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第397章 全是屁
客南凤不是李卫国,不是阿凤三言两语就能激出一腔的热血,完全忽视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此事,根本不是阿凤的几句话就能遮掩过去的:江铭是不必选,但就像客南凤所说,她阿凤却应该给江铭和傅小天一个说法。
一个公主不可能有两位驸马。
如果没有听到戏子和柳芽的话,阿凤此时当然是毫不犹豫的说傅小天是她的驸马;可是,事情有了变化,阿凤心里隐隐有点明白,当日的事情只怕是她中了计。
不过这事儿还没有问清楚呢,所以这时的阿凤还不能认定江铭就是好人;还有,就算江铭是个好人,就算是她误会了江铭,她又怎么能说出江铭才是她驸马的话来?
她把傅小天置于何地?傅小天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可不是个物品:当日一句气话,傅小天也有所图,两人结伴离开原也没有什么。
可是傅小天的胡子不见了,此时又当着众人的面儿被客南凤如此相逼——阿凤如果不给傅小天一个说法,她首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但,阿凤的目光一闪,自江铭的身上飞快的溜过,仿佛目光只是不经意间在江铭的身上路过。
她很清楚,她的心里没有傅小天只有江铭;这种情形下,她又如何能给傅小天一个说法?
客南凤见阿凤不说话冷冷一笑:“宁国公主是九天之上的凤,眼中岂会有凡人?所有的男人在你看来,也不过是可以踏足的石头罢了。”
“在这一点上来说,你清高的宁国公和我这个你眼中的坏人有什么不同?顶多是你手段更为高明罢了,什么也不用付出,却有不少男子肯为了你连性命也不要。”
她卑夷的看着阿凤:“利用完了,没有用了,你还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仿佛是男人们欠了你的!啧,这手腕我可是不会的,不然的话,江铭又岂会把你当成一块宝。”
她不但把阿凤和她自己相比,且还把阿凤说的一文不值——客南凤在大楚京城权贵的眼中,也就比青楼女子好上那么一点点罢了。
这样的相比,对阿凤来说本就是侮辱。最为气人的是,阿凤之所以要面对这样的情形,还是全拜她客南凤所赐。
傅小天白了客南凤一眼:“你行了,不要往高阶上爬;不是说你硬爬上来,你就高贵了。你不是凤凰就是粘再多的凤羽也变不成凤凰。”
他斜斜的看向江铭:“来,来,咱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傅小天拉着江铭就走到一旁去了,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而且两个人说的还不是很和气:不是江铭就给傅小天一拳,就是傅小天给江铭一脚。
旁人也听不清楚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他们也不理会其它人,自顾自的在那里说了半天:只看江铭的脸色,谁也猜不出什么来——他打人归打人,脸上平静的什么也没有。
至于傅小天的脸上就精彩多了,不是挤眉就是弄眼,要不就是一脸的痛苦仿佛他师父刚刚过世,要不就是一脸的坏笑,仿佛刚刚偷了谁家的小媳妇。
众人看也看的迷糊了:这两个大男人在做什么?
阿凤本来还想详细的问一问戏子的,此时看到两个大男人如此,哪里还有心思去问人,也盯着他们猛瞧:“喂,你们好了没有?傅小天……”
傅小天现在可以算是她唯一的同伴,可不想被江铭就这样拉走了;而且,傅小天好端端的为什么拉江铭到一边去咬耳朵呢?
阿凤收回目光看向戏子:“你假扮江国公扮的好像嘛,而且你在庄子里说过的那些话,尤其是你献给客南凤的计谋——你总不能也推个一干二净吧?”
她心底模糊的影子,搅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倒还不如来个干脆利落:江铭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是中了客南凤的计误会了江铭呢,还是江铭原本就在谋算她,不如直接问个清楚。
是对是错总要面对的,所以阿凤直接把话问了出来。装糊涂不是她的长项,她也不愿意骗自己。
戏子本来在看江铭和傅小天,看的那叫一个目不转睛;其实,他心里在琢磨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听到阿凤的话他连忙叩头:“公主殿下,你听我说,你听说啊,真不关小的事儿。”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被江铭给打断了。
傅小天也走到阿凤身边,一脚就把戏子给踢开了:“你理他做什么?”在山路上他都没有发现此人是假扮的,在夜色里此人骗过了阿凤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这事儿适合阿凤和江铭两个人私下说,而不是由着这个小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是戏子要害阿凤,还是客南凤要害阿凤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铭没有想过要害阿凤,也不会去伤害阿凤。
江铭看着客南凤道:“你要阿凤给我们两个人一个交待?”
客南凤的神色已经很不安了,因为她猜不透应该反目的两个大男人,咬了半天耳朵会说什么。
“江铭,事情就在这里摆着,就算我不问,难道天下人不会有疑问吗?宁国公主,嘿,好贤德的公主殿下啊。”
她讥讽了一句,就是想激阿凤开口。
阿凤却被傅小天的目光给制止了,让她听江铭往下说。
江铭的声音很平静:“有何可说得?宁国公主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有什么需要交待的?我不需要,我身后的几万将士们也不需要;傅小天,我的兄弟当然更不需要。”
“就如公主殿下所说,我们只有认定的人。我们认定的人彼此间自然也不需要解释,至于其它人——”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过去:“我们小两口拌两句嘴,不需要向天下人交待吧?”
“还有,不管是宁国公主与我、或是宁国公主与傅小天如何,都用不着向你一个南丽人交待什么!真是给你脸了。”
傅小天拍起手来:“就是,太给你脸了。你说,人家小两口拌两句嘴,你凑什么热闹?那叫耍花枪好不好,他们小两口愿意怎么闹那也是人家的事情。”
“只是我那么不小心,被他们小两口给算计了。”他摸了一把头仰天一叹:“交友不慎啊。就算如此,那也是我乐意,用的你着多嘴吗?”
客南凤没有想到傅小天居然会如此说:“你、你当真要孤独终老?要知道,你的胡子……”
“胡子,什么胡子,屁!。”傅小天狠狠给他一个白眼:“那全是屁!”他说的咬牙切齿,他说的愤愤不已。
☆、398。第398章 哼哼
傅小天几乎是恶狠狠的骂出了那句话来。
他尤不解恨的在地上跺了几脚,仿佛那地上有什么和他深仇大恨的东西般,他踏的是那样的用力。
傅小天的话与举动,把李卫国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傅小天如此的无法无天,就算他的门宗中只有他一个人了,那些门规也不是摆设啊。
客南凤尖叫道:“傅小天,你如此做就是欺师灭祖,不要以为你们宗门内没有其他人,你就可以胡来。江湖中的人,尤其是和你们宗门有仇的人,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现在有理由可以联合在一起,光明正大的来找你的麻烦,替你们的宗门清理门户,其实却是要灭了你这一门。傅小天,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你们宗门想一想吗?”
“你的师父把掌门之位给你,可不是让你……”
傅小天大大的“呸”了一声,阻止了客南凤的大叫大嚷:“你闭嘴吧。还掌门之位,你不说的话,以为有几个人会想起来?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忘了他还是一门之长。”
“我,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掌门,屁!我师父在死前就说了,这一切都是屁,我们宗门里除了祖宗们留下来的医术与毒术外,其它的都是屁。”
他撇了一个大大的嘴:“再说了,我是掌门啊,门规当然是由我定。我说大胡子不能剃就不能剃,我说大胡子剃了没事就没事——我高兴,你咬我啊。”
傅小天显然被门规弄的一肚皮的火,此时全被客南凤逗出来,因此全喷到了她的脸上:“我师父快死的时候,把门中的规矩毁掉了一半,直接丢火里烧掉了。没有了,听到了没有,关于大胡子的那一条,我师父给烧掉了。”
他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偏过了脸去。他的师父和他的师叔恩怨纠葛一生,是,他的师父爱着他的师叔,可是他的师叔却爱着旁人。
但是最终陪着他师父的女子却并不是他的师叔,而师父也放下了师叔想要给他娶个师娘;但是门规所限,最终他的师父也没有同人成亲。
傅小天不知道他的师父倒底爱着谁,但是他却知道没有那个破门规,他的师父可能会生活的开心些。
现在,听到客南凤又拿他们的门规说事儿,傅小天当然一肚子的火气;他的师父毁在了上面,客南凤还想把他毁在上面?!门也没有啊。
客南凤还真的没有想到傅小天的师父毁了他们宗门的规矩:“那又如何,江湖之上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门规,你说毁了就毁了……”
傅小天冷冷一笑:“是啊,全托了我师父和我师叔的福,我们门中规矩大家都不知道,只熟悉这么一条。”
“毁了就是毁了,信与不信我管你们呢。”他说完拍了一下胸:“不过,你以为我师父傻啊,把门规一毁就认为能解了我这个独传弟子以后可能的麻烦?”
“他老人家补了两条规矩,其中之一就是掌门和长老都同意之下,任何门规都可以更改;其二就是永远废掉了我们门下男弟子要剃胡子才能成亲的规矩。”
“所以,就算江湖同道找上门来,我也有凭有据,怕你啊。”他瞪一眼过去:“不服气,你不服气过来咬我啊。”
傅小天最后又丢给了客南凤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你以为我拉江铭到一边去做什么了,自然说是我们的新规矩去了。他问的话,我当然要答。”
客南凤没有想到傅小天师徒如此的随性,想了想道:“就算如此,宁国公主也说过让你为驸马的话吧?此话不假吧,刚刚她还承认过此事。”
傅小天摸了摸下巴:“你有病没病啊,没有带耳朵吗?江铭都说了,那是人家小两口耍花枪呢,气话岂能做准儿?”
他说完回头看向阿凤笑了,笑出了一个大大的花在脸上:“对吧,公主阿姐?”
阿凤本来也没有想要点头,不过任傅小天去和客南凤胡搅也不错,因此她一直在听着;忽然间听到傅小天叫自己阿姐,她还真的愣了愣。
傅小天却走过来,伸手就揽住了阿凤的肩膀:“客南凤,好叫你知道为什么我阿姐要拿我来气江铭,因为我早早就被公主殿下认成了义弟。我们是姐弟,姐弟懂不懂?”
“你和你家弟弟开玩笑会当真啊,真是的。”他在江铭的轻咳声中收回胳膊,还不忘拍了两下手掌:“按江国公的话,用不着给你解释,因为太给你脸了。”
“不过我呢,想来想去,你也是快死的人了,所以做个好事儿让你死个清楚明白。现在你懂了吗?江国公他不用选,宁国公主也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
“我是公主的弟弟,她是我姐姐,我们姐弟开玩笑你一边凉快去。”他说完给了客南凤一脚,回头又给了阿凤一个大大的笑容。
当然开心啊。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江铭那里讨来的好处——说起来要感谢客南凤啊,不是她的话,他岂能和宁国公主成姐弟?
做驸马当然好,可是有个江铭在啊,傅小天感觉自己还是不要搅和的好;如果江铭是个坏人也就罢了,他权当是安慰阿凤也给自己找个安身之所。
但现在江铭明明不是个坏人,他再要做驸马就真的不太地道了。但是,阿凤当天游说他的好处他却不想放过,所以才拉了江铭到一旁去咬耳朵。
不然的话,胡子的事情几句话就说明白了,用得着去咬耳朵嘛。
傅小天的脸上笑出了花来,是因为他琢磨着自己是公主的义弟,又一路保护公主有功:万一再把公主身上中的忘忧给解了,那又是一件大功。
左一件功劳、右一件功劳的,皇帝不赏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吧?怎么也能封他个王侯做吧?到时候他也可以开府建牙,自己有自己的家多逍遥快活。
就算皇帝不封赏他也不要紧,他可是宁国公主的弟弟,所以宁国公主的公主府就是他的家——谁也赶不走他,他就是要赖皮了。
唉,餐风露宿的日子、被江湖人算计的日子,还有被孤竹皇后欺负的日子他过够了!他,好不容易找个姐姐,谁敢说个不字,他肯定会拿上百种毒药泡制那人的:不让我好过,哼哼。
☆、399。第399章 空了
傅小天现在心里有点没底,因为他个这个弟弟是江铭代阿凤认下的,他不知道阿凤会不会承认呢。
其它人如果不同意,他当然可以用毒药泡制人家,但是阿凤不同意他却没有半点的法子的;所以,他才会对阿凤笑的那么灿烂,如同一只要讨好阿凤的小哈巴狗。
阿凤被他笑的心里有点发毛,感觉傅小天仿佛不是要认个义姐:说不出来的怪——傅小天看她的目光,就仿佛是只狗看到了一根永远也吃不完的肉骨头一样。
认下这个弟弟也没有什么坏处。傅小天人并不坏,只是为人单纯所以做事经常欠点考虑,但也不算什么大麻烦。
最主要的是,傅小天的毒术天下无双,而且他的医术也不错;有这样一个弟弟可真比找到一座金矿都强。
但让阿凤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是,傅小天要认自己做姐姐,这事儿居然不和自己商量,居然江铭同意了他就认为大事已定。
阿凤很想给傅小天一个白眼,可是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幸亏他的照顾,且还给他带去了一点麻烦:虽然客南凤所说的胡子规矩不存在了,但是她当初还真的不应该用其来气江铭的。
成亲不是能随便的。你可以随便,但是却要想一想对方的感受啊,人家凭什么要因为你想随便找个人过日子就要答应你呢?
任性一次就足够了。
阿凤招手叫过傅小天,轻轻的问了他一句:“你真的比我小?!”
傅小天很委屈:“我只是比江铭小,和你是同年的。可是他说他的大舅哥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我只能做弟弟。我才不要做他的弟弟,所以我就做了你的弟弟。”
阿凤听到后真的很想很想给江铭一个大白眼:弟弟还有这样认得吗?但是傅小天的话也说出去了,就算要更正也不是眼下,她只好点了点头答应做傅小天的姐姐了。
说实话,她初见傅小天的时候,看他一脸的大胡子真把他当成三四十岁的大叔了;没有想到人家和自己同年的,比自己也不过是大几个月罢了。
客南凤没有想到说来说去,自己不但没有挑拨成功,人家还成了一家亲:谁也不是外人了!她岂能看不出来傅小天是刚刚认下的姐姐?
可是看出来又如何,此时已经不是她高高在上的时候,所以话语权在人家的手里:人家说是姐弟就姐弟,全天下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姐弟。
有谁会在意阿凤和傅小天什么时候成的姐弟呢?没有人会在意的。
柳芽“哈”一声笑了出来:“你认为你真的那么聪明,可以把天下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上吗?你倒真是用尽了心机,不管是找到的那个戏子,还是现在用的手腕,但又如何呢?”
“你就不是九天之上的凤,你就只能做地面上再平常过不的雉!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了吗?就恨你们这种非要把我们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人!”
“我长的像牡丹,就被韩家害成今天的模样;而他不过是长的有那么一点像江铭,也被你找出来扮成江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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