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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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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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鬼面色微变,眉头也陡然而蹙,即便心底极为抵触,却终究还是全然妥协,仅垂头下来,极为恭敬的道:“是。”
  不待他嗓音全然落下,颜墨白已亲自接了一旁宫奴手中的油纸伞,牵着凤瑶便朝廊檐外行去。一路往前,宫中各处皆是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交织着的,还有不少惊呼与恐叫。路道上,宫奴皆急乱而跑,似是六神无主,但路道每隔不远,便有铠甲兵卫抽剑而来,又将那些急促奔跑的宫奴们吓了回去。
  “所有人,朝御花园去!”
  四面之中,不断有兵卫刚硬森冷的呵斥。
  凤瑶一路听着,目光径直朝那些铠甲兵卫扫望,凭着那些兵卫的衣着,自也能判定那些呵斥宫奴的兵卫皆是大周兵卫。
  她倒是差点忘了,颜墨白说了的,如今这偌大禁宫内的御林军与皇族暗卫,大多已被大周兵卫替换,是以,如今大英太上皇突然消失不见,宫中之人本已是六神无主,宫奴四散而奔,则也这时,那些埋伏在禁宫的大周兵卫,自会及时出来止乱。
  一路行来,颜墨白一言不发,凤瑶四方观望,心思略是发紧,也未出声。
  待行至御花园,偌大的御花园内,宫奴密密麻麻集聚,将御花园内所有的空地全数填满,也不知是冷雨太过酷寒,还是心底太过害怕,在场的宫奴们皆在瑟瑟发抖,谁人皆未言话,四方之中,仅有雨声与脚步声交织,并无一点喧闹交谈之声。
  颜墨白牵着凤瑶径直登上了御花园内那座三层高的阁楼。阁楼顶层,十来名大周兵卫正朝阁楼下严密监视,眼见颜墨白牵着凤瑶来,兵卫们纷纷跪身行礼,大呼‘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平身。”颜墨白漫不经心道了一句,随即便牵着凤瑶坐定在阁楼之边的圆凳上。
  风雨密集,阁楼上的纱幔也被吹得四处纷飞,此际这阁楼上,因四方仅有凭栏而围,极是空荡,是以风雨也能径直入得亭内,冷雨也能顺势沾上凤瑶与颜墨白衣身。
  颜墨白专程将油纸伞挡在凤瑶面前,又让兵卫即刻寻来雨伞密集为凤瑶遮挡,待得一切完毕,才放眼朝阁楼下方望去,平缓自若的问:“宫中情形如何了?”
  这话一出,在旁兵卫当即回道:“大英太上皇突然失踪,人心不稳,高将军趁机领兵挟制了宫中其余大英兵卫,再差人四处围堵,将四散逃窜的大英宫奴全数赶至御花园内控制,免得人群皆朝禁宫宫门而去,群群而起,扰乱秩序。”


第708章 忆得当初
  颜墨白漫不经心点头,“高良此举甚好。虽为禁宫宫奴,看似无害,但若人多起来,蚍蜉之微,也可撼树。”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待将宫奴全数集结于此,便让高良将这些人全数赶之宫中几殿内幽闭。”
  “是。”
  颜墨白满面沉寂,目光再度朝阁楼下那些密集慌张的宫奴扫了两眼,面色越是平静,瞳孔再望亭外那水雾幽远之地望去,漫不经心的再问:“百里堇年此际何在?可有人跟着?”
  兵卫不敢耽搁,急忙回道:“大英皇上那里,有人跟随。此际他正领兵在宫中各处搜查,此际该是已至禁宫南面。”
  颜墨白神色微动,泰然自若的点头,“点暖炉,奉茶。”
  这话一落,在场兵卫齐齐而动,自阁楼的楼梯口飞奔而去,则是片刻功夫,几人已搬来了暖炉,端来了热茶,待将暖炉摆放在颜墨白与凤瑶身边,又将茶盏放于凤瑶与颜墨白身边的矮桌后,才纷纷退开,立在阁楼角落中一动不动。
  凤瑶浑身发寒,手指也冷得厉害,却又心忧颜墨白身子,亲自将其中一盏茶盏端起,递到了颜墨白手里。
  颜墨白微微而笑,满面柔和,抬手便自然而然将凤瑶手中的茶盏接过,稍稍垂头饮了一小口,缓道:“百里堇年与墨玄皆担心我会对禁宫宫奴不利,对国都百姓不利,却是自始至终,我对这些平头之人,都无杀意。”
  这话说得随意,似如百无聊赖之中随口言道。
  凤瑶则敛神一番,回得认真,“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晓,颜墨白虽手段高明,但对平头百姓终是善待。就如往日在大旭京都,虽身为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虽强强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但终究,乘车路过京中长街时,能谦和有礼的接过百姓送上车来的菜,更也会乐善好施,专程将难民集中一地,亲自施粥。
  甚至当初对楚王憎恶入骨,也仅是夺了楚王之位,改大楚为大周,却不曾伤及大楚百姓分毫,甚至领兵对大盛之国长驱直入,也不曾太过为难百姓,大兴杀伐。
  如此之人,冷血之中,又透着心软仁慈,这般人,又怎会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只是她对颜墨白的人品极是信任,奈何东临苍与墨玄那些外人,终究还是担忧与忌惮的。也是了,一个只手遮天的人,一个能颠覆几国的人,一个自小生存在仇恨中的人,心中有能残留多少善意?她也能理解东临苍与墨玄的担忧与怀疑,只是,正也因理解,才更为的心疼颜墨白。
  这世上之人啊,想必除了她与伏鬼之外,所有人都认为颜墨白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吧,可颜墨白这厮,明明风华温润,明明谦和有礼,明明心软仁慈,这些,他们都看不到么?
  越想,心中越是复杂。
  待得沉默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敛神一番,正要说些安慰之言,不料话还未出,颜墨白已再度道:“待得此战落毕,天下长安,皆会开启盛世。到时候天地江山,皆会……掌握在你手里。”
  依旧是幽远平寂的嗓音,无波无澜,说得极为淡定。
  奈何凤瑶则是怔了一下,当即抬眸朝他望来,则见他依旧满目认真的朝她凝望,那双黑瞳里似是积满了深意,起起伏伏,却待她正要越发仔细的观望与揣度,他却又恰到好处的敛神一番,勾唇朝她微微一笑,随即便自然而然的挪开了眼。
  凤瑶看不到他眸中之色,心底莫名压抑与空荡,只觉颜墨白方才那话,也极为的深沉,听之入耳,总觉心有不祥。
  “待得此战一完,这万千江山,怎会掌握在我手里,明明是掌握在你手里才对。那时候,墨白,你便会成这天下的霸主,而剩余的大齐与楼兰之国,也定会对你俯首称臣,不敢真正与你硬拼。”
  凤瑶沉默片刻,道了这话。
  颜墨白仅是抬眸望她一眼,眸色温和,却并未立即言话,待得凤瑶正要对他再问,他则是薄唇一启,恰到好处的出了声,“你我如今夫妻同心,日后这天下,既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凤瑶,如今满手杀伐的我,你可还喜欢?”
  他这话问得突然,凤瑶神色再度一变,愕然观他。
  他则径直迎上她的眼,“往日在大旭京都,他闲适自在,呈现在你面前的,自也不是血腥张扬的一面。而如今,征战,杀伐,仇恨,这些已被你看得清楚,如今的我,你可还喜欢?又或者,如今的我,再不是你眼中那能随意只手遮天的傲然之人,而是,满身破败,瘦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颓然之人?”
  冗长的话,一字一句入得耳里,却犹如带了某种特殊的力道一般,径直从凤瑶的耳朵钻入了凤瑶的心底。
  “墨白,你怎突然说这些了?你在我眼里,历来都是傲骨铮铮之人,何来破败颓然。且即便如此之际,大英也已掌控在你手里,你依旧是傲然大气之人,论及只手遮天的本事,也依旧与往日相差无异。”凤瑶强行按捺心神的开始出声,这话说得认真,但他却神色幽远平和,面色也无太大起伏,凤瑶也不知他是否将这话真正听入了耳里。
  只是待得沉默片刻,颜墨白终是再度道了话,“往日在大旭京都,手握大权,随意闲适。那时候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如今想来,极为怀念,是以,心有怅惘与感慨,便与你说了这些罢了。毕竟,如今的我,与以前着实有所差异。”
  “以前是你,如今依旧是你,终究都是同一个你罢了,在我眼里,并无什么差别。”说着,眉头微皱,越发复杂小心的问:“墨白,你可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笑得柔和温润,自然而然摇头,“方才之言,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凤瑶莫要多想。只是想着日后若是有机会,想回到从前,一心待你罢了。而不是如今这般将你也卷入是非,与我一道受冷受寒,心忧不稳罢了。”
  说着,不待凤瑶反应,他已抬手朝凤瑶张来,笑得温柔风华,“这天儿倒是冷,便是暖炉在旁也不见得暖和。凤瑶,我可否抱抱你?”
  凤瑶又是一怔,心口越发的愕然起伏。
  只道是前些日子,颜墨白便已言行怪异,如今的他,竟是越发怪异。
  奈何思来想去,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待沉默片刻,终是稍稍自凳子起身,缓缓朝他靠去。他面色越发柔和,瘦削的手臂逐渐弯曲,彻底将凤瑶环在了怀里,甚至也似累了一般,下颚稍稍而垂,径直抵在了凤瑶肩头,面容也略微埋入凤瑶肩头的青丝里,片刻后,低低出声,“凤瑶。”
  他仅唤了凤瑶的名字。
  凤瑶心口悬吊,压抑心神的应话,“嗯。”
  “倘若我也并非如今的我,而是违背孝义道义的冷血之人,你可还会,觉得我好?”
  他又幽远平寂的问。
  凤瑶眉头终是全然皱了起来,“墨白,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若当真有事,便直接与我说,事到如今,所有事,你都无需再瞒我。”
  说完,强行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也因没了她肩膀的支撑,颜墨白的脑袋也仅得稍稍抬起,却是垂眸朝她望来之际,薄唇一勾,笑得温雅如风,“仅是随意说说而已。”
  是吗?又是随意说说?
  凤瑶已是心有疑虑,对他这话并不相信,却是正待要执意问到底,奈何正这时,阁楼下方顿时骚动成片,阵状略大,凤瑶当即噎住后话,垂眸顺着阁楼下方望去,则见楼下那些密集的宫奴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而那满身湿透的百里堇年,神色清冷,面露煞气,正领着十来名铠甲兵卫从那条让出来的空道上径直而来。
  风雨密集,四处冷冽,而那百里堇年竟还满身湿透,想来更是寒凉彻骨。只是他却如不知冷一般,目光仅朝阁楼望来,沉静似海,待得瞳孔锁到了凤瑶与颜墨白后,面上的煞气之色越发浓烈。
  这厮来势汹汹,满身戾气,这般模样,无疑又与今早初见他时的狰狞与狂猎极为相似。
  难道,这厮蛊毒又犯了?
  凤瑶面色一紧,心有戒备,微微转眸朝颜墨白望来,“百里堇年满身戾气,许是蛊毒又犯了?”
  “若是犯了蛊毒,此际便该抽刀杀人,何来仅是戾气十足的从人群中穿梭而过。”颜墨白平缓自若的答了话,说着,嗓音微挑,“该是要找的人未找到,盛怒之下,便成了这般模样。朕一直以为,朕此生命运不善,未料百里堇年,竟比朕还要命运多舛。”
  凤瑶听得迷糊,心中疑虑越发浓烈,“此话何意?百里堇年即便一直受太上皇控制,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帝王,且出身高贵,一直身居宫中锦衣玉食,如此,他岂能比得上你命途多舛,又怎有你吃的苦头多。”
  颜墨白微微而笑,“伴君如伴虎,百里堇年自小到大皆活在压制与惶恐之中。便是如今好不容易要彻底挣开牢笼,当家做主,本以为能扬眉吐气一回,不料事态的发展,比他想象中的更糟,就如,他母妃的死,又或者,他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凤瑶一怔,面色发紧,正要再问,颜墨白已话锋一转,只道:“凤瑶,有些事,此际解释并非时候。待得大英之事彻底压下,我再为你好生解释。”
  这话刚落,那百里堇年已是领着人出现在了阁楼的楼梯口,正径直朝凤瑶与颜墨白来。
  在旁的大周兵卫兵卫阻拦,百里堇年也未让身后的铠甲兵卫靠近,仅让他们留在楼梯口旁,自己择独自朝前,径直停在了凤瑶与颜墨白身侧。他满身湿透,浑身都散发着寒凉之气,颜墨白慢条斯理的道:“为大英皇上,上杯热茶来。”
  这话刚落,在旁的大周兵卫正要应声,却是未及言话,百里堇年已低哑着嗓子道:“宫中所有角落已是寻遍,不曾发现我父……太上皇踪迹。”
  他虽满身杀气,但终究不曾被蛊毒蒙蔽心智,至少这一言一行,尚且正常。
  凤瑶终是稍稍放缓了面色。
  颜墨白则眼角微挑,漫不经心的笑,“皇宫严禁,他自然出不去。”
  “皇上许是低估了太上皇能耐。他掌管大英这么多年,即便如此处处沦陷,但自也有他的一批暗卫护着。再者,皇上该是不知,我大周历代君王,皆会知晓宫中一件秘事,逐代传下,以在危急之际给大英皇族留得退路。只是那秘事传到我这一代,太上皇却并未将秘事告知于我。”
  颜墨白神色微动,“大英皇上之意是?”
  百里堇年面色越发一狠,“我怀疑,太上皇此番失踪,便是与那秘事有关。说不准这大英禁宫,机关重重,皇上你都能挖地道而来,而大英禁宫修建之际,自也可能留了不为人知的地道亦或是地宫也说不准。要不然,我四处领人搜查,且你之兵卫也到处搜寻,为何仍旧不见太上皇踪迹?他若不是藏了,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皇上莫慌。”颜墨白并未直接回他这话,仅是慢条斯理的出声。
  百里堇年深吸了一口气,强行镇定,“国都城内的地下埋了不少烟火球,且点火之人皆是太上皇心腹,若不找到太上皇,定难以将那些心腹之人真正揪出,如此,禁宫危矣,整个国都也是危矣。再者,太上皇恶贯满盈,身上背负这么多人命,他若真正逃脱,我岂能甘心。我如今行尸走肉的强撑活着,便是为了……”
  “人已不见,自然得寻。你急也无用。”
  不待百里堇年后话道出,颜墨白已淡漠幽远的道话。
  这话平缓如初,只是语气略是威仪清冷,不怒自威,是以这话一出,百里堇年便下意识噎了后话,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凝着,“如今着急自是无用。但我们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大周皇上可有适当之法来揪出太上皇?”


第709章 不得插手
  “连你都不知禁宫历代皇族的秘事,我自然更是不知。如今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有……等。”
  颜墨白再度道话,说完,兵卫已再度捧了杯热茶过来,略是恭敬的朝百里堇年递来。百里堇年却并未伸手去接,只因思绪凌乱,满心压抑,此时此际,何能喝得下去茶。他面色仍旧发着白,身上各处的伤势未愈,此番受了雨水浸泡,突然之间,竟逐渐开始疼痛起来。
  只是这种痛并未入骨,尚且还能承受,是以便强行忽略,仅是两手紧握成拳,满身是怒是劲,继续道:“连大周皇上都无更好的法子?太上皇一日不揪出,国都与禁宫皆岌岌可危,你我皆不知那些烟花球埋藏何处,一旦被点燃,满城之人,包括你我,皆性命堪忧。”
  “朕知晓。”
  轻飘平静的三字,顿时惹得百里堇年难以镇定,“你既是知晓,还能如此淡定?我如今只问大周皇上一句,你究竟还想不想杀太上皇?若是不想杀便早说,何必将我随意蛊惑与戏弄!”
  颜墨白神色微动,落在百里堇年面上的目光深了一重。
  百里堇年分毫不惧,径直迎上颜墨白的眼,阴沉沉的道:“你我如今身份迥异,便是你突然心软不杀太上皇,我自也能明白,但你,切不可欺瞒甚至戏弄于我。我百里堇年今日,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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