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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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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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身后利苍大步走出,倒头便拜:“末将利苍拜见大将军。”韩淮楚连忙将利苍搀起,说道:“利将军快快请起。子房先生——良妹可是将军去彭城救回?”
  此刻张良已换回她女儿家本色,先生不再是先生。韩淮楚再要说子房先生,岂不是掩耳盗铃。他便急忙改口。
  利苍答道:“末将去了彭城,一直与珢姑娘联系不上。幸而月前珢姑娘偶尔听到大将军吩咐末将请人弹奏的那曲《虞美人》,终于现身,这才幸不辱使命。”
  连良妹的真名都知道了,看来利苍对她的身世清清楚楚,也无须隐瞒什么了。
  韩淮楚望了张良一眼,笑问道:“利将军,你看良妹可是责怪着韩某来迟?”
  利苍呵呵一笑,解释道:“刚才珢姑娘与末将还在打赌,赌大将军听了这曲《广陵散》,会不会来。末将说《广陵散》乃世间名曲,大将军不一定会来。珢姑娘说大将军听了这曲,定知道她在此,一定会循声寻来。这次看来是珢姑娘赌胜了。”
  原来良妹早就从彭城逃出。怪不得她能到达如此险峻的山顶,原来是利苍将她带将上来。韩淮楚一时恍然大悟。
  “只是她既已归来,为何不立即现身重投汉王帐下?又为何不来见见她魂萦梦牵的情郎?而要独居空谷,避人不见?还要煞费苦心,以一曲琴音将小生引来相见?”
  韩淮楚满腹狐疑,对张良道:“良妹,汉王等你殷殷,三军将士正渴望你归来,为何你不去见大家,而要独居于此?”
  张良幽幽长叹一声,反问道:“信郎,你可知小妹当初辅佐汉王,为的是什么?”
  这还要问吗?史书上言之凿凿都说张良与沛公一见如故,子房对沛公慧眼识英雄,就像那诸葛亮遇到刘皇叔一般,这才铁了心跟定他开创那大汉的四百年江山。
  但现在听张良一问,貌似个中还有其他原因。
  莫非还是为了她复兴韩国的愿望?或许是刘邦当初对她许了什么诺言,待坐了天下,要像周公旦那样分封诸侯,立韩成为王。
  要是这样,良妹算是打错了算盘。那刘邦是何等人物?只看汉初立国之后,异姓诸侯王一个个被那刘邦铲除,小生如是,彭越如是,英布如是,无一人能得善终,就知道他是个卧榻之旁绝不容他人酣睡的主。
  韩淮楚想到此,喟然叹道:“良妹,你可知姬周何所以亡国,只因分封诸侯不能制之,最终为诸侯取而代之。始皇帝嬴政目光如烛,看清这个弊端,故而集权力于中央朝廷。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良妹你冰雪聪明,为何还要沉迷于分藩封王的旧梦而不能醒来呢?”
  张良闻言,呆呆地回味着韩淮楚说的几句话,良久不语。
  琴音又起,张良边拂琴边吟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信郎,小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也是反对封藩。但遇到我故国复兴这等事,就乱了方寸。这就如同下棋,当局者迷。倒叫信郎见笑了。”
  “当局者迷!”韩淮楚摇头叹息,随即插问上一句:“若是为兄被汉王裂土封王,良妹是赞成还是反对?”
  张良俏眸嗔看韩淮楚一眼,嫣然一笑:“这还用问吗?你能裂土封王,小妹正是求之不得呢。”
  韩淮楚哑然失笑。看来良妹在封藩这等大事上,理智终不能战胜感情。
  他便问道:“只是如今韩王成已死,你韩国后继无人,如何能指望汉王帮你复立你韩国?”
  张良还未回答,这一边利苍已替她答了:“大将军只知韩成已死,却不知韩国王室后裔还另有其人。珢姑娘打听得公子信现在正在我汉军营中。若汉王能灭郑昌夺下颍川,立公子信为王,韩国不就能够复兴么?”
  原来如此,原来良妹心中打的是这个算盘。至始至终,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复兴她的故土家园。这又是何苦来哉!
  韩淮楚又是嗟叹,又是怜惜。末了问道:“这等大事你何不亲自去求恳汉王?”
  只听张良冷笑一声:“求人之事,小妹还不屑为之。要说相求,汉王求诸小妹的是逐鹿天下,岂是立区区一个韩王可比。”她话语一转,又娓娓说道:“信郎,今日小妹以一曲琴音将你引来,便是为此。请信郎将我之意向汉王转达。若汉王能立公子信为王,小妹便重归汉营,助你击败郑昌。若不应允,今生不见也罢。”
  搞了半天良妹是要同刘邦谈价码。若想请回她这个军师,助他打天下创新朝,必须先同意她的条件。
  只是那刘邦会仅仅因为她一人,就把颍川封给他人吗?要是这样,良妹在刘邦心中的分量也太重了点吧。
  韩淮楚心中忽地一动,“听良妹之言,似乎她对破敌之计已成竹在胸。小生正为攻不下荥阳而烦恼,何不请教与她?”
  他便问道:“韩军坚守城池。欲灭郑昌,必下荥阳。不知良妹有何计能攻破荥阳?”
  张良莞尔一笑:“纵横家杰出高弟也遇到难题了么?不急,不急,待你见过汉王,问明白他能否答允小妹之事再说。”
  韩淮楚暗中好笑,“在这节骨眼上,良妹硬是咬口不吐露她的锦囊妙计。咱俩是什么关系?那是老情人的关系。还要同小生卖个关子!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女人心,海底深。”
  他望着张良那憔悴的玉容,想起她忍辱负重羁困彭城,心中愈加怜惜。忍不住问道:“良妹,这一年以来你在彭城,过得可好?”
  闻听此言,两汪泪水直在张良清眸中打转,要不是有利苍在,当着她魂萦梦牵的情郎,险些要滴落下来。
  “哪里谈得上一个好字!简直是度日如年。年前小妹从马上摔下,将养榻上半年方好。后闻主公韩成被霸王斩首,心如刀割。那范增还咄咄逼人,催着小妹出仕他西楚朝廷。若不是利将军设计相救,小妹还要随西楚大军远征齐国。小妹之心,苦不堪言也。”张良凄然说道。
  利苍在一旁劝慰道:“好在苦尽甘来。现在雨过天晴,姑娘已逃脱牢笼,与大将军在此重逢。今夜皓月当空,如此良宵美景,想必大将军与姑娘有许多私心话要谈。末将便不再这里碍你们的眼了。”说完向韩淮楚挤挤眉眼,便要开溜。
  韩淮楚知道利苍是给个机会自己与张良单独相处。他正有搂伊人在怀好好抚慰的贼心,也就由利苍去了。
  ※※※
  夜阑人静,云淡风清。花前月下,正是卿卿我我之时。
  该出手时就出手。韩淮楚哪里忍耐得住,一只大手在张良娇躯上肆意摩挲,惹得张良粉面通红,不住叫唤:
  “信郎,你怎这般饥渴。刚一见面,就这样轻薄人家。当心利将军没有走远,在一边偷看。”
  韩淮楚一边使坏,一边笑嘻嘻道:“放心吧良妹。四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信郎耳底。再说利兄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良便道:“利将军是个君子。此番小妹从彭城逃出,为避人耳目,一路上与他扮作夫妻,一直相敬如宾。信郎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实是你的福气。”
  韩淮楚紧盯着张良一对高挺的玉峰,怜惜道:“良妹,你有如此傲人的身材,却一直束着胸,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你了。什么时候你能真正恢复女儿之身,自由自在地与你的信郎在一起共度今生?”
  “共度今生?”张良闻言娇躯蓦地一震。
  与信郎结成夫妻,携手同老,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这想法张良也曾考虑过,但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那国仇家恨一直压抑在她心头,仇未报,国未复,根本就不容她有丝毫奢求。
  先头指望能诛灭暴秦复她韩国。后来暴秦虽灭,韩国虽复,但旧仇得报,新仇又添。西楚霸王项羽以灭顶之势斩杀韩成,彻底摧毁了她苦心打拼刚刚复国的韩国。
  她便将希望转移到韩公子信身上,希望汉王刘邦能助他立公子信为王。但要做到这点,刘邦必须能战胜项羽,才能保证公子信这个韩王做得安稳。
  家国复兴的梦想就同楚汉争霸的结局捆绑在了一起。能否成功,就看那刘邦能不能灭掉项羽。但西楚是如何的强大,项羽是如何的不可一世?现实与梦想之间,差距是如此的遥远。
  注定这条复国的道路会十分漫长。只有等这一切变成现实,张良心中再无牵挂,她才可放下手中的一切,恢复女儿之身,与信郎结成一生相随的伴侣。
  但信郎是何等顶天立地的英雄?要为这个原因等着她不立妻室,岂不太委屈了他?
  原本见他与项追情感火热,那小妮子心地纯真洁白无瑕,信郎能娶她为妻也是一个美满结果。孰料风云变幻,信郎叛楚归汉,小妮子项追与信郎各身在敌国!
  张良将螓首倒向韩淮楚宽阔的胸膛,小声地呢喃:“小妹若归汉营,还要女扮男装下去,也不知会扮到何时。信郎,只到如今你还是孤身一人。这世间就没有你看中的女子,娶她承继你韩家香火么?”
  韩淮楚只是摇头苦笑。他被方廷博士注了一针,在这时代是注定无法有一男半女喊他作爹,承继韩家香火那是扯淡。但他看中的女子,如今又在何方?
  就在那遥远的楚都彭城,佳人虞姬面对暴君项羽,每日思念她的爱郎,以泪洗面。韩淮楚一想到此,就心如刀割。
  只听张良带着责备笑道:“信郎,项追姑娘是个好姑娘,你此番弃她而去,可要被咱们天下女子戳脊梁骨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淮楚对此正负疚于心,只好讪讪而笑。
  他禁不住问道:“良妹,在彭城时你有没有见过追儿?”
  张良俏眸凝望着韩淮楚,半讥半笑:“既将她遗弃,又何必记挂着她。”见韩淮楚窘迫的样子,忍不住还是答了:“项追姑娘远在辛国,替你这冤家守着你的封地,一直无缘见面。听说辛地被项追治理得风调雨顺,万民安康。百姓只知有辛王妃,却不知还有你这个辛王。真是奇怪了,你既然叛楚,项羽为何不废你的辛王封号。一年过去了,项追也不回彭城来见见她的霸王哥哥,好像行若无事一般。”
  怎会行若无事?就在韩淮楚做上大将军之前,那小妮子听说他逃到了汉中,发疯一般追来问个究竟,还惹出了“萧何月下追韩信”这出流传千古的好戏。
  这事韩淮楚只有对张良隐瞒。但项羽为何不废自己的辛王封号呢?韩淮楚百思不得其解。
  韩淮楚又试探着问道:“良妹,墨家钜子做了项王妃,过得可好?”
  张良神情古怪地望了韩淮楚一眼。
  若说信郎问项追姑娘的情况,他们本是一对爱侣,还情有可原。可人家虞芷雅如今是西楚霸王的爱妃,集万千宠爱在一身,他问人家的境况作甚?
  莫非信郎心中对虞姬旧情未冥,还念念不忘?
  一定是了。信郎至今未娶,只因他看中的女子便是那有谪仙容貌的旷世佳人。除了那虞姬,天下还没有别的女子能入他眼。可怜的信郎,怎会将一腔深情放在项羽的爱妃身上,这可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张良想到此,狡黠一笑道:“信郎,你是不是还在恋着那墨家钜子?要是这样,你就该挥军杀向彭城,击败项王,将她从那暴君手中夺回来。”
  夺回所爱,做一对神仙伴侣,韩淮楚偶尔会产生这种想法。但一个来自未来的穿人,知道在垓下之战虞姬会引颈自刎的结局,又怎会对这想法报一丝幻想。
  他实在不知,带军攻入彭城之后,他与虞姬,与项羽的这段感情纠纷会有什么结果。是夺得佳人归逆天改命?还是事情按史书所写,终究是一场悲剧?于是内心时常彷徨,不能下定横刀夺爱的决心。
  而张良一位弱女子,也会有如此豪气,说出夺回虞姬的惊人之语,韩淮楚听得只是汗颜。
  韩淮楚便道:“为兄不否认心中还牵挂着芷雅,但只是因为她是一位故人。那虞姬受项王万千宠爱,正过得美满幸福。为兄怎会去抢人家的爱妃?”
  张良冷笑一声:“项王宠爱墨家钜子不假,但要说钜子过得美满幸福,小妹看来,其实未必。”
  韩淮楚“哦”了一声,急忙问道:“芷雅过得不快乐吗?”
  只听张良道:“小妹听说墨家钜子之所以嫁给项王,是因为顾及她墨家数千弟子的性命。在婚前项王曾对她做了承诺,要还天下一个太平。但你看项王做上天下霸主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勾当?迁魏豹,瓜分齐赵,诛义帝,杀韩成,征齐国劫掠无数,早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哪里看得到太平的影子?钜子的心中夫君,会是这么一位暴君吗?”
  “我心中的夫婿,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铲除暴秦,还天下一个太平。”昔日虞芷雅对韩淮楚说过的那句话,又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既然项羽不是虞姬心中的夫婿,那么这夫婿只有他韩淮楚来当。
  又听张良道:“征战齐国之前项王大宴群臣,小妹也被邀请。看见那钜子就坐在项王身后,一直蹙眉不展,有些将军仗着酒醉请她献舞助兴,钜子却说不会跳舞,弄得项王一直板着脸老大不高兴,大家都意兴阑珊。钜子的舞艺精湛,大家虽未见过也曾听闻。她哪里不会跳舞,分明是心中不悦,故意推辞。你说她会幸福美满吗?”
  一腔豪情在韩淮楚心中油然而生。韩淮楚立起身,高声道:“好,我这便去见汉王。待攻破颍川,就挥军杀向彭城!”


第四章 陈平献策
  受到张良的怂恿,韩淮楚生起了攻打彭城,与西楚项羽决战之心。
  按说以汉军的实力,现在还不是同西楚叫板的时候。自巨鹿之战,楚军将士经过那残酷的大战锤炼,个个悍不畏死战力惊人。后项羽分封诸侯,并吞九郡,幅员广阔几乎是二十个诸侯的总和。作了西楚霸王后,兵力得到飞速发展,总人数达到六十万。而缴获的秦军大马强弓,大型战械,都装备到各路楚军之中。
  汉军的兵力目前还只有二十万。虽经还定三秦之战与韩淮楚的实战演习,战力远在众诸侯之上。但要与强大的楚军相比,还是差差。
  国与国的交锋,胜负不在将帅,而在综合实力。项羽从秦都咸阳劫掠的财物车载斗量,西楚九郡征收外加从齐国劫回的粮草充盈仓敖。凭着这些资本,项羽再不像灭秦时那般为钱粮而捉襟见肘,可以与汉军随时随地放手一战。而关中之战,几乎耗尽了蜀郡关中各地的存粮。今日大军东进,汉军带的粮草不多,韩淮楚还是要靠“因粮于敌”这招摸着石头过河。
  对付项羽的办法最佳的策略应该是先立下脚跟稳扎稳打,一步步并吞各路诸侯,逐步蚕食西楚势力。到汉军实力在楚军之上时,再与之作生死之搏。
  这策略在后来楚汉战争数年被刘邦采纳,派韩淮楚灭魏吞赵破齐,策动英布等各路诸侯反楚,最后形成合围之势。而楚国四面受敌,连连征战,国力耗尽,最后遂有垓下之围,一战亡国。
  韩淮楚在鬼谷道场受过一年熏陶,怎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怎如此冒失,要挑起彭城之战与楚军直接撷颃?
  原因还是那个旷世佳人。留佳人在项羽的霸王宫中,韩淮楚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恨不能肋生双翅,早日飞到彭城救出那终日以泪洗面的虞姬。
  谁说红颜不是祸水?倾国之貌,意思就是能亡国。
  ※※※
  有利苍守护张良,韩淮楚也放心。便连夜下山,回返军营。
  次日,韩淮楚骑着战神宝驹,飞也似北上黄河。一渡过河,便马不停蹄去往修武军营面见刘邦。
  “什么!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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