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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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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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家儿子再稍稍努力一些,日后受得封地亦或是平步青云,那是极容易的事。
  这般一想,便也全然不想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是以心头越发焦急,足下跑得更快。
  凤瑶一直安然静坐着,挑着的眼睛朝那妇人离开的方向扫了几眼,而后才稍稍回过头来,却是这时,棕庆王极是恭敬的再度出声,“皇上,娘娘,小儿昨日出去稍稍与人起了些冲突,今儿面容稍稍受伤,还望皇上与娘娘多多包涵。”
  颜墨白神色微微动,漫不经心的道:“他是如何受伤的?与谁起的冲突?”
  棕庆王叹息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是与微臣那大儿子起的冲突。昨日也不知怎的,微臣那大儿子便有意与小儿子作对,非得要责骂小儿子,小儿子受辱不堪,忍不住便朝大儿子动手了。两人一道扭打在一起,最后都受了伤。”
  他说得极为认真,似是一直都没怀疑过自家小儿子受辱之后才反击打架的事实。
  凤瑶忍不住抬手扶额,略是无奈的道:“棕庆王是从哪里听说你那大儿子欺负小儿子的?”
  “是微臣的内子。微臣常日公务繁忙,下朝之后便会去校场,是以无暇打理府中之事,一般都是微臣的内子与娘亲在打理府中的事,但凡有大事发生,她们两个都会与微臣言道。”
  棕庆王回得自然。
  凤瑶眉头一皱,下意识朝颜墨白望来,却是这时,颜墨白已稍稍敛却了面上的笑容,淡道:“你那大儿子将小儿子打伤,你可有责罚他?”
  棕庆王点点头,“责罚自然是要责罚的,无规矩终究不成方圆。是以昨夜之事发生后,微臣便令他好生在屋中闭门思过了。”
  “他身上也已受伤,禁闭之前,可有差人为他治伤?”颜墨白继续问。
  棕庆王毫无心眼,当即如实的道:“自然是治过的,终究是微臣的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疼痛才是,是以,即便再怎么恼怒,也还是吩咐内子出面为他请大夫治伤的。”
  凤瑶心中越发担忧。
  只道是这棕庆王一口一个内子内子,将府中大小之事都交给了他那夫人处理,甚至连昨日他的小儿子故意伤害他那大儿子的事都能彻底颠倒黑白的听错消息,不得不说,他那夫人啊,终究是太过霸道了,有意要在他这王府内只手遮天了,且他那夫人连昨日打斗之事都能彻底陷害棕庆王的大儿子,她心思那般冷冽,想来自然也不会真正差人治棕庆王大儿子的伤才是。
  心思至此,凤瑶暗自叹息。
  她也不是有意要管这棕庆王后院的家事,只是与棕庆王的大儿子有过一面之缘,对他倒也并无坏的印象,且悦儿与他又极是看中,甚至还因为他而挨了打,是以此番无论如何,便是看在自家女儿的面上,也是得稍稍拉那陈世子一把的。
  “将你大世子也唤来吧。”正这时,身边的颜墨白再度出声。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片刻之后,满心释然与欣慰,只道是她与颜墨白果然是心意相通,她才刚想让棕庆王将他那大儿子唤来,颜墨白便突然道了这话。
  棕庆王也是愣了几下,却也终究未耽搁,当即差人去将大儿子唤来。
  则是不久,那妇人先行将棕庆王小儿子领了进来。
  那孩子的确看似十二岁的模样,只是却是小眼猴腮,与那妇人略是相像,倒是没有一点棕庆王身上的大气之意,且待入得大堂来,他便不情不愿的被妇人按着头朝颜墨白与凤瑶行礼,极是小声淡漠的唤了一声,“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妇人咧嘴而笑,当即朝凤瑶道:“皇后娘娘,这便是臣妇的小儿子了,姓邓名虎,也是棕庆王府的嫡子。”
  她稍稍加重了嫡子二字的语气。
  凤瑶勾唇淡笑,并不立即言话,目光仅是在那孩子身上仔细打量,则见他脸上的确有几团青紫,但极为浅显,若是随意一扫,自然不容易察觉。
  看来,昨日这小子有几个帮手,的确是没受什么伤的。
  “小世子倒是有性子。瞧那不情不愿的模样,该是不喜朕与皇后入府做客的。”正这时,平乐王适时温润的道了话。
  这可将棕庆王与其夫人吓得够呛。
  谁敢在帝王帝后面前不情不愿?那可是要掉脑袋,要灭族的!
  棕庆王当即扭头朝自家儿子望去,果然见得自家儿子闷闷不乐,站在原地颇为的不耐烦,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着实没料到这关键时刻,自家儿子竟是这般脸色与态度。
  他常日鲜少过问府中之事,几个孩子也鲜少见得,平日都是听自家夫人说这小儿子如何如何的听话,却没想到自家这儿子竟是如此的给他难堪!
  他也来不及多想,过去就一脚踢中了自家这小儿子的膝盖,且用的是巧劲儿,并未舍得真正用力,邓虎顿时身形不稳,当即跪趴在地上。
  棕庆王朝他扫了一眼,这才抬头朝颜墨白望来,正要委婉赔罪,哪知话还未说出口来,邓虎竟一股脑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极是悲愤恼怒的朝棕庆王吼道:“我本就在奶奶那里睡觉,是娘亲非要将我拖过来,又不是我一定要过来的!如今娘亲扰了我的睡梦,爹你竟然还要打我!不就是府中来了个皇上吗,爹你不是皇上的旧部么,与皇上有交情么,你还这么怕他作何?我是你儿子,你竟也舍得打,我定要将此事告诉奶奶!”
  他一直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但凡常日里要什么,棕庆王的娘亲与夫人便给他什么,从而,他一直都不知权势这东西究竟是如何的三六九等。
  他只知自家的爹爹是王爷,是大官,是连他那几个哥们都极为羡慕追捧的大官儿。
  且每番与自己那几个哥们相聚,他们都会找他帮忙,都会说他的爹是皇上的旧部,陪着皇上出生入死了的,是以皇上对自家爹爹也极好,赐了王爷身份,这可是寻常之人怎么都得不到的福分,是以,常日除了与那几个哥们厮混之外,他也鲜少与外人接触,且只要在外与他们相聚,他就一直是高高在上受他们追捧的王府嫡世子,而一旦在家,他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世子,如此,他不知权势为何,只知他府内府外都是极为尊贵。
  他也不知皇上究竟会尊贵到什么程度,他只是知晓,如哥们说的那样,自家爹爹是跟着皇上出生入死的人,功劳极大,皇上对他也极是看重。是以,既是看重,那自然得给面子,他不过是态度有些不情不愿罢了,这所谓的皇帝还能当着自家爹娘的面不顾往日一切的出生入死之情而惩处他么!


第814章 好生说吧
  这般一想,底气更是足了一些,对自家爹爹更是无语了些。
  他不过是稍稍有些不恭敬罢了,自家爹爹至于这么生气么。
  奈何待他这番话说完,棕庆王早已是惊得浑身发抖。他满目不可置信的将自家这儿子望着,浑然没想到他竟会是这般玩世不恭甚至毫无分寸之人!好歹也是十来岁了,且常日自家夫人不是一直在夸他懂事么,可如今他这嚣张跋扈的模样,究竟是在懂个什么事!
  “虎儿!莫要说了!且快些跪下为皇上与皇后娘娘赔罪!”在旁的妇人急得直跺脚,眼见自家儿子毫无动作,她气得也想急忙上去将他的头按下去磕头,奈何还未真正动作,自家老爷已是一巴掌扇了过来,顿时将自家儿子扇倒在地。
  这一巴掌,棕庆王终究是用了大力气,浑然没给自家儿子手下留情。
  邓虎顿时被扇倒在地,脸颊顿时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他嘴角也被伤到了,此际也陡然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也终究是呆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朝自家爹爹望去,呆呆的凝着,一时之间,竟是被打得忘了反应。
  这是自家爹爹第一次打他!
  第一次,如此猛烈的打他!
  “老爷啊,虎儿是我们的儿啊!你怎能对他下这么大的狠手,你看看,他都流血了啊,万一将虎儿打坏了怎么办!”妇人一下子就慌了,顿时震惊颤抖的急忙跪定在邓虎身边将他稍稍扶着,眼泪也陡然夺眶而出,不顾一切的朝棕庆王大吼大叫。
  棕庆王头都大了,眉头皱得不能再皱,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隐隐发颤,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能不心疼!可自家儿子今日的所作所为着实太让他寒心,是以一时没控制住,终是对他动了手。
  “建功立业虽为大事,但如今功业已立,便也该稍稍顾着家事,若不然,一旦家中出了个胆大包天之人,且闯下了弥天大祸,那可是要殃及一家。”正这时,颜墨白漫不经心的道了话,语气幽远淡漠,并没夹杂什么情绪。
  却是这话入耳,棕庆王浑身一颤,忍不住朝颜墨白磕头道:“皇上之言,微臣记下了。微臣一直都被这妇人欺瞒了,一直都以为这逆子极是乖巧懂事,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终究是微臣太过疏忽,太过信这妇人了!日后,微臣再不会容此等事发生,那孽子,微臣也会严加管教,是以这次,还望皇上恕罪。”
  颜墨白眼角一挑,不说话。
  棕庆王是何等性子,他自是清楚,他也无意责怪这棕庆王,终究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与自家凤瑶来这棕庆王府,也只是来找棕庆王这小儿子算账的罢了。
  是以,他也不再回棕庆王的话了,仅是幽幽的将目光朝仍还在呆愣着的邓虎扫去,慢腾腾的问:“方才听你爹说,昨夜你与你长兄打架,是因你长兄故意在街上为难你。朕且问你,昨夜之事究竟是你主动打的你兄长,还是你兄长主动惹的你?”
  邓虎仍是怔愣着,没回神。
  颜墨白面色稍稍而沉。
  棕庆王顿时挪着膝盖过去将邓虎一把从自家夫人怀中拉了出来,当即呵斥:“孽子!还不快回皇上的话!”
  妇人心疼之至,看得泪如雨下,急忙道:“老爷你轻点,我们家虎儿都受伤了,你……”
  凤瑶神色微动,也朝那妇人出了声,“关心自己的孩儿,并没什么错,天下之中只要是为母之人,都会心疼自家孩儿。只可惜,即便是心疼,也得提前让他识礼数,不得将他养成嚣张跋扈之人才是,要不然……”
  不待凤瑶后话道出,妇人便扭头朝凤瑶望来,满目湿润,当即就大声哭道:“我家虎儿本就是很识礼,很听话的!今儿正是因为皇上与皇后将他吓着了,他才会如此反常的。如今虎儿都吓呆了,老爷又那般重力的打他,万一我家虎儿被整得呆了傻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便也当真害了他一辈子了,我也不忍看到他那痴傻的样子了,不想活了!”
  她心中也是来气,此番也抑制不住的所有气撒到了凤瑶头上。
  凤瑶眉头一皱,心生陈杂。
  如此妇人终究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她与颜墨白面前如此嚣张撒泼,且她姑苏凤瑶倒是好说话,但一旦颜墨白将这话听进去了,这妇人今儿定当是……
  正待这般思量,这时,颜墨白已然出声,“你若不想活,朕如今便可成全于你,连带你的娘家一族以及你儿子,朕自然也得让他们下去陪你,如此可好?”
  淡漠幽远的嗓音,语气也突然染上了几许森冷威胁之意。
  这话终究是将妇人怔住了,惊愕的将颜墨白望着。
  凤瑶心头了然,只道是颜墨白本就极为护短,此番见她被抵,自然是要帮腔的,且他本也不是什么善人,历来是威仪大气惯了,常日也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儿,何来让人在他面前如此打破打滚儿?
  毕竟,他终究不是寻常男儿,也最是见不得如此撒泼打滚儿似的无奈。
  棕庆王额头早已是汗如雨下,自家皇上的脾气,他是全然清楚。因着一些仇恨,自家主子可直接灭得一国,而今自家夫人如此挤兑皇后娘娘,凭自家皇上对皇后娘娘的重视与在意,那对棕庆王府终归是灭顶之灾的。
  他脸色也已变得稍稍发白,跪着朝颜墨白道:“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家中这妇人与孽子都疏于管教,毫无礼数,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胆敢怪罪娘娘,微臣深感惶恐与惭愧,此际,微臣便差人将他们二人架出去,关得禁闭,还望皇上与娘娘见谅。”
  颜墨白淡道:“今儿之事,自是没这么容易解决。”
  棕庆王浑身紧绷,“那,那皇上要如何才会消气?”
  眼见颜墨白面色不善,毫无半分温和之气,且那满身的大气与不将任何人放于眼中的缥缈与威仪之气着实太过浓烈,那瘫在地上的妇人也终究是怕了惧了。
  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惹天子生气的,她方才也的确是爱子心切,没忍住就对皇后娘娘说了不恭之话的。
  “消气该是消不了了。皇城脚下,朕的眼皮下,竟出了这般街霸之人,且棕庆王你这府中又出了这么个藐视皇后的人,朕于公于私,都要亲自为你棕庆王府正正门楣!”说着,嗓音一挑,“且差人去催催,让你家大世子早些过来!”
  棕庆王脸色惨白,不敢耽搁,当即差门外战战兢兢立着的侍从去催。
  则是不久,那一直发呆的邓虎终于回神过来了,悲愤恼怒的将棕庆王望着,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待得片刻后,他才抬头朝颜墨白望去,颜墨白则笑得懒散淡定,随即薄唇一启,又朝他问:“昨夜你打斗之事真相如何,此际好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邓虎咬咬牙,“我凭什么要对你说!”
  棕庆王又想抬脚朝邓虎踢去,却被妇人一把拉住,妇人颤着嗓子忙道:“虎儿,你快说吧!皇上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吧!且好生恭敬的回皇上的话,你若再敢不恭,定会出事的!”
  邓虎冷道:“能出什么事!爹爹是建功立业的功臣,皇上还敢杀大功臣的儿子么!”
  颜墨白顿时轻笑两声,“果然是塞在糖罐子里长大的人,连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是不知了。小世子今儿这番话,朕便记下了,等会儿,朕自然让你知晓朕是不是敢动你这忠臣的儿子,也会让你知晓,这天下之中,莫非王土,天子就是天子,你得罪了天子,这世上就没人能真正护得住你。”
  邓虎蓦地一怔,目光发紧的将颜墨白凝着。
  则是这时,那王府的大世子已是被人抬着入了门来。凤瑶与颜墨白纷纷转头朝他望去,则见他正坐在软椅上,脸色惨白,脑袋与手臂上全数缠着厚厚的纱布,连带脸颊上都是乌青成片,狰狞之至。
  凤瑶猝不及防惊愕,心生震撼。
  当夜瞧见的棕庆王大世子,虽是年幼,但自然也是年少风华,而今这才几日的功夫,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皇后娘娘,这,这便是微臣家中的长子。”正这时,棕庆王颤着嗓子道了话。
  嗓音一落,小厮们已是将大世子的软椅放在了棕庆王身边,棕庆王当即要将他从软椅上扯下来行礼,可眼见自家儿子到处都是伤,一时之间也没忍心真正动手。
  但软椅上的少年即便是满身狰狞,却仍也不曾荒废礼数,待目光朝凤瑶与颜墨白扫了一眼后,便极为艰难的恭敬道:“小臣,参加皇上,参加皇后娘娘。”说完,便要努力支撑着身子下得软椅行礼,凤瑶看得心紧,当即出声道:“不必多礼了,你好生在软椅上坐着便是。”
  他再度在凤瑶面前自称小臣。是因他是王爷世子的身份终究与寻常的平头百姓有异,再加之去年也已考了科举,中了进士,虽不曾分配官爵,但因自家爹爹的佛照入了礼部当了个闲得毫无用处的小官。他爹爹之意是要他好生在外呆着,莫要成日游手好闲,只是,他邓玥啊,也是心有鸿鹄大志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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