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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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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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思绪至此,风瑶面上倒是稍稍漫出了几丝冷笑。
  则是这时,月悠再度出声道:“是。皇上的确是要邀长公主过去一叙,且皇上还特意吩咐月悠在这条通往太后寝殿的必经之路上等待,说长公主今夜定会路过这条路去寻他,又免得天黑雾大,长公主迷路,便让月悠务必在此守着,直至接到长公主为止。”
  是吗?
  百里堇年那厮,不仅让月悠过来主动接她,甚至还专程嘱咐月悠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她?
  百里堇年如此心意啊,无疑是锋芒毕露了,是以此番之邀,无疑是鸿门宴了。
  凤瑶心头了然,并未立即言话,仅是目光再度在月悠面上流转一圈,随即便慢腾腾的将手中扣着的禁军一把推开,分毫不顾禁军摔倒在地咧嘴呲牙的惨呼,目光仅直直的朝月悠望着,漫不经心的道:“如此说来,百里堇年是算准了本宫今夜要去寻他呢。”
  月悠依旧垂眸,面色平静自若,“这点,月悠倒是不知了。一切都是皇上吩咐罢了,月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凤瑶冷笑一声,慢腾腾的道:“好一个奉命行事。若本宫未记错的话,月悠公子,该是太上皇的人吧?怎突然到了此际,月悠公子竟要奉百里堇年之令行事了?怎么,莫不是月悠公子虽为太上皇后宫之人,但却早有归顺百里堇年之心?”
  月悠丝毫不曾耽搁,稍稍压着嗓子回道:“真相如何,长公主该是猜到才是,又何必再问月悠一遍。月悠啊,不过是鄙陋卑贱之人罢了,此生无什么大志,仅是想,在宫中努力活着罢了。是以,明哲保身,亦或是另投明主,不过是局势所逼罢了,亦如,便是此番专程在此邀长公主去与皇上相见,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
  说着,稍稍抬手拢了拢宽大得不像话的衣袍,话锋一转,无心与凤瑶多言,仅道:“时辰已是不早,且此处风也大,是以,望长公主莫要耽搁了,先随月悠去与皇上相见吧。”
  凤瑶静立原地,神色淡漠平静,“与百里堇年相见,本宫自然要去。只不过在这之前,本宫倒有一些话要与月悠公子说。”
  月悠终是抬眸朝凤瑶望来,稍稍正了正脸色,压着嗓子略是认真的问:“长公主且说。”
  凤瑶淡道:“月悠公子要明哲保身,倒是情理之中之事,只不过,月悠公子另投明主之事,无疑是极其糊涂。”说着,目光在月悠那略是微皱的眉头扫了一眼,继续道:“如今乱世,那百里堇年,可非什么明主呢。你投靠于他,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明哲保身罢了,但却绝非长久。毕竟啊,大英一亡,百里堇年一倒,你月悠,又岂能善终?”
  月悠深眼凝她,“长公主之意,莫不是以为大英与大周之战,大英必输无疑?”
  凤瑶径直迎上他的眼,“本宫,确有此意。大英太上皇一亡,人心不稳,百里堇年斩杀朝堂之臣,上下不安,再者,大英的万千兵卫,鲜少操练,自是无沙英勇之气,如此种种,大英岂能不亡。”
  这话一出,月悠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
  凤瑶眼角一挑,淡然观他,则是片刻之后,月悠才再度敛神一番,极为认真的朝凤瑶道:“看在长公主曾经帮过葬月的份上,月悠便提醒长公主一句,大英看似不稳,看似处于下风,但又何尝不是变相的以弱遮墙的障眼之法。倘若大英当真不堪一击,便也无能在这世上屹立这么多年。”
  说着,眉头一皱,面露一丝犹豫,又待沉默片刻后,他再度抬眸迎上凤瑶的眼,神情也越发变得严谨而又厚重,随即薄唇一启,极低极低的道:“有些事,并不能仅看表面,毕竟,人心复杂,算计滔天,有些事,只会出乎你意料,而绝不会在你意料之中。也再提醒长公主一句,等会儿到了皇上面前,长公主最好是示弱,方可保命。长公主本非寻常女儿,自也能如男儿般能屈能伸,一时的低头与耻辱,算不得什么,若要行大事,务必得学会蛰伏。月悠话尽于此,也算是仁至义尽,待得月悠领着长公主走完这一程,月悠与长公主,便再无任何关系了,倘若皇上要让月悠做对长公主不利之事,月悠,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冗长的一席话,认真厚重,无疑是话中有话。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心底之中,也有重重的疑虑在大肆起伏。
  “月悠公子这席话,本宫倒是受教了。只不过,月悠公子当真要一意孤行,执意帮颜墨白做事?”待得沉默片刻,凤瑶终是强行压下心绪,低沉而道。
  月悠垂头下来,举着灯笼稍稍转身,背对着凤瑶道:“局势所逼而已。倘若长公主还想劝月悠什么,便望长公主打消念头莫要再劝了,有些事,有些路,月悠分得清楚,也走得清楚。长公主此际若无其余之事的话,便随月悠去见皇上吧。”
  这话一出,再不言话。
  凤瑶深眼将他脊背扫了一眼,神色微动,突然,便勾唇冷笑,“你家皇上此际可是准备的鸿门宴呢,本宫这般过去与他叙旧,自成瓮中之鳖呢。如此,今夜便不必再叙了,本宫先回秋月殿了,皇上何时想通要与本宫叙旧了,他自行来秋月殿与本宫叙旧便是。”
  她这话说得坦然而又直白,语气中的清冷淡漠之意分毫不掩。
  百里堇年专程要让她当瓮中之鳖,她自然得全然改变主意,不可羊入虎口才是。毕竟,她虽有把握大力杀了百里堇年,但却双拳难敌四手,经不住重军围攻。方才她还以为,百里堇年今夜丧母丧父,心绪早已崩塌,悲伤过度,此际过去杀他,定是绝好机会,却不料,那小子虽是悲痛,但却精明得很呢,他先是杀百官亲眷,这又差月悠专程在此迎她,就论这两点,也知那百里堇年啊,全然不如她最初预料的那般悲痛欲绝得毫无还手之力,而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六亲不认的大干了呢。
  既是如此,过去杀他已非容易,自然得退身而回,从长计议。
  只是,这话一出,月悠当即转身过来,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沉,“长公主不愿赴皇上之邀?”
  凤瑶淡笑,“是啊。不赴百里堇年之邀,而是,要让百里堇年去秋月殿赴本宫之邀呢。”说着,话锋一转,“你且回去告诉百里堇年,秋月殿里,本宫会亲自备好茶水,他随时可来与本宫一叙。”
  嗓音一落,稍稍转身,踏步而行。
  却是足下刚行一步,身后月悠便出声道:“皇上专程让月悠等长公主,邀长公主,倘若长公主不过去,月悠自是失职,恐也性命不保呢。是以,今夜皇上之邀,无论如何,长公主都该随月悠走上一遭呢。”
  凤瑶稍稍驻足,漫不经心的回头观他,“若是,本宫不愿呢?”


第643章 山穷水尽
  月悠面色越发变得复杂,他那清俊的面容沐在灯笼的光影下,摇摇晃晃,闪闪烁烁,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稍稍布了一层摇晃昏暗的暗沉之感,令人乍然一观,只觉幽暗压顶,一道道不详与压迫之感也肆意在心头蔓延。
  “无论长公主是否愿意,此际,长公主都务必随月悠去皇上那里。”仅是片刻,他薄唇一启,低沉沉的道了话。相比于方才的劝慰,此际,他的语气无疑是增了几分或多或少的强硬与威胁。
  只是这话入得凤瑶耳里,着实令她心生不畅。
  区区一个月悠,竟也会以如此之言来威胁她。看来果然是虎落平阳,连鸡犬之辈都想爬到她头上撒野了。
  她勾唇冷笑,足下稍稍而动,慢腾腾的转身过来,幽远沉寂的眼,径直朝月悠凝着,待得沉默片刻,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如今也想威胁本宫了?”说着,冷笑出声,话锋一转,慢腾腾的继续道:“百里堇年纵有磅礴野心,纵是计划周密,但若与大周帝王想必,自是差的远。许是这偌大的大英宫闱,都会朝夕不保,你看不清局势,执意要为百里堇年卖命,本宫不拦你,但你胆敢与本宫作对,本宫定让你不得善终。”
  她这话说得直白,对这月悠也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威胁之意。
  只是月悠则面色不变,整个人依旧静立在光火里,甚至不待她尾音全然落下,便已低沉认真的出声道:“请长公主随月悠去见皇上。”
  他并无多言,甚至似如不曾听见凤瑶的话一般,开口便是这话。
  凤瑶面色微微而变,森然冷冽的朝他扫了一眼,随即便淡然转身,踏步往前,却是足下还未行得几步,那月悠竟如烈风般陡然跃过她的身侧,眨眼便已站定在她面前,彻底挡了她的去路。
  凤瑶眼角一挑,足下再度一停,袖袍中的匕首再度悄然滑落在手,慢腾腾的道:“让开。”
  月悠压着嗓子认真道:“此处禁军密布,只要月悠喊上一声,长公主定被禁军包围,插翅难飞。月悠无心为难长公主,但也望长公主莫要为难月悠,月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是以,还望长公主三思一番,莫要与月悠在此耗费时辰,先随月悠去见皇上。”
  凤瑶清冷的目光肆意在他面上流转,勾唇冷笑,“本宫也说了,要见你家皇上,自是尚可,但得你家皇上亲自去秋月殿见本宫。你月悠已成百里堇年爪牙,本宫不为难你,你只需将本宫这话带至你家皇上那里,百里堇年,定不会为难你。”
  他稍稍垂眸下来,仍是不曾将凤瑶这话听入耳里,待得沉默片刻,薄唇一启,开口仍是极为认真的道:“请长公主随月悠去见皇上。”
  凤瑶心头越发一冷,无心与月悠多做纠缠,足下再度一动,绕过月悠便继续往前,则是这次,月悠并未再跟上来挡住前路,反倒是蓦地伸手将凤瑶的胳膊抓住,瞬时,凤瑶心头一狠,眼瞳稍稍半眯,手中的匕首蓦地出袖,顿时朝身后月悠猛然挥去。
  月悠似是早有防备,松了凤瑶的胳膊便后退两步,凤瑶则趁势加速往前,月悠神色微变,当即飞身而来,袖袍中也不知何时竟抽了一把软剑,当即朝凤瑶的腰身绕来。
  冷风呼啸而动,凉人彻骨。
  月悠武功甚好,打斗之间,软剑招数如花,不仅好看,招数也极其独到,凤瑶手中匕首太短,无法敌他的软剑,无奈之下,仅得退身几步动用掌风。
  两人大肆交手,剧烈的打斗动静顿时惹得四方巡逻的禁军速步而来,凤瑶眉头一皱,耳闻这那些层层而来的脚步声,心口也稍稍一沉,下手动作也越是发狠。月悠以退为进,软剑绕得极为精妙,凤瑶从来不知,这月悠的武功竟也高深至此,且也不得不说,那大英太上皇身边啊,无疑是高手如云,卧虎藏龙,只是,一个大英太上皇倒是好对付,本以为百里堇年也容易对付,却不料,半道出现这么一个月悠,便已如此棘手,更别提要去对付那百里堇年了。
  思绪层层翻转,凤瑶面色也越发阴沉。
  正这时,月悠趁着打斗空档再度出声,“长公主,停手吧。你此际逃不掉的,还望长公主尽早收手与月悠去见皇上,皇上并非虎狼,且对长公主极是欣赏,也只要长公主在皇上面前示弱与识时务,皇上定不会为难长公主。”
  “本宫何须他百里堇年欣赏。你今日挡本宫的道,便也莫怪本宫伤你性命。”
  凤瑶满目阴沉,下手的动作分毫不曾懈怠,唇瓣一启,开口便阴测测的回了话。
  月悠眉头越发一皱,眼见凤瑶毫无妥协之意,也只得越发加快手中的剑法,企图将凤瑶拿下,奈何几番打斗之下,凤瑶则越退越远,仅是片刻之际,两人便打斗到了一处湖泊之边。这时,周遭的禁军也围了过来,纷纷握剑而上,皆要朝凤瑶拼杀,月悠面色微变,目光周遭密密麻麻的禁军扫了一眼,低沉沉的道:“皇上恭请大旭长公主过去一叙,尔等围着便是,莫要对长公主无礼。若是长公主出了什么差错,皇上一旦怪罪下来,便别怪我未提醒过你们。”
  一听这话,在场禁军们皆是紧了脸色,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凤瑶冷笑一声,“你家皇上邀本宫过去,本就是设了鸿门宴欲要本宫性命。你让周遭禁军按兵不动,不伤本宫分毫,岂不是在故意误解你家皇上的意图?”
  月悠险险躲过凤瑶一掌,分毫不惧,再度抬剑朝凤瑶绕来,仅道:“自始至终,皇上都无杀长公主之意。也只要长公主示弱,不与皇上太过争执,皇上自也不会为难长公主。”
  他仍旧是这话,只是入得凤瑶耳里,则是啼笑皆非的笑话。
  “月悠公子看似也是有情有义的硬气之人,却不料啊,如今乱世,你不打算逃难,更不打算将一切都置身事外的安然活着,却偏偏是要选择当百里堇年的爪牙。如今啊,你也莫为百里堇年说好话了,今儿你若当真要让本宫去见百里堇年,除非,是带本宫的尸首去见。若不然,你月悠尸首,本宫便务必得收下了。”
  仅是片刻,凤瑶再度回了话,嗓音一落,掌风越发凌厉的朝他一震。
  这一掌,无疑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孤注一掷的一搏。
  则是这次,月悠面色陡变,瘦削的身子再度朝旁一闪,待得稍稍躲过凤瑶掌风,还未及时站稳身形之际,那知这次,凤瑶竟不若先前那般再度得了空荡就跃身而走,反倒是突然趁他不备的即刻转身,瞬时朝身后的湖泊跳身一跃。
  刹那,她陡然入水,激起了一片水花。
  在场禁军皆是猝不及防一怔,目光僵直,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
  这一切来得太快,月悠着实有些防不胜防。待得回神,他足下蓦地一动,几步站定在湖泊岸边,目光阴沉仔细的在湖中扫视,只见,这偌大的湖泊,连着不远处朦胧之中的拱桥而远,再加之周遭雾霭层层,无法瞧清湖泊的边际与尽头。
  而视线所及的湖面上,一片平静如初,并无半点的涟漪浮动,更也无半点扑水打水的迹象,仔细扫望之下,哪儿还有凤瑶半点踪迹。
  他满目深邃,目光落在湖面一动不动。
  周遭的禁军也纷纷沉默,面色凝重。
  待得半晌,眼见湖面仍是毫无动静,伏鬼终是出声道:“长公主要以极端之法为难月悠,月悠,便也只有用极端之法逼长公主现身了。月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长公主,见谅了。”低沉的嗓音,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威胁。
  待得尾音一落,他目光朝身后禁军一扫,话锋一转,“弓箭手上前,射。”
  瞬时,在场禁军层层而动,数十名背着箭篓的禁卫顿时上前,开弓搭箭便朝湖中大肆射击。
  一时,密集的箭羽犹如烈雨而下,层层入得湖泊,阵状极大。
  只奈何,两轮的箭羽过后,湖中仍是一片沉静,并无半许动静,待得禁军们正要搭箭开始第三轮射击,月悠终是沉了脸色,开口便道:“一半之人,入湖寻人,一半之人,将整个湖泊岸边给我围起来!”
  这话一出,禁军们不敢耽搁,半数之人咬牙硬着头皮强行跳入了森冷刺骨的湖内,其余一半,足下大动而跑,朝各处的湖岸围去。
  整个过程,月悠一言不发,兀自静立在原地,神色幽远。
  待得不久,有禁卫焦急跑来,紧着嗓子道:“月悠公子,属下们发现了岸边一处有一大滩水。”
  月悠瞳孔一缩,“带路。”
  两字一出,禁卫忙点头,转头便疾跑在前带路。月悠抬脚而起,迅速跟随,待行至禁卫所说之处,则见那湖岸的地面上,的确是突兀的留着一滩水,且那水痕一路滴滴答答断断续续的朝一旁的小道上蔓延,甚至小道之上,还突兀的留着几道湿漉漉的脚印。
  他面色微动,黑瞳中精光重重,心头则一片了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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