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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忆天齐,江余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心说不是魏剑刑所命,便一定是魏剑刑手下的这些弟子不忿,故意弄了这样的事,表面上是来送自己,而实际上是来害自己。如此的伎俩,用心险恶,可你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
“江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梁总管在旁问向江余,江余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而后侧目看向忆天齐,道:“前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不认识剑叟他人家。”
听到江余这话,忆天齐心中恼恨。其实的确如江余所想,忆天齐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让江余曝光于天下。因江余击败魏剑刑之故,忆天齐本来打算直接出手杀了江余的,可忆天雄不允许他这般做。故而忆天齐便想了这么个办法,这个办法,忆天雄说不出什么来,而天下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只是礼仪。可这样做以后,江余以后估计却没安生日子过了。
忆天齐耐着性子,问道:“难道是我师尊他老人家没和你说明他的身份么?”
江余假装想了想,道:“我之前的确在慧剑楼中迷了路,在一片山谷之中见到一个老叟,也的确和那老叟打过一次,我赢了以后便走了,那老叟难道就是……”
“没错,那正是家师。”知道事情真相的忆天齐知道江余是在扯谎,但听他承认和自己师父过招的事,也就不拆穿江余了,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听得二人对话,岸边还有船上的人,都不淡定了!如果说刚才还有人不信一个灵水境的人竟然可以击败魏剑刑,而如今听船上两人的对话,已经将这件事情做实。不由得又是一大片得喧哗。
“竟然真的是他,太令人意外了!”
“哼,神武宗这种下九流的宗派竟然也能出这样的人才,真是苍天无眼。”
……
而同船的梁总管上下重新打量着江余,他清楚江余修为高本事强,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江余的剑技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可以打败当世的不世强者魏剑刑。
说话之间,江余低头看了看那把圣裁剑,是一把天字下品的好剑,在这个世界之中,江余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字品级的宝剑,那剑的剑身修长,剑刃锋锐,虽不华丽,但因他的品级,就足以让许多剑者为之疯狂了。
江余似是想了很久,叹息一声,道:“想不到那就是剑叟前辈,失之交臂真是可惜。看来昨天我能赢剑叟前辈,乃是剑叟前辈故意相让。”
听得江余此话,忆天齐一摆手,道:“家师乃是不世剑者,与人过招,为表尊重,一向从不保留。江少侠也无须如此自谦。”
江余刚才说那些话,并非是害怕,而是他想试试这忆天齐是什么想法,听忆天齐如今的话,分明是他故意的,恨不得至自己于死地。
对江余而言,岂会怕这个。心中一横,心说公布就公布,没什么大不了,若是有人来挑战,自己也不会闲着了。想到这里,他伸手接过那圣裁剑,道:“前辈说的对,剑叟前辈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替我转告剑叟前辈,来日我修为大成之时,定然还会来这里讨教。”最后一句话,乃是江余的真心话。
眼见江余话锋一转,竟然毫不客气的把剑给收下了,这让忆天齐大为意外。在他的预料之中,江余是绝对不敢收这把剑的,所谓拥有什么样的兵器,就必须拥有什么样的修为。一个灵水境的修者,背着天字品级的剑,就好比闹市捧着金砖的幼童,是根本守不住的。而且这并不是私下里增剑,还可以保密,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多少人在注目着,觊觎着,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还敢接剑,那便是自己寻死了。正因为有这般想法,所以他才会拿出自己的珍藏来演这场戏,可没想到江余这个浑的,竟然就这样收了。忆天齐心中自然是又气又恨,可又没什么办法,毕竟他是一派长老,不能出尔反尔,更重要的是,他是打着自己师尊的旗号。
忆天齐一口怒气填胸,却没办法把剑要回来,只能强颜欢笑。而江余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心中十分好笑。而江余之所以敢收剑,是因为他觉得,反正自己的名声也会传开了,多一把剑,也没什么。而更重要的是,江余看出来了,这把剑就是忆天齐的,因为剑叟如果赠剑给自己的话,来人当时琴魔,而非忆天齐。
而看着江余手中拿着自己的剑,忆天齐心中不满,思来想去,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心说反正这小子也拿不久,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人把剑给抢了,到时候我再抢回来好了。这般想着,忆天齐觉得心中好受了不少。
第三百二十二章何罪之有
忆天齐来送江余,随便寒暄了一些有的没的,便带着怒气离开了。而见他走了,梁总管立即下令开船,返回牧云城。梁总管本来就打算带着船队离开的,如今有了江余这样的事,他更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当然即便离开,他还是留下了一些人手,让他们继续搜寻顾修武的踪迹,虽然机会已经很渺茫。
船上的人,经过此番,对江余的态度都是大为改观,可谓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在这之前许多人都觉得江余这个灵水境的也能上船不过是个攀关系的,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毕竟他们不了解江余。而如今有了忆天齐金口说的话,他们才意识到江余是个厉害的人物。即便是梁总管,也觉得江余的修为,超乎他的想象,问了江余不少,关于当日和魏剑刑比试的事,江余也只是简略的和他讲了,只道自己当时并没有和魏剑刑打多久,仅仅是随便招呼了几次,给人一种,他赢了魏剑刑,纯属侥幸的错觉。听得梁总管半信半疑的。
归程,江余坐在船舱之中饮酒,船舱之内除了他以外,只有那个被俘虏的女子。而梁总管派来服侍江余的两个女子,则在另外的船舱休息未起。江余一度怀疑那两个女子是梁总管派来监视他的,而就在之前不久,他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因为江余假意在二女面前说四个人住一个船舱太狭小了,如果能住的舒适一些便更好。而没过多久,梁总管就找上门来,将整艘船都送给了江余。毕竟这一回来这里,折损了不少人,船上也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便是再空出来几条船,都是容易的。
归程缓慢,因为人手少了许多,天气风向也不好,船慢的很,粗略估算,回去至少也要四五天的样子。
这一日,江余坐在船舱之中饮酒,看着窗外的濛濛细雨,和翻飞的海浪,心绪飞荡,想的最多的,还是雪漫大陆的诸人。就在他入神的时候,便听有女子声音问道:“为什么?”
江余回神侧目,说话的人,是那个被俘的女子,此时她倚靠在床角,躺着正用侧脸看着自己。
“什么为什么?”江余淡淡一笑,又一盏酒下肚。
那被俘的女子不说话了。对她而言,江余是一个难懂的坏人。说他是坏人,是因为他是神武宗的人。而从他和那两个服侍他的女子之间的互动来看,江余算是个好色之徒,因为有的时候当着她的面,也是一样的恣意放荡,没有丝毫的收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路上,对她却没有丝毫的冒犯。也没逼问过她什么,可以说,几乎是当她不存在的。
她难以理解!
江余这样做不合情理,如果他是好色之徒,恐怕自己早就遭他毒手,女子自信,单凭容貌身材,远胜服侍江余的那两个女子,一个好色之人,没理由舍美玉而要顽石。而即便他不是个好色之徒,也至少会逼问自己一些关于自己来历的事情,可是这些天来,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过,完全无视!
她虽被俘,可江余击败魏剑刑的事,她也知道了,如此她就更加难以理解江余这个人,一个有如此修为,或者说有如此大好前途的人,为何屈尊去投靠神武宗这种在她严重妖魔邪道的宗派呢,岂不是大毁前途。
“你杀了我吧。”她想了许久,对江余说出这番话来。这些天来,江余给她松了绑,但依旧封了她的经脉限制她的行动,但没有继续堵他的嘴了,而要求也简单,那就是她不能再叫骂。她答应了。
“理由呢?”江余淡然问道。一路之上,江余对这女子的确很淡漠,因为江余清楚,过多的话,只会伤害这个无辜的女子。如此,还不如保持缄默。而不碰她的理由,江余对另外两个女子谈及时,只说这女子受伤未愈。
“我爹爹,我哥哥,都让你们给杀了,我一个人活不下去了。”女子说的极悲凉又恳求的话,却忍着悲痛,不让人察觉出她心中悲痛。
江余听的出来,女子是真的不想活了,江余轻叹后,道:“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若都如此想,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忽然江余低声问道:“你不想报仇了么?”一句话,让那女子精神一震,可已经绝望到极点的人,别说什么报仇的话,便是能重获自由,都是一种奢望而已。
那女子不说话了,江余亦然,江余饮酒,看着窗外潮起潮落,倏然之间江余眉头一凛,猛然冲到床边,忽然将那女子夹起,而后向上一跃,撞破船板,直上天穹。而就在离开那艘船的时候,那艘船被打飞来的灵气打的粉碎。而他旁边的那几艘船,也都受到了波及,不过是顷刻之间,牧云城的船,一下就少了一半儿。
又是奇袭!
江余不管那么多,飞纵到天上,腋窝下夹着那个被俘的女子。他刚才察觉到从远方袭来的灵气,故而这才带着那女子离开,如此算是避开了一劫。而那女子刚才见江余扑过来,着实吓了一跳,以为江余恢复了本来面目,要兽性大发了。可后面的事情就出乎她的预料的。此时她被江余夹着,凛凛冷风拂面,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而看看脚下那被打碎的诸多船只,她更是大为惊讶,她不是惊讶有人袭击神武宗,而是江余为何会在刚才那样情急的时候救自己出来,那时候,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立即跳船出去自保,而不是救人。毕竟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方才那样危险的境地,若是再慢一步,就算被灵气打中,不说致死,也必会重伤了。
而这个时候,梁总管等人,也都一一弃船,御风而起。
就见在天边远处,飞来六个穿着皂色长袍的中年修士,一字排开,横于空中。便听一人喝问道:“哪个是江余?”
“我就是。”江余悬在半空,打量着来的那六个人。他发觉那六个人的修为,都在沧海以上,背后都背着一口宝剑,宝剑形状各异,都是玄品的宝剑。
江余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些人也都在看江余,因为这里,惟有江余一个修为是灵水境的。眼见江余承认。那六个互相看看,似下了决心一般。江余看着他们,道:“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找我什么事?”江余的话十分的不客气,那是因为他清楚,现在来找他的人,没有一个是来给他拜年的,全都是找麻烦的,既然如此,何必客气。
“小子,你可够狂妄的,连我们普云山的普云六杰都不认识!”便有人开口这般问道。
听到普云山六杰,那被俘的女子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呼救。而江余见她这般喊,便直接封了封了她的穴道,不让她继续喊。转眸道:“狂妄……倒是真的有人说过我有些狂妄,只是我一直不清楚,自己哪里狂妄,原来是不认识六位就算狂妄啊,那天下的狂妄之辈,恐怕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了。”
江余的一番抢白,那六个人听了变颜变色,便听六人之中那个年纪略长的人站出来,道:“小子,你年纪轻轻,就投身神武宗,助纣为虐,天地不容,我等今天要斩杀了你这个恶徒。算是替天行道。”说完话,六人都拔出剑来。
听到这样一番话,江余气的笑了出来。心说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当真让人恶心,摆明了是来抢劫的,还费尽心思,给自己安个罪名。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挽救”。江余未加思索,嘲讽道:“原来各位是来杀我的,各位来杀我,想必是把我的恶行调查了个干净,那么六位何妨说说我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该当一死……嗯,如果你们说不出来我有什么大罪的话,哪怕你们说出我在神武宗之内,是何等职务也行。”
一大堆的质问,那六人面面相觑无人能答,因为他们真的是来抢的,至于江余,他们只知道江余是神武宗的,其他的事情,哪里会知道。
便听为首之人想了一想,道:“你身为神武宗之人,便是该死。”
江余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各位想要杀我,是因为我是神武宗的弟子,可是我只是神武宗花钱雇来的,还不是神武宗的正式弟子,各位若觉得神武宗罪大恶极,何妨御风前往神武宗总坛,那里的人多的是,各位大侠也可以杀个够。不过去的时候,记得带着棺材。”
那六个人也算是修行许久的,身边的修士,几乎都是一本正经的,哪里有江余这么无赖,这么喜欢调侃的。被江余抢白的说不出话来。最终有人反应过来,指着江余夹着的那个女子,道:“还说你没有大罪,如此强抢民女,还有什么话说!”说完,六人兵器齐出,扑了过来。
江余这边被人给围了。而那边梁总管刚刚稳住阵脚。方才的那一波偷袭,神武宗这边有修为的人,几乎没死几个,死的多半是随船的水手和舞姬。
“总管,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身边的人知道梁总管对江余照顾有加,方才在这种时候,问梁总管这样的话。梁总管看着天上,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道:“守住阵势,其他勿管。”梁总管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想法,因为他对江余能胜过魏剑刑的事,始终存有疑问,而如今,他想看看江余究竟是何等成色,他心说江余若真的能打的过魏剑刑,那么来的这六个人,怕是只是送死而已,而如果江余打不过来的六个人,那他应该也没什么前途,结交无意义。毕竟对梁总管而言,是利字当头,所谓情义,在他这里,恐怕只是一声冷笑而已。
那六人围攻而上,江余早就抽出了衣摆下的长剑,那把剑正是忆天齐所赠的圣裁剑,此剑一出,华光闪耀,那六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江余的兵器之中。江余从他们的严重,看到了两个字!
贪婪!
江余一手持剑还击,一手揽着女被俘的女子。如此这般,战力自然大打折扣。
而此时此刻,被江余强行揽在怀中的被俘女子,心情可以说是矛盾至极,她清楚普云六杰那是仙界俗世都响当当的人物,在许多人心目之中,他们正气凛然,刚直不阿,除恶扬善,是大大的好人。可是刚才江余的一番抢白,让被俘的女子,心中也有了嘀咕,因为他们没正当的理由来杀江余。因为如果以神武宗来论,江余不过是个小人物,若是神武宗有仇,或是重创神武宗,要杀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江余。而若说江余作恶多端的话,那她就更是怀疑了,因为这些天下来,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子,绝非是个坏人。
和八州九岛的许多修士一样,这六个人的修为很高,可以说每一招都是惊天动地,令人惊叹的,可是若是说剑技修为如何,在江余这里,恐怕只会得到拙劣二字的评价。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带着一个人,江余想杀他们也并不难。
那六人围攻江余,却久攻不下,一者江余剑技卓越,二者江余手中兵器锋锐,他们自然难以匹敌。
一时的焦灼,却因为失误的一招而改变了!
六人当中修为最浅的那个,和江余过招的时候,出招的火候慢了几分,结果本来是刺向江余的一剑,却直直的奔着江余怀中俘虏的那个女子的哽嗓咽喉而去,那女子见此,大为吃惊,可她此时没了修为,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