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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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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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也知道天福所为是站不住脚的,更清楚阿凤是来做什么:她为什么要给阿凤质问自己的机会,不过一个小孩子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
  所以,她打发了麻姑出来应对。麻姑是最知道她心思的人,自然能把事情处置的让她满意。
  麻姑所为的确很合太后的心思:就是要给阿凤个没脸,就是要让宫中人知道,她这个太后非常的不喜欢阿凤。
  但是太后绝对没有想到,阿凤会当即就反击。
  太后在宫里那是万人之上,没有人在她的头上:先皇不再后,皇帝登基,她在宫里已经说一不二,人人给她的只有笑脸。
  她早已经习惯了宫中所有人要看她的脸子。今天,她踢到了铁板。
  阿凤盯着麻姑的眼睛:“你很吃惊啊。是不相信我会处置你,还是不相信我居然敢……”她说着话瞧了一眼慈安宫。
  麻姑看阿凤的目光变了:“殿下……”
  “你不必说了。你当知道我本就不在意你,所以你说什么也无用。在你出来对我漠视,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阿凤依然不让她开口。
  “我不迁怒,可是却不会姑息。”这句话阿凤说的理直气壮。
  麻姑咽了一口口水,她在宫中见识过的人很多,知道今天是自己错了:她不应该用那样的法子。
  本来,她可以好好的说话,让阿凤知道她的苦衷,再劝阿凤给太后点时间:事情就不会是眼前的结果。
  可是,她偏用了一个最错的法子。
  “殿下,奴婢也只是个宫婢而已。”她想辩解两句,因为她不想去问心院。
  太后肯定能保她毫毛无伤,但她不想丢那个人。在宫中久了,又岂会没有对头仇家?
  她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远没有年青时候的勇气与胆子:能有今天,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为了保住她今日的地位,她同样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她那句话就是讨饶了,表明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是她的本心,不是她想要向对阿凤不敬。
  阿凤笑了,她看一眼不言不语的纯郡主,回头看向麻姑:“不要说的那么可怜。你是宫中的老人啊,有什么门道是你不知道的?”
  “刚刚你好像只说了几句话,只是没有向我叩头行礼,只是不让我去见太后——就如你所说不是你的本意。”
  “可是你知道宫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很清楚你如此做给那些人传递了什么信息。你今天能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依仗的是太后,那明日就会有很多人争着把我踩到脚下。”
  “那些人的目的便复杂了,也有人向像太后示好的,也有人可能就是看我不顺眼的,总之,你所为就是暗示宫里的人,我阿凤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欺侮。”
  她说到这里伸手拍了拍麻姑的肩膀:“说的不对,应该是要比从前更狠的欺侮我,最好是把踩到泥地里,最好是陷害的我永无翻身之时。”
  “你很聪明,但这宫里有傻子吗?你在害我的时候没有手软,在此时却又奢望我能心软,是不是你这些年跟着太后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她不会放过麻姑的,不止因为麻姑是太后的人,更因为麻姑在害她。
  宫中嘛,很多时候害人都是无声无息的,让人死了都不知道应该怪谁:就像今天麻姑的所为。
  阿凤如果刚刚就那么转身离开了,那她就会陷入宫中的争斗中,在她看来会是莫名其少的争斗。
  如果她没有看破麻姑的心思,那她到死也不会知道一切是麻姑的所为。
  麻姑的脸色发白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人有早慧不假,但是没有人生而就能短道;在宫中的门道在多了,所以没有人教的话,阿凤是不可能知道如此之多。
  这个教可不是肖公公到了安凤阁,阿凤就能什么都知道了;教,是需要时间的。
  可是阿凤这些年来并没有得到宫中任何人的教导,这一点麻姑是确信的;因为宫中不会有人敢教阿凤的。
  如果不是皇帝稍稍表露出了那么一点意思,肖有福那个混蛋还会继续在暗中卖好,却也不敢胡乱教阿凤的。

☆、46。第46章 舅舅

  阿凤见麻姑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微一皱眉头:“你不用想什么有的没的,今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你也不会真得受什么罪,你我都很清楚,太后肯定不会让你在问心院待久了。”
  麻姑终于垂下了头。她就算是在德贵妃面前都没有低下过头,哪怕是面对皇帝,她因为伺候太后的关系,都有着三分的体面。
  此时,她那颗看似高贵的头也低了下来。
  “殿下,那老奴就先去招呼麻姑了。”肖公公施过礼后,转身请麻姑走。
  麻姑恨恨的瞪肖公公一眼:“你想做什么,这干你什么事儿,居然要劳动你送我去问心院。”
  肖公公笑嘻嘻的:“麻姑你可能不知道吧?今儿我领了安凤阁的大总管之职外,还领了问心院的监察之职,送你正是理所应当。”
  这句话惊到的可不只是麻姑了,还有阿凤。
  阿凤不知道肖有福在送圣旨来之前,居然还得了那么一个差事:虽然阿凤不清楚问心院原本的监察是谁,但她能肯定不是肖有福。
  肖有福早前在宫中以身体不太好的理由,推掉了不少差事,倒让很多人喜出望外:权力谁不喜欢,有人不要可是有更多的人要抢啊。
  按肖公公的近些年来的所为,他不应该会主动去讨差事才对。
  肖公公看着麻姑脸上的震惊:“我特意讨来的差事,你不知道我可是……”想到他给张有德的那两幅字画,心疼的他舌头都有点不利落了。
  “就是想着,可能麻姑你会用的着问心院,我早早准备好了。”他说完伸手:“请吧。”
  阿凤看着肖公公和麻姑,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过节。
  麻姑回头看向阿凤:“殿下,就算如此,您又如何能进得了慈安宫?”
  没有太后的旨意,阿凤乱闯那也是不大不小的罪名儿,至少也够打一顿手心的。
  肖公公一笑:“你就不要劳心了。谁说我们殿下非要进慈安宫不可呢,你不都说太后正在用膳嘛,我们殿下可以改天再来。”
  他说完看了一眼远处:“来了。”
  麻姑想看看是什么来了,可是肖公公没有给她时间,带着人押着她走了。
  阿凤和纯郡主顺着肖公公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的是一飞快行走的太监。在宫中奔跑的也只有公主和皇子们。
  贵人们要自重身份,岂能奔跑而弄乱自己的头发,万一就在那个时候见到皇帝,岂不是让皇帝看不到她最好的一面?
  而宫人和太监们当然也不能飞奔,他们只能脚不沾地的飞快的走的:可以快但不可以出声,更不能撞到任何人。
  宫里,可是有规矩的地方,如果人人有点事就放足狂奔,那实在是不像样子。
  看清楚来人是小晨子后,阿凤看向纯郡主:“你去吃你的虾丸吧,我八成不用进慈安宫了。”
  纯郡主也没有多问,只留一句:“你早说,让我等的嘴巴里都要生出火泡来,急死我了。”
  她转身就走,提起裙子那叫跑的一个快。
  小晨子不能跑却也不慢,不多时就到了近前:“殿下,有客,贵客。”他好像生怕阿凤会不回去的一样:“是殿下您的舅父。”
  阿凤听的有点恍惚。
  她知道自己母亲死了,可是母亲的家族还在。被贬是事实,但是人人都还活在世上,可是多年来无一人前来探望。
  就连信也不曾有过一封,更不用提什么逢年过节时的礼物:外祖家在她十三年的生活中完全的不存在。
  她几乎都要忘了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一帮亲人在。
  想到这里阿凤笑了笑,笑的温柔而平静:因为她想到了她的另外一群亲人——皇家人。
  皇族的人都是她阿凤的血脉至亲,可是十三年来他们也像是不存在于世,不管是叔伯还是平辈,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亲人?那真的是太遥远的名词。
  阿凤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些远在天外的亲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肖有福看来早就知道,但他没有说;就好像肖有福能猜到阿凤会来慈安宫大闹一样,他也没有相劝。
  有些事情是劝不了的。
  但是却可以把人牵绊住。
  “殿下,您的舅父大人说,他是来送东西,一样是先皇后所留,一样是殿下的外祖父给您的生辰贺礼。”
  阿凤又笑了笑,还是那样的温婉:贺礼?真是难得,她今天还能收到贺礼。
  母后留给她的东西呵,那当然要留下。
  想到太后对母后的讨厌,阿凤不想有什么波折,当即就决定回去:让太后知道母后留给自己的有东西,怕是她会要先过目的。
  就不给她看,哼哼,让你闭门不出。
  阿凤转身走了,慈安宫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太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马上去请皇帝!”
  安凤阁还是静悄悄的。
  可是阿凤只是离开转了一圈再回来,院中的杂草已经清的差不多,虽然花草不多,但也有那么几分人气,不再鬼气森森。
  人多了不少,可是就像没有人一样:比起阿凤和牡丹两个人时还要静。
  因为牡丹和阿凤的嗓门都不小,时常能听到她们的说笑声儿;可是此时,安凤阁里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阿凤叹口气,这和宫中其它地方一个样了。
  进门就看到一个男人背着手立在窗前,侧脸上映着晚霞,却依然无法点亮他的脸。
  三络长须,一头半白头发,一条洗的有点发白的黑色发带,还有那一身干净但看的出有些年头的衣袍:说他是先皇后的弟弟,有谁会相信?!
  阿凤也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怨气就少了一些——看的出来外祖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听到声响,沐三老爷回过身来,看到阿凤眼中闪过一抹激动,然后飞快的消失:快的让阿凤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沐三老爷撩衣跪倒:“臣沐文端见过宁国公主,恭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他的声音有点颤。
  阿凤听到他有点不伦不类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上前扶起沐文端来:“舅舅无须多礼。”
  有些事情是做不的假的。
  虽然阿凤是第一次见沐文端,但是她莫名就是感觉到他很可亲。
  也许,这么多年来外祖家没有音信是有苦衷的。她这样对自己说,所以才能开口称沐三老爷一句舅舅。
  沐文端听的身子一颤,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所以不敢抬头看向阿凤:“臣,谢过殿下。”

☆、47。第47章 有缘人

  阿凤相让舅舅入座,沐文端却没有坐下。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臣进京是为了向皇上述职,今天已经得了旨意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臣前来向殿下道贺,只是、只是……”他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殿下,先皇后天上有知,定能含笑了。”
  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却被他马上以袖子擦掉:“请殿下恕罪,臣近年来眼睛不太好,见风喜流泪。”
  阿凤看的心头酸涩,分明就感觉到沐文端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是他偏就是硬生生的压住不说。
  “舅舅,用过膳再出宫……”她忽然就很想和舅舅说说话。
  原本她只是对外祖家有怨念,可是一见之下她才发觉外祖家的日子很艰难:她的三舅父今年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却已经早生华发。
  她不想和舅舅互吐苦水,也不想和舅舅一起骂谁之错,只是想问问外祖父与外祖母可好,家中的人一切都好吗?
  还想要和舅舅说一说母后的事情,说说母后小时候的事情。
  阿凤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之下就让她消掉了对外祖父家的怨意:是三舅父那显老的面容,还是三舅父那双满是感情的眼睛?
  她说不清楚,可是她真的不怨不恨了,真得只是想和舅父说一说话,就说一说家常。
  沐文端看着阿凤,注视了好一会儿,仿佛要把阿凤印在眸子里:“殿下,臣奉了旨意要立时出宫。”
  他说完后轻轻摇头示意阿凤不要说话:“臣也只是来给殿下送点东西,聊表一下心意。”
  他说着话把一个锦袋拿出来,大手抚过锦袋后他才交给阿凤:“这是你母亲在我考入太学后,给我绣的。”
  “里面有两样东西,镯子是臣及家人送给殿下的一点心意。”他说完躬身施礼,然后直起身来又看了阿凤好半晌才轻轻的道:“臣,告退了。”
  他的不舍,他的不放心,他的牵挂与他对阿凤的心疼,全在那一眼当中。
  沐文端咬了咬牙,猛的转过身去向门外就走,背影有点僵直:他没有回头,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出了阿凤的视线。
  阿凤的眼睛有些模糊,和舅舅相见才不过几句话,舅舅便离开了。
  她想留下舅舅却不能留,因为舅舅说了,那是皇帝的旨意:她可以不怕父皇,可是舅舅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大家子的人,所以不能违背皇帝的命令。
  阿凤有太多的话相问,却没有问出一个字来,就在舅舅要走时,她也无法开口:一开口,她怕自己就会落下泪来。
  舅舅的苦衷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舅舅的小心她却看得极分明。
  沐文端的暗示她也看到了,所以她没有说一个字,接过锦袋来看着自己的舅舅离开了:从头到尾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阿凤缓缓的坐下来,忽然想起了母后的死和外祖家的获罪:说是对皇上大不敬——可是却没有说做过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母后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想到宫中这些年来无人对她提及先皇后,人人都回避提到先皇后。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不得皇帝欢心,所以才没有人想对她多说话;此时想想,她才感觉可能事出另有因。
  牡丹轻轻的进来给阿凤了一盏茶:“殿下,天色已经晚了,要不要掌灯。”
  阿凤点了点头,打开了手中的袋子——她和牡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如何都要开心些。
  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要过下去。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能开心点呢?
  不开心,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倒不如开心点更容易想到法子应对。
  锦袋里只有一个镯子,一个成色并不是很好的玉镯。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阿凤拿出镯子来,把袋子翻转也没有其它的东西,里面也没有写着字。
  想到进宫的东西都要经过搜检的,阿凤叹口气感觉自己太幼稚了些:如果袋里面写着字,这些东西也就不会落在自己手上。
  可是舅舅说有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锦袋?阿凤看着锦袋,想着沐文端的话有点出神: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殿下可是有点伤心?”肖公公把烛花剪掉,轻轻的开了口:“沐家这些年实在不易——不给殿下只言片语,怕的也是给殿下招祸吧?”
  “殿下及笄,先皇后留有遗旨,您是要在今年大婚的;沐家没有表示,反而好像他们心虚,好像他们故意如此只为掩饰什么。”
  “但是向殿下道贺,一点东西都不送说不过去,可是送的东西贵重了会落入他人眼中,不定又生出多少事端来。”
  “东西要少,可是殿下的身份,又不能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当任何贺礼的。”肖有福看向那枚镯子:“老奴曾经见过,还听先皇后说起过这镯子。”
  阿凤抬起头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肖有德脸上的笑比白天时浅了很多,可是在灯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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