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柔闻言,领命而去,而江余带着魅儿去用晚饭,晚饭还未用完,红柔又找了上来。
红柔来到江余面前,低声道:“主人,把人退回去后,他们又送了礼物过来。”
“哦?又是什么?”江余问道。
红柔道:“如主人所想,送来的都是名贵胭脂,首饰什么的。”
江余闻言轻笑,拂袖道:“你们自己分吧。”红柔代众女谢过后,便带着人去收拾那些礼物。江余吃饱喝足了以后,返回卧室打坐休息。夜凉如水,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虫儿的叫声。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十分的轻,若不是有修为的人,便根本都听不到。吱呀一声,卧室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着浴衣的女子,正是魅儿,用过晚饭后,江余休息,而她则去沐浴了。
“夫君,咱们该休息了。”魅儿凑了过来,低低的对江余说道,声音极是魅惑。
“你不是说要还要练功?”江余郑重的说道。对他而言,欢爱是一回事,练功是另外一回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瑶心双修的时候,他从未因此迷乱心性而使练功失败。
“嗯……”魅儿想了想,心说哥哥身边的女子可不少,自己是陪着他来荒州大陆,方才能和他独处,这只是短暂的,未来还要和别人分,若完全掌握了自在神诀的话,那未来便能和瑶心一样,多得一些宠爱。想到这里,魅儿道:“我差一点就给忘了。”
江余摇摇头,破有无奈。他从如意袋之中取出一块天晶来,交到魅儿手中,教导魅儿如何从天晶之中吸取灵气,如何控制那灵气等等。直到魅儿能熟练的吸纳灵气为己用的时候,能收放自如的时候,江余方才放下心来。与魅儿褪了衣衫合修自在神诀。
若是有外人能到此间,必会血脉贲张不能自已。因为自在神诀某种意义上,实际上和普通的欢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需要更多的灵气驱使,看似销魂,实则凶险。江余一直保持着灵台清明,因他知道魅儿和瑶心不一样,瑶心的定力要强过魅儿不少。果然方才开始,魅儿便有些忍受不住了,不断的索取,让江余不得不停下来驱使灵气,结果两个人一连试了几次,最终都以魅儿的冲动宣告失败。
“死丫头,若还是这样的话,咱们就不要练这个了。”江余在魅儿脸颊上捏了一把,江余自己体力充沛,被魅儿索取个几次无所谓,江余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对魅儿没什么好处。
魅儿依偎在江余怀中,听着江余说这样的话,魅儿摇摇头,道:“好哥哥,我一定可以的,这回一定可以……”魅儿信誓旦旦的说着,江余叹了口气,心中却不怎么相信。
“好哥哥,我有些累了,抱我上去行么?”魅儿看着不远处的床榻,央求着对江余道。
“好。”江余将魅儿直接抱起,抱到了床上,两人再度开始修炼自在神诀。这一回,魅儿是下了极大决心的,她清楚,如果再出岔子,江余估计就真的不会和她一起双修了,她极度克制自己的情yu,接连过了几个险关,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体力的灵气一空,竟然如同被抽干了一样难受,吓了一大跳。而江余见此,道:“赶快吸纳天晶之中的灵气!”魅儿这才反应过来,手握天晶,让灵气走遍四肢百骸。
……
一番折腾之后,和魅儿的第一次双修勉强算是成功了,可两个人却都没有多少收益,只因为最开始的几次,损耗了不少。双修结束,江余躺着休憩,而魅儿则侧抱着江余,竟然说睡就睡着了。看着她的睡容,江余心说这自在神诀看来在有天晶的帮助下,即便不是如瑶心一般的女子,也是可以练的,只是需要对吸纳天晶灵气十分熟练才行。方才和魅儿的双修,最大的问题就是魅儿对吸纳灵气不够熟练,毕竟吸纳来的灵气,和自身有的灵气是两回事。
一夜再无话,次日清明,江余起身后,便让红柔带上礼品,和自己一起,去看望梁总管,对江余自己而言,这件事情不过是应酬,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而已。梁总管受伤沉重,还没有恢复,江余和照顾他的人嘱咐了一些话后,便离开了牧云客栈。
“见过城主大人。”江余方才离开牧云客栈,正巧碰到左执事。左执事姓左名蒙台。乃是牧云城九大执事之一,主要掌管牧云城的守备工作。如今在这里碰到他,不用说,他也是来看望梁总管的。虽然说就职务上来说,梁总管的职务比九大执事都要低,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瞎子都能闻的出,这梁总管和新城主之间的关系不错,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他。故而九大执事几乎无一没有来这里看望过,只是左执事正巧碰到了江余而已。
江余见到左执事,心中说正要找你,却在这里撞见了。江余清楚,左执事乃是牧云城里除了梁总管以外,手下人手最多的了。
寒暄了一阵后,江余开口道:“左执事最近在忙什么?”
“这……一些常规琐事,没什么要紧的。城主大人有事?”左执事其实心中有数,也早有准备,他既知道梁总管被打的事,自然也知道妖尊限令江余一个月捉到杀死前任城主凶手的事。心说新城主找我,必是让我去查十星番。对于和十星番为敌,他其实是有些不情愿的,他并非是神武宗的内鬼,只是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跑断腿了却未必就有功劳。搞不好还要担责任。且十星番的人个个都不怕死,极难对付。真的和他们死磕,没什么好处。所以左执事一直奉行的态度就是,只要十星番不来招惹他,他对十星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而对上面,他通常则是敷衍了事。而十星番也领他的情,极少在牧云城里兴风作浪。如今江余这般说,他心中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用来推托的话,就等着江余下句话问了。
江余听他这般说,道:“我有一件私事,希望左执事可以帮我。”
“私事?”左执事闻言,心中颇为纳闷。
江余认真道:“我希望左执事能帮我找一个人。”说话间,江余从如意袋里,取出圣师的画像,递给左执事。
左执事恭敬接过画像,看了看,道:“这件事就交给属下了,城主大人静候佳音就是。”
“有劳了。”江余和左执事又聊了一些关于圣师的特征细节之后,方才放左执事过去,而江余又想起一些关于圣师的事,便要再吩咐叫住左执事的时候,左执事却误会了。
左执事离开的时候,心中颇感幸运,心说没叫我去查十星番便是好的,可他没走出几步,就又被江余叫住。他心说看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他心说江余必是要和自己吩咐关于如何去查十星番的事。他心中一横,心说自己不如赌一把,便抢先对江余道:“城主大人大概还是在为如何彻查十星番,替顾城主报仇的事而忧心吧?”
江余听了他的话,反而一怔,心说这都哪里跟哪里。对江余而言,找圣师才是正事,至于什么找杀害顾修武的真凶的事,他想通后,就基本不放在心上了。所以也根本没想这茬,倒是左执事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了。江余脑筋一转,便认真道:“此时的确麻烦,不知道左执事,你怎么看?”
左执事闻言一笑,道:“其实属下看来,城主大人大可以放此事不管。”
“不管?如此妖尊那边如何交代?”江余试探着问道。
左执事早料想有如此问,便道:“属下言语若有不妥,还望大人见谅。其实在小人看来,妖尊不过是借机生事而已,至于大人是否能否抓住元凶,她估计根本不在意。而且即便大人抓住了,她也未必会买账。”
“哦?”江余闻言,微微点头,道:“说下去。”
左执事继续道:“我曾听人说,妖尊大人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大人可以差人备一份礼物送给妖尊大人,给足了她面子,她心满意足后,自然不会再为难大人。”
“若这样不行呢?”江余问道。
“这……”左执事闻言,想了想,道:“若妖尊一味咬住不放,硬是要撕破面皮,大人其实也不必怕她。大人是一城之主,宗内的规矩,海外的城主,只听宗主号令,妖尊虽然贵为七圣尊,可手中没有宗主钧旨,大人就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命令。”
江余听了,道:“这是下策,有没有更好的主意。比如说,如何彻查十星番。”江余的话,自然是试探性的,听话听音,江余听的出来,左执事表面上是为自己想,而实际上,却不让自己去碰十星番。故而他才直指要害。
左执事听了江余的话,摇了摇头,道:“大人的这个想法,属下不赞同。”
“哦?难不成你和十星番还有勾连?”江余笑问道。听闻这话,左执事立即跪地,道:“大人明鉴,小人对宗主大人一向是忠心耿耿,若小人与十星番有勾连,恐怕顾城主,也不会直至最近才死了。”
见他如此,江余哈哈一笑,道:“我玩笑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不赞同。”
左执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知道,海外的城主权利是很大的,似他这样的执事,城主不需要请示宗内,就可以直接处理他,若真的被认定是十星番同党,杀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岂能不怕。
左执事小心的说道:“容属下直言,十星番在荒州扎根久远,他们不仅仅只在这牧云城之中,如果贸然攻击他们,恐怕会招来极端的报复,那样的话,牧云城内就无法安生了。届时必宗主必会问责大人,那样太得不偿失了。更何况,现在城内人手不足,根本无法针对十星番展开行动。”
“人手不足?”江余闻言,眉头一皱,道:“那人手都去了哪里。”
左执事道:“都调派给了马执事,城内的人手,仅仅够守城而已。”
“哦?调给他做什么?”江余有些纳闷,这些都是他不清楚的事情。
“这个……”左执事道:“我也不甚清楚,大人把他叫来问问,不就都明白了么?”
江余清楚,左执事这是在踢皮球,他多半是知道的,估计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让自己去找马执事,江余心说反正最后也要找马执事过来,也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和他纠缠不清。便挥了挥手,示意左执事可以走了。左执事闻言,如闻大赦,匆匆的就去了。
“马执事……”江余想了想,心说除了马执事外的八大执事的职权范围他都清楚,昨天听他们汇报了。别人的工作都是一目了然,而只有马执事报告的时候,说了一大堆绕弯的话,含混不清的,江余也没听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当时江余没心情深究,如今想起来,也觉得颇为奇怪。
第三百三十四章众生之剑
江余别过了马执事,带着红柔返回自己府邸之中,而后差人去将马执事叫来。没多一会儿马执事就赶过来了,看到马执事的时候,江余哑然失笑。原来这马执事竟然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子,一只是女人的鞋子,那鞋子太小,他穿不下,只能拖着。
原来江余新官上任,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去叫马执事的时候,马执事还在睡回笼觉,听到江余叫他,如同被雷击了一样,急匆匆就来了,匆忙间把女人的鞋子给穿来了。而直到他看到江余笑,他才知道自己穿错了,尴尬的要命。
“给马执事拿一双鞋来。”江余一声吩咐,立即由侍女送来一双鞋子过来,放在马执事面前,马执事尴尬一笑,把鞋子换了,方才收拾下衣襟,坐在客座之上,虽然坐着,但心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江余为什么忽然叫他来。
“马执事最近在忙什么?”江余坐在主位上,一边饮茶,一边问道。其实江余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摆架子,但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都是给宗内服务而已。”马执事谄媚一笑,露出一种“你应该懂得”的表情。
“哦?”江余侧目看了他一眼,道:“可我听人说,马执事最近可忙的很,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江余说话的时候,十分的镇定,似是拿到了什么证据一样。
听到江余这般说,马执事心里咯噔一声,刚喝的一口茶水如同毒药一样,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我头上来了。马执事脑袋里飞快的旋转,想着对策,却没想过,江余完全是在诓他。
就见马执事缓缓站起,却十分迅速的伏地而拜,见他如此,江余也微微一惊,但却什么都没说,静等着马执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马执事伏地道:“是属下该死,属下为宗内谋事的时候,一些关窍的地方,必要用一些手段,拿了一些不该拿的,用了一些不该用的。但事属下对神武宗可是忠心耿耿,每一件事情都做的认认真真,一点也不敢疏忽,年贡可是一点都不会少的。”非是马执事胆小,而是江余身为城主,对他有生杀之权,由不得他不怕。
听得这些,别的江余都不在意,惟独马执事说的那年贡二字,江余心说什么是年贡,自己还不知道。他索性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再犯就好,同守一方,我也不愿意为难你们,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马执事一边听着江余的话,一边忙不迭的点头。江余话说完后,忽然话锋一转道:“你说的年贡,账本带来了么?”
“有有有!”马执事说完,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册账目,交给红柔,再由红柔递给江余。
江余打开那账册,只是随便看了几页,一股怒火就升到脑上。原因无它,这账目之上,记录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生意,而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买卖女子的生意。而卖主不是三王院的人,就是五蕴道的人。江余不用问,就差不多能猜出来这是什么原因。三王院和五蕴道之间,日夜攻伐,而他们抓获的俘虏,壮丁多半都送回去做苦力,而年轻的女子几乎就都卖给了神武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余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本账册之上所记录的交易,就多达几百次,而涉及到的贩卖的人数,绝对不止两三万人。而所谓的年贡,估计就是进献这些女子给神武宗。
“妈了个巴子的!”江余心中暗骂,心说这神武宗真是够阴损的。他忍着没发脾气,将账册放到一边,沉着脸问道:“年贡只有这么点么?”
马执事闻言,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些,牧云城是大城,进献的自然要多一些,往年一城当进献五万头,最近宗内缺口较大,给的指示是八万头,离缴纳之期还有六个月,剩下的部分,属下一定拼死超额完成,绝不让城主大人您为难。”
“嗯……”江余微微点头。可忽然之间,他觉得有些不对。他心说如果是单纯的买卖关系,用人的话,也就押运、看管什么的,能用多少人。而听左执事的话头,人手几乎都在这马执事手里。他要那么多人手做什么,江余立即就想明白了一些事。便诈道:“我听说你让手下的人,私捕良家女子,可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马执事立即跪地,道:“城主赎罪,这事……“
“有还是没有?”江余问道,其实江余心里早已经确定,这事肯定有的。
马执事想了半天,措辞好后,道:“城主大人您不知内情,属下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说!”江余冷声说道。
马执事看看江余,道:“宗内每年虽然都会调拨资金过来,可是说实话,给的那点钱,实在是少了点,顾城主在的时候,也调拨过城内的资金供使用,但始终是杯水车薪。”
“哦?为什么?”江余催问道。
马执事道:“因为在这荒州之上,我宗内的城市不止牧云城一座,其他的城市,也有相同的任务,彼此之间,自然会竞价。而荒州连年征战,人丁也一年不如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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