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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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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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北望无语,把可乐放到茶几上,就提着麻辣烫去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南溪已经坐在沙发上,兴奋而夸张的喊叫:“wuli都叫兽,太有魅力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把他奉为我的男神。”
  殷北望脸黑的把麻辣烫搁在茶几上,讥讽着她刚才的行为:“这种一整剧下来全都用面瘫来诠释这个角色的男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花痴的。”
  南溪不乐意了,极力维护:“你是在说都叫兽没演技吗?人这是剧情需要,这个人物需要用这个表情演,好不好?”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反应过来后,惊奇地看着他:“殷医生,你也看过这部剧?”
  殷北望也傲娇了:“这部剧用得着一直看?看一眼就知道结局是什么。”
  好吧,你行,你可以,我争论不过你!
  南溪坐在小凳子上,用筷子挑了挑麻辣烫,还没放进嘴里,又叹了一口气,搁下了筷子。
  “怎么了?”殷北望以为有东西煮错了,伸过去头检查着。
  南溪状似苦恼,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突然间没胃口了,怎么办?”
  殷北望皱眉,不过也正好他不愿意让她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不过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南溪笑嘻嘻地说:“我想吃过桥米线了。”
  殷北望拿眼睛瞪她,开什么国际玩笑,麻辣烫都不想让她吃,更别提过桥米线了。
  南溪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殷医生,你之前那么逗我玩,就不告诉我,你明确拒绝艾青的事儿,现在让你买个米线赔罪,都不乐意吗?”
  又来!殷北望试图解释:“不是我不给你买,是吃那些东西都不好,会坏胃的。”
  南溪继续开启“不听话”模式,反抗道:“我又不经常吃,如果你不去给我买,今晚我就不吃饭了,哼╭(╯^╰)╮!”
  她把头扭到一边,就是不看殷北望,开始置气!
  殷北望没法儿,只能拿钱去买,幸亏楼下就有一家过桥米线,不用跑多远。
  等殷北望出去,南溪就噗嗤一笑,看着面前一大碗味道浓郁的麻辣烫,肚子都饿得呱呱叫了。
  半个小时后,殷北望提着买好的米线来到南溪面前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南溪正有滋有味的吃着麻辣烫,看到殷北望进来,笑着说:“果然还是杨国福的好吃。”
  殷北望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不过脸色更黑了,他把米线重重地放到餐桌上,冷冷地说:“很好玩儿吗?”
  看着很不高兴的殷北望,南溪嚼在口中的食物,感觉咽都咽不下去了,心里却在打鼓,会不会闹得太过了?
  不过就算太过,南溪也得硬撑下去,扬着下巴,死不承认道:“我又没玩你,谁跟你似的那么坏呀,只不过你去买的时间太长,我又很饿,实在忍不住就吃了。”
  她这心思全都写脸上了,作为心理咨询师的殷北望再看不出来,就该返校重修了。
  殷北望抱着双臂,表情冷冷地俯视着她,讽笑道:“好,很好,南溪,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买麻辣烫,过桥米线这类的食物。”
  南溪目瞪口呆,他这么板着脸跟自己这么说话,还是头一次,感觉好怕怕。
  还没进行下一步的反应,殷北望就做出令她惊掉下巴的事情:
  他拎起那份米线,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挥袖而去。
  南溪伸长脖子看了眼那份魂归垃圾桶的米线,嗷,不能吃了,汤都流到外面了。
  她还想着,少吃点儿麻辣烫,然后再来几口米线呢。
  哼,这殷北望真浪费!就这么给扔了,南溪咂咂嘴,心里还是挺想吃米线的。
  只是刚才他说的什么意思?他不会再给她买了吗?南溪想笑,她要是想吃的话,不会自己去买吗?
  不知何时,殷北望站在客厅中央,严肃地说:“以后我要是再见你吃这些没营养的食品,见一次扔一次。”
  南溪神色一怔,怎么感觉他说得是所有没营养的食品,不单单只是麻辣烫,过桥米线!
  殷北望像是瞧出她的心中所想,“是的,所有没营养的食品,不要让我见到。”说完,他瞧了瞧还剩半碗的麻辣烫,抿紧了唇。
  南溪见他正打麻辣烫的主意,忙端起了碗,护在胸前,生怕他把自己的晚餐给扔了。
  好在殷北望还算有人性,说:“念在你还没吃晚饭,麻辣烫我就不扔了,记住,下次别让我看见。”
  南溪目送他进了卧室,心有戚戚焉,怎么办?她好像摸了老虎的屁股,惹得老虎反咬一口。
  看着面前可口的麻辣烫,南溪瘪瘪嘴,这不会真是最后一顿吧,不管是不是,她得吃,这是殷医生给她买的呢。
  吃完,南溪心不在焉的在厨房洗碗,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卧室,卧室门没关,见殷北望正翻衣柜,找换洗衣服洗澡,而且全程一直沉着脸。
  南溪收回目光,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殷医生这是算生气了吧?这是他俩结婚以来,他第一次闹脾气呢,真是稀奇。
  怎么办?南溪觉得好兴奋,这么异常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南溪三两下收拾完厨房,然后左手拿着一盒酸奶,右手端着一杯倒好的牛奶进了卧室。
  南溪放下牛奶,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冷战,还是握手言和?
  想到握手言和这条路,自己就必须先低头,南溪越想越觉得不行,当初因为艾青接机这事儿,他见她眼泪都快落下来了,都没说实话,现在就因为折腾他买饭这事儿,她就得先低头认错?
  哼,没门儿!
  这时候南溪是有骨气了,可真当殷北望洗澡出来时,鸟都不鸟她一眼的时候,南溪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
  于是南溪又给自己找借口,现下艾青回国了,这个重量级人物出现了,她就更不能让他们的婚姻出任何差错,不能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这么一想,南溪心里舒坦了,只是望着殷北望那冷若冰霜的脸,她搭话的勇气又在逐渐减少。
  某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殷北望逮个正着,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掀起被子一角,躺在了床上。
  南溪见他有准备睡觉的打算,这就更不能了,当天的事当天解决,闹不和这事儿吧,坚决不能留到第二天。
  南溪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那个,先把搁在桌上的牛奶喝了,然后再睡觉。”
  殷北望只是看了她一眼,坐起身,端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完之后,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嘿,我这暴脾气!南溪觉得她都主动说话,把这事儿翻篇儿了,他这怎么还端着架子呀!
  不理她,拉倒,她还不稀罕呢!
  南溪很生气,动作幅度很大地躺在了床上,并且身体还背对着殷北望,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她躺下后,殷北望睁开眼看了一眼她,也只是一眼,伸手关了灯,闭眼睡觉。
  感觉到后面的动作,南溪很伤心,她决定明天不要理殷北望了。
  

  估计是心里藏着事儿,第二天南溪早早就醒了,起床的那刻,看到睡得很香的殷北望,真想一枕头闷死他算了。
  南溪是克制了许久,才把心里的那股冲动压制下去,暂且留了殷北望一条小命儿。
  早饭,她出去凑合了一顿,就去看望苏周璟了,进门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周澋不在家吧?伯父伯母在不在?”
  苏周璟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说:“他去公司了,放假期间,正是公司忙的时候,我婆婆和公公去土耳其旅游了,家里就一个保姆在。”
  南溪顿时原形毕露,苦着脸来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好烦呀!”
  保姆端过来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之后就识相地“消失”在眼前。
  苏周璟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奇怪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南溪歪着头看她,苦恼地问:“你觉得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前女友?苏周璟皱眉,“这个得看情况了吧,前女友不一定是明月光般的存在,也可能是蚊子血。”
  南溪问:“你觉得艾青这个前女友是哪种类型的?”
  苏周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艾青?她是谁啊?”
  南溪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殷北望的前女友叫什么名字。”
  苏周璟恍然大悟,立马想起来了,看南溪的脸色,不由问道:“怎么回事啊?好端端地怎么扯上她了。”
  南溪撇嘴:“她回国了,应该昨晚就回来了吧。”
  苏周璟一拍大腿:“嗨,她回来就回来呗,反正殷北望已经和你结婚了,她还能起多大作用?!”见南溪撅起了嘴,瞠大眼睛:“不会吧,殷北望做出回应了?他出轨了?”
  “停!”南溪觉得苏周璟跟自己一样,太会想了,“目前倒是没有,只是她回国前跟殷北望打招呼了,就因为这个缘由,我俩吵架了。”
  “你给我说道说道。”
  于是,南溪就把这事情前前后后讲给了苏周璟听。
  谁知苏周璟听完,戳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南溪呀南溪,我才发现你怎么这么作呢!die,懂不懂?”
  “try?”南溪瘪着嘴,“这我懂,但是我就想折磨折磨他嘛,我就是下不去这个心里这气,我就是不爽他不早早和艾青说清楚他已婚的事实,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打着和艾青继续在一起的算盘呀。”
  苏周璟白了她一眼:“他不是跟人家说了他已经结婚了的事吗?你还在这里别扭什么?昨天你还让他给你买了两趟晚饭,他只是跟你说了两句重话而已,还都为你的健康考虑,瞧瞧殷北望多在乎你啊,你是怎么想的?钻牛角尖了吧。”
  这么一分析,南溪心里是舒坦了不少,可是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就是觉得他对我没有当初对艾青那样上心,要是艾青这么折腾他,你看吧,他铁定不会舍得一晚上不理她的,你瞧瞧我,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寒心,我都主动跟他说话了,好不好。”
  终于知道南溪的症结在哪里了,苏周璟叹气道:“你是在拿自己和艾青作比较,其实没什么可比性,只是殷北望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遇见了艾青,谈起恋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呢,是在殷北望事业成功,为人成熟淡然的而立年纪嫁给了他,想要他对待艾青那份态度的爱情,简直想也白想,要是他这种年纪还能冲动起来的话,就证明他还没长大。”
  苏周璟剖析得一点儿都没错,南溪就是这么想的,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在殷北望三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他,就应该不要奢望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了,只是南溪不甘心,也是在怕,怕殷北望……忘不了艾青!
  所以只要他们的生活,一出现艾青这个名字,南溪就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之心。
  她自己也知道,她想的最坏的结果,全都在于殷北望,只要他想,这个婚姻随时都会灭亡,只是她清楚明白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南溪才担心,担心自己只是殷北望的责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本来她挺膈应艾青回国的事,这不昨晚又闹了那一出,殷北望没搭理她的话茬儿,她就开始钻牛角尖了,各种不舒服,睡觉做梦都想着这件事儿。
  南溪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下心情又不美丽了。
  南溪忍不住倒苦水:“你瞧瞧,你瞧瞧,这个点儿,他肯定醒了吧?醒了没看见我在,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问下我在哪儿,他都不关心我死活。”
  咳,这问题严重了,苏周璟忙安慰:“唉,真没想到你家那口子气性这么大呢。”
  南溪摊手,“这不怨我吧,我昨晚都主动搭理他了,他还这样摆谱,这次我真的很生气。”
  苏周璟问:“那你想怎么做?”
  一说起这个就来气,南溪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愤道:“我今天坚决不回家,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这个人。”
  苏周璟无奈笑了,附和道:“行,那你今天就在我家陪我吧,他应该不会知道你在我这儿。”
  南溪又瞬间瘫在沙发上,正印证了那句广告词:好像身体被掏空。
  去你妹的,殷、北、望!
  ***
  殷北望醒来时,已经是八点了,看到身畔没人,还是有一点小惊讶的,伸手摸了摸被窝的温度,冰凉,看来很早就起床了。
  那么喜欢赖床的人,今天倒是反常地起早,殷北望无奈摇头,这是在跟他置气,生他昨晚没给她台阶下的气。
  昨晚没理她,是因为他发现了南溪在潜意识里隐藏着骄纵因子,太能折腾人了,必须要让她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严重性,否则在交际圈复杂的社会里,是会吃大亏的。
  可殷北望忘记了南溪并不是初入社会的职场新人了,也是深谙其中的生存法则,否则她不可能在一家上市公司站稳脚跟。
  他也不会知道南溪这种骄纵的性格只会对着他才会施展开来,换言之,只有他才能“享受”到南溪特例的性格。
  殷北望起床洗漱完毕,决定回家一趟,说不定南溪正在家向父母说他“坏话”呢,不过,他不知道,南溪已经快要恨死他了。
  可是殷北望没想到回家一看,目光所及家里只有爸妈两人在客厅里有说有笑,他又抬头看了眼楼上的卧室,难不成躲卧室里补眠了?嗯,这事儿她干得出来。
  梁影一看儿子回来了,心里特欢喜,“今天怎么不吭一声就回来了?”习惯性地朝他身后看,没见着南溪,问道:“小溪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吗?”
  殷北望听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原来南溪没回家。
  呵,真是奇了怪了,放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没到爸妈面前告他一状呢!小时候,她可是没少干这事儿!
  她现在能去哪儿?找霍雨桐了?嗯,完全有这个可能性。
  殷北望无奈失笑,觉得南溪这气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只能和梁影解释:“她找朋友逛街去了,说是去买过秋的衣服了。”
  他们两口子拌嘴的事儿没必要让父母知道,也因为他知道,要是父母知道他们昨晚的事儿,无论是谁的错,首先就要教训他,没办法,谁让南溪年纪最小,也最受宠呢。
  他才不会傻得去揭自己的底儿。
  梁影信了殷北望的话,没有任何怀疑,说:“行,那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记得晚上来家里吃饭,逛了一天肯定会累的。”
  没想到梁影会让他打电话给南溪,殷北望神色紧绷,在脑中搜索对策,决不能让妈妈怀疑,他清咳两嗓子,若无其事地说:“行,那我等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她,现在她肯定在逛商场,没时间看手机。”
  梁影想想也是,于是改口道:“行,那你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打吧,那时候她肯定有空。”
  殷北望轻吁一口气,逃过一劫。
  ***
  苏周璟家。
  中午了,南溪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满桌美味可口的饭菜,到了她嘴里都味同嚼蜡,她还时不时的叹口气,简直愁死她了。
  苏周璟见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南溪啊,你就多吃点儿饭吧,别太在意,说不定你家那位赶上事儿了呢。”
  最好是那样,南溪愤愤地死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嘴里叨叨着:“殷北望的心是石头做的,让让我就怎么了?会死么?”
  南溪正在气头上,苏周璟只好给她顺毛:“哎呀,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待会儿就打过来电话了。”
  苏周璟说得还真巧,话音刚落,南溪的手机就响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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