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是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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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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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再多说什么,两人带着齐峦回客栈。
  路途中,乔亦柔猛地回神,大急道,“陛下,此次没有御医随行,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小觑,咱们先转头,让胡神医把把脉?”
  “什么神医?”齐毓玠还没顺气,他撇嘴道,“治了那么久,一点成效都无,还……”他冷哼一声,“叫他一声神医他敢答应么?”
  “为什么不敢答应?”齐峦弱弱凑过去,掰着指头道,“这几日,很多男人女人小孩来看病,‘哎呀哎呀’的叹着气来,‘呵呵哈哈’的带着笑容走,他很厉害啊!很神奇呀!”
  “行了别说了。”觑一眼齐毓玠阴沉沉的面色,乔亦柔拽住齐峦,她抿唇,有些理解他,齐峦人生中蓦地出现另一个讨她喜欢的男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从前都是女人,出来个男人,他理所当然的愤怒嫉妒生气了呗!
  齐毓玠一口气憋在胸口要上不下。
  亏他以为她是真的理解他……
  她们一个个故意要气他是不是?
  转身,面对壁面,齐毓玠不想瞧她们,眼不见心不烦。
  “陛下,回去把把脉吧!”
  “不去!谁要去?”赌气地切齿,齐毓玠阴阳怪气道。
  “陛下……”乔亦柔再唤他几声,结果他直接不理了,很好,她也耐不得这个烦了,行,乔亦柔朝另一边侧了侧身子,有本事他一直不理人,她倒要看看谁先率先撑不住举白旗投降。
  缄默。
  气氛怪怪的。
  齐峦叫了声“皇帝哥哥”,不理,又叫了声“小嫂嫂”,依然不理。
  噘着嘴,她烦躁地取出腰间香囊,捻起几颗小香丸在手心滚来滚去,然后碾碎,用嘴吹着玩儿。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
  齐毓玠偷偷觑她一眼,深深蹙眉。
  他想着怎么也要撑着到客栈再妥协吧,连半盏茶都撑不住,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一定要抑制住想要去疯狂摇尾巴的心情……
  客栈到了,马车停。
  乔亦柔不理他,带着齐峦率先下马车。
  “……”齐毓玠闷声下去,灵机一动,痛苦捂胸“哎呀”一声,余光注视着前方的身影。
  乔亦柔好骗得很,当即吓得松开齐峦,提裙转身跑到他身边。
  “没事吧?”乔亦柔眼眶涌出水汽,生气道,“让你去诊脉,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朕就一点点疼!”齐毓玠揽住她肩,朝她蹭了蹭,刚要摇尾巴,眼前蓦地袭来一片黑暗,与下午河畔的感觉一模一样,仿佛所有的意识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擒住……


第89章 
  暮色沉沉; 马车匆匆折返。
  一路颠沛,极快抵达。
  乔亦柔扶着神情扭捏的齐毓玠下车,齐峦被勒令待在客栈休息,盛楠等人留守。
  “其实朕没事!”齐毓玠觑她阴沉严肃的面庞,轻咳道; “就只是——”却在她投来的眼神下蓦地止声,齐毓玠讪讪然,哎,家有悍妻; 这日子过得辛酸啊; 嘴上这么想,心底却美滋滋; 啧; 她在关心朕啊; 终于懂事儿了; 吾心甚慰……
  轻叩院门,乔亦柔望着屋内昏黄灯火,他们未歇下。
  已经听闻声响,胡蓓儿举着油灯走到院子。
  讶道; “可是峦儿出了什么事?”说着打开栅门,踮脚看了眼他们身后,除却两位似是随行的保卫之外,并不见戚峦身影。
  “我、我相公身子略微不适,想让你哥哥诊脉瞧瞧。”乔亦柔窘迫睨一眼陛下; 仍有些不习惯在人前这么叫他。
  “是么?那快进来!”胡蓓儿担忧地昂着脖子朝内唤道,“哥,快出来!”
  齐毓玠抬了抬下颔,对胡寻南这个人不爽,他缓慢上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瞧着生气!
  乔亦柔攥着他手腕一拽,跟牵着娃儿般迅速将他扯进门。
  “……”齐毓玠踉跄了下,想要附耳告诉她,人前留点面子行不行?人后他可以稍微不计较,但——
  胡寻南披着外袍走来,齐毓玠忙端正站姿,放弃与她耳语,视线瞥向另侧,面子拿捏得十足。
  “哪里不适?”听见他们刚刚对话,胡寻南问。
  乔亦柔代答:“没有预兆的突然呈现昏迷征兆,但很快就会清醒,不痛不痒,毫无感觉。”
  蹙眉,胡寻南看着对面男人,知他还在为戚峦的事儿置气,便不与他多说什么,只道,“这边坐,我把把脉!”
  推攘一把,乔亦柔让他坐过去。
  齐毓玠撩起袍子,端坐,施施然将手臂伸出去,偏头仍不与他对视,语气寡淡,“没多大事儿,料你也诊不出什么,你就随便瞧瞧吧!”
  胡寻南没多余表情,细细把脉,他面色稳重。
  半晌,松开,也不搭理他,抬头问乔亦柔,“你相公之前可有中毒?”
  “没错。”乔亦柔紧张,“可是体内毒素未清除仍在作祟?”
  “是还未清除,不过——”胡寻南笑道,“你别急,之前大夫很厉害,这毒素已无大碍!”
  “那是!”齐毓玠一时没忍住,偏头挑了挑眉梢,宫中御医,自不是随随便便的乡野大夫可以与之相比。
  “你就不能安静点么?”乔亦柔忍无可忍的瞪他,继续问:“胡大夫别理他,快说。”
  齐毓玠:“……”他可就说了两个字。
  两人之间颇为好笑,胡寻南抿唇,敛住神色,犹豫道,“脉象略杂乱,却诊不出确切引起晕眩的原因,而且这几日我感觉有些奇怪,又一时不知哪儿有异。明日戚……戚小姐过来治疗时,我再替你相公把脉试试。”
  “那他有无大碍?若之后出现突然昏迷的状况怎么办?”
  胡寻南摇头,“有无大碍暂且无法定论,但依你描述来看,不像大问题,若严重了,托人前来唤我,无论什么时辰,我会尽快赶过去。”
  “好,谢谢胡大夫,那不打扰你们休息,我们先行告辞。”
  “天黑了,路上小心。”起身,胡蓓儿与兄长一起送二人出院门,直至马车消失在暗夜……
  翌日。
  胡寻南说话算话,并不与齐峦多加接触,能让妹妹代劳之事,绝不亲自动手,然施针这事儿,他避不开……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别动!”他冷声道,“不要影响我。”
  齐峦故意歪了歪脑袋,疑似挑衅。
  面色倏地阴沉,胡寻南定定看她一眼,捻着银针的动作僵住,却不再多说一字,就盯着她。
  晃动了会儿,没意思,他都毫无反应,齐峦板着脸,鼓嘴生闷气。
  继续往她穴位上施针。
  胡寻南瞥一眼她这样子,觉得搞笑,她的确跟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生我的气了?”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齐峦一本正经道,“跟你说,我哥哥是好人,我小嫂嫂也是好人,他们一般都不打人,你别怕!要是你怕,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嘴角抽搐,胡寻南尽量忍住,小孩子的世界里,真是纯粹……
  “你真生气了?怎么都不理我?”把玩着腰间穗子,齐峦噘嘴。
  针已施毕,胡寻南用白帕净手,嘱咐她,“乖乖坐着,蓓儿他们马上进来陪你解闷,不要乱动,半个时辰后我来给你取针!”
  “你都要走啦?”齐峦起身喊他,“喂!”
  顿足,胡寻南偏头,太阳穴被她吵得疼。
  “你太小气,都说我哥哥嫂嫂是好人!你怎么还生气?”齐峦瘪嘴,赌气地迅速用手将腕上的镯子取下来递给他,“你不是喜欢银子么?我哥哥嫂嫂说了,这东西少则百两,多则千两,给你,你过来陪我玩。”
  头更疼了!
  果然他们一家都是败家子!
  胡寻南睨了眼那碧绿通透的玉镯,暗暗咋舌。
  他们的身份——
  还有平日说话,虽然夫妻二人瞧不出太多猫腻,然戚峦言行举止骗不得人,她不娇气,可衣食住行方面难免有些不适,说话娇憨的同时又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命令语气!
  他当然喜欢银子,却不至于骗她银钱。
  胡寻南转身,拾步往前。
  “喂!”齐峦恨不能将镯子摔在他身上,她都没见过比他不听话的人。放下玉镯,又将耳朵上的玉环取下,还有玉佩,统统捧在手心,下榻颠颠儿去追他,“你别走,这些都是你的!我有很多这些亮晶晶好看的东西,够你每天从早到晚陪我玩。”
  “回去。”胡寻南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拉她重新坐上榻。对上这戚峦,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不是好好讲道理就能听懂的人,得哄得骗!
  “都给你。”
  “不要。”
  “那我给你我最喜欢的东西!”把手里首饰毫不怜惜地丢到一边,珠串撞击声清脆。
  胡寻南眼睁睁瞅着,心都在滴血,小祖宗,这要是碎了,得损失多少银子……
  “喏,这个给你看。”从腰间解开香囊,齐峦献宝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拉开系带,她取出几粒五颜六色的小香丸,“是不是很好看?而且香香的!你喜欢么?”
  敷衍点头。
  胡寻南瞥着丢在一旁的值钱首饰,暗道君子取财有道,就算劫富济贫也不该挑个啥都不懂的女娃娃。
  “你闻闻嘛!”趁他不注意,齐峦捏着一颗香丸突地朝他凑近,食指轻触在他鼻尖。
  温软袭来,略有些痒!胡寻南懵了一瞬,望着她近在眼前的一双灵动水润的眸子,他猛地往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别,可千万别,这要再被瞧见,真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冤屈。
  只是——
  那香丸余味仍萦绕在鼻尖。
  并不刺鼻,很柔软温和的浅浅香气,可其中仿似夹杂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极淡味道,让他陡然觉得有些怪异。
  “你怎么了?”齐峦用指腹推开一粒香丸,全磨成粉,用嘴轻轻一吹,霎时弥漫在空中,香味浓厚了些。
  直直盯着她手中香丸,胡寻南思忖着朝她走近,他从她掌心拾起一颗,却惹得她咯叽咯叽笑。
  “哈哈,好痒……”
  尴尬,胡寻南飞快睨她一眼,哄道,“你不是爱吃城南街上的鲜花酥饼,我给你买回来,你乖乖等着,好不好?”
  “好好好!”果然上当,齐峦瞪大发亮的双眼,“还要果子茶!”
  “行行行。”
  胡寻南背过身,面色蓦地严肃。
  他让胡蓓儿进来守着齐峦,转去内室研究这颗让他不对劲的香丸。
  磨成粉堆积在纸上,胡寻南凑近嗅了嗅,奇怪,莫非他直觉错了?里面并不存在什么有害杂质。
  低眉静了半晌,他将粉末倒入一碗清水中。
  时辰到了,他该去给戚峦取针。
  齐毓玠与乔亦柔并没走远,二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听沈老头吹牛,说他年轻时如何仗义行走江湖追随者遍地,又如何虏获侠女芳心惹得几位女子为他争风吃醋……
  可笑死人了!
  “你们俩不信是不是?别看我现在……”
  “是是是,想当年您最厉害,无人能敌!”胡蓓儿摇头笑着出来,与他们道,“峦儿已经好了,我今日炖了鸡汤,清晨又在山上掰了笋摘了蘑菇,你们若不嫌弃粗茶淡饭,留下一起用午饭可好?”
  “好啊!”
  “不必。”
  两人同时出声。
  乔亦柔见胡蓓儿窘迫,笑道,“我相公是客气,偏我最不客气了。”
  目目对视,齐毓玠能怎么办?他只能乖顺的接受她硬安给他的设定。
  转圜了话题,二人进去找齐峦,齐毓玠起身,天旋地转,一刹间,那股被黑暗吞噬的感觉再度侵袭,这次却比似以往都更为严重……
  “哎呀你相公……”
  沈老儿惊叫声中,乔亦柔猛地回身搀住他。
  一片慌乱中,胡寻南急急出来,他替他把脉,面色莫测,这次的脉象与昨晚并无区别,瞧不出症结所在。
  所以究竟是哪儿的问题?
  一个人无端端数次短暂昏迷,绝非常事,一定是有状况……


第90章 
  足足昏睡两个时辰; 齐毓玠幽幽转醒,意识迷蒙。
  “胡大夫。”猛地起身,乔亦柔望着他微蹙的眉心,来不及与他说上只言片语,她松开紧紧握住他手的手; 急急出门扬声朝外唤道,“胡大夫,你快过来,醒了!我相公醒了!”
  须臾; 胡寻南迅速赶来。
  耳畔脚步声杂乱仓促; 混沌褪去,齐毓玠逐渐理清事情经过; 他昏迷了!
  不再如先前几次般心存懈怠; 齐毓玠眸色严肃; 一次又一次; 他确信,他的身体大抵是真出现了什么问题!拧眉望着床榻边站着的二人,有脸上浸着担忧急切的他心爱的女人,还有瞧着依然不大顺眼的胡寻南……
  “胡大夫; 我相公他究竟怎么了?这次与之前短暂的失去意识完全不同,是真正陷入晕厥,足足两个多时辰,所以他要不要紧?”乔亦柔双手紧攥在一起,忐忑不已的逼问。
  顿了顿; 胡寻南复杂地看榻上男人一眼,低眉思忖着道,“是先前体内毒素的问题。”
  “不是说已经没有大碍?你也说了!”
  “嗯……”胡寻南迟疑着,“突然有些反复……”
  “峦儿呢?”蓦地打断二人对话,齐毓玠对乔亦柔笑了笑,温声道,“突然察觉腹中有些饥饿,想吃河畔桥头陈大娘卖的蒸汤圆儿,你带峦儿去买些回来。”
  唇瓣嗫嚅,乔亦柔望着他,不想离开,却又不忍拒绝他此时的要求。
  “我在这儿,暂时没有大碍!”胡寻南对上他投递过来的示意眼神,勉强附和道。
  “好!那我去去立刻回!”乔亦柔纠结半刻,尽管心存疑窦,却选择暂时离开……
  见她一步三回头离去,直至瞧不见那抹纤细的身影。
  嘴角笑容顷刻消失,齐毓玠望向胡寻南,沉声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我身体状况是不是不容乐观?”
  “我不知你们真实身份,亦不知你们招惹了什么仇家,目前来看,戚峦身上的香丸与你屡屡晕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什么意思?”
  “香丸有问题,你可还记得这香丸的来历?”
  齐毓玠默然不语,此香丸乃贡品,各宫皆有份额,理应不该有任何猫腻,“或许是别……”
  “不。”胡寻南摇头,笃定望着他,“我起先并不觉得这香丸有问题,后来替你第二次诊脉,脑中才突然惊醒,若不出我所料,这香丸是浸透药水晾干后再落到戚峦手中,它不是毒,是一味引子。个中复杂,简言之,你之前所中的毒中存在毒中毒,此毒本无害,可若饮下另外一味药,便会不知不觉彻底侵蚀损害你的五脏六腑,方才我替你施针,事实证明,你确实已中毒,但这些从脉象上看,却无法轻易辨别出,毕竟它很狡猾,蛰伏期藏匿得深,一旦时间到,一击致命。”
  静静听着这番话,齐毓玠面色沉重。
  缄默片刻,他起身靠在床榻,语气平静,“可有治?”
  “这世间制毒容易解毒难,许多制毒师倾其一生造出毒剂,却连自己都无解。”胡寻南抿唇,眉心深蹙,“此毒霸道,你先前一无所觉,最近几日一次比一次反应显著,若非如此,恐怕我也难以发觉症结,相信其他大夫亦是如此,尽管如今已找到隐患,但我——”
  “但你束手无策?”
  微怔,胡寻南略颔首,“找到制毒师,他或许有解药。或者让大夫来医,可却要看你的命撑不撑得过解药配出来那一天。”
  一时沉寂。
  两人皆无话。
  齐毓玠望着半空,关于死亡,这个词并不陌生。
  他从记事那一刻起,就一直认为“死亡”两个字离他很近,宫中的尔虞我诈,封地的磨难坎坷,到先帝驾崩,皇子们争权夺利都觊觎着那个位置,他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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