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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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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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混乱,肃杀之气慎人心骨,凤瑶满目发紧,却并非慌乱,只是一路飞身往前之际,遇了葬月,葬月神情凝重得似要掐出水来,压着嗓子紧道:“长公主快些回摘月台,葬月先去引开一些追兵。”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言话,便已干脆的朝另外方向奔去,只是葬月引开御林军,无疑如杯水车薪,仍是有大部分御林军朝凤瑶涌来,凤瑶一路往前,不识宫中之路,待得误冲误撞的似是入了御花园之际,却是这时,那消失了的笛声突然再度的幽幽而起,只是这般笛声,却再无悠扬之意,竟是散播出了内力,入得人耳,竟是层层震动入内,直颤心口,仿佛要将心口都震碎一般。
  如此强厚的笛声,无疑是要人命的。
  凤瑶面色一变,足下下意识顿住,待得正强行稳住内力抵御笛声之际,突然,腰间陡然横来了一只手,顷刻勾住了她的腰身,搂着她便腾空而起。
  霎时,凤瑶双脚离地,两手本能的朝身旁一抓,待得指尖捉住一阙素白衣袂之际,她蓦地转头朝身旁之人望来,顺势入目的,是一头披散飘扬的墨发,是一张,棱角分明,风华清俊的面容。


第658章 手段干脆
  大抵是多日不见,此番突然打量,心口蓦地卷腾出几分惊艳与震撼,却待目光越发仔细一凝,眼见他面庞瘦削,面色微微病黄,一时之间,心口又蓦地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大肆在锤击心口一般,疼得发颤。
  “墨,墨白。”
  不知是天气太凉,冷风太烈,还是心口疼痛的原因,此番突然脱口的话,竟也莫名的显得有些断续发抖,语气中的怅惘担忧之意,也全然一丝不剩的展露。
  大局之下,剑拔弩张,四面危机之下,此番的相见,竟莫名的未有重逢的激动与喜悦,更多的,是担忧,甚至不安。
  是的,不安。忧他所忧,忧他所不忧,她如今所有的所思所想,皆已全数是这面目儒雅风华之人的安危。
  不该来!
  他不该来的。
  她以为她可以做好一切,以为可大力的帮到他,却不料,她终究还是,让他分了心,让他冒险入了宫来。她也以为久别后的重逢本该高兴,本该欣慰,却不料,此番相见,大事压心,层层悬吊之下,竟是,未有半点的激动与高兴,而是,整个人被担忧与无奈覆盖,层层的侵蚀,摆脱不得。
  寒风凛冽之中,他却并未立即回话,仅是稍稍转眸而来,光影摇晃之中,朝她微微的勾了唇,清浅卓绝的笑了笑。
  那笑容,再度有阳春三月的阳光,骤然钻入了心底,驱散了满身的忧虑与凉薄,正待凤瑶猝不及防怔愣之际,他已携着她跃上了一个高坡,坡上花树萦绕,光影暗淡,地面青草铺就,一道道花香与青草的香味四溢萦绕在鼻,沁人心脾。
  凤瑶依着他顺势在地面稳住了心神,目光下意识朝周遭打量,花树成排萦绕,冷香浮动,而放眼朝高坡下一望,便可将右侧不远那光火成片的御花园瞧个彻底。
  “多日未见,凤瑶倒是越发细瘦了些。可是这些日子在宫中不曾好生用膳,又或者,东临苍那小子,不曾好生的照顾你?”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醇厚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嗓音并无半点的波澜起伏,反而是平静从容,不怒不惊,亦如走马观花似的平和心态。
  凤瑶应声回神,目光一皱,心绪浮动之间,并未立即言话。
  宫中这两日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也牵连他如此冒险入宫,她以为,便是颜墨白心态强大,但自然也会稍稍的数落她,奈何他却是刻意不曾将这两日的事提及,反而是,平和温润的朝她问这几日是否在好生用膳。
  究竟是有多大的气量,多强硬的心态,才能在此时此际危机四伏之中都还能如此的淡定自若。
  也不得不说,颜墨白能有今日成就,能成为普天之下赫赫威名的人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又或者,一切大事,他皆可凭他一己之力全然的承担,从而在她面前,他尽量将所有的风雨全数挡掉,独独给她营造一种风雨之外的安稳与平和,她知他用心良苦,可恰恰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心疼。只因两个都是明白人,是以,有些事便是不说,两个人都会知晓得通透。
  心绪沉浮,情绪着实是有些不稳。
  也不知为何,明明在东临苍葬月亦或是柳襄面前,她姑苏凤瑶便是狼狈不堪也能强行镇定,身心不会分毫松散,独独在这颜墨白面前,一切的骨气与威仪,一切的防备与疑心,都可自行的全然卸去,心底之中,总也是莫名觉得,只要待在这人身边,便犹如躲在强大的羽翼之下,可……安定。
  “你怎这样问了,这些日子,我在宫中吃得好穿得好,怎会瘦。”待得沉默半晌,凤瑶按捺心神的顺着他的话回话,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你怎知我在宫中的?伏鬼不是差人封锁消息了么?”
  却是这话一出,他已温润清浅的道:“伏鬼封锁消息,只能一时,瞒不得太久,如今他自己已入囹圄,下头之人慌乱无措,自得全然如实与我禀报。”说着,他修长的指尖在她胳膊上稍稍捏了一下,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似幽似关心的道:“的确是瘦了。”
  凤瑶神色微动,眉头微微一皱,多说无益,也无心再就此多言,只是一阵冷风陡然迎面而来,惹得她从头到脚寒凉彻骨,她抑制不住的哆嗦了下,颜墨白则抬手而来,越发的将她环在怀里,任由他宽大素白的袖袍将她遮裹。
  凤瑶垂眸将他的袖袍扫了一眼,故作自然的一笑,有意蹩脚的缓解周遭压抑的气氛,“你如今可是大英上下最为警惕之人,人人都想抓你,此番入宫,你竟还敢穿这等招摇费事的袍子,万一打斗起来,你这宽大袍子可是容易影响发挥呢。”说着,生怕他也受凉,便下意识的抬手环上他的腰身,欲两人挨在一起暖和,却不料两手刚环上他的腰身,则觉他腰间的袍子极为宽大,摸不到他的肉,待得两手越发往下按压,才终于是按上了他那瘦削不堪的腰身。
  相较于上次相见,这厮的腰身竟还比上次瘦了一圈,衣袍在他身上也显得空空荡荡,如此细瘦的身子,陡然令她震得不轻。
  方才相见,灯火暗淡,倒只是觉得他脸颊有些瘦削,并未太过上心,而今两手亲测他的腰身,才觉这厮,竟是已然瘦得不成样子了。
  她瞳色蓦地大沉,心口也抑制不住的猛颤,两手急急的在他身上到处游移查探,却是这时,他突然抬手捉住了她的手,一双黑瞳微微染着半许光影,就这么极是温和认真的望她,“这几日劳累了些,不曾按时用膳,饿一顿补一顿的,便稍稍瘦了些,你莫要担心。”
  他似是全然知晓凤瑶的担忧,开口便是这话,纵是满身瘦削,冒险而来,此时此际,竟仍想着要摆足从容的姿态来安慰她。
  凤瑶眼睛蓦地酸了半许,不知何故,总觉得在这颜墨白面前,心境才容易大起大落,嘈杂横涌,极为敏感,就如当初在大旭京都时,也只有面对这颜墨白,才容易情绪失控,震怒而斗,不得不说,无论是爱与不爱,这厮都容易影响她情绪,以前是,如今,仍是,且普天之下,也独独只有他,才会令她如此的情绪大起大落,难以控制。
  “如此事态紧急之时,竟还不能让你按时用膳,伺候在你身边的人,便该罪该万死了。”待得沉默片刻,凤瑶再度极为认真的出声。
  只是这话一出,他却并未上心,仅是勾唇朝她笑笑,随即便松开她的手,再度抬手将她环绕在怀,缓道:“那侍奉我的人是否该死,凤瑶自行做主便是,此番回去,你要杀他或斩他,皆随你。只是在这之前,凤瑶先忍忍,我们在宫中先看一场戏后,再出宫去。”
  出宫?
  温润平和的一席话,独独这二字在凤瑶耳里显得极为突兀。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眉头再度一皱,却是正要言话,突然,空气中飘荡的笛声陡然一停,顷刻之际,一道道短兵相接之声骤然一起。
  凤瑶当即噎住后话,循声而望,便见不远处那火光成片的御花园内,已是两军打斗,刀光剑影,场面混乱不堪。
  那携带内力的笛声,已全然而止,凤瑶满目深邃的朝那御花园内凝视,低沉而道:“那御花园内扬起的笛声,竟不是你所奏?”
  她今夜本就是追随笛声而来,从拜月殿,再一路横冲直撞,而后,阴差阳错的入了这大英御花园,再闻了笛声。不得不说,拜月殿的笛声与这御花园内的笛声皆令她极为熟悉,不用多加揣度便能笃定是颜墨白所奏,奈何此际,颜墨白正在她身边环着她,而那御花园的笛声也刚刚才止,如此种种,无疑是在用事实证明着那御花园扬起的笛声,并非颜墨白所奏。
  “大周军中,人才济济,也有擅笛之人,稍稍模仿我两支曲子,勤加练习,也可以假乱真。”正这时,颜墨白温润的嗓音缓缓扬起,凤瑶瞳孔一沉,“拜月殿的笛声呢,也不是你所奏?”
  “不是。”
  他仍回答得云淡风轻,平缓从容,脱口的语气并无半许的压抑与复杂。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正待仔细将他的话思量,则是这时,他那平和的嗓音再度自头顶扬来,“拜月殿与御花园的笛声,皆不是我所奏,笛声的用途,自然也不一。拜月殿的笛声,是引百里堇年过去,引你出现,从而,再一举毁了禁宫拜月;而这御花园的笛声,是以内力而扰人心智,方便我……接你。”
  “你差人大肆引百里堇年去拜月殿是何意?倘若当真要接我,自可直接在御花园内奏笛便是,也可在御花园直接对百里堇年开打,又如何独独要琐屑多事的在拜月殿外放一把火?”说着,心口骤缩,面色也蓦地发紧,也因心境突然太过震撼,她陡然回头朝他望来,急忙道:“墨白,那拜月殿极是特殊,拜月主殿里还有诸多女子画像,我与东临苍皆笃定猜测那些画像是你……”
  话刚到这儿,因后话太过敏感特殊,瞬时,凤瑶当即将后话噎住,满目起伏震撼的望他。
  只是即便她将话已是说得稍稍明白,但颜墨白面色,却无半点的起伏与摇晃。
  他仅是垂眸望了她一眼,而后便稍稍将目光再度落定在不远处的御花园,修长的指尖,也温和的为她掠了掠额前吹乱的头发,甚至也似仍旧知晓凤瑶心思,且在她面前也无心保留,薄唇一启,开口便平缓而道:“凤瑶,你与东临苍猜得皆是未错,拜月殿主殿内的画像,的确,皆是我娘亲。”
  凤瑶心口一颤,“你何时发现的?”
  “今晚入宫后,便率先去了拜月殿,大英太上皇如此人物竟在拜月殿内被你与伏鬼这般容易杀了,我自然得去拜月殿看看,也是那时,才觉拜月殿四壁上的画像,是我娘亲。”
  说着,微微而笑,“终还是料不到的,如大英太上皇那等人,竟也会对我娘亲念念不忘。只不过,如他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留我娘亲画像,自是在污我娘亲,便是那座拜月殿,自然,也不该再存在,我今日烧拜月,便是因着此理,在大英太上皇心口上浇油,更也是有意,要在他亲儿子百里堇年面前烧,呵。”
  这话一出,仍不待凤瑶反应,他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凤瑶,你瞧,那地方的火也燃得旺,一座禁宫拜月,也该是燃了大半,倘若大英太上皇在天之灵瞧着拜月殿被焚,倒是不知会否气得从棺材板里跳起来诈尸。”
  冗长的一席话,平静得几近诡异,那缓然温润的语气又让人听不出半点起伏的情绪,凤瑶心有震撼,一时之间,莫名的有些道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的朝另外一边扫望,则见远处之中,的确还有一片火光,那火光雄雄旺盛,照亮了半边天,仔细一凝,仿佛的确该是拜月殿所在的方向。
  瞬时,心境越发被震得压制不得,也不得不说,她本是觉得太上皇死得太过容易,再加之柳襄那些朦朦胧胧的话,更也是让她对太上皇的死心生疑虑,只是又无法子去验证什么,如今倒好,这拜月殿啊,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动,只因里面的画像许是颜墨白娘亲,是以,只要是与颜墨白有关的东西,她皆会心生恻隐,不愿算计,却不料,这厮一入宫,首先对付的,便是拜月殿,首先烧的,竟也是他娘亲的画像。
  这厮行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干脆得当,甚至手段高明,又或许太过憎恶太上皇,太过抵触太上皇与他娘亲有任何联系,是以,才会如此干脆的火烧拜月,焚却一切,却也正因如此,一举两得,倘若太上皇当真诈死,此际定会如颜墨白所说,气得诈尸了。
  思绪至此,她面色已是层层复杂,厚重难掩。
  颜墨白此法,胆大之至,却也的确极为有用。
  她再度将目光落回不远处那打斗成片的御花园,犹豫片刻,低道:“你方才所说的看戏,可是因焚了拜月殿后,在等大英太上皇‘诈尸’?又或者,你从来都不曾相信大英太上皇当真会被我与伏鬼杀了?”
  他微微而笑,笑容清浅得当,“不瞒凤瑶,我本就不信太上皇已亡。只是我如今与你立在这里观戏,不仅是要等大英太上皇诈尸。我要看的,是大英太上皇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看他大英禁宫之人,两方恶斗,局势失控。大英太上皇欲在暗处算计我,甚至敢差人堵我地道,我自然,有千百种法子,回敬他了,他想要我大周前进不得,欲在暗中隔岸观火,我自然,更得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所有傲然与自信,慢慢抽却,从而,逼得他无处遁形,主动现身,他今夜若不出来啊,这大英禁宫,便要一层一层的烧完了呢。”


第659章 强强算计
  “你如今也身在这里,你就不怕,一旦大英太上皇暗自将城中的所有兵力招入宫中围剿你?”凤瑶满面复杂的问,说着,话锋一转,“你差人挖的地道,也被人堵了?”
  他则依旧笑得温和,淡定自若的道:“他若敢将城中所有重兵招入禁宫围剿我,便是最好,如此一来,这国都之城,自然失守,到时候,这国都内的大英皇宫,倒成了我大周兵力围拢之下的瓮中之鳖,圈着围打,呵。”
  他语气毫无半点的紧蹙与起伏,反而是平和成片,从容之至,仿佛生杀拼斗之事在他眼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只是,真能简单么?大英兵力虽是并非极为强厚,但自然也不是不堪一击,颜墨白这厮如此淡定,就不怕太过轻敌?
  思绪至此,凤瑶心头仍是稍稍浮出了几许担忧,沉默片刻,继续道:“地道呢?你这些日子差人挖的地道呢?你方才说,地道被人堵了,是怎么回事?”
  倘若当真地道被堵,倒也不难理解为何昨夜满宫风雨人心惶惶之际颜墨白不曾领着大周重兵自地道入宫而来了,许是昨夜啊,大英宫中一片狰狞血腥,凌乱不堪,而颜墨白那里,也是出了乱子,必得紧急处理,只是,如今这厮依旧是满身淡定,倒也让她无法从他的情绪与态度上判定什么,是以仅得稍稍压着嗓子再度将话题刨根问底的扯到了地道上。
  则是这话刚落,颜墨白便平缓无波的回话道:“上次与你相见,我便说过,地道最多两三日功夫便可挖通,只不过,倒也不知大英皇宫之人如何知晓了此事,却也未太过声张,反倒是,前日待得地道即将挖通之际,有人往地道口塞了毒蜘。那些毒蛛,毒性极猛,见人便咬,挖掘地道的兵力只得紧急退出,则待将治毒蛛的药配好,再度入得地道,毒蜘倒是灭了,只不过,本快挖通的地道,竟莫名被人用巨石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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