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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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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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彻夜难眠
  项羽小解回来,如一阵风般急冲冲走进帐中。一进门,便对虞芷雅高声说道:“公主,我想通了。”
  虞芷雅不解道:“上将军想通了什么?”
  项羽道:“咱们回大漠去,去我老家隐居。那里是单于大哥的地盘,有他照应,还有我爹与二伯,四叔在,没有仇家敢杀上门来。咱们便可以做一对神仙伴侣,过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项羽说的二伯,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滕翼,四叔也就是荆俊,老爹自然便是项少龙。
  只到今日,项羽还不知他的老爹,四叔已被魔帝姬风所害,他的纪姨也自刎而死不在人世。他想的便是只要回到大漠老家,纵然自己自毁神功,也无惧仇人找自己报仇。
  虞芷雅闻言一震,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刚才回绝芷雅,便是因为担心仇家报仇?”项羽点头道:“是啊。我若交出兵权,便无人保护,这日子怎能安宁得了?方才我忽然想通,我们可以回大漠去。公主,你说好不好?”
  原来项羽先头一口回绝,走出门便后悔不迭,心想虞姑娘只是让自己放弃兵权而已,又不是要摘天上的星。那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有何不可放下?自己刚才把话说绝,虞姑娘一定很伤心。
  项羽目光炽烈,紧盯着旷世佳人。
  佳人心中好生感动,“项羽为了自己,竟然肯交出兵权!他对自己的感情,竟如此的真挚!”
  忽然忆起初见项羽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浑小子,一见自己便十分倾心,对自己胡搅蛮缠。按理自己对这样一个人该当不屑一顾,可为了寻找师门至宝钜子令,也只有与他搅在一起,去了一趟阴山脚下,见到了他的父亲项大侠。
  后来这浑小子竟然要与自己一同去中原,说是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自己心中明白,项羽来到中原,纯粹是为了自己。
  之后在万载谷,与那文韬武略的韩信重逢,被他的魅力吸引,一颗芳心就系在他身上,对项羽只视而不见。
  谁知在赵国得知,那韩信竟是一个不齿于世人的跨夫,不能重用于赵歇。指望他出人头地,完成自己诛除暴秦,还天下太平的心愿却是难如登天。自己只好咬牙与他提出分手,欲去吴中投奔项梁。在黄河边上,又被毅城仙翁一番断命,知道命中与他无缘,只好死了这个心,与韩信彻底分手。
  来到项梁军中,项羽已成为一个武功盖世手提重兵的英雄。他那一身睥睨群雄的王霸之气,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不知不觉打动了自己的心,便渐渐项羽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而韩信的影子在心中也越来越淡。巨鹿那气壮山河的一战,项羽更是牢牢地俘获了自己的芳心。自己只想他攻入关中做了关中王,便嫁给他为妻。
  殊知半路杀出个刘邦,竟先入了关中。所有的期望预想都告破灭,项羽竟要为自己与刘邦一战。
  而今项羽手中握有四十万大军,走一走路大地都要震颤。若是他愿意,便自称为帝也是不难。而项羽听了自己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可放下,拥有的金钱,权势,地位都可以割舍。他对自己的这份浓浓的痴情,叫自己怎能无动于衷?
  而自己刚才在他杯中下了剧毒,竟要取他性命。换了任何人,又怎能下得了手,心中不生愧意?
  虞芷雅心中紊乱之极,娇躯不住颤抖,连项羽的问话都不知如何回答。
  项羽见她不回答,不由又问了一句:“公主,项某说的话,你可听得明白?”
  虞芷雅忽然脸色苍白至极,纤手一扬,一道劲风拂出。
  “哐当”一声,那放在案头的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一缕蓝烟从那地毯升起,兽纹地毯被茶水一泼,立刻发出一股焦臭。
  项羽正诧异虞芷雅为何会去拂那茶杯让茶水洒泼地下,一见那蓝烟,霎时那如在云端的好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
  任谁都明白,那杯中下了毒,项羽也不例外。
  只是下毒的不是别人,而是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自己的心爱的虞姑娘。这份打击,纵是项羽一身如铁打钢铸,也是经受不了。
  蓦地里项羽重瞳中迸出两束厉茫,狂吼道:“项某对公主一片痴心,公主为何要毒杀与我?”
  虞芷雅垂下螓首,眼泪扑簌而下,抿着嘴却不吱声。
  项羽又高吼问道:“公主可听见项某的问话没有?”那佳人仍是闭口不答。
  项羽昂首向天,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凄凉:“项某对公主之心自初见公主便自始不变,姑娘应早明白,项羽此生非公主莫属,公主竟然会狠下心肠下毒害我。好好好!你既如此狠心,休怪项某无情!”
  话一说完,项羽黑着脸,那眼中忽然变得冷酷如铁,一提手,将虞芷雅削肩攥住,便欲痛下杀手,取了佳人的性命。
  读者会问,项羽怎会一下子变得这般无情?原来那项羽自从几次血腥的屠杀之后,杀孽越积越深,心中魔性早就勃发待萌,只差一个契机,便可打破障碍突入霸王神功的最上一层——入魔。
  心爱的姑娘竟然要亲手毒杀项羽,项羽内心中遭到重创仿佛欲裂,就此催谷出他的魔性,稚子之心突然溟灭,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颗魔心。
  虞芷雅在项羽大手抓捏下,哪里经受得住,肩胛骨几乎被抓碎,豆大的汗珠只从她玉额直滚而下。闭着双眼,只是等死。
  项羽的大手突然就此停住,半晌不动。虞芷雅心中奇怪,“项羽既说要杀了自己,为何又不下手?”
  一滴热泪滴在佳人的额头,那是项羽的眼泪,一个能让天下风云变色的盖世英雄心碎的眼泪!
  “虞姑娘,可是有人逼你的?不要怕,告诉项某,项某为你作主?”项羽大手一松,含泪问道。
  虞芷雅泣不连声,说道:“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为了天下苍生,芷雅甘愿拼此性命以求天下太平。”
  项羽抬手一拭眼泪,哈哈大笑:“杀了我,以求天下太平!难道项某在姑娘心中,是让天下纷乱的罪魁祸首?”
  虞芷雅猛一抬眼,剪水清眸直射项羽:“可不是?你造了这么多的杀戮,无辜死在你手中的不知凡几,现在你又要与沛公开战,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是罪魁祸首?”
  项羽沉默一阵,高喊一声:“来人!”
  几个军士应声而来,却见到上将军与长公主都板着脸,不知何故。
  项羽厉喝一声:“带下去,好生审问,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支使?要是查出,项某便生劈了他!”
  ※※※
  长公主下毒谋害上将军,被上将军囚禁的消息迅速传遍楚营,那楚营便像炸了锅一般。
  “上将军对长公主可是痴情得很,虽然不明说,这次同刘邦大军开战也是为了她。她怎会如此狠心,要下毒害上将军的性命?”众将士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只是不解。
  审问长公主的任务由钟离昧,周兰几个大将接下。众人轮番审问,最后连军师范老头也出面了,那虞芷雅便像铁了心一般,只是缄口不语。
  上将军交代过,对长公主不可用刑。众人知道佳人是项羽的心上人,也不知那项羽是何意,说话也十分客气,没有厉声逼问。这样的审问,哪会问出所以然来。
  那范增果然老练,心想你不供出那背后主使的人,老夫就查不出来吗?
  于是将佳人暂且收监,另派人去墨家弟子军营打探,看近日长公主接触了什么人,有谁到她帐中去过。
  略一打听,便打听了出来。这几日到过长公主帐中与她说过话的,只有上柱国陈婴。
  范增一听就心中雪亮,“原来是楚怀王支使他义姊,要来害羽儿性命,夺回被羽儿杀了宋义抢去的兵权。”
  “好你个楚王,若不是老夫提议要项公去人海中把你找了出来立为一国之君,你现在还是个放牛娃呢。竟敢翻脸不认人,要来对我羽儿动手!”
  范增越想越生气,将这事情告诉了项羽,商量对策。
  项羽一听,猛一拍案:“还有什么好说,杀了他便是!”
  既然那放牛娃不仁之刀已经举起,项羽又为什么要有义?
  范增连忙止住项羽,说道:“羽儿,这怀王现在还是我国中各路大军的领袖,长公主又未将他供出,一时半刻还杀不得。若要杀他,你便成天下公敌,遭天下诸侯群起而攻。”
  项羽仍是愤怒难平:“不杀这放牛娃,怎出得这口恶气。”
  范增嘿嘿一笑,说道:“要杀他,须等到攻下咸阳,灭掉刘季再说。到时这普天之下无人是你的对手,咱们便废了怀王,自个称王。”
  ※※※
  这一夜,佳人虞芷雅独坐囚室,冷冷清清。
  虽然她一心保全楚怀王,不将陈婴供出,可她心中明白以范增的老练,查出那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当不是难事。
  “项羽知道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此造反?那可是天下之不幸。这事因芷雅而起,芷雅便成了楚国的罪人。”
  “项羽又会如何对待自己,会不会一刀将自己杀了?”
  再想像从前那样,项羽对她痴情钦慕,虞芷雅只觉那是奢望。
  虞芷雅默怀心事,长夜之中,心中难以平静。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牢外响起:“虞姑娘休怕,韩某救你来了。”
  虞芷雅大为惊诧,“想不到与自己已经分手的韩公子,此刻居然要救出自己!”
  她探头出去,只见门外却是一个面容肥胖的陌生人,却哪里有风姿俊雅的韩信?
  韩淮楚见她惊异,呵呵一笑,说道:“我这是为行事方便,这才戴了一副面具。”一边说,一边用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虞芷雅指着韩淮楚那副用纳米材料高科技制成的面具,啧啧称奇:“有这么一个以假乱真的面具么,却是如何造出?”
  她本是造械的行家,见了新奇的东东,不由怦然心动,要探问个究竟。
  韩淮楚一拉她玉腕,说道:“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事情。那狱卒已被我点了穴道,虞姑娘快跟我走。”
  虞芷雅手一挣,脱开韩淮楚,问道:“韩公子要带芷雅到哪里去?”
  韩淮楚道:“自然是离开这里逃出大营。姑娘放心,有韩某在,自能保得你周全。”
  虞芷雅往榻上一坐,螓首微摇,说道:“多谢韩公子好意,芷雅就呆在这牢中哪里也不去。”
  韩淮楚急道:“上将军要杀你,你还要在此等死,是何道理?”
  虞芷雅冷笑一声:“上将军要杀我,就让他杀好了。芷雅既做出下毒之事,自然要承担个中后果。岂能畏罪而逃,让我门中弟子为我承担罪责,受上将军的屠戮?”
  韩淮楚闻言一怔,心想怎没想到这层。原来他只想救出虞芷雅,却没想到虞芷雅要逃走,项羽岂不会大发雷霆,少不得要拿那些墨家弟子开刀以泄其恨。看来要带走虞芷雅已是不能。
  他便问道:“上将军对姑娘有情有义,虞姑娘为何要向上将军下毒?”
  既然来了一趟,个中原因少不得要问个清楚。
  虞芷雅幽幽一叹,说道:“芷雅何尝不知上将军对我的情意,只是比起天下苍生来,这个人的私情又算得什么。只有杀了项羽,楚军才不会同室操戈,天下才有望太平无事。”
  韩淮楚好生感动。面前的佳人为了天下苍生,竟连自己的情郎也能下手。这份胸襟,实在令人敬佩。
  他便拱了拱手,说道:“姑娘保重,韩某去也。”
  身影一闪,韩淮楚消失在夜色之中,真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虞芷雅望着韩淮楚那消失的背影,忽然在想,“韩公子甘冒奇险来救自己,莫非是对自己余情未了?”
  她随即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韩公子与项追姑娘感情深得很,已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怎会心中还想着我?他来救我,不过是看在一场朋友的情分上罢了。自己已是戴罪之人,项羽随时便可杀了自己,怎还胡思乱想?”
  ※※※
  次日一大早,项羽竟然来到狱中。看他两眼红丝,似乎一夜未眠。
  “他必是来取我性命的,看来今日我死期已到。”虞芷雅心想。便看也不看项羽,闭起眼等着他用刑。
  殊知那项羽缓缓走到她身边,拉起她一双柔荑,满含深情道:“虞姑娘,走吧,回你的军营。”
  “原来项羽不是来杀自己,而是要放自己出狱。”虞芷雅大为惊诧,不由睁开眼,惑道:“芷雅毒害上将军,罪在该死。上将军为何要放芷雅?”
  项羽长叹一声:“都是项某的不是,我不该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让姑娘失望。若不是项某造下如此罪孽,姑娘为何要毒害与我。”
  虞芷雅冷笑一声:“只要你秉性不改,继续造孽,今日你放芷雅,他日芷雅依然要取你性命。”
  项羽哈哈大笑:“不会了。等灭了那刘季,项某便要废了楚王称王,天下由我来把持。我将分封诸侯,各安其地。谁要不服,项某便灭了谁。姑娘让天下太平的心愿,没有熊心那放牛娃,项某一样会替你实现。你们墨家,项某也会奉为国教一门独尊。”
  “若是项羽改掉残暴的秉性,成了天下霸主,不一样也可伸天下之大利么?要真像他说的那样,墨家重复昔日盛势的愿望不一样可以变为现实吗?虽然要与刘邦开战,但大乱之后而得大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虞芷雅闻言,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两眼清辉闪烁,心中涌起无限波涛。
  “上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项羽微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是要把姑娘义弟从王位上拉下来,有点对你不住。”
  虞芷雅叹了一声:“芷雅能为天下而谋害将军,又怎会惋惜怀王一人。上将军有此想法尽管去做,芷雅在此支持将军。”
  项羽闻言大悦,目中带火,直刺刺问道:“我还要立你为妃,姑娘可否愿意?”
  虞芷雅娇靥现出酡红,垂下螓首,却是不答,两眼满含着笑意。
  项羽哈哈一笑,忽然伸出猿臂将虞芷雅娇躯一搂,说道:“姑娘还不出狱,更待何时?”


第六十三章 死说成活
  蒲耳的军马正面做出佯攻之态,英布的奇兵经过攀山越岭,穿插到函谷关之后。一场突入其来的奇袭,迅速击溃了王吸驻守在函谷关的驻军。
  陈婴入关去咸阳见刘邦,走时对王吸讲项羽会按兵不动等自己的消息,谁知他被人耍了,项羽压根就没想到过按兵不动。害得王吸信以为真,没有做好防御的准备。
  也是那刘邦的军马见到自家人,都不想出力,这一战极其顺利,王吸的五万大军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只剩下两万人马。还想着搬弄口舌之利挑拨诸侯分崩离析的郦食其,连诸侯军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就灰溜溜地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咸阳去了。
  一心除掉刘邦的项羽挥师东进,直入函谷关。那咸阳城便探手可取。
  刘邦在霸上见了楚王特使陈婴劝说他开关迎接诸侯入关,态度还生硬得很,露出一副流氓无赖的派头,扬着脖子道:“那项羽哪是为关中富庶而来?分明是想与俺争夺长公主。俺刘季先入关中,按怀王约定,那长公主是俺刘季的。想与俺抢,门都没有!”
  陈婴便冷笑道:“沛公难道不怕那项羽率军杀来?”
  刘邦貌似信心十足,掰着指头给陈婴算账:“那项羽说是有四十万大军,可俺知道他在巨鹿一战损失惨重,就算后来他四处征兵,满打满算他的嫡系部队只有十万。其余诸侯军马,未必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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