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亲朋好友都知道南溪最讨厌做的事儿就是洗碗了,她觉得这个交易十分公平公正。
殷北望扶额失笑,“这是礼物?”很显然某人很不满意。
“那就做早饭?”平常早饭都是殷北望做的,这个奖励在南溪看来也是比较有含量的。
殷北望抱臂看着她,还是沉默不语。
不满意?殷北望还是那表情,那动作,依旧不说话。
南溪是真的想不到了,想来想去,突然心间涌上一个念头。
一个吻?
不,南溪生性害羞,自觉做不出来这么主动的事儿,更何况在此之前除了那晚,两人之间就没接过吻。
但今晚例外,在这么暧昧的环境下,其实献个吻也不是不可以的。
于是南溪头脑一热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接触只短短一秒,在看到他眼中的错愕时,羞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殷北望本想逗逗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但是怎么办?已经被她撩了,不能就这么着。
他低头,满眼都是那忽视不了的笑意,像是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耀眼极了。
南溪被他这种炙热的目光瞧得不太自在,撇开视线望向某个角落,张口道:“不满意?”说完就后悔,她是真不会说话,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殷北望嘴角微勾,笑容和煦,双臂却强硬地拉她入怀。
南溪全身僵硬,两只手腾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腰部那双有力臂膀,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散发的热意。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他说:“满意,只是不够。”
什么?南溪惊愕,仰头看他,紧接着下一秒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想说的话全被他一干二净地吞入腹中,那一秒天旋地转,她完全忘了反应,就这么愣愣地被吻着。
殷北望没有急着深入,一直在唇边描画,撩拨,然后离开,紧贴着她的唇,漆黑的眼睛与她对视,时不时地小啄一下她的唇。
“什么感觉?”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唇就会轻轻碰触她的,像羽毛在上面划,连带着她的心都痒痒的。
这般调情,南溪无法招架,大脑当机,透过那金边镜框看着他的眼睛,随即来了句:“你这眼镜儿硌得我鼻梁疼。”
咳,在这种暧昧至极的时刻,说这种伤风景的话,南溪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殷北望先是一愣,然后笑了:“sorry,我考虑不周。”随即摘掉眼镜,伸手搁在梳妆台上,转而俯身继续刚才未完的吻。
又来?又是这么没预兆?
南溪睁大双眼,错愕之下,不由启开唇瓣。
似乎已不满足那种纯情的接触,殷北望的舌趁机钻入她的口中,动作温柔地席卷着她的口腔,她的舌酥麻至极,也无处安放,似乎只能跟着他的走。
双手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放在他精壮的腰间,牢牢圈住,仰头承接着他的吻,很不娴熟的回吻着。
这样的举动,让殷北望浑身一颤,眸中燃烧的遇望更是清晰可见,于是一个蹲起的动作,将南溪扔在床上,瞬间床上的花瓣颤了一下。
她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床上,脸色微红,身下是红色花瓣,这样一幕让殷北望更受刺激。
南溪呼吸乱了,脸也似乎被烘烤着,烫极了,不敢直视那双炙热汹涌的目光。
殷北望垂眸吻她,灵活的舌也缠着她不放,双手也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游走着。
他的手指每到一处,南溪的身体就微颤一次,很痒,身体痒,心里。。。。。。也痒。
彼此坦诚相见,他精壮的身体覆身而上,肌肤相触,赤果相对,令南溪隐隐发颤。
不同于他们的第一次,这次感觉是直接的,清醒的,没有任何酒精迷幻作用。
殷北望的唇渐渐下移,一一“照顾”着她身上每个地方,没有“厚此薄彼”。
南溪意识朦朦胧胧,起起落落,忽然间脑子里似乎闪现了什么。
抓住欢愉中最后的一丝清醒,她握住殷北望点燃遇火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避、孕、套!”
殷北望动作一滞,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南溪刚做人流不久,不宜过早要孩子,在床事上还是要注意着点儿。
南溪见他这样,心里呜呼一声,“你不会没买吧?”
殷北望确实是没预备这东西,今天会发生这事儿,完全是兴之所至,没预兆的。
身下的火越烧越旺,真想他妈的爆句粗口。
无论如何,欲望再怎么强烈,也不能拿南溪身体开玩笑,准备起身去冲凉。
这时,却被一双柔嫩的手拉住,他垂眸看南溪,不解。
“我,我刚才,刚才算了算,今天是我的,安全期。”在他炙热的眼神下,南溪说话结结巴巴,说完便侧过头,不敢看他。
瞧她说的这话,有很浓重的邀请意味,南溪羞了,用手遮掩着眼睛,若是旁边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避这场尴尬。
殷北望勾唇笑了,继而覆盖而上,拿掉她那遮在眼睛上的手,与之对视,然后低头从眼睛开始吻她。
南溪感觉全身的毛孔在张开,苏痒极了,谈不上舒不舒服,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室内开着冷气,但彼此身上全都有一层薄汗,床上正进行着男女间最原始的交流。
南溪目光迷蒙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自己在坐秋千似的,一荡一荡的,轻轻摇曳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南溪趴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动,殷北望从浴室出来见她快要睡着的样子,笑道:“我帮你洗?”
话音一落,南溪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洗。”眼睛不看他,套上睡裙跑到浴室。
开玩笑!长这么大,南溪还没被男人洗过,尽管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但那也挺别扭的。
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殷北望轻笑着,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
过度劳累,南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即将十点,蓦地意识清醒,坐直身体,一阵哀嚎:“糟糕,迟到了,闹钟怎么没响呢?”
准备掀被下床,胳膊却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拉住,她回头,讶异地发现殷北望见鬼的赖床了。
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也没起,就听见他说:“今天周六,用得着一惊一乍,搞不清状况么。”
着急的心情瞬间像放了气的气球,被抽得一干二净。
重新钻回被窝,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像个神经病一样,南溪就笑了。
感觉到床在颤动,殷北望侧头看过去,见她正用被子捂着脸,一颤一颤的笑着。
殷北望抽掉盖在她脸上的被子,身体挪过去,强硬有力的臂膀搁在她腰上,垂头浅吻着她的唇,边吻边问:“中午想吃什么?”
一醒来就面对这样亲密的举动,虽然她身上穿着睡裙,但殷北望身上只着一件内裤,精壮的上身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眼前。
南溪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心脏也在剧烈的毫无规则的跳动着。
一边接吻,一边问中午吃什么,一边还这么“露着肉”,有这样干的么!
男色惑人呀。
南溪抽空回道:“不知道。”
殷北望轻笑着,抵着她的额头,彼此呼吸交融,声音似乎苦恼:“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中午吃啥饭?这为难的。南溪嘴角一抽,忽然心间涌入一个念头,目光与之交汇,见他眼中满含笑意,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冲这默契程度,彼此相视一笑。
“回家蹭饭。”又是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南溪感叹其默契程度,双手压下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殷北望顺势将主动权抓在手中,与之缠吻。
脑海里的一个念头,清晰地闪现着:看来这避孕套一物,必须得置办起来了。
嗯,势在必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里有很多错别字,是我故意的,因为都是一些那啥的词,大家都懂的,客官们都体谅一下哈。
ps:我今天一直以为已经弄了定时发布,谁知道回家一看悲剧了,居然忘了存稿,sorry!希望大家接受我这诚挚的歉意。
☆、chapter 15 终于怀孕
早上这么一折腾,起床洗漱就十一点了,南溪让殷北望给家里打个电话报饭,让梁影再加两人份的饭量。
殷家,殷北望和南溪下车携手而来,两人仿佛在争论什么,南溪气不过撇过头,殷北望哭笑不得掰正她的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企图停止这场“战争”,南溪羞愤,隔靴搔痒般地给了他一拳头,然后跟做贼似的扫了一眼四周,谁知正好与梁影的视线对上,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在家守着他们来的梁影,透过室内偌大的落地窗瞧见了这甜蜜的一幕,大大方方地朝南溪笑了,低声对殷父说:“我从来没想到小溪会成为我儿媳妇儿。”
就因为没想到,所以才会在她刚出生的时候认作干女儿。
殷父也顺着梁影的视线看到了蜜里调情的小两口儿,笑而不语,这世上没想到的事儿多了,这算什么。
殷北望和南溪一进门,梁影就迎上去,笑呵呵地说:“就等你俩了。”走近了才发现南溪穿着平日上班时穿的白衬衣,扣子系得严严实实的,蹙眉道:“大热天儿的,在家怎么穿上衬衣了,扣子还系的这么紧,松一个上面的扣子也行啊。”
殷北望也低头看着南溪这身打扮,想起洗漱时她因为脖子上的“装饰品”,鸡飞狗跳般的模样,然后笑了。
“没事儿,家里空调凉快,不热。”南溪的脸瞬间烧红了,看向忍着笑的“罪魁祸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哼,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笑得出来。
餐桌上的饭菜很丰盛,梁影一个劲儿地往南溪碗里夹,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个吃了补脑,那个吃了补充蛋白。。。。。。
看着碗里的菜摞成小山形状,南溪泪,知道她在出月子后为什么不吃梁影做的饭了吧,这样真的瘦不下来啊!
不忍辜负梁影的心意,慢慢啃着碗里的菜,趁他们不注意,抛给殷北望一个眼色。
殷北望收到求救的“信号”,看着南溪专注而艰难地扒拉着碗里堆成小山高的饭菜,梁影还一直在旁边添菜,对此他表示十万分的同情。
“妈,你赶紧吃吧,小溪饭里的菜都够她三顿吃的量了。”
南溪也顺势说道:“是啊,妈,我都快吃饱了。”
殷父也加入了南溪的阵营,“小溪要想吃自己还不能夹,又不是第一次在家吃饭。”
梁影似乎也觉得自己太热情了,讪笑着,这不是怕南溪流过产的缘故,需要好好补么。
总之,最后的结果还是南溪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站着消食儿。
下午两点左右,南溪收到了霍雨桐的电话,霍雨桐在电话里说下周一到周日要出差,需要让她照顾妮妮一周。
南溪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说起来,自从她搬进殷北望的住处后,和霍雨桐的联系就不太多了,也是因为霍雨桐工作太忙,她这个职位就注定了她双休的日子会很少,约了她好几次,都被告知在工作。
挂断电话,南溪心情十分失落,殷北望瞧出来了,问道:“怎么了?”
南溪回以一叹,摇头微笑:“没事,如果你周一下午没事,帮忙接一下雨桐的女儿吧,雨桐要出差一星期,拜托我照顾她孩子。”并且说了妮妮所在的幼儿园。
殷北望点头应下,梁影端着水果出来正好听见南溪的话,于是问道:“你这朋友现在还一个人带着孩子?”
南溪身边的朋友,亲近的人大概都略知一二,她怅然道:“对啊,她工作忙,平常也没机会和男的接触,再说她这个条件也挺不好找的。”
“唉,这孩子脾性也是太倔,太要强。”梁影哀婉,“亏了一身学历和相貌。”
谁说不是啊,南溪撇嘴,没容多想,手机就又响了。
殷北望一瞅,揶揄道:“真忙。”
“还好,今天不是很忙。”南溪故作姿态了一下,拿起手机看是苏周璟的来电。
原来是想邀她出去走走,听她声音低落,似乎心里藏着事儿。
朋友是做什么的,准备随叫随到,南溪反正这天也没啥事儿可干,于是敲定时间,地点。
南溪收拾收拾东西,喊上殷北望:“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开车送我一趟呗。”
殷北望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他下午确实有事儿,不过送她的时间还是有的。
和梁影殷父告别,南溪就奔赴和苏周璟相约的地点。
下车后,就听见殷北望的嘱咐:“我今天下午六点有工作,回去的话就不知道几点了,你这次别等我了,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打车回去。”
南溪点头,弯着腰对坐在里面的人说:“你也开车小心点儿。”
得到回应后,便“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朝他摆摆手,看车子驶离后才转身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店。
苏周璟比南溪早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只放了一杯牛奶,南溪一找就找到了。
坐在苏周璟对面的座位上,南溪招来服务员准备点杯咖啡,又看她满脸的欲言又止,有些奇怪:“怎么了?”
苏周璟蹙眉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南溪,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怀孕了。”
南溪准备要杯黑咖啡,因苏周璟这句话硬生生地憋回去了,什么叫算不算怀孕了,虽然苏周璟情况特殊,但也不至于不知道吧。
苏周璟继续说:“我已经快有三个月不来事儿了,也不敢去医院检查,我很怕。”
南溪对服务员道歉,“不好意思,我先不点。”
服务员走后,南溪就站起来,拉着苏周璟就往外面走:“我说你也真够沉得住气,都快三个月了,都不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儿。”
走到咖啡店外面,苏周璟停下脚步,扯着南溪的手不然她继续走,苦笑地说:“我之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有时候两个月都不来,都以为怀孕了,可到医院检查并不是,隔天就发现身上来了,我还怕自己是假性怀孕,之前我可笑的“孕吐”了,你看,就因为有这种例子,我才那么不敢确定,所以害怕,怕又失望一次。”
此时此刻,南溪很懂苏周璟,得而复失的心情,真的很可悲,就仿佛一个多月前她被查出胎盘异常,不得不拿掉孩子的情况一样,而苏周璟是真的怕希望再一次落空。
苏周璟红了眼眶,南溪紧握住她的双手,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苏周璟,我知道面对否定的结果,你会失望,但是你若不去检查,万一这次真的怀上了呢?这都不是说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面临那么多次失望,已经知道最坏的结果了,多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似乎是被说动了,苏周璟的表情犹豫了,握着南溪的那双手明显松了许多。
南溪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询问了苏周璟常去的妇科医院,然后定位。
周围的出租车挺多的,很快就叫到了一辆,上车后,南溪和苏周璟坐在后车座,沉默无言,唯有两双手紧紧交握,仿佛在给与支撑的力量和信心。
南溪眼角瞥向一声不吭的苏周璟,从呼吸频率以及她颤抖的双手就可看出,此时她的心情是紧张的。
南溪也知道,之所以苏周璟会同意去医院检查,不光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她还留有一丝希望。
医院里,南溪坐在楼道里的长椅上等待,当苏周璟从诊室里出来,眼眶泛红,神色恍惚,手里还握着一张单子。
南溪知道那是化验单,从苏周璟的神色不好判断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