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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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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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凤很大气的摆手:“包治的意思就是,绝对能救活,而且还免所有的诊金与药费。您不用犹豫,尽管打就是。”
  她感觉到江铭开口的时候手微微颤了一下,面对自己骨肉相亲之人,那种痛苦也只有她能真正的清楚滋味儿。
  就如德嫔母女等人,宫中所有的人加一起都欺负阿凤,也比不上皇帝多年来的不理不睬:至亲之人的冷漠,能抵得上不相干之人的毒刃刺心。
  因为她和江铭都是有情重情之人,他们对自己的父亲有着很深的感情,哪怕是被重伤之后,他们的内心深处依然存着一丝丝的希望。
  就因为存着希望所以他们面对来自父亲的冷漠时,才会倍加心疼。
  这种痛不是有亲身经历的人无法体会,因为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一事存在:没有人是他,所以就不会真正的知道那个滋味儿。
  阿凤明白,可是阿凤不能以身相替江铭,能做的就是握紧江铭的手,让他知道自己在:眼下在,以后在,将来会一直都在。
  她握起他的手来,这一生便不会放开。
  江铭反手轻轻的握住阿凤的手,看向她的眼中闪过温柔,然后他转过头迎上了江老公爷的眼睛。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有——,父亲,儿子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他说完看着江老公爷,说出来的话只有一句,那没有说出口的却太多太多了:做为父亲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噩耗时,可曾心疼可曾细究过他的死因?
  当他能活着回来,而谣言四起之时,做为父亲他又是否生出过疑心来?
  十几年的生活,不管江旭母子做的如何完美,也不可能没有半点的蛛丝马迹;在他死之前,身为父亲可以说是大意没有注意到。
  但当他死去、当他死去又活转回来的时候,身为父亲还没有发现一丝半点的不对劲吗?
  江老公爷对妻儿的拳打脚踢,是不是纯粹是打给阿凤看的呢,或者还是打给他这个死去却又意外回来的儿子看的?
  江铭不知道,但是江铭想知道。
  江老公爷在儿子的注视下叹了口气,一口气叹完,他的腰不再挺拔,他的脸不再钢毅。
  只是一霎间,他却自一位威风凛凛的老将军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儿。
  他张了几次嘴,最终却只吐出一句话来:“家和,才能万事兴。”

☆、127。第127章 老了

  那句话他说很轻很轻,轻如秋末枝头上最后那一片枯叶,只要风一扯就会无声无息的飘落:太轻了,所以不会惊动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与物。
  也因为太轻了,所以没有底气。那句话里更多的是无奈:“家和”不只是回应江铭,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阿凤看着显出老态来的江老公爷,半晌没有说话是因为差点气到吐出血来:家和万事兴?!
  江老公爷再次抬起头看向江铭:“你,回来了就好。”
  这句话让江铭的手心微微发凉。
  不知道是因为江铭手心里有了汗的缘故,还是江铭心冷了的缘故,忽然间江铭的手就冷了。
  江铭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刚刚说话时一样的平静:没有恼也没有恨,没有怨也没有怒。
  他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温和,嘴角还有一丝的微笑。
  自表面上来看,就算是铁瑛仔细的盯着江铭,也没有在江铭脸上看出什么来:如果不是江铭和江老公爷的对答有点古怪,铁瑛都要怀疑是自己太多疑了。
  阿凤却知道江铭心中的感受,也只有她明白江铭现在的感受!
  你回来了就好——那意思就是你没有死在战场上,所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最好。
  江旭要的可是江铭的命,还是在边关的战场之上,不用往大里说那都不只是私仇!
  江旭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要杀自己这方的主将,那是叛国之罪。就算不提什么家国,只论手足亲情,那江旭可不止是要用刀杀人,他的刀上还涂了剧毒啊。
  这样一件事情,到了江老公爷这里只有两句话:家和万事兴、你回来就好——是亲生的吧?
  阿凤一口气冲上来,走到江老公爷面前蹲下身子和江老公爷平视,而没有让他起身。
  她的语气里带着怒火:“如果回不来呢?您也不问一问缘由,也不问一问是非对错,错的人不罚,而对的人还要委曲求全?”
  “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那个心肠全黑的老女人给迷了心窍?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她差点一指点到江老公爷的额头上:“还有,我问你一句,如果今天的事情颠倒,江旭那里你是不是也能让他放下过去,只要一家人和乐就好?!”
  江老公爷看着阿凤,沉默了好久才道:“殿下,世上并非只有是与非两个字,很多时候人们都要学会妥协。”
  “你们还太年青了所以不懂,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阿凤差点把口水喷到江老公爷的脸上:“是非对错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对你来说什么重要?”
  “一家人的团聚和乐最重要是不是——你要的是团聚和乐还是假像,人家母子拿你当傻子耍,你看不明白吗?”
  “你的团聚和乐是要让江铭忍辱,是让江铭负重,是让江铭被人欺,是让江铭一辈子都要防着被人所害,是让江铭随时随地会被人害死!”
  “是让江铭一辈子被人误会,是让江铭一辈子背上根本不属于他的骂名。”阿凤还是“呸”了一口:“你,不配做父亲。”
  见阿凤站了起来,江老公爷有些急了,他知道今天晚上掌握他妻儿老小生死的人是阿凤和江铭。
  显而易见的是,阿凤的决定权更大。
  “那是我的儿,那是我的妻,没有了他们那还是家吗?是他们陪着我十几年,也是我养了他们十几年啊。”江老公爷看着阿凤哀求:“人非草木啊,殿下。”
  “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只要能改就好啊。我已经老了,如今再让我失去至亲之人,老臣、老臣求殿下了。”
  江老公爷再次叩下头去。
  阿凤身子僵直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在自己骂了江老公爷后,他还能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江旭是他江老公爷的儿,难道江铭就不是了?江旭不能受到伤害,那江铭就活该被江旭在战场上差点害死?!
  父母的心是偏的——人的心都是偏的,都有自己的喜恶,但是阿凤却没有想到天下间还会有如此偏心的父母!
  江铭合了合眼睛,上前轻轻的把阿凤拥进怀里,抱了抱放开阿凤后他微微一笑:“我要公主府开两个正门,一个上面写公主府,一个上面写江府。”
  他知道阿凤是为他出头,不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而是感动于阿凤的那份心意:她在心疼他,心疼到狂怒。
  也因此,他同样心疼,心疼阿凤。
  何必再为此伤神伤身呢,其实十几年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懂了,只是不想面对吧,只是还存着那么一丝丝的奢望。
  总认为那个人是被迷了心窍,总认为有那么一天他会明白过来,总认为他的心底还是有自己的。
  他拉起阿凤的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铁瑛:“你那里的床真的很大?”
  “真的很大。”铁瑛的目光很平静。
  他对江铭是同情的,有这样的家人实在是太让人无语;可是,他也知道江铭不需要同情,因为需要同情的都是弱者。
  铁瑛只是决定要做江铭的朋友。
  嗯,他还是要向大楚提亲的,因为他看阿凤怎么看怎么顺眼:但,这不会妨害他和江铭,这是两码事儿。
  江铭对他一笑:“那接下来就要打扰太子殿下了。”他不会真的住进阿凤的安凤阁,那于礼不合,且皇帝及太后等人都不会答应。
  在此时此地他忽然要确定一下住处,阿凤和铁瑛都明白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江铭当然不是无处可去,但是他需要并不仅仅是一间屋一张床那么简单。
  那间屋里就算没有家的味道,至少也要有点人气。
  走到江老公爷面前,江铭弯下腰去扶起了自己的父亲来。他没有问阿凤,那是因为他知道此时他做的事情阿凤只会支持。
  江老公爷眼中闪过喜色,认为儿子这是原谅了江家人的举止。
  江铭也不说话,给父亲仔细的整理了衣袍,又给他把下摆处的灰尘扫净,最终他又抬头看了看江老公爷头上的冠:亲手给父亲正好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128。第128章 忠孝难两全

  江旭在一旁看着,看到江铭跪在地上后,他挺了挺腰。
  在江家人面前,江铭这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来,哪怕他立再大的功业:因为他在江老公爷面前始终是儿子。
  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不死就是不孝——这是这个时代大如天的规矩、律法。
  江老夫人也把散乱的头发抿到耳后,她眉头间的恼怒并没有散开,一双眼睛里却没有了半点的担忧。
  还好,江老公爷来的够快、够及时,不然的话她和儿子就要被江铭和宁国公主坑死了。
  有时候吧,这老头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心里一直有她和儿子在。如果,老头子的心里一点都没有那个江铭就好了。
  有老头子的支持,江铭的小命还不是她想什么要就能什么时候取走?
  铁瑛的眉头皱了皱,看看江老公爷就要开口,但是他想到了阿凤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又把嘴巴闭上了。
  他很看不惯,但有阿凤在哪里有他为江铭出头的理由?何况阿凤并不着急,只是神色间很悲伤。
  阿凤都不忍再看,她轻轻的转过了身去,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
  在以往的十三年里,只要她伤心了、她难过了、她生气了等等,她都会抬起头来看看天上的云或是天上的月。
  如此,她眼中的泪光不会被人看到;如此,她的泪水也不会滚落下来。
  江铭跪倒在江老公爷的脚下,恭恭敬敬的叩起头来,一个接一个,但是动作并不快,反而因为太过郑重很是缓慢。
  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专注的叩着他的头,每以都以头触地发出“咚咚”之声。
  江老公爷弯下腰去拉江铭:“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再去说。有些事情,父亲总会让他们给你赔个不是的。”
  阿凤的眉尖动了动,但她这次没有再开口——说再多也没有用,在江老公爷看来,赔个不是就可以皆大欢喜。
  江老公爷要的就是皆大欢喜,你说的再多、再有道理,他并不是听不懂而是完全不想听:和他要的结果不同他就不要听。
  人老了,会很固执的。
  江铭没有作声,但是他没有就势起身,依然专注的叩下头去。
  江老爷根本拉不动江铭。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真得老了,而江铭也真的长大了:力气比他大了,功夫也比他好了。
  “铭儿,你先起来。”他又用了三力的力道。
  可是江铭依然叩首,额头触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就仿佛那不是他的额头,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江铭拿着它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地面。
  江铭一个头接一个头的叩下去,默不作声,却也无人能阻止他:一个又一个,谁也不知道他倒底要叩多少个头。
  江老公爷根本拉不起他来,最终放弃也生出了恼怒:“铭儿,你这倒底是想做什么?”
  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因为他猜想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江铭——江铭叩头不是服软而是求恳,求他这个父亲为他做主。
  为江铭做主就是要去收拾江旭母子,而真的要追根究底,江旭母子还能有个活路吗?那是江铭想要江旭母子的性命啊。
  江老公爷不能答应,也无法答应:江旭可是他的命根子。
  江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和儿子并肩立在一处看着江铭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下去,磕的额头青肿,再磕的额头鲜血长流!
  铁瑛也移开了目光,他现在也猜不透江铭的用意,但是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去相求呢?
  快意恩仇就是要一刀两断,欠了我们的就要拿回来,指望旁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很靠的住啊。
  这个世上最靠的住人是自己。
  阿凤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发软。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人流血,在宫中明着是不允许伤人的,可是暗处里那些折磨人的把戏她可是早就见识过了。
  她并不怕血。可是今天流血的人是江铭,她才发觉高估了自己:那份心疼还有那份眩晕,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她,握紧了双手不停的告诫自己,才勉强留在了原地。
  她懂江铭,所以此时江铭所为她一定要支持:因为,江铭只有她。而她,也只有江铭。
  江铭依然不作答,沉默着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叩下去,不理会身边人的反应。
  江老公爷怒了:“好,你愿意叩头那就叩吧,我——”他没有想到长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长子,已经不再听他的话了。
  羽翼已丰,所以想振翅高飞了?!
  他想到这里更为恼怒,因为他可是父亲,他可是江家之主,有着不可侵犯的尊严。
  可是不等他再吼下去,江铭叩完最后一个头缓缓的起身了:“生养之恩用什么也不能为报,如今也只能叩头以谢。一年三个。”
  他看着江老公爷的眼睛:“儿子不敢说不再相欠的话,但是忠孝两个字面前,儿子实在是别无选择,还请父亲体谅、更要请父亲成全。”
  江老公爷听着江铭的话脸色大变,已经到嘴边的斥骂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不孝之子啊!
  可是他却无法当众骂出来,因为江铭提到了忠孝两个字——身为男人的最艰难选择,可是自古到今无人能说为国尽忠而弃孝是错。
  所以他在大义面前无法斥骂江铭,虽然很明白江铭只是扯着忠孝做戏:事实上,江铭就是要找江旭母子的麻烦,就是要证实他被江旭所害的事实。
  而江旭所为还真的是大错,就算江铭能原谅他,皇上和边关的将士们,以及在那一战中无辜死去的将士们的遗孀能原谅江旭吗?
  江铭的叩拜只是想全一个孝字,以此来向他这个父亲、向世人表明他的无奈。
  江老公爷在心中恨恨的想,这是何其的无耻,因为江铭根本不是为国尽忠,只是想要寻私仇罢了。
  他以孝道来压江铭低头,江铭却以为臣为将的忠字逼他退让!
  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真的已经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先回去吧。”江老公爷越发老了,这一句他是对江旭母子及江家人说得。
  不管如何,今天江铭算是放过了江家人,也算是他这个父亲最后的薄面吧。
  阿凤忽然开口:“且慢。”
  她出口留下了江家人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眼看向江铭:就算他们现在是夫妻,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替江铭做主的。

☆、129。第129章 外人

  江家人就这样放过了,阿凤认为今天实在是太虎头蛇尾了。
  江铭头也磕过了,对江老公爷也有了交待:江家上下对江铭一逼再逼,如果今天就让江家人平平安安回去了,不用想都知道以后的麻烦那会很多很多的。
  因为江家人毫发无伤啊,他们会认为以后只要江老公爷出面,那他们不管如何对待江铭,江铭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对于其它人来说,江铭也成了一枚软柿子:想捏就可以来捏两下,可以向某些人买好啊。
  还有,做错事情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凭什么江老公爷一到,就可以让江旭母子的错一笔勾销?
  阿凤阻止了江家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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