在后面围观的人只听到“啪啪”响声,萧护正正反反给了他几个耳光,袁朴同反应过来,又举双臂来斗。
    轻轻一声“格”,是萧护顺手抓住袁朴同右手臂,只一用力,袁朴同痛得闷哼一声,手臂被脱臼!他另一只手急忙来救,面上“啪啪啪”,又是几声脆响,又被萧护煽了好几个巴掌。
    围观的人有不少,是附近的行人和邻居。袁朴同本来是想让萧护在左邻右舍面前丢人,现在丢人的成了他自己!
    萧护最后一记巴掌,用上十分力,把袁朴同煽出几步远,一跤坐倒,余力不止,在雪地里滑出去十几步远。跟他的人都害怕了,没有人去扶。
    只见萧护怒气满面,胸口起伏不停,扫人一眼,那怒就跟着直到人心里。他出手利落,身手干脆,一人站在雪中,那雪都似停了一停!
    他如此神威,有人情不自禁大喊:“好汉子!”
    “我,钱唐萧护!”萧护似乎没听到这喝彩声,他气愤莫明的开了口,一开口,人人噤声听他说话。萧护怒目袁家还在这里的人,有两个人想去扶袁朴同,对上他的眼光,吓得停下来。
    “三岁习武,五岁攻文!八岁上随我父玄武军大帅出征,当年马上也斩杀人!从此,半年随父杀敌,半年随侍母亲!十六岁独力执掌玄武军,身经大大小小战役!不敢称英雄,也从不后退!”
    手一指袁朴同,破口大骂:“你袁家也算京中有名人家,就出你这样的无赖下三滥!你弟袁相野朱雀军为将,同我帐下小兵争功!呀呸!你袁家真真是有名人家,就出这种不要脸将军!争不过,被小兵所杀!呀呸!就袁家在京中何等有名,就出这样的功夫!”
    袁朴同手臂被卸痛得直冒冷汗,面上被打,脸面全无,痛和羞辱一起涌上心头。听萧护当着人大骂,又无半句话回,只急得痛、羞、愤,一起上来,不知道哪一个更多,哪一个更重。
    围观的人,都被少帅话锋震住。听他报家门,是有名望的家门。听他数落袁家兄弟与小兵争风,出无赖手段,又让人看不起。
    萧护话锋一转,转到自己妻子身上,面有怜惜,那柔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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