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是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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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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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恍惚惚地起身,顿格列勉强拱手,心犹如在滴血!
  “朕知道,流光盏与天缕衣两样圣物对旒族来说意义非凡,朕其实并不想将之收入囊中,也不想夺人所好,更何况麟国与旒国互通已久,情谊浓厚。”
  顿格列眸中簇起一点光亮,他赫然抬眸,这麟国皇帝的意思是?意思是他可以不将流光盏与天缕衣拿去?简直太好了,哪怕面子上过不去,但只要能留住圣物,谁还管什么自尊?顿格列弯唇拱手,正欲开口,却被齐毓玠抢先截住话语。
  “只不过……”叹了声气,齐毓玠摇头道,“只是旒王当初并非向朕许诺,朕无法妄下决断。况且这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事想必旒王定做不出来,若乔贵人坚持不收下这两样圣物,岂不是让全天下都误会旒王是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那她罪过可就大了!所以朕想了再想,哎……朕就勉强将流光盏与天缕衣送去她殿里,至于公主,既然她非男儿身,这项作废想必天下人也找不到可以嗤笑的地方。”一脸朕真的不想收但不得不收的模样,齐毓玠无奈地示意太监们从旒族侍女手上接过托盘,让他们直接转身送去景仁宫便可。
  顿格列:“……”他心情犹如那举高举下的鼎,一会跃入天堂一会跌进地狱,麟国皇帝欺人太甚,真的欺人太甚!既然这么勉强有本事你就别拿走啊……还有那几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跑得那么快做什么?右手捂住胸口,顿格列气得呼吸都在痛……
  “诸位卿家想必都乏了,今日比试已结束,回去歇息吧!”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送陛下。
  齐毓玠转身下台阶,离开蹴鞠场……
  陛下走后,所有麟国大臣都欢腾了,交头附耳窃窃私语。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场比试赢得太没有真实感了!他们全程懵逼懵逼着就结束了。
  不过乔贵人真的厉害啊,那旒族人撑不住大鼎时,若非乔贵人风淡云轻地伸出一脚,只怕他都要被撵成肉馅儿了,太有魅力了,那一瞬,她比头顶烈阳都更为耀眼。
  啧啧啧!嗟叹着离开皇宫,大臣们蓦然觉得陛下又危险又幸福,这就是所谓的甜蜜并苦恼着么,可以被乔贵人举高高拦腰抱,但乔贵人一时不高兴起来陛下岂不……
  哎呀,不能再想下去了,再遥想那些画面他们怎么还有勇气在早朝面对陛下时不笑场?
  乔亦柔回景仁宫第一件事自然是沐浴。
  她没事儿人一般泡在浴桶,半晌后,举起麒麟大鼎后的状况就来了,她通体软绵使不出劲儿,全身上下哪里都酸胀疼痛,整个人仿若虚脱般!
  是啊,她很久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再加上那鼎可不是一般的重,她足足举了半柱香,若真下来毫无反应,那她简直神了……
  无力地趴在浴桶上,乔亦柔恹恹唤外头的杏春梅秋进来给她穿衣。
  “娘娘,陛下来了,还有陛下来之前,太后长公主来了,太后长公主来之前,丽妃与江贵嫔等四位娘娘也来了。”
  乔亦柔简直被这一连串的称呼都给绕糊涂了。
  她软软绵绵地躺在矮榻上任她们揉搓,懒散的低应一声。按她理解,那就是他们过来都扑了个空,所以总不能都留下来组桌打叶子牌吧?于是他们都麻利儿的转头走了?
  走了好啊!
  乔亦柔像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幼儿般,她靠杏春梅秋两人搀着才勉强慢吞吞地离开浴室,去往大殿……


第52章 
  漆黑长发只简单擦拭过; 丝丝缕缕凝成一小股柔顺地散落在她肩上腰上。乔亦柔全身酸软,被两人扶着转入大殿,她无精打采耷拉着眼皮,缓慢行走。
  突然,杏春梅秋顿住步伐; 乔亦柔不得不随之停下。
  她疑惑抬眸,来不及询问,余光视线蓦地定住,怔怔望着大殿里那袭熟悉的背影; 乔亦柔粉色唇瓣嗫嚅; 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大殿上首,齐毓玠负手站在桌旁; 桌面上置着赢来的旒族圣物; 流光盏与天缕衣。
  景仁宫处处典雅大方; 如今却被斑斓五彩的光芒破坏了原有氛围; 显得很不高雅清隽……乔亦柔暗地里撇了撇嘴角,心想,还好她不是江贵嫔那种自诩文雅的人,否则; 怎能忍受得住这种富丽堂皇的侮辱?
  说起来——
  乔亦柔不解地睨着身旁搀着她的杏春梅秋,不是说太后他们分批来了就又都走了?怎么最后剩了一尊最难伺候的在这里?
  其实陛下他倒也不是最难伺候,他是不来则已,一来就要耗费她不少时间,不如太后丽妃她们那般容易打发走。
  齐毓玠:“……”
  他侧身; 没想给她好脸色,但她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哪儿还顾得上置气?他深深蹙眉,沉声问,“怎么了?”
  承受不住陛下目光里的质问,杏春扶着乔亦柔福了福身子,答,“贵人举鼎后本来好好儿的,可缓过劲后,便成这般了,四肢乏力,没有气力。”
  他眼神落在了她身上,乔亦柔知道自己根本行不了礼,她连膝盖都是软的,可样子总要做给他瞧瞧……
  “得了得了,免礼。”齐毓玠不耐地摆了摆长袖,他迅速朝她走来,再问,“宣太医了?”
  “想来是不用的,嫔妾估摸着刚刚用力过度才这样,休息片刻大概就会恢复。”乔亦柔忙抢在婢女们前面回答,怕他迁怒旁人。
  杏春极有眼色,见陛下走来,便躬身往后退开一步,给陛下腾出位置。
  齐毓玠顺理成章替补过去,搀住她右手。
  无语了一瞬,乔亦柔有苦说不出,她如今这么绵绵无力的,他们不该扶着她直接上榻?走什么路啊,这要走哪儿去?
  “朕让你看看你赢回来的战利品。”抬起下颚,齐毓玠给她示意桌面上的两样东西,眸中藏有笑意。
  乔亦柔心想有什么好看的啊!这两样东西还不敌你长得好看呢!
  齐毓玠:“……”一瞬间,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好意思,有种被暗戳戳调戏的感觉!轻咳一声,他面颊染着薄红支吾道,“到底是你凭借实力赢回来的,怎么还嫌丑?”
  “……倒不是特别丑,就是美得没有新意!”乔亦柔挤出笑脸,猜测可能是她面上嫌弃过于明显,所以才被识破心思。
  齐毓玠好笑地低眉看她。
  她刚洗过的乌发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的沁入鼻尖,味道不错。
  这手腕软软的,难以置信竟能举起那般重的麒麟鼎,齐毓玠下意识用指腹压了压她白皙的肌肤,好吧,感觉能掐出水来,唔,是水做的女人就好!
  乔亦柔抿唇,她哪能感受不到他的小动作?可敢怒不敢言。
  再者她每一步走得都很吃力,完全没有精力去想旁的。大殿宽阔,距离放着圣物的桌子还很远,她简直恨死齐毓玠了……
  他是不是傻啊?既然是她赢回来的战利品,能不能给她点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能不能把流光盏与天缕衣巴巴捧到她眼皮子底下给她瞧?好歹拿出点诚意是吧?
  齐毓玠滞了下,如鲠在喉。
  他其实也挺嫌弃她走得那样慢。
  但他一个大男人捧着闪闪发光的天缕衣给她瞧,这画面似乎很没有尊严!权衡须臾,齐毓玠干脆弯腰,在她低呼声中将她打横抱抱起来。他身上之前被她砸的两拳虽没彻底痊愈,不过基本已经消肿,她这样的轻,他若都抱不起,丢死个人了……
  齐毓玠步伐很稳。
  抱着她的这种感觉委实奇妙,她举起了大鼎,他又抱起了她,啧!怎么好像比她举起大鼎更有成就感?
  行到桌旁,齐毓玠小心将她放到座椅上,指着桌上的天缕衣笑道,“后日旒族狄族将启程归返,你到时穿着这身衣裳陪朕去送送他们。”
  乔亦柔:“……陛下可是认真的?”惊愕地瞪着花哨夸张的天缕衣,乔亦柔双眸圆圆的。
  差点笑出声来,齐毓玠拎起天缕衣,光线中,各种宝石彩珠晶片熠熠生辉,晃得人无法睁眼,他仔细再瞅两眼,轻声宽慰她,“朕看这天缕衣耐看,很衬乔贵人。”
  呸,胡说八道。
  他就是想利用她去炫耀!
  用天缕衣把她团团裹住往旒王面前一放,朕的大力士朕的天缕衣,看,够厉害吧?服不服气?颤不颤抖?
  旒王倒是可以被他气个半死不活,可不把她羞死么?可以想象,那日定有文武百官同时相送,她穿这样招摇显眼的衣裳,简直鹤立鸡群,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何况皇城内一直盛行清贵优雅之风,她不想穿这么俗气的东西丢人现眼……
  讪讪触了触鼻尖,齐毓玠自然是抱着她这般想法了,能气他们一次就要气他们一次,无须客气!
  只是——
  搬了旁边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齐毓玠捧着天缕衣给她瞧,“你放心,这衣裳没人穿过,在旒族一直被供奉,很干净。”
  乔亦柔恹恹靠在椅背,本就没有精神,更提不起力气说话了。她嫌弃地望一眼珠光宝气的天缕衣,觉得他就是在坑她!早知道不举鼎了,浑身上下酸软不提,完了还捞不着一样好的,他现在兴冲冲的让她看战利品,后日是不是又抱着拿她当战利品的心情去膈应旒王?
  话不至于说得这么难听。
  她就算是战利品,也是很奢侈很难得手的战利品好么?一身蛮力,他也不敢收藏,收藏了还要认命地挨上两拳头。
  早知道不收藏了……
  齐毓玠将天缕衣放到桌上,他叹着气捂住胸口,“觉得心口疼。”
  她还脾肝肺都疼呢?
  乔亦柔不满地瞥去,登时一怔。
  不好,他捂住的位置貌似就是她一拳拍过去的位置吧?她都忘了这事儿了!
  心中登时一紧,乔亦柔识相的瓮声道,“可嫔妾眼下连路都走不动,这次举鼎真拿出浑身解数了,兴许后日受此影响还迈不开腿呢?”
  话才落,她右手顷刻被他捉去,吓她一跳。
  低眉,乔亦柔望着他,他在给她揉腕儿,薄唇微启,“有没有感觉?”
  “酸酸麻麻的。”
  齐毓玠“嗯”了声,给她揉的动作却没停。乔亦柔有些没回神,他手艺竟然还不错呢,肯纡尊降贵给她献殷勤,是在讨好她么?
  “你后日乖乖穿着天缕衣去送他们一程,再过几日,朕空闲下来后,可以带你出宫逛逛洛阳城。”齐毓玠挑眉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乔贵人自打进宫以来,是不是还不曾有机会见见洛阳风光?”
  刚要点头,怕显得自己太急切,乔亦柔忍了忍,颔首。
  她做梦都想出宫。
  太想出宫了,或者说,根本不想在宫里待着……
  齐毓玠手顿了顿,转而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她揉捏。
  他也不想在宫中待着,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的事情?他当初若不是为了保全自己而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他会身在何处,她又在哪里?
  “朕待会传御医过来给你瞧瞧,若无大碍就让宫女时不时揉捏一番。”齐毓玠凑近她,他揽住她无力的腰肢,将人抱起,转身向前,穿过珠帘进内室,将她搁在榻上。她头发还未彻底干透,微湿的发梢略过他手背,有点凉。
  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睡着。
  齐毓玠目光扫视一圈,找到了一方晾着的干帕子,取了帕子走回来,见她想起身却怎么都无法成功的样子,齐毓玠好笑不已。他上前将赌气的她半抱起来,给她擦拭乌黑的长发。
  淡淡的墨香与发间花香缠绕在一起,乔亦柔怪不自在。
  她倒是更习惯他软绵绵娇脆脆的样子,如今她变成了掌中鱼肉任他切割,怎么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但她有点亏心啊!相比于她不耐烦又嫌弃的样子,他对她很周到了,头发丝儿这种小事,他怎么还给她拭来拭去?算了,要是有下次,她就对他好点吧!
  半躺在他胸膛里,乔亦柔无法动弹,也没人说话。
  不觉得尴尬么?
  男人体温偏高,如今又是夏日,哪怕寝殿内有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气,也还是怪闷热的!
  她脸颊都被他胸口的热量染烫了,乔亦柔想动,她试探着晃了晃脑袋,却被他用手摁住,她就不敢动了……
  真怂。
  乔亦柔鄙视自己,要不是她眼下娇脆脆的,她一定硬气给他看。
  轻咬住下唇,她被他微微推开,齐毓玠给她擦额前几缕被忽视的发丝。
  气氛依然寂静,擦着擦着,她觉得他靠她更近了,莫名觉得有些危险,乔亦柔抬眸,唇瓣蓦地覆上一片温热……


第53章 
  鬼使神差般的; 他就是想吻她。
  想吻,自然就吻下去。
  她浑身柔弱无骨,软软依着他,像乖巧不惧人的小兔子,揉着揉着就情不自禁想低头亲上一嘴。
  齐毓玠松开半湿的帕子; 手从她乌发上游移到她腰间,另只手微微托住她后脑勺。
  完全没有力气。
  陛下搞突然袭击,乔亦柔下意识仰了仰脖颈,没能倒下去; 反而更像成全了他; 这个姿势,他亲起来似乎更方便。
  脑袋嗡嗡的; 或许是被擦拭了太久时间的头发; 她早就染上了他身上的墨香味; 竟没有很浓的排斥感。
  噫!难怪狡猾的狐狸要吃小兔子前都会献献殷勤; 因为熟悉之后吃起来就太方便了,兔子还未回过味儿来,就已然进了它腹。
  唇齿相依,鼻息交错; 殿内温度不断攀高,一定是冰块都融化掉了!
  齐毓玠吻上了瘾,本来准备浅尝辄止,此时却有些舍不得松开手。这兔子老实的时候不多,他能治住她的机会太少。
  这么一想; 齐毓玠心中“咯噔”一下,噫,趁能肆无忌惮动手的时候卯足了劲亲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下次指不定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打着有便宜一定要狠准快迅速占的目标,他吻她的力道微微加重,唇压在她唇上,摩挲吮吸,一点点侵入……
  发丝半铺在薄毯上,黑白分明。
  乔亦柔被吻得晕晕乎乎,她软上加软,隐隐有些害怕。
  完了,他这是要向她下手了对吧?就像对待别的妃嫔那样……
  其实她不是没有准备,只要他正正常常的不故意折磨侮辱人,她可以接受,迟早要到这一步,无所谓愿或是不愿,她有选择的余地?她没有的,只是——
  人给他,心留着,最好别有孩子!
  齐毓玠呼吸粗重,他吻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故意咬了下她唇瓣。
  听到她吃痛轻嘶的嗓音,他心中莫名有种畅快感!
  光天化日之下,他真没打算对她怎么着,抱她上榻后人都准备要走了,见她长发湿着,便看在她立了功的份儿上宠宠她,他亲自擦头发什么的,还不够让她有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哪知后来……擦着擦着就亲了下去。
  不过既然她想得比他还远,都想到孩子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他干脆将她就地正法,至于要不要孩子能由着她?这是口头说说就能不要的?
  想着,吻得愈加猖獗,外加几丝怨气!
  齐毓玠唇顺着她弧线圆润的下颔落在她锁骨处,她肌肤透着浅浅香气,咬一口有点水果味,嫩嫩甜甜的!
  他右手不太娴熟的试图解开她束腰,不过太麻烦了,总无法得逞。
  干脆直接扯吧,齐毓玠手覆上她碍事的衣领……
  “小姐姐,小姐姐!你在寝殿里么?”
  “长公主殿下,殿下留步,娘娘她……殿下等等,等奴婢先去通传!”
  “哎呀,不要这么麻烦,有什么好传传传的,我自己去找……”
  一阵杂乱脚步声中,数道慌乱焦切的话语飘落在耳畔。
  由远至近的是齐峦满不在乎的轻哼声,齐毓玠慌了一瞬,她衣领虽未扯开,却有些凌乱。
  “叮铃叮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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