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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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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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母后,”五皇子起身走到马尚书身前:“是皇儿。”他的神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平稳,仿佛所说的事情当真是云淡风轻一般:“马尚书口中的那个皇子便是皇儿。”
  他并没有跪下请罪,只是欠身为礼;做了皇帝的儿子,不是请罪又不是需要大礼跪拜的时候,他自然可以不必跪的。
  皇后看着五皇子没有作声。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因为五皇子对她陌生,可是她多年来并没有离开皇宫,对这些皇子们却并不陌生。
  真的有些意外,她没有料到会是五皇子。五皇子一直在帮阿凤,且真的帮到了阿凤,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阿凤来说却真得不算小事儿了,因为阿凤从来没有把身边人的性命当成小事过。
  因此阿凤是欠着五皇子情的,而且阿凤和五皇子的关系也算不错。就算如此,在宫中经历太多的皇后,并没有把五皇子当作自己人,但也没有把他看作是敌人。
  可是,偏偏就是他。
  阿凤看着五皇子一时间也难以接受,毕竟马尚书的那番话谁都明了其中的猫腻,阿凤怀疑谁也没有怀疑五皇子。
  天福垂下头来吃酒,她一连吃了三杯酒,杯杯都是一饮而尽:“皇姐,这酒,不错。”她轻轻扯了一下阿凤的衣袖:“晚上倒底凉些,吃两杯散散寒气吧。”
  阿凤才看向天福,看到她两腮上的红晕,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五皇子和天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有些话还真的不好直接问天福。
  皇帝的眼皮垂了下来:“嗯,朕知道了。你且坐回去,今天晚上是庆你们母后回宫之喜,其它的琐事日后再议。”
  马尚书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叩几个响头后起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刚刚,他脖子后面都能感觉到刀刃的冰冷,真真就是死里逃生。
  现在,开罪了皇后,也不知道他的女儿会不会受到牵连呢。要知道马家能有今天,虽然和他找到的主子有关,但也有一半是因为有他女儿在宫中的缘故。
  一时间他的脑中闪过了太多的思绪,纷纷扰扰的让他没有了半点的胃口;但是皇帝的兴致不错,他只能跟着大家一次又一次的举杯,一次又一次的食不知味的吃下宫中的佳肴。
  快到子时皇帝才尽兴,马尚书才得到了解脱。
  御书房里,皇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空空的,仿佛人坐在这里他的魂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五皇子神情自若的站在右边,左边为首的人就是阿凤和天福,然后才是江铭。
  江铭不时的扯一下嘴角,对于他也被宣来御书房很有点不满意:不关他的事儿啊,也不关阿凤的事儿啊,他和阿凤本来应该可以去说几句体己话,然后各自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皇帝你不累,可是我们千里之外回来却当真是累坏了!但是有再多的牢骚他也只能在肚子里发发,绝对不敢对皇帝说出来。
  “是五皇儿的话,本宫倒是放心了。”皇后最先开口说话:“五皇儿待阿凤一直很好,实在是帮了阿凤不少,做母后的很高兴能看到你们姐弟手足情深。”
  “马尚书的话也不无道理,本宫也的确是膝下无子,能有了五皇儿来承欢,本宫是高兴的。”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五皇儿也需要有个长辈来关爱。”
  “只是本宫不能夺人所爱,这事儿只要五皇儿的生母同意,本宫马上就让人拟旨。”她说到这里看向五皇子:“你也很久不曾见过你生母了吧?明儿和母后一起去探她。”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才看向五皇子:“朕,一直以为你是本份的。”这句话当真是把刀子,言外之意就是他看错了人。
  五皇子马上跪倒在地上:“皇儿知罪,请母后责罚。”他绕开了皇帝:“皇儿、皇儿也是不得已才想托庇于母后——天福的遭遇,母后只要着人一问就知道。”
  “皇儿也是自身难保,否则岂会看着一母同胞的皇姐受苦而不问?今天天福皇姐被太后所逼,这样的事情他日定会落在皇儿的头上。”
  “皇儿并无他念,只是、只是迫不得已……”

☆、715。第715章 直言

  阿凤看着五皇子跪倒在地上,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腻歪来:她知道自己是欠五皇子的人情,可是此时却真的不喜五皇子。
  和她所认为的五皇子,真的、真的不是一个人啊。她微一皱眉,看了一眼身侧的天福,却发现天福的眉梢眼角全是不屑。
  天福发觉阿凤看过来,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掩饰脸上的神色,和阿凤的目光撞在一起后,目光里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阿凤对天福点了一下头,知道五皇子倒底是她的弟弟,如今宫里宫外的人里,也唯有五皇子是天福最为亲近的人。
  江铭抬头对阿凤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阿凤不要开口;他对五皇子是看也没有看一眼,眼睛半眯着,看模样随时都会睡过去。
  五皇子所言也并非为虚。韩家谋逆,韩贵妃被贬去冷宫,他一母同胞的皇兄三皇子也被软禁,天福受气他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只是,他是有苦也不能说,无法说罢了:向谁说呢,向皇帝说皇帝也不可能会同情他,谁让他的外祖家谋逆呢。
  他言辞恳切的提到了韩家的谋逆,更提到了韩贵妃的错,连皇太后的所为他也没有避讳;他也很明白的说到自己并没有掺合一切,他和韩家人走的并不算近:这一切宫里宫外的人都可以为证。
  但,他的母妃是有罪的,他也就有罪,吃点苦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却不想再被人当作棋子来用:比如今天太皇拿天福做棋子之事;他才会想托庇于皇后。
  他的母妃有罪,他就已经和那张龙椅无缘了——从前他也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更不会再有想法了。他的所为只是想有个安生日子,不想被人摆布,更不想被人用来对付皇后或是阿凤罢了。
  五皇子是当真敢说,明明白白提到了那张龙椅。不过他如此说话反而给人一种坦荡之感,皇帝脸上不再是空的,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
  阿凤忍不住道:“我真的很佩服五皇弟,非常的佩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五皇子的嘴巴当真是厉害,阿凤不佩服也不行啊。
  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五皇子生出恶念来,首先五皇子是真的帮过她,其次五皇子所说也都是实情,并不是巧言为自己辩白;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五皇子的好感一下子消失了。
  可能,她就是不喜欢五皇子的那张嘴吗?阿凤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皇后瞪了一眼阿凤:“人要有仁慈之心,你从前所受之苦不能忘,那就要对你五皇弟此时的情形感同身受——不能因为你吃过苦,就要让人同样吃苦。”
  阿凤眨了眨眼睛:“啊,啊,是,女儿谨遵母后教诲。”她还是第一次听皇后如此教训她,和皇后平日里教她的完全不同啊。
  皇帝抬了抬手:“起来说话吧。朕,忙于国事倒把你们姐弟忘了,让你们吃了苦是朕的不是。”
  阿凤撇了一下嘴:她吃苦吃了十几年,自小吃到大,怎么也不见你说一句是自己的错?!我母后为你“死”了十几年,你倒好弄了一个皇贵妃出来,怎么也不见你说一句是自己的错?!
  皇帝当然看到了阿凤的小动作,暗中瞪她一眼:“好了,朕也乏了,你们也散了吧。”他居然没有说事情要如何处置,看来是默认了皇后的安排。
  五皇子并没有起身,反而向皇后又叩了几个头:“是皇儿的不是,皇儿待母后的心不纯……”
  “起来吧,人一辈子都是有起有伏的,谁都有吃苦受罪的时候,”皇后倒是一笑:“你能在最苦的时候信得过母后,母后很欣慰。折腾了一天,想来你们也累了,退下吧。”
  江铭不等其它人说话,他马上一礼到地:“臣等,告退。”他是巴不得能早点离开呢,因为阿凤显然是累坏了。
  再说了,阿凤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他很清楚阿凤的习惯:如果睡得太晚,阿凤会接连好几天都难受的,补觉是补不回来的。
  他如此一说,也就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巴,五皇子和天福只能施礼告退,和阿凤江铭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五皇子先和天福说了两句话,无非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天福之类的,天福应对了两句并不是很热情:她和五皇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天福倒是紧紧的巴着阿凤,连打了几个哈欠,显然是很想和阿凤能回安凤阁休息。
  “江国公,你似乎不喜欢我?”五皇子很诚恳的看着江铭:“我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江国公直言。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有过就改总是好事儿,江国公又不是外人,且年长我几岁,有话请直言。”
  江铭抿了一下嘴,看一眼阿凤又看看天福,咳了几声道:“殿下有命臣岂敢不从。臣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因为臣喜欢不喜欢,殿下依然是殿下,臣依然是臣。”
  “倒真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还请殿下先恕臣之罪。”他说完抱拳一拱到地:“首先,殿下为自保为不顾天福殿下,是谓自私且自私太过了。”
  “其次,殿下为自保而要自荐到皇后膝下,对身处冷宫的生母来说是极大的不孝!”他当真是没有半点的客气,直来直去的把话掷到了五皇子的脸上:“生母再有错那也是殿下的生母,生养之恩大如天啊。”
  “你为自己而弃生母不要,另认皇后为母,嘿,殿下有想过天下人如何看殿下吗?还有,皇后娘娘乃是殿下的嫡母,你为自保而利用皇后娘娘,此不只是不孝且还是不忠。”
  “殿下,您自私不孝且不忠,和臣并非是一路人。”他说完看着五皇子:“殿下让臣直言,臣无状了。”
  阿凤真想一脚踹过去:你不喜欢人家也不用说的如此明白吧,要知道他倒底是皇子啊,你指着人家鼻子骂是想结仇吗?!
  再怎么说,她欠五皇子的人情还没有还呢,喜欢不喜欢的也要给彼此留三分的脸面才对。
  五皇子却是一躬倒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是以人为镜能正己身。江国公所言,我受教了。以后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江国公是我的姐夫,定要像今天如此直言。”
  他没有辩驳,反而相谢江铭,让阿凤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

☆、716。第716章 不必与不能

  江铭的话太不客气了,半点脸面也没有给五皇子留。如果五皇子恼了、怒了,那是极正常的,当场给江铭一记耳光都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
  因此阿凤都在核计她应该如何应对了:不能让江铭吃亏,这个亏可不是指眼前亏,而是指此事后续的发展,很有可能会惊动到皇帝。
  她很不想让皇后得知此事,更不想皇后在此事上左右为难。所以她想如何才能把大事化小,再把小事化了,总之就是能让五皇子放江铭一马,表面大家不要撕破了脸皮。
  说实在话,阿凤根本就没有想到法子,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五皇子不计较;但是,她没有想到,根本不需要她的调停,五皇子没有要责怪江铭的意思。
  阿凤的心当即就是一沉,很认真仔细的看了看五皇子:唾面自干的人,都是极危险的人——这句话皇后、肖有福和第五都对阿凤说过的。
  她还真的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能做到唾面自干的人,直到今天、直到此时。看着五皇子笑的温文尔雅,看着五皇子诚恳谦虚的神色,阿凤自心里冒出了寒意来。
  江铭还了一礼:“殿下胸怀宽广,臣谢殿下不罪之恩。”他的神色也极诚恳,单从他这句话及他的模样来论,任谁也不可能相信他之前说了那么“恶毒”的话。
  五皇子微笑抬手:“良言逆耳,这一点我是自幼就知道的。良师益友难得啊,江国公不必如此。”他说完转身看向阿凤欠了欠身子:“我本想送两位皇姐回去,不过有江国公在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两位皇姐早些休息。”他再欠了欠身子,又对江铭一笑这才转身翩然而去。
  月色下,一身锦衣的五皇子并不会让人生出富贵之感来,只会让人想起文质彬彬这个词来。
  直到五皇子走的没有影儿了,江铭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们,走吧。”他的一番试探换来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他心头有些深重。
  江铭真的很想五皇子刚刚能一脚踹过来,而不是微笑着向他道谢。这,是一个大敌,让江铭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压力来。
  阿凤安顿好天福后并没有睡,而是和江铭在月色下坐在廊下饮茶:原本江铭应该离宫而去的,但是他只要在安凤阁内不乱跑,相信没有人会来指责他的。
  肖有福不说话,整个安凤阁的人就当没有看到江铭的存在,而宫中的其它人也当江铭早已经离开了。
  茶水很不错,比起阿凤这些日子以来吃的茶,当真要好上太多了;此时一口茶下肚,体会着那股暖意自喉到胸,阿凤轻叹:“现在,我才感觉到好像我们已经真的脱离开那些追杀了。”
  江铭伸手揽她入怀:“总会解决的,好日子总会有的。”他知道阿凤在烦恼什么,在外面餐风露宿,阿凤和他所求其实就是一个安稳的日子。
  可是大楚内乱平息了,原本他们所想要的日子却还距他们有一段距离,甚至是他们都不知道那距离倒底有多远。
  烦啊。皇贵妃烦,皇太后烦,江家人也烦,还有什么贤贵妃和马尚书、五皇子之类的——烦透了!
  但,却不得不面对。阿凤没有退路,因她生而为皇家女,这就是她的宿命,她只有迎难而上却不能做个逃兵。
  阿凤依在江铭的怀中:“五皇子,他如此做应该知道我们晓得他是什么人了,藏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再藏下去呢?”
  五皇子不是个好人,这不必江铭再来告诉阿凤了,可是阿凤不明白五皇子为什么要如此做:如果五皇子假装愤怒什么的,他还可以继续深藏不露的。
  江铭淡淡的道:“没有必要了,也不能再藏下去了,再藏那太子位就真的和他无关了。他对我们有恩情,不管大或是小吧,恩情是事实存在的,且所有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我们当他是好人还是认定他是坏人,我们在人前都不能和他撕破脸,不然的话他岂不是更占了道理,而你和我就成了世人眼中的坏人。”
  “他自然也就不必藏了。还有,皇后不是他能骗得过的人,可能也是他不再藏的原因吧。他今天的谋划未成,便已经让他没有退路了。想来,他的日子不好过并不是假的,不然他又岂会如此着急。”
  江铭一口饮尽了茶水:“不说这些了,扫兴。”他低下头看着阿凤:“明天或是后天,咱们去请旨吧。公主府也好,国公府也罢,可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我也不小了,是时候准备做父亲了。”他说到这里笑的有些坏:“不然的话,以后我的儿子就要喊鲁大壮的儿子做哥了。我可是让她欺负了多年,以后咱儿可不能让他儿再压一头。”
  阿凤轻轻一捶他:“这也能叫理由!”她有些恼意,可是更多的却是羞意,还没有成亲呢就说什么儿子,江铭真是混蛋了。
  江铭笑了,抓住阿凤的手亲了一下:“好吧,这不叫理由。我就是想和你成亲了,想能天天理所应当的和你在一起,每一时每一刻都不分开。”
  “想要有一个我们的孩儿,看着你和我在孩子的身上合二为一。”他深深吻在阿凤的手上:“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恨不得马上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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