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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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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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着自保,混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石榴若是信他还真是有鬼,但见他眉尖翘了翘,眼神黏在这,明明在意的不得了,还这般说辞。
  石榴想逗逗他,却隐约看到他眉心皱着,心疼了一下柔声道:“好,我好生拿着,等我回来了还你好不好。”
  任霁月被她抖乐了:“我送人的东西哪里又会拿回来?”
  石榴瘪嘴:“是,是,是,谁让你是小叔叔嘛。”
  任霁月微抿嘴角,强忍下自己的好心情,心软嘴硬道:“你淘气顽皮,宫里不及府里,莫惹了麻烦。”
  石榴鸡啄米的点头,然后又定定的望着他。
  任霁月忽视不得这强烈的视线,心跳如雷,却故作矜持道:“看什么?”
  石榴嘻嘻道:“没什么。”
  任霁月心里乱糟糟。
  石榴一边握着门扉一边蹿了出去,朗声道:“小叔叔,你得好好改一改。”
  “你!的!脸!太!容!易!红!了!”
  调笑声置地撞在人心扉上,任霁月索性红了更是彻底,抚了袖子自个儿在那气恼去了。
  进宫的规矩颇多,先是宫女仔细的搜身,小叔叔给的匕首被收了过去,又在她的包袱里摸了好久,最后给她的时候已然少了几颗银甸子。
  石榴知道这又是宫女们故意而为的,也不做什么计较,同小太监们入了宫,又过了几道门,搜了几道身,直到包袱里的银甸子搜刮干净了,才有人领了她进养心殿。
  养心殿内充斥着浓重的中药味道和梵香的味道,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当石榴挑开层层幔帐,看见大儒坐在绣凳上,床榻上的皇帝形容枯瘦,已经出气儿比进气儿多了。
  宋仕廉见她来了,偏了偏头轻声道:“过来,从今日起,我便教你行诊,皇上的病需要静养,你莫像山中那样疯闹了。”
  石榴点点头,刚想问,大儒你这般拿皇上给我教学是不是不大好,却发现皇上早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莫说听到他们说话,便是连喘气儿自个儿已是艰辛而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襄阳王会变态到什么地步
  绝对想不到的
  下一章他又要修理小石榴了
  对襄阳王而言,爱你就是虐你。
  而小叔叔却是,我爱你,愿意替你承担所有的罪与罚。
  所以石榴肯定喜欢小叔叔啦


第54章 滴水刑
  打开药匣子,银针、丹药、参含片应有尽有。
  石榴跟着大儒学医只不过是看了些医术,还未真正看过病人。谁敢想大儒给她拿到手里的第一个病人居然是皇上。
  石榴双手抖得颤颤,掏出银针放在宋仕廉手心。可他偏生不接过来,反而撇下眼皮说:“你来。”
  手一抖,指尖直接在银针上落了血。
  石榴哆哆嗦嗦:“啊,我。。。。。。。他是皇上。”
  宋仕廉语气淡淡:“怕什么,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眼睛在瞬间瞪大,石榴从未想过这位大儒胆子居然这般大。石榴忙的看去龙塌上的皇上,果然眼皮子阖的严严实实,莫说有精力听他们说话了,就是控制一下自己喘气的轻重都有些难。
  银针按着他说的位置落下去,刺入肌理,石榴因为十分紧张,倒觉得手指尖麻麻的。宋仕廉道:“别害怕。”
  石榴的心刚松懈下去,又听到他说:“大不过,你的针猛扎下去要了皇上的命全家陪葬罢了。”
  这话一出,石榴手指头一抖,更是失了准度。
  男人的手在这一瞬伸过来,只伸出几根指头,极嫌弃的捏压着她的手,将银针送了进去。
  待施针完毕,石榴的额头已是大汗淋漓,胳膊也因为一直绷着劲儿而感到酸痛。皇上的气儿终于顺过来,呼吸均匀。宋仕廉为了以防万一,在他的嘴里垫了参片才和石榴一道出去。
  屋外的风吹得让人缓过神来,脑袋也不如待在屋内沉钝了,宋仕廉瞧她这幅惶恐的样子,问道:“可是怕了?”
  石榴点点头。
  他侧脸:“还记得我那次在雪地里教你们如何写文章么?初时拿到完全不熟的卷子该如何?”
  石榴不语,她知道她自己太慌忙了。
  宋仕廉接着说道:“不论是给皇上看病,还是给天下的其他的达官贵人看病,也不论你医术是否高超,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须畏缩?”
  是这个理儿,可是石榴却做不到。
  哪里有这么简单?
  宫中早已给他们安排好了厢房,就在养心殿的后院。这一日的折腾让石榴实在疲乏极了。洗了脸就直接上了床。
  夏日里热,屋内又点了熏散蚊虫的香,因此窗扇用木棍撑着,月光从外头撒进来。
  忽然,只见那窗框边探起一支小管,管内吹出靡靡白烟,散到屋内,石榴不一会儿便睡得更是沉了。
  黑衣人的脚步比猫还要轻,将石榴背在自己身上几个轻点便消失在夜空里。
  *
  天牢,在一年四季不论哪个时候都是凉飕飕,也不知是从哪里灌进来的风。
  “啪”一瓢井水泼在石榴脸上,她从梦中惊醒,透过水雾和铁盆里的炭火看到朱今白。
  他心情好像很不错,拿着柄匕首放在炭火上烤。
  也许是夜凉,加之身上泼了水,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牙齿瑟瑟发抖的声音。
  朱今白将匕首烤的发热,又将其按在水里,发出“滋滋”的烫响,这才看过她。
  他轻笑:“石榴啊,石榴。”
  石榴脊背绷直:“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爷爷早知上次是你刺杀的我,他不会饶了你的。”
  朱今白叹气:“他也没饶了我呀。”
  他慢慢跺着步子走近,石榴瞪大眼,发现他手里的匕首正是小叔叔送给他,却被太监搜罗走的那只。
  她又气又怕:“你快把匕首还给我。”
  朱今白啧了一声:“还你作何?这匕首上上刻着红豆,是谁赠予你的相思,恩?”
  石榴微愣,她当时接过来时从未注意,原来小叔叔的心意都在体现在细小之处。
  见她失神,朱今白颇为不满,单手执着匕首贴在她的脸颊上。
  虽然已在水里冷却过,可匕首还带着炭火的余温,落在肌肤上微微的烫,正好让人觉得颤抖、胆寒又头皮发麻。
  匕首间从她的脸颊上慢慢滑落下去,落了淡淡的潮红,石榴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发誓不在他的面前露出怯意,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顺着匕首所到之处都起了鸡皮疙瘩。
  直到衣襟边缘,朱今白才停了下来。
  他抬眼,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不怕么?”
  石榴憋着一口气,明知道自己不能惹怒他,也不该惹怒他,却嘴里就是不肯服软:“你个变态,我才不怕你,我就是觉得你恶心、恶心死了。”
  听到唾骂,朱今白脸色微变,可嘴角的笑意却未卸下。匕首在石榴的挣扎中挑开她的衣襟说:“我本是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之事,皇兄信了,那是他蠢。可他偏偏请了宋仕廉入宫。”
  “上次云飞去杀你,虽然剑下留情,可你活下来也该是个废人。如今我却瞧着你能蹦、能跳,还可以拿话来气我,怎么不是一个废人的样子。我听人说,你的命是宋仕廉救的吧,莫非他真有气死回生的能力?恩?”
  匕首的刃很锋利,衣服刚沾上去,便裂成碎片。朱今白目光专注,慢慢将匕首贴在她的心口。
  “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样子,才能让你好好地活过来。”
  手腕的力道猛然加大,石榴襟前欲要碎裂,隐约可以见到淡色的肚兜。
  石榴崩溃:“朱今白,我错了,你把匕首松开、松开好不好?”
  “想说了?”
  “对对对。”
  朱今白淡淡道:“可我不想听了,我想自己看看。”
  因为寒冷,石榴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胸前的软碰到匕首的硬,真是瑟缩。朱今白眸色渐深,呼吸也沉重起来。
  石榴忙道:“当时心口确实有伤,大儒用天蚕丝给缝起来了。”
  朱今白语气不大好:“他给缝的?”
  石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变态,当然是他的医女。”
  朱今白后来才想明白了,石榴这个人啊他想惩罚她,想让她牢记着一些教训。自己有时气急了,做了糊涂的事儿,后面想起她来又会后悔。
  不过幸好她福大命大,总算是留着点一条小命儿,也让他不会太过无聊。
  见她怕的落泪,朱今白说:“你要是乖乖听话不是很好么?我是喜欢你的,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石榴最见不得他这么说话,她以前就算是听他的话了,惩罚能少一分么。她低声嘀咕:“你利用人便算了,难道还要人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死心塌地为你卖命么?”
  朱今白哈哈大笑,捏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是啊,你说对了,我就喜欢这般,怎么不行么?”
  石榴别开脸。
  将她撩了会儿,见差不多了,朱今白才转到正题:“我可问你,你既是宋仕廉的弟子,可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派人掘地三尺,除了查出他是嘉福寺的十方外便再无其他。正当真让人觉得奇怪,难道他是凭空长出来的不成?”
  石榴心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宋仕廉活了多少年呢,怎么跟他说。再说了,她就算说了宋仕廉的存在,朱今白会信么。
  可她的不语落在朱今白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他觉得她知道,可她就是不愿说。为什么呢?他想起自己看见石榴亦步亦趋的跟在宋仕廉身后,莫不是喜欢上了他?
  这种想法让朱今白觉得不快。
  他喜欢石榴,石榴可以不喜欢他,可若是石榴喜欢上其他人他便觉得忍受不了。
  他的东西,即便是摔碎了不要了也不能让别人碰一下。
  他会嫌脏。
  长久的亲王生活已将他牢牢套上一个面具。
  越是生气,越是笑的温柔。
  石榴的下巴还捏在他的指尖,柔软滑腻,指腹在顺下去便能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致命。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就这么容易的死去。
  “我会让你乖乖说出来。”
  他松开手,身后的侍卫走过来,听他吩咐将石榴放倒在老虎凳上。
  胳膊、腿都绑的十分结实,浑身酸麻,动弹不得。
  有人在石榴的额头上放上沙漏一样的东西,里面装的是水,控制好流速后,第一滴水珠砸到石榴的眉心。
  “我听人说,这种刑罚最是斯文,让你感到痛苦却又不会伤害你。曾有一个壮士在这个刑罚下没熬到两天便什么都招了,石榴,你呢?”
  水沉重的砸到眉心,顺着脸颊落到耳朵里。石榴只当他在吓他。可当朱今白走后,她才晓得这个的厉害。
  一滴、又一滴周而复始不停歇的砸到她的眉心。
  初时只觉得有些冷,后来便觉得有些酸疼,直到最后,顺着眉心蔓延整个头骨都开始痛起来。
  如同有万只蚂蚁撕咬着脑袋,特别疼。
  石榴扭身想避开,身子却被缚的极紧。水滴仍落在眉心,一滴接着一滴。
  滴答,滴答。
  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
  滴答,滴答。
  石榴猛地觉得自己脑袋快痛死了。
  好像要从里面生生撕开一样。
  双耳嗡嗡,喉头腥甜,头骨里面好像装着一万只蛊虫,拼命四窜,咬食着她的血肉。
  再也熬不住,她放声尖叫,双腿乱蹬,却又被人狠狠抓住。
  涕泗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食指掐着手掌出了血,石榴觉得自己宁愿死了也不要受这种罪。
  刑罚还没有完,朱今白站在门外微笑的看着她。
  不论是训鹰还是训人,他永远有办法对付他们。


第55章 狂风至
  过了许久,他才走过来问:“如何?想明白没有,恩?”
  石榴被他折磨的已然脱力,头发汗涔涔的成了块状贴在脸颊上。这水滴刑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最早是在宫里盛行,是那些妃子专门用来惩罚自己宫里的婢女。如今见石榴这痛苦的样子,朱今白确实有些心疼了,可是没办法,她实在是不听话,对于不听话的人总得惩罚不是么?
  侍卫给石榴松绑,石榴从老虎凳上跌下,扶着凳子跪在地上,根本站不稳。
  她的眉心因为被水滴的久了,蔓延四散这个脑袋都是痛的,她现在都不能控制自己的鼻涕眼泪,任由着它们没出息的流着,当真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低垂着脑袋,视线涣散,隐隐约约瞧见那黑色皂靴慢慢逼近,她没形象的抬起袖子将脸上的污秽擦干净,抬眼。
  雪白色的手帕从半空中飘落下,正好盖在她的脸上。
  “擦干净了,还是个管家小姐,如今连顺天府外面的花子都不如。”
  石榴本来就着一股劲儿,想要狠狠的怼回去,可终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朝他这种变态低两次头怕什么,故有韩信忍□□之辱,今有石榴虚与委蛇。
  她接过手帕,将脸擦干净了。他身边的人早就给他安排好了交椅,他坐在上面,石榴跪在他脚下,当真是卑微。
  他伸出手,捏着她僵硬的下巴:“恩,瞧得出个人样了,说说,宋仕廉究竟是何人?”
  石榴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打定了注意觉得宋仕廉有鬼,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不信。
  她支支吾吾,故意将话头放慢,有些后怕道:“我也不知,我听山上的人说。。。。。”
  “说什么?”
  “他是个妖怪。”
  朱今白没理她,直接跟后面的人说:“我们这除了干净点儿的水滴刑,还有什么脏一点儿的?”
  侍卫如数家珍:“王爷,还不可以骑、木、驴。听说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女人啊就折腾没了,那驴子身上的木棍镶以碎钉,戳进嫩肉那真是疼的血肉模糊。”
  石榴听他们讲的只觉得,喉咙里翻起秽物,她抱着老虎凳大吐特吐。朱今白将旁人散去,走到她身边道:“你总要我吓吓你是不是?乖乖说出来不好么?”
  石榴崩溃道:“他本来就是个妖怪,谁知道他活了多少年。这么多年了凤岭山上的人都没看到老过,他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朱今白见她瑟缩,越拉近同她的距离,手指怜悯的捏起她的头发丝儿,淡淡说:“按你这么说,他真是妖怪咯,既然是妖怪,如今皇上病重,他可真的能让他起死回生?”
  说到这,石榴终于明白,他问了这么多,折腾了她这么多次,也只是想确定皇上到底能不能死。
  她摇摇头:“他说了,皇上已是强本之末,吃再好的要也撑不过这个月了。”
  见她这么说,朱今白的心情才彻底好起来。他站起身,身形颀长,把石榴罩的如同阴暗潮湿处生的丝萝,好像得靠着他的设施才活的下来。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瘤生出一种兴奋的病态快感。
  石榴只觉得他打量的视线灼热的让人难以承受。正思量着他又要如何折腾个她时,他却让人将她重新送回宫里去。
  临去前,他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可莫要骗我。”
  石榴扯扯嘴皮子:“哪里敢,我怕的要死。”
  他这才浅浅笑开:“恩,那样最好。”
  变态的思维让人难以理解。石榴老实的趴在黑衣人的后背上,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困顿又是精疲力竭。昏昏欲睡中,变故又发生了。
  驮着她飞檐走壁的黑衣人,膝盖头一软,喉间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没气儿了。石榴惊恐的瞪大眼。
  又来?
  是谁?
  她朝四周望去,刚瞥见一道黑影,脖颈却被人狠砍一首刀,彻底昏死过去。
  *
  天黑压压的,像要下雨,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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