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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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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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天色已非大早,黄昏不久将至,是以,若颜墨白当真选择今夜动手,时间便也所剩无几。
  “嗯。”他回答得也略是有些漫不经心,却是正待凤瑶再要问话,他已是话锋一转,“凤瑶,此际不提这个了可好?”
  凤瑶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
  “待你头发干了,我们便去见两人。”他又道。
  凤瑶暗自一叹,纵是心有不安,却终究未将后话道出,仅是沉默片刻,才顺着他的话问:“见哪两人?”
  “等会儿你便知晓了。”
  他微微一笑,却是卖了关子。凤瑶眉头微皱,却也未再多问。
  待得头发被略是擦干,颜墨白才自怀中掏出一根雕花簪,将凤瑶的青丝略是簪好。一切完毕之后,宫奴已将崭新的锦袍送来,颜墨白这才将身上略微打湿的长袍褪下,穿上了那套崭新的锦袍。锦袍依旧以白色为主,只是腰带则坠着几只暖黄的珠子,看着极是清雅别致,只是颜墨白身材着实太过细瘦,锦袍套在他身上,竟也略是宽大,行走之间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是并无太大重量。
  屋外,依旧雨水急骤,便是殿门前的廊檐上,也被雨水打湿成片。
  寒冬之中能下如此大雨,无疑极为少见,那些站定在廊檐上的宫奴们也抑制不住的缩了缩身子,面色发着白,嘴唇也发青,冻得不轻,却又见颜墨白牵着凤瑶出屋,便又强行打起精神,纷纷垂头朝颜墨白恭然行礼。
  他们并不知颜墨白真实身份,仅是见墨玄待他极是有礼,甚至此番都可将寝殿让出,是以也已猜到颜墨白身份非富即贵,甚是特殊,是以在颜墨白面前也不敢分毫怠慢。
  因着冷风陡然迎面袭来,凤瑶蓦地打了个寒颤,颜墨白眉头极为难得的皱了皱,稍稍停步,抬手为她仔细掖了掖衣襟之后,才牵着她继续往前。
  两人径直朝隔壁的偏殿殿门靠近,甚至也不敲门,颜墨白便已自然而然的将殿门推开,牵着凤瑶入内。
  偏殿内,墨玄正坐定在软塌,手中的茶盏也正冒着热气,眼见颜墨白进来,也不诧异,仅是稍稍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在颜墨白面上扫了一圈,便已径直朝凤瑶落来。
  而那伏鬼,则正坐定在一旁的软椅,身上本是湿透的袍子已用内力强行烘干,随即急忙自软椅起身,退身一旁,弯身朝颜墨白与凤瑶行礼。
  “宫中人多嘈杂,唯有宫女之衣不易突兀显眼,是以,委屈长公主了。”仅是片刻,墨玄已朝凤瑶道了话。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立即回话,仅是被颜墨白牵着一道坐定在软塌对面的竹椅上时,才朝墨玄清冷出声,“墨玄公子考虑周到,本宫感激还来不及,岂能自觉委屈。”
  这番脱口的语气着实算不得好,大抵是第一次见得墨玄便无太好印象,再加之今日又在长街上见他那般冷漠,是以心底对这墨玄的确亲近不起来。
  墨玄也不恼,目光仅再度在凤瑶面上扫了一眼,而后便自然而然的挪向了颜墨白与凤瑶牵着一道的手,神色略是有些发紧,面色也稍稍而变,连带脱口的嗓音都变得略是幽长复杂,“曾经以为,如皇上这般角逐风云的人物,定不会有任何软肋,却是不料,皇上与长公主倒是伉俪情深,而长公主,如今则也成了皇上身上的唯一软肋。”
  嗓音一落,双眼微抬,径直迎上了颜墨白的瞳孔。
  颜墨白慢腾道:“我也曾以为,如墨玄公子这般隐世避居,深受大英敬仰之人,定也是仙风道骨,七情六欲之俗不染,不料墨玄公子,也有软肋。”
  墨玄面色极为难得的白了一层,“我本是世外之人罢了,有心闲云野鹤的日子,却终究使命在身,不得已要为朝廷效力。如今之际,却终究还是为了私欲弃了初衷,背弃皇族,早已成了小人。是以,如今的我,已不是什么受人敬仰之人,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凡夫俗子罢了。如今见着皇上与长公主恩爱两合,携手而来,就不知在下,要何时才会见得我妻。”
  “你若要见,此际便可去见。倒是你墨玄最终还是防着我,是以不敢离开禁宫半步。”颜墨白慢条斯理出声,说着,勾唇而笑,“墨玄公子也是行大事之人,自当不必在意一时的荣辱得失。再者,墨玄公子也非背弃了你之初衷,你不过是,要全国都满城百姓的性命罢了。你墨玄,才是真正大英救世之人。”
  墨玄无奈摇头,“此际在下倒是极想去见我妻,但却终归不是时候。国都未平,百姓未安,在下岂能离开。”
  颜墨白嗤笑,“往日倒是欣赏你之才能,如今瞧来,终不过是个瞻前顾后之人罢了。你要行什么,自当努力去做,畏首畏尾思虑得太多,倒也不善。再者,我既是与你为盟,自不会轻易毁约,你墨玄尚且不必处处防我。”
  墨玄面色微微而变,深眼将颜墨白凝视,一时之间,突然不言话。
  颜墨白也懒散观他,目光仅在他面上逡巡一圈,便已微微敛神,漫不经心道:“此际时辰已是不早,我要去见个故人。墨玄公子若不去,自可在寝殿呆着。”
  嗓音一落,浑然不待墨玄反应,便已牵着凤瑶起身。
  “在下并不如皇上这般果断与英勇,或许正因如此,皇上你才是大周大楚的皇上,而我墨玄,终究不过是个尘世之外的闲散之人。只是在下也并非畏首畏尾,而是不敢让同盟之事出得半许岔子。太上皇已然情绪失控,癫狂的要屠城,在下要为大英另谋明主,但自然,也得先保住大英百姓。而皇上你,便是在下是否能保住大英满城的关键,且在下之妻还在你手里,在下,岂敢离开皇上半步?”
  这话说得委婉,但话语中的意思则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不是不敢离开颜墨白半步,而是担忧离开之后,颜墨白会不按同盟之约行事,如此一来,倘若其中当真有诈,他墨玄不仅保不住国都,更也保不住自己妻子。他终究只是个平凡之人罢了,只是被大英上下传得神了,且前些日子入城之际,本也无心背叛大英皇族,只可惜,大英太上皇已性情大变,暴虐成性,全然未将国都将士与百姓性命放于眼里,百里堇年又满心仇恨,难当重任,如此,如今的大英皇族,再无扶持的必要,力保大英将士与百姓才是当务之急。
  只奈何,他本也有意以他墨玄之名强行让国都几万兵力彻底歇战,只可惜,如今国都大军的领兵之人全是太上皇心腹,再加之颜墨白无心让他太过插手战役之事,如此,便也只能呆在颜墨白身边,企图以手中最后筹码,随时牵制颜墨白。
  心思翻腾,各种思绪都在脑海中层层交织。
  只是颜墨白却未回他的话,仅如未闻一般,牵着凤瑶已然踏入殿门。他神色微动,也无耽搁,当即起身行去。
  几人出得偏殿殿门,墨玄便差宫奴撑伞。
  大雨磅礴,寒凉入骨,雨水肆意在头顶的雨伞打落,而后又顺着雨伞边缘滚落在地,啪啦而响。
  几人行得极快,墨玄则径直在前带路,过往之中,但凡有巡逻之兵过来,也被墨玄挡了去,是以一路行来,相安无事。
  只是越往前走,凤瑶越是怔愣,待彻底见得那座稍稍熟悉的宫殿,她才知晓颜墨白与墨玄所行之地,不是其它,而是当初她与东临苍入住过的秋月殿。
  此际,秋月殿四处重兵把守,戒备森严。
  墨玄径直往前,声称入内,把守之兵纷纷恭敬让路,分毫不阻。
  凤瑶一行人再度往前,入院之后,便径直朝秋月殿主殿行去,则待推开主殿殿门,那不远处的软塌上,正坐着二人,一人满身白袍,看似儒雅,一人则明黄血色,狰狞之至。
  那二人,显然是东临苍与百里堇年。
  凤瑶怔了一下,此番在这秋月殿见得东临苍,并不诧异,只道是东临苍被大英太上皇软禁在这秋月殿制造长生不老之药,但这明明已去拜见大英太上皇的百里堇年,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正待思量,东临苍已朝颜墨白微微而笑,似无半许诧异,仅道:“煮的茶都快凉透,你如今才来,倒是喝不上这盅好茶了。”
  此话无疑在客套。
  颜墨白却并未回话,仅是牵着凤瑶一道入内,坐定在软椅,目光懒散慢腾的朝东临苍落来,开口便问:“东西可制好了?”
  东临苍眼角微挑,勾唇而笑,笑容着实有些虚浮表面,随即便抬手如袖,掏了只青花瓷瓶出来,“已是做好。”说着,嗓音微挑,“只不过,此药服用之际,还需施针引脉。”
  “引脉之术,此际可做?”颜墨白问。
  这回,东临苍则是将目光朝凤瑶落来了,薄唇一启,“可。”
  这一来二去的话,凤瑶听得雾水,却是正待思量,颜墨白已转眸朝她望来,“凤瑶,你且让东临苍为你施施针。”说着,嗓音越发变得认真,“你的心疾之症,不可再拖了。今日又淋了大雨,身子该极是虚寒,且让东临苍一并为你治治。”
  他一来便是这话,凤瑶终是明白过来,心头却略是抵触,只觉如今危急之际,颜墨白突然提到她心疾之事,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些。
  她不知颜墨白这是怎么了,为何此际突然要提这个,但转念一想,这厮对她处处都极为上心,此番能扯出此事,想来自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这几日并未犯心疾揪痛,的确无需在这极为紧张特殊之际施针治病,且如今颜墨白亲自与墨玄来这里,再加之百里堇年也在这里,想来这几人定有她不知道的要事要谈,是以,她自也有心参与此等大事,想了解一切,这所谓的治疗心疾的施针用药之事,待得一切平息之后再做也不迟。


第706章 治得心疾
  奈何心思本是如此,颜墨白却未给她机会,已是松开了她的手,起身墨玄等人一道出屋。
  凤瑶当即唤他,“墨白。”这话一落,颜墨白停下步来,回头观她,她正要言话,不料后话未出,颜墨白已温声平和的道:“且让东临苍为你治治。如今之中,各处局势不稳,一旦受危,仍得动武护身,凤瑶,你心疾之症不可再拖,只有让东临苍为你好生施针用药,才可稍稍缓解,待得受危之际,也能动用内力而不损体。”
  说着,嗓音越发柔和,卷着几丝不容人拒绝的劝慰,“凤瑶,且听我话。”
  这话入耳,陡然将凤瑶到嘴的话全数压住。
  眼见他满面诚恳与认真,纵是心有拒绝,却又无法干脆的说出口来,却是正待僵持,一旁东临苍已出声道:“他说得没错,瑶儿,你的心疾,已得即刻而治,不可耽搁。听说你今日入城便已与大英兵卫打了几架,内力耗损,再加之淋了一日雨,此际身子未出问题,是因你运气大好,却难保落下病根,待得彻底放松之际,心疾便会大犯,且,一发不可收拾。”
  凤瑶面色深沉,并未言话。
  东临苍极为难得叹息一声,继续道:“皇上他也是想为你好,瑶儿便莫要让他担忧了。危急之际,瑶儿能帮他便是最好,而不是,心疾大犯而令他分忧伤神。”
  这话终究是钻入了凤瑶耳里,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坚持。
  终究是颜墨白便是她内心的软肋,是以一听这话,所有的坚持皆化为虚无,彻底妥协。
  她终是敛神一番,先朝颜墨白点了头,颜墨白面上略是染了几分释然,朝她温润而笑,随即不再耽搁,与墨玄等人一道出屋,却连那本是与东临苍同坐的百里堇年,也满目深邃的朝凤瑶扫了一眼,竟也不留,当即起身朝殿门而去。
  一时之间,殿内之人纷纷出去,待得殿门被合上,殿内之中,便仅剩凤瑶与东临苍二人。
  凤瑶心有复杂,目光在殿门处扫望了好几圈,才回眸朝东临苍望来,沉默片刻,开口便问:“东临公子何时答应墨白为我心疾研制丹药?”
  “许久之前,便答应了。只是近些日子那小子催得格外急,在下便一门心思研究,丹药速成了。”东临苍略是自然的回了话,说着,便伸手扯开青花瓷瓶的瓶塞,倒出一枚褐色药丸朝凤瑶递来,“只是这丹药我还未真正试验过,不知是否全然有效,瑶儿的心疾极为严重,便也只能先试试,若丹药与施针皆不成,日后我再为你想法子。”
  凤瑶深眼凝他,却并未伸手去接。
  他将丹药举了片刻,再度道:“服下吧,好歹也是在下这几日废寝忘食研制出来的,瑶儿再怎么都该给些面子才是。再者啊,你这心疾已成颜墨白那小子心病,太上皇将在下禁锢在这秋月殿内,那小子也不打算让在下出宫,只道是这宫中炼制丹药器具齐全,加之宫中各类药材充沛,那小子便有意让在下留在这里,便是在下的娘亲亡了,那小子,也不放在下离开呢。”
  话到后面,他语气突然卷了几许悲伤,连带面上的笑容也变得苦涩难耐。
  凤瑶冷道:“东临公子倒还知道你娘亲亡了,可怜东临老夫人当初在竹院内一直想见东临公子去竹院看她,一直抑郁,皆不见东临公子出来,甚至当初柳襄与葬月要逃出宫来,你竟也百般阻拦,有意害柳襄与拜月,东临公子如今行径,本宫倒也是看不懂了,不知道在东临公子心里,究竟是道义与孝义为重,还是你与百里堇年的友情为重。甚至到了如今,你口口声声说要保住国都百姓,如今看来,你做来做去,终究只做了一件防备颜墨白的事,其余的,一事无成。”
  这话说得略微有些严重,但也无疑是在质问。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是早就想问这东临苍究竟是怎么想的了。明明已是同盟,却还能使出这么多幺蛾子来,甚至到了此际,她也全然无法相信这东临苍。
  只是这话刚出,东临苍面色便白了一层,瞳中起伏着的,皆是成片成片的苦涩。
  “有些事,非瑶儿想的那般简单。我不过是寻常之人,无法只手遮天,当日柳襄与葬月要从地道中逃窜,在下有意阻拦,是因太上皇一直差人暗中盯着在下,恰巧那日,在下遇了柳襄与葬月逃窜,在下若不阻拦,若不做戏,在下,便会成太上皇的刀下之人。”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是不想多言。
  说来说去,当日柳襄与葬月逃跑之事,不过是因东临苍不想死,是以有意做戏,准备以柳襄与葬月的命来换取他的命。
  “当日事态紧急,在下被太上皇暗卫盯梢,只得大呼来人,故作暴露柳襄与葬月行踪,刻意演戏,则也因提前知晓柳襄与葬月皆武功不弱,才出此下策罢了,深知即便在下故意阻拦,他们也能成功逃走,而最终,他二人终究是逃走,在下也算是变相脱险,那几名暗卫也不曾得太上皇之令,是以也未对柳襄与葬月全力追击,如此一来,虽过程凶险,但结局终究令人满意。”
  “是了,结局的确令人满意。只是,过程未免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要丢却性命。柳襄与葬月被东临公子那般算计,着实命大。”
  凤瑶漫不经心出了声。
  东临苍面露苦涩,深眼凝她,知此际无论说什么也不容易让凤瑶解气,待得沉默片刻后,便也将这话题放弃,仅是越发将手中的药丸朝凤瑶递近,转了话题,“在下知瑶儿如今对在下极有成见,但无论如何,这药丸,你还是得服的,莫要让颜墨白那小子担心。”
  凤瑶阴沉凝他,并未言话。
  他自嘲苦涩的笑笑,越发放缓嗓音,“放心,无毒。我东临苍便是再狠,自也不会真正害颜墨白,也不会害你。况且,偌大的东临世家已在颜墨白那小子掌控之中,在下如今已成傀儡无用之人,翻不得天。”
  这话入耳,凤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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