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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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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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听见一阵凶猛的狗吠。
  韩淮楚皱眉问道:“萧先生,这人是谁?怎这般霸道?”萧何“哼”了一声,说道:“这是市井一个泼皮,名叫雍齿。手底下有一帮人,每日在这沛县县城里横行街头,强收保护费。所有的妓馆、酒楼、赌坊、小贩见了他都要惧他三分。”
  “原来是个黑帮老大。”韩淮楚便问:“官府就不管管他们吗?”萧何叹道:“这年头,官府只顾着收税征徭役去了,哪里有闲情管这等破事。”
  只听帘外王婆婆哀求道:“小店不是不肯交,实在是交不起。”随即只听“砰砰”之声,似乎店门上的招牌被摘下来摔碎了。
  就在这时,陡听街上一声暴喝:“是谁在这里发飚?”萧何一听那声,压低声音道:“刘邦!”
  韩淮楚将那门帘掀开一个角,朝外看过去。只见店门处站了一人,年约三旬,头上戴了一顶奇形高帽,竟是用竹皮所制,形如鹊尾。那人斗胸龟背,鼻梁高耸,手足长大,美髯长须。
  “这便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汉高祖——小生未来的老板了。”韩淮楚心道。
  站在刘邦的身后,有两个人。一个脸似黑装,正是那屠户樊哙。一人肤色白皙,却是不识。
  而在店内站了一条大汉,豹头环额,宽鼻阔嘴,胡须如刺。在他身旁蹲着一只巨獒,足有三尺来高,店内两边站了五个无赖,似乎是这黑帮老大的小弟。
  便有一状貌猥琐的小弟高声喝道:“你们是何人?敢管大爷的闲事?”话声刚落,只见一溜寒光倏然而至,随即小弟捂耳嚎叫,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原来是那屠夫樊哙掷出削骨刀,一刀便削掉了这个小弟的耳朵。那刀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又飞回到樊哙手中,刀头淋漓,还沾着一只鲜活的人耳。
  原来这樊哙的“樊氏一刀斩”不仅能切肉,还能杀人!
  韩淮楚心中暗想,“跟班小弟被人削了耳朵,雍齿这个黑道流氓岂会善罢干休,一定会出手吧?”
  哪知事情的发展让他大跌眼镜。那吃了瘪的雍齿不仅不出手,反而挥掌扇了那小弟一记,斥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道他是谁?”那小弟可能是新进的贩子,不识刘邦是谁,刚被樊哙斩去了耳朵,又被老大打了一巴掌,捂着耳朵楞楞说道:“这位大爷是谁?”
  那雍齿满脸堆笑,作揖道:“原来是刘大哥。小弟在这收点例钱,不知哪里得罪大哥了?”
  “这刘邦在道上还真不是盖的!连那黑帮老大雍齿见了他都要礼敬三分。”韩淮楚心想。
  就见那刘邦板着脸道:“这王婆婆的店,由俺刘季罩着,今后休要在此撒野!”雍齿忙道:“大哥既发了话,这王婆婆的例钱,今后就免收了。”
  原来那刘邦常在这酒家喝酒,平日里常常引来一大帮朋友,给这酒馆带来不少生意,一来二去和王婆婆混得腻熟。他时常赊帐,王婆婆也不追讨。今番见恶霸雍齿欺凌王婆婆,自然仗义出头。
  王婆婆闻雍齿说以后不收她保护费,不由大喜,称谢不已。
  又听雍齿道:“久闻‘玉面孟尝’刘邦大哥之名,小弟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幸见,何如小弟做东,请大哥在此喝一杯,大哥可否赏脸?”
  “玉面孟尝!这混号是怎么得来的?要说孟尝还勉强,那玉面就八杆子也扯不上了。”韩淮楚闻言哑然失笑。
  刘邦见雍齿态度很是恭敬,呵呵一笑,说道:“也好。”
  那王婆婆哪里能让雍齿破费,笑道:“今日的酒钱都算婆婆的,诸位尽管开怀敞饮。”雍齿坚持道:“今日难得和刘大哥相见,这顿酒小弟一定要请。”二人遂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都要做东。
  刘邦手往桌子上一拍,嚷道:“你们也不要争了。雍齿,你既然这么想做东,就唤两个小妞来,给俺捏个脚,按一按。”雍齿忙对身边小弟说道:“去把丽春院的当红姑娘请两个来。”
  “听书上说刘邦酷爱洗脚,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韩淮楚心想。
  于是由店主王婆婆做东,摆上一桌好菜。刘邦据了上位,遂将樊哙和身边那位白面汉子介绍给众人。
  那白面汉子名叫卢绾,和刘邦乃是同乡,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出身。有此同日添丁奇事,两家人大喜,遂一起宰羊备酒,大摆宴席,风风光光地庆祝了一番。刘邦和卢绾二人,便两小无猜,情如兄弟一起长大。卢绾个性温和,较守本分,作了专为刘邦摇旗呐喊的角色。
  众流氓于是入席。不多时,雍齿的小弟引了两个粉帮艳女来。雍齿大声道:“你们二位姑娘,要好生伺候咱们的刘大哥。”二位艳女应了一声,笑吟吟走上前,一边一个揉着刘邦的肩,撒娇道:“大哥想要奴家怎么伺候啊?”卢绾道:“大哥喜欢洗脚。等喝完了,就给大哥洗个脚,按上一按。”二女遂挨着刘邦一左一右坐了下来。刘邦那咸猪手也不老实,左搂右抱,好不自在。
  众流氓推杯换盏,相谈甚洽。雍齿貌似对刘邦相见恨晚,一杯接着一杯敬那刘邦。更有两名艳女娇滴滴要和刘邦喝交杯酒。刘邦也来者不拒,欣然接受。一时席上莺语浪笑,不绝于耳。
  萧何蹙了蹙眉头,问道:“门主,你看刘邦这德行,也能是真龙天子?”鬼谷悬策面无表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刘邦忽问:“雍齿,今日为何要加收例钱啊?”雍齿叹道:“实是因为小弟有个手下,被征去修阿房宫,想给他筹笔盘缠,也好路上花销。”刘邦点了点头:“此去咸阳,路途遥远,身边是需带点银两,我这有——”他伸手向袋中一摸,却半晌拿不出来。
  韩淮楚心里好笑,“刘邦定是口袋里没钱,看他如何圆场?”
  刘邦这月的饷银,均用于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一探囊中,空空如也。他也不慌,对小弟卢绾道:“卢绾,你借俺点银子,大家凑个份子,给雍齿的手下作盘缠如何?”卢绾笑道:“哪要大哥掏钱,大哥那份子算我的好了。”遂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于是众流氓纷纷慷慨解囊,一起凑了十两碎银。
  鬼谷悬策炯目霍然一睁,吐出八字:“宅心仁厚,领袖群伦。”
  不知不觉酒过数巡,刘邦已现出醉意,立起身,说道:“俺喝醉了,不喝了。”搂着两个姑娘,到堂下找了一张藤椅,靠在上面打盹,任由两个艳女一边一个,替他捏起脚来。众流氓见刘老大不喝了,也没有兴致,均欲散去。
  雍齿道声:“两位姑娘,好好伺候刘大爷。等洗完了脚,引他到你们丽春院风流快活,钱算我雍齿的。”话毕,引着一帮手下,离席而去。
  韩淮楚心想,“这雍齿真慷慨得可以,连嫖资都给刘邦出,还要一次请两,搞什么双飞燕。”
  ※※※
  萧何干咳一声,问道:“门主即见到刘邦,今后有何打算?”
  鬼谷悬策说道:“自鬼谷道场被毁,贫道无处落足修炼,只好云游天下。这一阵子,也耽搁了不少修行。萧何你可有什么好去处,能让贫道静下心来修炼?”
  萧何寻思一阵,说道:“不如起个道观,一来可收点香火钱,二来可以静心修炼。门主意下如何?”
  鬼谷悬策说道:“正合吾意,就烦你为贫道筹笔善款,修个道观吧。”萧何道:“门主大可放心,筹钱的事由萧何来办。”
  韩淮楚问道:“建个道观费用颇大,萧先生一时半刻,怎拿得出这么多银钱?”萧何道:“无妨,这沛县有一个大户,家资颇丰,和萧何甚熟,又乐善好施。咱们找他去,他定会解囊相助。”韩淮楚追问道:“那大善人是谁?”萧何一字一顿说道:“城东吕叔平,人称吕公是也。”
  鬼谷悬策问道:“那吕公乃是何人?”萧何答道:“他本是齐地单甫人,不知为何举家迁来沛县。县令似乎与他有旧,对他甚是礼待。”鬼谷悬策有点犹豫:“只是贫道如今这个身份——”
  自鬼谷道场被秦军攻入后,鬼谷悬策便成了秦廷通缉的要犯。他顾忌身份暴露,连累萧何故而犹豫不决。
  萧何道:“门主断可放心。那吕公曾和萧何谈及门主,对您甚是推崇,想来不会将您身份泄露出去。”


第五章 待字吕雉
  于是鬼谷悬策和韩淮楚暂时寄居在萧何家中,等候萧何筹款的消息。
  过了一日,萧何回来道:“我与那吕公说过了。那吕公听说门主要建道观,爽快答应了。只要门主选一佳处,立刻派人破土动工。”
  于是鬼谷悬策和韩淮楚到城郊四处查看。他择了一处僻静深幽的所在,告知萧何。过一日,萧何便来报,说道:“吕公已派匠人修盖去了。”
  又过十日,萧何晚上回府,一进内室便笑嘻嘻道:“呵呵,今日出了一桩怪事。”韩淮楚问道:“什么怪事?”
  萧何道:“今日乃是吕公六十大寿,咱们沛县有头有脸的人都去给吕公拜寿。因为贺客太多,故按送礼多少分别招待。只有送足一千钱,才可到内室亲自向吕公贺寿。”鬼谷悬策淡淡一笑,问道:“那又如何?”
  “那刘邦的艳福来了。”韩淮楚心中说道。
  果然如他所料,萧何继续说道:“萧何那日向门主提及的泗水亭亭长刘邦也去给吕公拜寿,还口称奉上贺礼万钱。那吕公便让刘邦进了内室,谁知刘邦身上却分文没有。”鬼谷悬策道:“那日刘邦想为雍齿手下筹点盘缠,便露出窘态,想来也是拿不出钱来。那吕公见状,可曾生气?”萧何道:“吕公竟一点也不生气,亲自为刘邦斟酒,还将刘邦引到后堂,见了吕夫人与众子女。”鬼谷悬策道:“至交好友延于内室,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萧何又道:“那吕公竟然提出,要将长女嫁于刘邦。”
  一个黑道大哥流氓头子,竟能得到大户人家的千金为妻!此言一出,连素来稳持的鬼谷悬策也面现诧色。
  韩淮楚问道:“萧先生,你可是向吕公暗示过什么?”萧何寻思一会,猛拍脑袋,说道:“对了!那日我向吕公商量建道观之事,吕公便问门主此来沛县何事。我说门主望王者之气而来。吕公又问门主见过了哪些人物,萧何只道您老人家见过刘邦、樊哙、卢绾、雍齿等人。吕公再问门主还想不想见什么人,萧何道门主不想见人,只想觅一块清静之地潜心修炼。”
  韩淮楚道:“那就是了。那吕公想必已从先生口中料到了什么,便决意将女儿嫁给刘邦。”
  说话间,大门外响起一清脆女声:“请问萧先生在吗?”
  随着话音,进来两位女子。一女年纪稍长,肤肌胜雪,柳眉如黛;一女较幼,鹅蛋脸庞,满脸娇憨。
  萧何忙起身迎出,说道:“真是稀客,原来是吕家二位小姐。今日吹的什么风,将二位小姐吹临寒舍呀?”
  那年长女子脸上布满了愁容,揖了一揖,说道:“听说先生府上来了一位道长,家父正欲为此人修筑道观。不知先生可否引娥姁一见?”萧何犹豫道:“这个——”他忌惮鬼谷悬策秦廷通缉身份暴露,也不好自作主张。
  不料鬼谷悬策闻声,竟自己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女子敛裙向鬼谷悬策盈盈一拜,说道:“小女吕雉,拜见道长。”鬼谷悬策捋着银色长须,炯目耀耀有神,不住上下打量吕雉。
  韩淮楚心道,“原来这便是刘邦的皇后,号称铁腕女强人,未来将操持汉室江山社稷十余年的吕雉。”
  他一想到今后自己会落到此女手中,死于长乐宫,便心中隐隐有些发虚。
  “这娇滴滴的美人,可是小生命中的克星!”
  “老处女!”韩淮楚心中暗骂一声。
  ※※※
  那吕雉为何而来,先交代一下前因后果。
  老处女吕雉,今年已有二十八岁,尚待字闺中。
  是她条件不好么?非也。吕雉的美貌,自不待言。父亲吕叔平,乃是沛县的望门。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可说是挤破了门槛。吕雉之所有还待字闺中,只因她父亲吕公对沛县那帮公子哥们,一个都瞧不上眼。只说他们均是一帮纨绔子弟,虚有其表,难成大器。吕叔平是一心想将女儿嫁入豪门贵族。
  但那豪门之门又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吕公虽富,到底只是一介乡绅,与那些达官贵族就高攀不上了。他看得起的人家,别人未见得瞧得上他们家。于是就这样不尴不尬,过了若许年。只把吕雉从一朵鲜花,等到快变成豆腐渣。
  吕雉寂寞之余,认识了沛县中一位公子,名叫审食其。那审食其家境富有,人生得风流倜傥,文采出众。吕雉便情窦初开,恋上了审食其。
  审食其派人给吕公提亲,却不料和那帮纨绔子弟一般,也吃了憋。吕公因此知道了女儿和他暗相来往之事,大动肝火,命令吕雉与他斩断情丝。吕雉碍于父亲之命,只好作罢。
  原指望父亲能给自己结下一门好亲事,嫁个如意郎君,不想老爹给自己找的夫君竟是那在沛县出了名的刘邦。
  刘邦之名,吕雉也听闻一些,知道他是个流氓混混,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胸中没装多少墨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个亭长当的。
  更难忍受的是,听说那刘邦秉性风流,和一个姓曹的女子相好,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这般人物,别说比起那潇洒倜傥的审食其,就是和先头上门提亲的任何一家公子相比,都差得太多。也不知父亲为何昏了头,要将自己嫁与一个流氓。
  吕雉的母亲吕夫人,为此与吕公吵了一架,骂他鬼迷心窍。但吕公坚持要将吕雉嫁与刘邦,还说什么此人今后的富贵难以限量。吕夫人便问:“老爷,你是怎么知道的?”吕公神秘兮兮道:“萧何家中来了个老道——”
  吕雉非比寻常女子,关心天下大事,对鬼谷悬策之名素有耳闻。听父亲一言,她那颗心就驿动起来。
  “如果刘邦真有天子之份,王者之气应在他身上,我嫁与他,岂不会当上一国之母——皇后?那会是什么景象?高高在上,母仪天下——”
  吕雉一念及此,芳心就活动了几分,有点同意了。吕夫人犹在说那刘邦有个相好,还生了个儿子,若女儿嫁给他岂不是太委屈了。吕公喝道:“你们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古往今来,哪个王者不是嫔妃众多,有个相好的怕什么?”
  ※※※
  吕雉今日与小妹吕媭前来,便是要造访传说中的高人鬼谷悬策。
  她见萧何内室走出一个老道,仙风道骨,神态飘逸,料想必是鬼谷悬策无疑,遂盈盈欠身,说道:“吕雉见过鬼谷道长。”
  鬼谷悬策还礼道:“贫道多蒙汝父慷慨解囊,修建道观,深表感谢。不知小姐今日来找贫道何事?”
  吕雉道:“素闻道长相术之精。小女今日来此,只想冒昧请道长为小女相一下面。”
  刘邦若是真龙,嫁给他就是皇后,那命格也是贵不可言。吕雉绕了个弯请鬼谷悬策为她相面,只因不便直接问询刘邦的命格。
  鬼谷悬策凝神看了看吕雉,沉吟片刻,捋着银须,朗声诵出一诗:“辛苦伴君多操持,陷身囹圄共患难。一朝得志登天梯,牝鸡司晨乱朝纲。”
  吕雉闻言,心中激颤。她听到“登天梯”三字,料想定是鬼谷悬策暗示她有帝后之命,不由大喜。至于诗中最后一句,她就不明白了。
  她此此刻脑袋中装满的尽是做皇后的美梦,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又将妹妹吕媭拉过来,说道:“道长可否再为我妹妹看一个相?”鬼谷悬策略微端详了吕媭一下,吐出八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话毕飘然隐入内室。
  吕雉听了鬼谷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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