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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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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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国师羽睫轻轻颤动,睁开眼睛的一瞬,看见了顾柔苍白柔弱的小脸,他的胸口被一种强烈的悸动给攫取住了,他感到自己心甘情愿成为了一只牵线木偶,被命运的绳拉扯着,系在这个女孩的手上。

    他心想,这肯定是命中注定……这个女孩是天赐给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在他从沉眠趋向清醒地过程中,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的呼唤:【我喜欢你。】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忍不住想要看见她,忍不住……

    他紧紧抱住了顾柔,坐起来,捧着她惊愕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那一吻倾尽全力,绵长至极。

    远方,轰鸣声仍在继续,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没有止息。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拿到这一集的剧本以前,破天荒地主动找编剧沟通了一下:

    国师:本座想先看下集剧本

    呆蓝:最近码字裸奔,下集还没写好……为什么急着看下集啊?

    国师:因为有吻戏

    呆蓝:吻戏不好吗,有什么问题吗?

    国师:本座要知道,吻完是不是会挨打;而且你卡在这里,不怕观众说你没道德么。

    呆蓝:……会挨打!

    看完所有剧本的顾柔(害羞):不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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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

    暴雨渐止,山风呼啸。

    顾柔意识稍稍恢复过来之时,只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和人声。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怀中,是国师,他横抱着自己快步在出山的道路上行进,周围人声嘈杂,还响着石锡的声音:“快,这边撤退!”

    这是得救了么?她侧了侧头,听见国师背后有个声音追着道:“师座,您受累了,属下来抱她吧!”“滚。”“是,师座。”孟章讪讪地缩到一边,快走几步跟上石锡。

    石锡一边带队指挥士兵掩护国师从中游的出口撤退,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孟章,这家伙不是一向爱抖机灵吗?今儿个彻底失灵了。

    ——刚刚他们把云屏山低处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之后,一行人沿路搜索,跑到上游,却刚好见到这么一副场景:国师和顾柔拥在一起湿。身接吻,国师不着片缕,顾柔还骑在他身上!

    一行人目瞪口呆,宝珠等女将纷纷捂脸背过身去,石锡和孟章对视一眼,皆是五雷轰顶,率着将士们跪了地,不敢抬头直视大宗师玉体。

    这时,国师腰上的顾柔轻轻一仰,已累得晕了过去。国师将她揽在怀中,缓缓转头,凤眸中掠过一丝冷光。

    石锡头皮发麻:“大宗师,末将来晚了。”

    孟章也跟着道:“师座,属下来早了!”

    国师不冷不热道:“不晚也不早,来得刚好,谁都没有你们两个会挑时辰。”

    “末将该死。”

    “……属下也该死。”

    之后,国师换上衣物抱起顾柔,由队伍接引,踏上了出山的道路。这一路泥泞难行,他却不肯放下顾柔,非要亲手抱着她行走。孟章见了,边走边悄悄凑到石锡这边:“你看懂了没有?”“看懂什么。”“笨蛋,说你蠢真不假,咱们师座看上那女的了!”

    石锡毫无意外,忙着指挥士兵:“这边走,小心点……那不是很自然,大宗师也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哎,我告诉你,今晚这事儿不得外传啊。特别是你。”说着用力地指了一下孟章的嘴,这一张破嘴,经常祸从口出。

    “老子还用得着你这只呆头鹅来提醒么。”孟章拍掉他的手,一边心想,师座智谋无双,武功冠世,就是一直以来身边没女人,常常因此招来猜测,被以为和钱大人是龙阳,如今师座一出手就把这女的吻得晕了过去,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不晓得是如何做到的?得空要跟他老人家请教请教,也好教教我孟章。

    “你二人窃窃私议何事?”孟章正想着,国师冷魅的声音传来了。孟章一哆嗦,忙答道:“回师座,方才石中尉问属下炸山之时那数枚信号弹之事,咱们发了十二枚,却没收到您的回音。师座,咱们放的信号弹您看见了么?”

    “蠢物!谁教你们炸山的,那上游便有一条出路,绕着走不就行了?”

    “大宗师教训得是。”石锡讪讪,心里还奇怪大宗师既然晓得出路,怎么不自个走出来,害的我等担心三日,耗费人力在此研究炸山。

    你懂个屁。孟章白了石锡一眼,要不是这样,怎会有方才一幕?师座的套路太深了,一般人猜不透。仔细想想,他们*翻云覆雨,自己想出炸山这个点子,还给他们制造了不少背景烘托呢,简直功德无量。

    ……

    翌日,天光大亮。

    昨夜一夜的大雨下完,今早太阳很早便跳脱出云层,竟然是一个灿烂的大晴天。石锡命令士兵们收拾整理一番,修一修马车和工具,给马匹喂点干草,到了中午再整装出发,赶往弘农郡。

    顾柔坐在帐篷前面看士兵们收营搬东西,头里还有些晕:昨晚她只记得自己用力把国师拖到了上游,后来爆炸声、下雨声太响,她精疲力竭晕了过去,记不大请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漏掉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顾柔用力地回想之时,宝珠来了,笑容亲切地道:“姑娘,大宗师有请。”

    顾柔跟着宝珠走来,看见老远里国师颀长挺拔的身影,抱着双臂,微风吹得他白袍微掀。

    他冲顾柔勾了勾手,顾柔小跑过来。“看在你冒生命危险救了本座的份上,过来坐车罢。”

    “囚车?我已经坐过了。”

    国师眉毛微扬:“肯定比囚车舒服些。”

    顾柔被他带到一辆红盖油壁马车前,怔了怔:“你的马车?!”

    国师点头:“勉为其难,收纳你坐一会儿。”

    一瞬间感觉怪怪的,顾柔不明白他的意思,视线慢慢向下移,忽然停在国师的嘴唇上定住了。

    国师的薄唇自然地闭着,他的唇形很优美,不笑的时候微微向下,沉静清冷;笑的时候唇线微微向上挑起,优雅温柔。好像是很有……诱惑力的。顾柔突然抖了一下——她怎么会对他的嘴唇有那么深刻的印象?

    “算,算了吧。”

    国师薄唇轻启,优雅一笑:“你想坐回囚车?石锡,把囚车拉回来。”

    他嘴唇一动,顾柔心里就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

    “不不不,我坐马车,坐马车。”

    上了马车,顾柔用力揉了揉脑门,仔细地想,用力地想,就是想不起昨天晚上后面发生了什么。

    “出发!”队伍前面,中尉石锡发出号令,车队开始行进,车厢里一下子颠簸起来。

    顾柔也随着车厢晃了一下神,一边听见国师问:“想什么呢。”

    她回过头,国师已经低头凑到她肩上,一下子两人离得很近。

    眼观眼鼻观鼻,顾柔又是蓦然一惊,视线不由自主地垂下去,落在他优美皎洁的薄唇上,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片段来——

    国师捧着她的双颊吻了下去,雨水从他的头顶贯注而下,他的白发湿黏黏地贴在顾柔雪白的脖颈上,触感冰凉温润。脑子是空白的,只听见他深沉的呼吸强硬地搅乱了自己的呼吸,唇和舌交织在一起。

    顾柔吓得后背贴到侧壁上:“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欸,想起来了?”国师抱着手臂,往这头凑了凑,顾柔又是一阵颤栗:“你别过来。”

    “昨晚还强吻本座,今天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顾柔愣一愣,见他目光清雅,气正神清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不由得也晕了一晕:

    “不是的……那是因为你溺水了,我想给你渡一口……”

    国师不感兴趣地打断:“原因是什么我不管,本座的初吻没了。”

    她无地自容地捂住脸——刚开始就应该乖乖去坐囚车的!

    “说罢,怎么赔偿。”

    还还还要赔偿?!顾柔傻眼了,可是那也是她的初吻啊,她找谁赔偿。“

    那个,那个渡气是为了救人……不算的,不算是一个,一个……”顾柔羞红了脸,吻字说不出口。

    “当然算,两个人的嘴碰到了就算,”国师慢条斯理地打断了她,“不然等你见到父母,问问他们你是怎么来的,就知道算不算了。”

    “没有那么严重,”顾柔慌得不停对着手指,“我爹我娘那是结为夫妻了……我们不是!”一点点生理常识,她还是隐约晓得的,至少不会碰个嘴巴,就生出个娃娃来。

    “你很懂嘛,但是你与本座并未结为夫妻,”国师秀眉一挑,“你的初吻没有了,可别就此赖上本座。”

    顾柔气得要命。“初吻没有了”五个字对她打击很大:“这个不算,就是不算,我是为了救你的命,你不能把它说出去。”

    “既然不算,为何又不能说?本座襟怀坦荡,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你不许说出去——”顾柔站起来,抓住了国师的衣襟。

    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外面护驾的骑兵都诧异的看了一眼,石锡摇摇头,一挥手:小两口打架别管!

    马车继续行进。顾柔委屈至极:“大宗师,我昨天拼命救你,却教你抓住了口实坏我声誉,这可真是救了一条蛇被反咬一口。”

    “放肆,你说本座是那滑不丢手的冷血畜生?”“民女不敢。”

    国师冷哼一声:“本座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本座怕还来不及,怕你就此赖上了我,怕你就此喜欢上了我,那麻烦大了。”

    真的?顾柔稍稍松了一口气,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我绝不会的!我绝不会喜欢大宗师你这种人。”

    国师听得眉头一蹙,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逼出这么一句堵心的话来,而且她在说“你这种人”四个字的时候,咬字吐气有一种发自内心由内而外的嫌弃。

    真是搬石砸脚,令他不爽到了心底。

    顾柔看他拧眉,以为他不信,连忙保证:“我发誓,一定不会喜欢大宗师您,您放心,我特别清楚自己和您的差距,您是天上的神仙,高到了云端,我哪敢作肖想呢。”

    见国师闭目养神,对她的话没有理睬,顾柔忐忑不安地坐回原位。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记忆总有点奇怪的断片,明明记得好像被亲了,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摸摸嘴唇,牙齿,舌头舔了舔,啊,舌头……恶心,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臆想?

    打住!

    顾柔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再想,也不敢去看国师,只把头埋得很低很低,身体随着马车摇晃。

 第46章 46

    051

    傍晚,军队驻扎在郊外休息,顾柔同国师在车厢里坐了半日,总觉得心内惴惴不安,便早早用了食物去营帐休息了。

    国师一个人在离营地不远处,于树下凌风眺望,群山如黛,雄关已远,一缕缕山岚浸透晚霞,柔似天幕间的一挽红纱。

    此时连秋上应该已经抵达云南属地,开始重整政权了罢?他想。连秋上的存活成为了云南最大的一个变数,最好是利刃斩新草,能够在今年对云南用兵,迅速了结这场军备拉锯。然而黄河这边的民力和军力还要看天,如今正是两河多发旱涝的时节,如果能够平稳度过这个春天,朝廷征到足够的粮草和士兵,那是可以的;如果在夏天以前不能,那么就失去了今年的战机——秋天,还要防止马肥时节西凉兵的进犯,不宜南北两端均拉开战线。

    他反复思考各种可能性,不断权衡种种变数将会带来的后果,这时,背后传来娇怯的声音:“大宗师。”

    国师稍稍侧过脸,云飘飘迈着小碎步走来,朝他见礼。“飘飘参见大宗师。”

    云飘飘这一回学乖了,她晓得这位国师性子清冷高洁的同时,内心也十分强硬,跟他来任性耍赖的那一套行不通,所以这次她收敛了许多,不仅规规矩矩跟他见礼,从口吻态度上也恭敬许多。

    国师侧过脸,眼角的余光扫过云飘飘,又转了回去,淡淡:“何事。”

    云飘飘心里一个咯噔。她这次来,其实是因为顾柔。

    自从云飘飘汉中回来求着国师,搭上北军的顺风马车之后,待遇就没有来时跟连秋上同乘那么好了,中尉石锡完全不管她是不是太尉的女儿,竟然给她提供的车驾住所都是最普通的等次,连吃饭都和士兵们吃得一样,云飘飘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行军的艰苦,可是她自己应承过国师,要跟着军队走,就要守军规。

    北军的将士一个个训练有素冷酷如铁,并不因为她是洛阳第一美人就优待她三分,她原本心里不满,但也只能忍着。可是从昨日国师回来起,她惊讶地发现和国师同乘一车的女子竟然是顾柔!

    她原来不是坐囚车的么?

    看着顾柔坐上了国师的宽敞马车,而且石锡、宝珠,乃至国师的身边人对顾柔的态度都十分宽和,再看看自己仍然坐着一辆狭窄的硬座马车,云飘飘的心情震惊不平衡到了极点。自己身为洛阳第一美人被这般冷落、无人问津还是头一回,这不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么!

    所以她今日趁着顾柔不在,找了个空隙,来好心劝劝国师。

    云飘飘清了清嗓子,娇声问道:“大宗师,飘飘前些日连日求见您,您为何都避而不见。”

    国师薄唇轻启,蹦出一个字:“忙。”

    言简意赅得让云飘飘又噎了一噎。

    云飘飘拧着柳眉,露出不怎么高兴的埋怨情态,不过她生得美,就连撒娇也是甜甜的,并不惹人讨厌:“可是飘飘看见大宗师日日同那顾柔闲逛,也并没有在忙些什么。”

    国师负手而立,声音云淡风轻:“云姑娘,你爹没有教过你么,当有人和你说忙,是因为他要留时间给更重要的人。”

    云飘飘一窒,登时脸上像被人火辣辣拍了一巴掌,禁不住露出几分羞恼的神色来:

    “大宗师,以您尊贵的身份,和这等出身的女子太过接近,这样会招来外界不必要的误会。”

    “本来便不是什么误会。”

    云飘飘呆住了:什么意思?

    “本座看中她了,正欲得她欢心,这区区马车令她坐一坐又何妨,便是以后本座的床也可以让她随便坐的。”

    国师的声音清雅凉润,优美舒缓,不疾不徐地说出这样一番话,使得云飘飘如花似玉的脸颊更红了,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极端的恼怒。

    “你!你连你家族的声誉都不顾了?”她不敢置信。

    “慕容家世代以来男子忠贤,女子纯良,本座想以顾柔的品性,一定会很好把我慕容家的家风传承下去。”

    什么,他竟然要还要正式纳她入门第?云飘飘气炸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么生气。虽然,她一心喜欢的是连秋上,但毕竟在没有认识连秋上的时候,她也曾被这位国师的天人之姿倾倒过,而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屑一顾,她云飘飘都追不上的人,顾柔凭什么?!

    云飘飘按捺怒火,声音尖利了三分:“飘飘前来,是好心想要提醒大宗师,顾柔一会儿勾搭世子一会勾搭大宗师您,绝非心地纯良之人。飘飘是为大宗师被蒙蔽而忧虑,既然大宗师您一叶障目,飘飘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姑娘正好可以闭上嘴,把连秋上拿来同本座相提并论之人,不值本座一谈。”

    “你!”

    她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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