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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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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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凤就是有怨气的。
  可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教儿女的,那意思就是当父母的错了也不是儿女能指责的。
  更何况阿凤的父亲还是当今天子,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指着皇帝的鼻子问他: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吗?!
  但阿凤真得很想问,阿凤也很想说。
  不能直着说并不代表不能当着面儿说,完全可以指桑骂槐嘛。
  桑就是德妃,那槐自然就是皇帝了。阿凤每一句话都在问德妃,其实话中的意思每一句都是在指着皇帝的鼻子相问:
  我在宫中十三年了,父皇你和我这个女儿相聚过一天否?
  十三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你心中可有愧疚吗?
  皇帝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紧,可能是天气的缘故的,太干了所以才会紧?
  阿凤没有给德妃开口相辩的机会,她的话就像是暴雨般砸在了德妃的头上、皇帝的心上:
  “或者,你认为是父皇一直不曾册封我,所以才让你们母女骂了我,其错不在你们而在父皇?!”
  “或者,你是在指责父皇十三年来都没有让人教过我,不论是女红还是读书识字,所以现在我要大婚了,为了皇家的脸面才要我多学一点儿?”
  “还是说,你认为我十三年来没有吃好喝好睡好,天天吃的就比宫人好那么一点点,要吃点腥荤还要偷摸着给人点东西才能换来——父皇居然不知情,实在是不应该的?”
  一桩桩一件件,阿凤数落着德妃,把她十三年来受到的不公都说了出来:“我懂了,你是认为父皇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他错都错了这么多年,现在更不必再改过了,是不是?”
  “反正已经待我不好,而我现在长大成人,待我好也不会让我忘了那些年的苦,倒不如直接一掌拍在泥地上,让你们母女欺压一辈子的好。”
  阿凤忽然扭过头去看向皇帝:“德妃,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敢胆指责父皇,你是长了几个胆子啊?”
  她原本只是想说上几句就算了,可是十三年了,有太多的委屈也有太多的怨气,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说已经说了,阿凤并不后悔:错的那个人不是她阿凤,她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完后,再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
  没有脸再在这屋里的人绝不是她阿凤。
  为人子女她阿凤没有半点对不住皇帝:就算皇帝年年不见她,自她懂事后就一直向皇帝尽孝心。
  她学会女红后,一年四季的衣物她都会做一身给皇帝,包括鞋子与袜子。
  她学会厨艺后,总会时不时弄些皇帝喜欢的菜色让人送过去。
  ——皇帝用不用是皇帝事情,而做与不做却是她阿凤的事情。
  只是,多年来她的孝心没有换来皇帝的哪怕一眼。
  她做到了一个女儿应该做的,那么现在说出她这些年来的怨气,她认为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如果皇帝感觉脸上挂不住,那是皇帝的事情:你如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今天又怎么会难堪。
  皇帝直直的看着阿凤,他没有说话,就是用眼睛盯着阿凤。
  阿凤回视着皇帝,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皇帝。
  最终移开目光的人是皇帝,他看向德妃轻轻的道:“你,有何话要辩解?”
  无双的手一直握的很紧,听到皇帝的话她的身子一颤,头垂下没有再抬起来。
  德妃抬起头来看向皇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皇帝是想让她解释阿凤的指责,还是想让她解释阿凤十三年来为什么日子过的辛苦?
  她真得不知道皇帝在问她哪一件,所以她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答错了,事情可真得是可大可小。
  天福终于忍不住了,看自己母妃此时没有注意自己,她跳到阿凤的面前指着阿凤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母妃岂会是那个意思,是你在指责父皇吧?”
  无双猛的抬起头来:“阿凤,你不会真得对父皇有如此的怨恨吧?”
  这天下是皇帝的,皇宫当然也是皇帝的。
  在宫里混最大的要点当然就是不能让皇帝不开心——你敢怨恨皇帝?那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阿凤没有理会天福和无双,只是看着皇帝:“父皇,您说呢?”
  江铭再次拜倒在地上:“臣,请皇上赐下婚期——臣,年岁已经不小,父母年事已高,恳请皇上把婚期赐下的越早越好。”
  他可不想看到阿凤和皇帝真得硬碰硬,那对阿凤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皇帝看向江铭眼角动了动,嘴角也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因为江铭虽然武艺不错、行军布置更是有将帅之才,但他的年岁实在是不大;还有,江老侯爷和其妻子的头发都是乌黑的,说什么年事已高?
  说实话,皇帝认为江老侯爷看上去要比他这个皇帝还显精神呢,江铭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他父亲年事已高——借口能不能找个说得过去的?
  阿凤看向江铭:“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江铭给阿凤使个眼色:“臣请公主向皇上进言。”
  阿凤一直和江铭配合的不错,但是此时她却执拗上来,不肯就着江铭给的台阶下来,反而看向皇帝:“父皇,我及笄了。”
  江铭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臣,只是请公主殿下阅兵。
  而阿凤就在不停的说:父皇,我及笄了。
  都是让皇帝很头疼的话,可是这两个人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张有德耳朵都要抽筋了。
  皇帝依然没有说话。
  无双看着阿凤:“你,怨恨父皇已经极为不孝,此时还想要讨封?!”
  阿凤把目光放在了无双的脸上:“今天,想要封我为公主要封,不想要封我为公主也要封!”
  “你、你大逆不道!”无双其实听得心头大喜,可是口里却喝斥起阿凤来——再来再来两句,看父皇把你关到安风阁里一辈子不让你出来。
  阿凤撇了撇嘴:“那是我该得的。十三年了,册封的旨意上都满是灰尘了吧?!”

☆、27。第27章 迟了十三年

  欠了我十三年,还不应该还给我?!
  阿凤的话说的太明白了,那讥讽的意思谁都明白。
  德妃松了口气,终于肯在天福和无双搀扶下起身坐下:看来这个阿凤也不成器嘛,倒是太高看了她,把自己吓得不轻。
  早知道她会在皇帝面前如此狂妄,她们刚刚就不应该枉做小人,平白让皇帝恶了她。
  无双也不再说话,就连天福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阿凤,她都知道这下子阿凤是犯了大忌讳。
  不管是王爷还是公主,那都是皇帝对儿女的封赏:但,只有皇帝愿意封赏,从来没有人讨要的。
  皇帝愿意给是一回事儿,而你硬讨把皇帝当成什么了?要知道,皇帝那可是天之子,是天下万民之主。
  就算你是他的女儿,也不能硬逼着皇帝册封你。
  “父皇,我等的足够久了。”阿凤看向皇帝,把话说的更加明白——我不会再等下去。
  皇帝看着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如果朕不册封你,你能怎么办?
  倒底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把手在桌案上一拍,声响虽然不大:刚刚他发作德贵妃拍的自己手疼了,所以现在他用的力小了不少。
  “你好大的胆子!朕原本见你受了些委屈,想到你早早离开的母后,才会对你多有怜惜,不想你如此的不知好歹,不知孝道!”
  他怒了。做为皇帝,做为父亲,他都不可能让人践踏他的尊严,不论对与错都不可以。
  江铭想要再叩拜,却被阿凤一手抓住衣领拎起来:“你再说,我就踹你出去!”
  江铭有些可怜兮兮的道:“臣是练武之人,皮糙肉厚,殿下你的脚怕是踹不动臣,却会让殿下的脚疼痛。”
  “嗯,还有可能会受伤。殿下,你要不要再想另外责罚臣的法子?”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阿凤:“或者臣给殿下……”
  阿凤听得那个气啊,这个当口你胡搅什么,没有看到那个皇帝发怒了?
  她用力把江铭拉到身前:“你,闭嘴。”
  “臣,从命。”江铭老实的站好,很乖的样子闭上了嘴巴,但是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真老实。
  皇帝和德妃等人都看得清楚,江铭一身的力气,如果不是他愿意阿凤能拎起他来,还能像拎个小鸡子似的拉过来推过去?
  如此一来,皇帝刚刚的发怒就真得没有什么震慑了。
  阿凤不再理会江铭瞪向皇帝:“看不惯,就把我也贬出宫去,像贬了我外祖父和舅父们一样。”
  皇帝脸色都青了:“你、你——!”他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拍下去——拍轻没有效果,拍重了就太疼。
  “给朕滚,给朕滚出去了!”他指着阿凤叫起来:“滚出去。”
  德妃母女三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阿凤看着皇帝:“我不会滚,无法遵旨。”她说的很认真。
  张有德看得那叫一个急:“阿凤殿下啊,您就走吧,皇上这几天事多本就吃不太下、睡不太着,可真不能……”
  阿凤看也不看张有德:“我都十三年了吃不太饱,睡不太稳,还经常做恶梦,不一样长大成人,站到了这里?”
  “你站到这里就是为了气朕?!”皇帝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可是这些根本吓不到阿凤,而他明明看上去气的要死了,却没有开口发落阿凤。
  阿凤不以为意:“想不生气就把欠了我十三年的册封旨意给我,我自然就会走了。”
  “给她,给她,张有德,敢快给她!”皇帝怒不可遏:“不是看在你母后的份儿上,朕非得……”
  他倒底没有说下去,一甩袖子起身走人了。
  德妃站起来只来得喊一声:“皇上——”皇帝的人已经走的没有影儿了。
  天福和无双都有点傻眼:这就完了?父皇怎么就没有降罪呢。
  阿凤看向德妃:“我这事儿还没有完呢,皇上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德妃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天福、无双,我们走。”她气冲冲的离开了,因为她是戴罪之身,回去要抄经书啊。
  唉,先去太后那里看看,让太后开口说说情,看皇上能不能饶过自己。
  张有德过来先给江铭点了点头——他对江铭实在是有太大的戒心了,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开罪此人。
  “殿下,老奴这就给您去取旨意。”他对阿凤从来没有过的恭敬。
  阿凤听到后有点吃惊:“真有旨意?”
  皇帝的圣旨当然不是随时要随时有的,要由专人拟旨然后专人书写,再快也需要盏茶的时间。
  可是阿凤要册封的旨意,皇帝丢下一句给她,张有德就声称要去取圣旨。
  “是啊,已经写好十三年了,和殿下的年岁相当啊。”张有德再次弯下腰去:“那是当初皇上答应皇后娘娘的,只是一直没有明发而已。”
  江铭吃惊的道:“一道圣旨迟了十三年?你不会是想骗我们年青人不懂事吧,张公公?还是说,嫌我们不懂规矩没有给您银子?”
  张有德听得哭笑不得:“老奴哪里敢向公爷和殿下讨赏,更是不敢欺骗公爷和殿下了。”
  江铭真不懂规矩的话,他就不会知道应该打点太监,可是他偏又说出来,弄得张有德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
  “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旨意一直封存在御书房里。”张有德不敢再和江铭谈银子和规矩的事情,连忙提起正事来:“老奴马上安排,还要请殿下稍待。”
  阿凤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任由江铭带着她离开了养心阁。
  江铭看阿凤一路上也不开口,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股子精气神,便轻轻的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阿凤抬眼看看他没有作声。
  “先不说这些了,”江铭看向阿凤:“咱的婚期可不能拖太久……”
  阿凤转过身去:“你想自己当家作主?”
  “殿下不也是想离宫开府吗?”江铭搓了搓手:“彼此帮忙嘛,是不是?”
  阿凤沉默了一会儿:“你给多少聘礼,以后咱们俩个在府里谁说算,还有你有没有红颜知已,以后会不会再纳妾……”
  江铭也不甘示弱:“殿下,你有多少嫁妆,是你我的银钱合一处,还是各花各的,是住公主府还是住公爷府,我是天天要行君臣大礼,以后生几儿几女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阿凤挽起了袖子,江铭半蹲下,两个四目相对都是恶狠狠的:“居然敢跟我叫板?!”
  异口同声,还真得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28。第28章 好人缘

  阿凤和江铭虽然还不知道成亲的日期,可是他们都对以后的日子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人都寄人篱下长大,而且都在旁人的手里吃了大亏,所以对将来的日子他们所想都是一样的:以后的日子绝对不能再稀里糊涂的。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心思,居然还有着诸多的条件,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钱归你管。”江铭是大男人当然不能太小气。
  阿凤闻言小手一挥:“府外的事情你做主。”、
  嗯,开头不错,两人同时收势相视一笑,同进抬脚往前走。
  阿凤猛的转头:“不许纳妾,外室也不能有。”
  “好。”江铭痛快,尚公主啊,他有几个胆子纳妾:“夫妻之间不行君臣大礼。”
  阿凤点头,两人又是云淡风清抬脚,好像各自都没有其它想法了,可是下一步两个都转头,又是一个四目相对,又是一个杀气四溢。
  一路上没有宫人太监敢过于靠近:这两人杀气太重了。
  到安凤阁的门外,阿凤吸口气缓缓的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日后再续继。”江铭知道条件可不是一天能谈好的,他现在打量着安凤阁:“咋也没有人迎出来呢?”
  怎么说阿凤到江家,江家可是摆了大阵仗的;可是他这个新科准驸马爷上门,安凤阁里连只鸟也没有飞出一只来?
  这也太不把他这个准驸马爷当回事儿了吧?想想以后的夫纲,他决定再和阿凤谈条件时,定要好好的谈一谈这个夫妻尊重的问题。
  阿凤白他一眼:“你当我是谁?”
  安凤阁的大门终于打开,牡丹自里面冲出来,一下子抱住了阿凤:“殿下,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
  阿凤安抚牡丹几句让其止了泪,然后牡丹看到了江铭:“他,真是——?”
  看来牡丹对江铭的印像很不好。
  想想也是,当街把牡丹的主子掳走,能让牡丹对他有好感嘛。
  江铭微微欠身:“牡丹是吧?多年来殿下没有牡丹的照顾,怕不会有惊无险的长大,请受我一拜。”
  阿凤撇嘴,学我,哼哼。
  牡丹却马上笑了,连称不敢,转个脸就对江铭笑脸相迎了,还取出了好茶来招呼江铭,看得阿凤大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整个安凤阁里只有牡丹和阿凤主仆二人。
  江铭虽然听闻过阿凤的事情,但没有想到阿凤的日子居然艰难的到如此地步:如此,他就更明白了阿凤的怨气。
  安凤阁很大,可是主仆二人力气有限,所以能收拾的地方很小,因此院子里杂草和宫花一起竞艳。
  大晚上很练人的胆量:荒凉啊,再有个风吹草动,当真能把人的三魂吓跑一个半。
  江铭看看院子:“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
  阿凤摇头:“不必,这样更安全。”
  一句话让江铭听得心头微惊也微酸,真想像不出一个女孩子是如何熬过十三年来的:连院子里的杂草也要善加利用来保护自己。
  他伸出手去握住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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