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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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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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心底也不自觉的彻底松懈开来,面上,也或多或少的再度挂了笑意。
  这青州河内,鱼多鱼肥,待得半个时辰之内,凤瑶便已起了三次竿,钓了好几条鱼了,待得青桐第四次将鱼饵为凤瑶挂上后,凤瑶这才稍稍回神过来,转眸朝颜墨白一望,不料他正静静的望着她,瞳孔幽远,似在极为认真的观她,又似瞳孔看穿了她,在兀自发呆一般。
  “摄政王如此看着本宫作何?”
  凤瑶瞳孔微缩,再度出声。
  颜墨白倒是浑然不曾有半许尴尬,整个人依旧平缓无波,淡定自若,却也仅是片刻,他薄唇一启,只道:“与长公主接触这么久,今日,倒是第一次见长公主笑。”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本以为长公主寻常并无爱好,却是不料,长公主是喜好垂钓的。”
  凤瑶淡道:“第一次垂钓罢了,自觉新奇,但也并非太过喜欢。”
  颜墨白也不多言,仅是将目光缓缓从凤瑶身上挪开,而后犹如应付一般,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凤瑶深眼凝他,默了片刻,低沉淡问:“摄政王今日,可是有心事?”
  他神色幽远的凝着前方的河面,并不言话。
  凤瑶凝他几眼,也不再多问,本以为这颜墨白要一直沉默下去,不料片刻之后,他竟突然幽远深沉的出了声,“长公主且说,人死了之后,可会当真有灵魂?”
  凤瑶怔了一下,着实未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再突然忆起昨日这颜墨白是因上坟而遭受磨难,心底也略微了然,随即,凤瑶敛神一番,淡声而问:“摄政王可是在想你母亲了?”
  他面色分号不变,“长公主还未回答微臣的话。”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人死后是否会有灵魂,这个,得看你自己信不信了。但依照本宫来说,是不信的。”
  说着,心底微深,思绪也开始逐渐幽远,而后瞳孔一缩,低沉而道:“本宫已是答了,而今,便该摄政王回本宫之话了。”
  他依旧静静的望着船外的河面,无声无息,似是不曾听到凤瑶的话一般。
  凤瑶眉头终于是稍稍皱了起来,却是这时,颜墨白突然而道:“微臣,并非在想微臣的娘。只因,过世太久的人,微臣对她容貌,都已记之不起,又何来真正的念想。”
  是吗?
  这话听着倒是略微凉薄,但凤瑶却是不信的。
  若这厮当真不想他的母亲,又何必会心情不善,甚至还会宿醉未醒便上山去上坟?
  思绪至此,凤瑶也不就此多言,只是话锋一转,继续道:“对了,本宫昨日上山,也曾见到过你娘亲的坟墓。而那墓碑上的字迹,极是稚嫩,可是摄政王小时候自己写的?”


第122章 时而发呆
  这话一出,颜墨白神色微动,并未言话。
  待默了片刻后,他才平寂无波的道:“的确是微臣所写。”
  果然是他写的。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淡道:“摄政王倒是文武双全,诗词曲赋也皆是在行,但本宫倒是不明一事,摄政王既是年幼便成孤儿,如此的你,又是如何文武双全的?又或是,摄政王哪儿来的银子来上学堂学文学武?
  “文武之事,自可在学堂外偷听。不瞒长公主,微臣以前为了偷学文武之术,还挨过不少私塾先生的打。撄”
  缓慢温润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云淡风轻。
  凤瑶则微微一怔,心底也跟着稍稍起伏偿。
  这颜墨白自幼为孤儿,想来年幼时受苦也是自然,只是而今如此听他细说,才觉这颜墨白年幼时的日子,的确过得寒碜凄凉了些。
  “青州渔村之人,不曾接济过摄政王?又或是,无人见摄政王年幼为孤,便收养你?”凤瑶默了片刻,才平缓而道。
  又或许是,本是闲来无事,是以问出的话,也稍稍不深不浅的多了一些。
  而待这话落下后,颜墨白则勾唇而笑,那微微苍白的俊脸上,透着一股难以言道的幽远与复杂,则是片刻,他薄唇一启,低沉而道:“微臣自幼顽劣,无人敢收养。再者,年幼便已知世事,是以,也宁愿在青州河内捉鱼而活,也不愿,寄人篱下,任人施舍。”
  是吗?
  凤瑶缓道:“如此说来,摄政王年幼之际便已极为硬气了。”
  他抬眸朝她平和而笑,并未言话。
  凤瑶瞳孔微缩,将他细致的打量了几眼,神色微动,缓道:“摄政王的娘亲,复姓公孙?”
  她心底略生沉浮,也再度不深不浅的话题绕到了这上面。
  昨日见得墓碑上的姓氏,便已觉得奇怪,只道是大旭之中应是极少这种姓氏,是以略生诧异。
  只奈何,待得这话道出后,颜墨白再度垂眸下来,未有回话。
  凤瑶静静观他,极是仔细的将他的所有反应收于眼底,只道:“怎么,仅是提及公孙姓氏,摄政王便觉得难以回答了?”
  待得这话一落,颜墨白才缓缓点头,平和温润的目光再度朝凤瑶落来,然而那双略微从容的眸底深处,却掩饰不住的卷着半缕幽沉与复杂。
  “微臣的娘亲,的确复姓公孙。”他缓道。
  凤瑶眼角微挑,“公孙这姓氏,我大旭之国倒是极少……”
  他面色一成不变,未待凤瑶将这话说完,他便已是平和温润的出声道:“大旭虽是极少,但却并非未有。再者,大旭江山极是壮阔,某些边远之地有复姓公孙之人,自也正常。”
  凤瑶神色微变,凝他一眼,倒也未再多言,仅是稍稍按捺住了心底的起伏与复杂,低沉而道:“摄政王这话,倒也有理。”
  他缓道:“微臣,也仅是如实而道罢了。”
  说着,嗓音微提,话锋一转,“长公主,有鱼上钩了。”
  凤瑶蓦地回神,当即垂眸朝那水面上的鱼漂望去,果见鱼漂正不住的朝水下拉扯沉浮,她瞳孔一缩,顿时站起身来,猛的提竿而起。
  瞬时,一尾金黄灿灿的鱼竟破水而出。
  阳光映照,河风习习。略微浓烈的阳光下,那尾金鱼似是全身都在闪着光亮一般。
  这是什么鱼!
  凤瑶下意识的怔愣。
  却也正这时耳畔突然扬来一道讶异微缓的嗓音,“是金祥鱼。”
  金祥鱼?
  凤瑶陡然而惊,心底也骤然漫出了喜意,奈何,还未待得拉着鱼竿将那金灿灿的鱼拉入船舱内,那金祥鱼竟突然脱钩自半空坠落。
  凤瑶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捉去,奈何姿势过猛,指尖未能触及到金祥鱼,身子骨竟也是猝不及防的朝船外跌去。
  瞬时,凤瑶心口一紧,眼见身子骨即将贴近水面,她正要伸手朝后拉住船舱的窗棱,不料手刚一朝后探去,一双厚沉的手瞬时拉住了她的手,而后猛的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
  待凤瑶在船舱重新坐稳,那双握在她指尖的手才缓缓松开,凤瑶下意识的垂眸而望,便见颜墨白那双缩回去的手,纱布缠绕,缕缕鲜血已是染红了纱布不少。
  凤瑶瞳孔骤然而缩。
  颜墨白则云淡风轻的将满是纱布的手极是自然的遮掩在了袖袍中,随即不深不浅的缓道:“长公主小心些,莫要鱼未钓上来,自己倒是入河喂鱼了。”
  依旧是平润温和的嗓音,语气还夹杂着几许常日里的调侃。
  凤瑶神色微动,才低沉而道:“摄政王的手,溢血了?”
  他微微一笑,平缓而道:“长公主看错了。”
  是吗?
  有时觉得这颜墨白极是脸厚,但此际,倒也是破天荒的觉得这颜墨白竟也会脸薄。
  凤瑶默了片刻,才低沉无波的缓道:“摄政王这几日,对本宫倒是有些特殊。”
  颜墨白面色不变,勾唇而笑,“长公主这几日对微臣,不也是格外特殊?”
  说着,似也不愿就此多言,嗓音也稍稍一挑,只道:“金祥鱼滑了钩,不若,长公主再试试,许是运气极好,还可再钓上一条金祥鱼来。”
  凤瑶眸色微动,“亦如摄政王先前所说,金祥鱼极是稀少,又如何能随意钓到?”
  “长公主是有福之人,方才便已钓到了,这次,定也该不难才是。”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已是出声唤得青桐进来为凤瑶更换鱼饵。
  青桐急是恭敬的小跑进来,待得换好鱼饵后,也全然未曾多呆,当即转身出屋。
  一时,船舱内的气氛再度沉寂下来。
  凤瑶一言不发的再度甩线垂钓。
  周遭,也清宁得厉害,河面上,也波光粼粼,河风微扬,略显清净。
  却是不久,仍有鱼儿上钩,却并非金祥鱼。
  时辰越发的渐逝,乌篷船内的桶里,已装了不少的鱼。而天色,也逐渐的晚了不少。
  整个过程,颜墨白未再言话,仅是一言不发的时而朝凤瑶望着,时而朝船外的水面望着,时而,会神色抽远迷离,似在极为难得的发呆。
  直至黄昏之际,凤瑶才全数放弃钓得金祥鱼的念头,仅是转眸朝颜墨白望来,见他目光静静的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眸色微动,低沉出声,“时辰已是不早,摄政王可要回府了?”
  颜墨白这才缓缓将落在水面的目光朝凤瑶落来,随即微微一笑,笑容清雅幽远,连带脱口的嗓音也变得略微幽远,“长公主不钓金祥鱼了?”
  凤瑶淡道:“今日的运气已是用尽,仍未钓得那金祥鱼,是以,不钓了。”
  颜墨白温润平和的点点头,神色微动,随即薄唇一启,话锋也跟着一转,“这青州之地,长公主觉得如何?”
  凤瑶眼角一挑,“悠远,淳朴,宁静。”
  她答得干脆。
  颜墨白缓缓垂眸下来,“微臣生平之愿,也是想寻一处宁静悠远之地,过着采菊东篱,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是吗?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也不曾入得心里。这话乍然而过,她唯一的感觉,便是怪异与不信。
  若这颜墨白当真喜欢过隐居的闲适生活,又岂会拼命的从边关守将爬到国之摄政王的位置,且他此际明明已是满身金银,却仍是不愿丢掉国之权势,这样的人,也会真正喜欢采菊东篱的日子?
  思绪翻腾,凤瑶面色也逐渐沉了半许。
  “采菊东篱的日子,着实悠然,只可惜,摄政王应是不喜这种日子的。”她淡漠无波的出了声,略微直白的拆穿。
  颜墨白神色微动,并未言话。
  凤瑶垂眸扫了扫一旁桶内装着的鱼,只道:“今日外出,本是摄政王想要垂钓。但如今倒好,本宫过足了垂钓的瘾,而摄政王你,倒是在这船上发了一日的呆。”
  “亦如最初与长公主说的一样,微臣,仅是不愿闷在屋中,愿外出散心罢了。”
  说着,目光再度望向了船外的河面,嗓音略微幽远的转移话题,“长公主准备何时启程回京?”
  凤瑶瞳孔微缩,淡道:“若王能今夜能来此地回复本宫,若江南再无要事发生,本宫,自该是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回宫。”
  “如此行程,倒是着急。”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出来已有些日子,自也该迅速归朝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摄政王准备何时回京?”
  颜墨白满面清雅平和,目光幽远。
  待得片刻,他才转眸朝凤瑶望来,似在漫不经心的问:“长公主可愿微臣回京?”
  凤瑶微怔,倒是未料他会将这问题突然抛给她。
  她神色微变,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而道:“此事自是摄政王之事,与本宫并无干系。”
  他静静观她,蓦地勾唇微笑,“既是如此,想来微臣若与长公主一道启程回京,长公主应是不会介意的。”
  “本宫极是可能明日出发回京,而摄政王你,伤势本是极为严重,经不得长途的车马颠簸。”凤瑶眉头稍稍一蹙,淡漠而道。


第123章 突然来人
  他依旧笑得温润如风,慢条斯理的道:“本是些皮肉伤罢了,颠簸也是无妨。只不过,长公主如此言道,究竟是在担忧微臣的伤势,还是欲委婉拒绝微臣随行之意?”
  凤瑶眼角一挑撄。
  不得不说,这颜墨白的确擅于猜心,且言道的话也是条理分明,便是这话并无太过锋芒,但也是极为直接的猜入了她的心底的。
  而今接触得久了,对这颜墨白的感觉,也略微的改观了些,只不过即便如此,仍是改观不够的。
  毕竟,站在大旭的立场上,这颜墨白若是不回京都,一直留在这青州之地的话,对她与大旭来说,自也是一大幸事,那样,她才能一门心思的开始调教朝臣,甚至提拔人才,从而,也不会再担忧群臣纷纷因着颜墨白之故而有恃无恐,也不必抽空来防备这颜墨白会随时对付她与自家幼帝。
  思绪翻转,一想到这儿,凤瑶目光也逐渐复杂了几许。
  她知晓的,若要让这颜墨白彻底放弃打拼多年才得来的摄政王之位,自是有些残忍与决绝,但即便如此,她姑苏凤瑶,却也不得不这么做。
  比起时时都需防着一人来说,还不如让那人,卸了权势,安安稳稳的做个有钱的富商要来得安心。
  越想,思绪越发的陈杂。
  半晌内,凤瑶都不曾言话偿。
  正这时,颜墨白再度平和无波的出了声,“长公主有话,也不妨直说。”
  凤瑶这才回过神来,沉寂的目光静静凝他,片刻之后,才道:“倘若,本宫的确担忧摄政王的伤势,欲让摄政王一直留在这青州养伤呢。”
  他面色浑然不变,似是心底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言道,连带他那双温润幽远的瞳孔,也未有半许的涟漪起伏。
  则是片刻,他再度勾唇而笑,温润清雅的道:“如此,微臣便只有辜负长公主好意了。毕竟,此番回城,路途遥远,未待山匪的幕后之人捉住,微臣,自也是不放心长公主独自回宫的。”
  凤瑶冷讽而笑,“摄政王这话,说得似要护着本宫回京一般。”
  他平和而道:“微臣虽满身是伤,但也身残志坚,忠心不二。倘若谁人敢在归程动长公主一分一毫,微臣,自也会拼命救长公主的。”
  无波无澜的嗓音,平和依旧,似也并未卷着半点的认真与厚重之意,反倒是若是细听,全然不难听出其中不曾掩饰的云淡风轻与漫不经心之意。
  凤瑶心底了然至极。
  这厮显然是不愿呆在这青州的,甚至还要堂而皇之的打着护送她的忠义旗号一道回宫,全然不忘为自己歌功颂德一番。
  不得不说,这颜墨白的心思,自也是深沉的。
  想来也是了,如此腹黑深沉之人,岂会真正心甘情愿的屈居在这青州之地,只不过……
  凤思绪至此,凤瑶眼角一挑,低沉而道:“摄政王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你想要回京,直说便是,又何必再为自己的衷心之举歌功一番。只不过,也望摄政王记得今日的允诺,一月之内,一旦本宫能让文武百官皆效忠我大旭朝堂,那摄政王你,便得自行上奏辞官。”
  他微微一笑,“答应过长公主的事,微臣自不会忘记。也望长公主记得,若群臣仍如墙头之草,难成大事,从那时候开始,长公主再也得在微臣面前提及让微臣辞官之事。”
  凤瑶眼角一挑,淡漠点头。
  他瞳孔中几不可察的漫出了半许微光,随即幽远平和的道:“长公主今日不曾钓到金祥鱼,心底可有遗憾?”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补了句,“毕竟,那金祥鱼本已上钩,差一步就该被长公主捉住了。”
  这话一落,他便垂眸了下去,幽幽的望着船外的河面。
  凤瑶淡道:“若说全然不遗憾,自是不可能。毕竟,那鱼的确已上钩。”
  颜墨白缓道:“该是长公主的,便定会属于长公主。”
  凤瑶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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