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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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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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他面上的笑容逐渐深了一重。却仍也不待凤瑶反应,便稍稍起了身。
  “这秋月殿的主殿,还是瑶儿住吧。毕竟摆设完全,一应俱全,终是比隔壁偏殿舒适些。今日天气着实凉得紧,再加之身子略是疲乏,是以,在下便不再叨扰瑶儿了,先去偏殿休息了。若瑶儿有何事,尽管差人过来唤在下便是。”
  凤瑶淡然观他,并未拒绝,也未言话。
  东临苍再度朝她扫了两眼,也未再耽搁,仅是挪开目光,随即便足下而动,缓步朝殿门行去。
  待得东临苍彻底出殿,在外的宫奴才极是小心翼翼的将殿门重新合上,凤瑶终是松神一番,修长的指尖微微揉了揉略是微胀的额头,待得沉默片刻后,便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窗门而去。
  待伸手打开雕窗的刹那,冷风骤然自雕窗灌入,寒凉彻骨。凤瑶的湿发与衣袍被吹得高高扬起,浑身也顿时凉薄,她眉头抑制不住的皱了起来,伸手顺势拢了拢衣裙,随即抬眸朝雕窗不远的几名宫奴望去,淡道:“方才御林军押过来的温内侍,此际何在?”
  宫奴们迅速抬眸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便纷纷垂头下去,恭然而立,则是片刻,其中一人则道:“温内侍此际正被关在秋月殿殿后的小屋内。”
  凤瑶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道:“将他带过来。”
  宫奴们当即恭敬应话,未待尾音全然落下,其中几人便转身小跑离开。
  待得那几人彻底消失在殿外的廊檐尽头,凤瑶这才将目光收回,缓缓转身,回至殿内的软塌坐定。
  这秋月殿的主殿,的确摆设齐全,且那些长案矮桌,宽柜书橱,皆似上等木材而为,雕刻精致,仅是稍稍一观,便知价值不菲,只是,纵是这屋内的东西皆是精良,但却不曾给人一种虚浮表面的浮华,更多的,则是一种简约与高雅,不油腻,不虚浮,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低调与精贵。
  不得不说,比起其余宫中的虚浮奢华,这秋月殿的摆设,算是内敛精贵了,甚至,也如那大英太上皇一般,本在她眼里是恶名昭著,但待亲眼一观,则见腹黑阴沉,讳莫如深,着实未有卫王那般的滑腻与虚浮,反倒是给人一种实打实的厚重。
  也正是因为这点,那大英太上皇,才全然令她不敢懈怠,不敢小觑。
  思绪翻转,正待出神,却是这时,门外突然有宫奴恭敬小心的嗓音扬来,“姑娘,温内侍带来了。”
  “带进来。”凤瑶应声回神,敛神一番,漫不经心的出声。
  则是这话一落,不远处的屋门顿时被人稍稍推开,随即,几名宫奴押着五花八绑的国舅入门而来。冷风骤然顺着那殿门的缝隙钻入,凉寒四起,不远处那暖炉上的火苗子,也被冷风吹得猛烈摇曳,似要骤然熄灭一般。
  凤瑶稍稍抬眸,径直朝那国舅望去,则见他面色阴沉之至,杀气尽显,那双漆黑的眼,似是积满了震怒,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要彻底将凤瑶凌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凤瑶心中了然,面色起伏不大,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起伏不大。仅待国舅被宫奴们押着站定在软塌前时,凤瑶才淡然出声,“有劳了,尔等先出去吧。”〔修真〕重生驭兽师
  宫奴们神色微变,面面相觑一番,随即不敢耽搁,忙朝凤瑶点头行礼,而后自然而然将国舅放于地面,转身而离。
  国舅满面的阴沉,怒意高涨,心底的杀气与愤慨似要冲碎他的心房,奈何即便如此,也即便是想不顾一切的跳起来杀了面前这女人,但身子却被绳索紧紧捆绑,挣脱不得,甚至此际连站立都是无法,更别提要跳起来要面前这女人性命。
  之事如今受制于人,挣脱不得,但终还是不愿卸了满身的傲骨。他挣扎几番后,便已全然放弃,随即侧躺在地,双眼恶狠狠的朝凤瑶盯着,怒道:“臭娘们!你究竟想如何?”
  臭娘们?
  凤瑶眼角一挑,面色也稍稍沉了半许。
  她并未立即回话,仅是居高临下的将他扫了一眼,随即便缓缓起身,往前而行,待站定在国舅身侧,她满目凉薄淡漠的凝他,她那双漆黑的瞳孔,冷光流动,似在观蝼蚁与死人一般,淡漠之至。
  国舅突然被她这种目光震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再度敛神一番,恶狠狠的朝凤瑶怒道:“臭娘们,你究竟想如何?你若识相,还不快将我放了?你莫要忘了,如今易儿乃大英太上皇极为重视之人,你若敢对我不利,易儿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
  这话入得耳里,便是不曾畏惧,但终究还是在意的。
  甚至也打从心里的不愿承认她大旭堂堂的皇子会碎了自尊的成为大英太上皇的男,宠之人,但如今听得国舅这般言语,心底深处,终是勾起了几分一直压抑着的冷冽。
  凤瑶眸中顿时刀光漫步,则是片刻,左脚也微微而抬,顿时踩在了国舅的脸上。因着力道略大,国舅的脸颊被踩得略是变形,连带呼吸都略微受制,整个人蓦地增了几分窒息之意。他眉头蓦地大皱,到嘴的怒骂之词终是识相的噎了回去。
  凤瑶则居高临下凝他,阴沉沉的问:“说了今日要取你性命,本宫,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但若国舅表现得好,本宫自是可以饶你不死。”说着,嗓音一挑,淡漠清冷的问:“你与赢易,如何抵达这大英的?又是如何,成了大英太上皇身边之人的?”
  国舅心底剧烈起伏,眉头紧皱,神色汹涌起伏,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凤瑶耐性缺缺,仅候了片刻,足下便已加重力道。
  国舅顿觉整个脑袋都快被凤瑶踩碎一般,饶是如今满心的怒意与杀气,但待死亡逼近,所有的骨气竟莫名的龟裂碎开,随即片刻,他终是断续艰难的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便,我便告诉你。”
  短促的几字,无疑是努力的从喉咙中挤出,却是待得这几字刚刚道出,整个人便窒息得越发厉害,那一种种呼吸不得的紧蹙感似要彻底压碎心脉,难受入髓,却又挣脱不得。
  “国舅若是不愿说,本宫,便就不强求了。反正如今你已落入本宫之手,你这条性命,你既是不愿自救,那本宫,就全然收下了。说来,当初知国舅在大旭叛乱,本宫便盯上你性命了呢,如今你逃来大英,本以为大英太上皇会护你性命,只可惜,国舅好歹也是纵横朝堂多年之人,又怎能如此的糊涂,竟还天真的以为一国之主竟还会对区区一个别国无用之人上心?这不,国舅虽在大英受重用,但终还是成了大英太上皇的弃子,且不仅是你,便是赢易,只要本宫愿意,不出几日,赢易定也成大英太上皇的弃子。”
  嗓音一落,足下再度漫不经心的施力,国舅浑身的崩裂感越发强烈,心跳如雷,此际浑身的傲骨终是碎得渣子不剩,脑袋也发白发懵,焦灼惊惶的道:“你,你若当真杀了我,你定会后悔!只要,只要我死了,大周定亡,颜墨白,颜墨白定死!”


第606章 多日不见
  凤瑶眼角一挑,心思再度浮动。虽不曾将国舅这话放于心上,但事关颜墨白,终还是心有起伏,不得不防。说来,这国舅也是聪明之人,知晓抓她软肋,但她姑苏凤瑶如今,也着实不喜受人这般威胁,是以无论如何,这人的命,她都是要收下的。
  心思至此,一道道冷冽森然之意在浑身上下稍稍蔓延。
  则是片刻后,她才慢腾腾的松了脚下的力道,满目淡漠阴沉的凝他,淡道:“你且好生说说,本宫若杀了你,如何会后悔?”说着,嗓音越发一沉,继续直白无波的道:“本宫如今,没精力与你多耗,你若执意要与本宫拐弯抹角,惹本宫不悦,正好,前几日东临苍给了本宫几只蛊虫,说是能咬碎心脉,食人骨髓脑髓,但又不会即刻让人亡,而是会一点一点折磨,让人生死不能,最后足足被折磨半月之后,才会骨髓与脑髓食尽,狰狞而亡。想来,将那蛊虫用在国舅身上,自然也是有趣,你说是吧?且如此一来,本宫好歹也是宽怀仁慈,留了国舅一具全尸。”
  冗长淡漠的一席话,染着不曾掩饰的霜色。那种霜色之意入得耳里,便层层往身子里钻,瞬时之间,国舅目光抑制不住的大颤,身子也忍不住紧绷开来。
  说来,活了这么大半生,年纪也过半百,但越是年纪大了,便莫名的越是畏惧死亡。他着实是害怕死的,且也着实是想实现抱负,野心大现的,只可惜,如今野心与傲骨终究与性命起了冲突,畏惧无奈之下,终是忍不住妥协。
  他大叹一声,焦躁愤慨的道:“你如此威胁我有何用?我如今不过也是跑腿之人罢了,你便是当真杀了我,也无任何用处!”
  凤瑶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道:“看来,国舅仍是不愿直白的回本宫的话呢。如此也罢,本宫已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愿领情,便也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嗓音一落,修长的指尖微微而动,伸入袖中便顺势掏了只瓷瓶出来。
  这瓷瓶内装着东临苍给的上等伤药,此际突然摸出来,不过是要唬这国舅一把。
  此际,国舅本已是满心发慌,神色发颤,此际眼见凤瑶如此举措,目光也忍不住朝凤瑶指尖的瓷瓶扫了扫,面色也越发紧然,甚至眼见凤瑶再度伸手欲要扯落瓷瓶的瓶塞,他心口陡跳,终是急忙道:“长公主且慢。你方才问的那些,我皆如实回答便是。”
  他嗓音止不住的震颤,所有的傲骨甚至淡定全然崩塌,甚至此番对凤瑶的称谓,也忍不住变了。
  凤瑶指尖顺势顿在瓶塞上,目光极是清冷的朝他观望,此际也全然无心多言,仅是唇瓣一启,阴沉干脆的道:“说!”
  国舅不敢再耽搁,强行吞了口口水,紧着嗓子道:“当初我与赢易能入这大英,全靠大英左相帮忙。当初我与赢易走投无路,双双投靠大英左相,大英左相则野心磅礴,不仅有意大英权势,更还有意赢战颜墨白,是以便将我与赢易留在大英,甚至还借机送入了宫中。因着赢易身份极是特殊,加之容貌极好,大英左相之意,是要赢易蛊惑大英太上皇,从而趁机对大英太上皇下手,甚至也要因赢易乃长公主皇弟的身份,引出长公主而扣押,从而大肆威胁颜墨白,一举两得。只可惜,大英左相之计还未全然实现,便先行丧命在卫王手里……”
  这番话入得凤瑶耳里,并未掀起太大波澜。
  是了,当初在大旭时,赢易容倾这二人本就与大英左相有所勾结,如今赢易与国舅能入得大英,那大英左相自是可能帮忙。只不过,那大英左相想一箭双雕,一边处理大英太上皇,一边挟她而对付颜墨白,只可惜,那大英左的人当初不曾在大旭捉得了她,杀得了她,便是到了这大英,也还无机会将她姑苏凤瑶捉住,便提前死在了颜墨白的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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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沉默片刻,凤瑶再度道:“你说的这些,本宫暂且信了。只不过,你与赢易在大英宫中盘踞,可有做出些对本宫与颜墨白不利之事?又或者,大英左相一死,赢易自当不受大英左相控制,可按照自己心思行事,本宫就问你,赢易如今对大英太上皇那里可有进言过什么?又可有想出些法子来对付颜墨白?或者,本宫与东临苍此番被大英太上皇‘邀’入宫,可是赢易一手促成?”
  她嗓音依旧清冷淡漠,凉寒如霜。待得这话落下,她落在国舅面上的目光也微微一深。
  奈何这时,国舅则眉头紧皱,神色起伏迟疑,突然不回话了。
  凤瑶扫他两眼,慢条斯理的道:“怎么,又不愿说了?又或者,赢易对大英太上皇的确有所献计,准备大肆助大英太上皇风剿灭大周之军,甚至,还要要本宫性命?”
  赢易心思深沉,这点,她姑苏凤瑶早已亲身体会。是以,如今的赢易,早已不是幼时那般喜欢哭鼻子的人了,现在的赢易啊,早已是被仇恨乱了心智,为大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为了对付她与颜墨白,都可抛却男儿尊严,献身于大英太上皇。
  就凭这点,那赢易啊,早已不是往日的赢易,如今的他,仅是冷血阴狠之魔,心狠手辣之鬼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赢易才全然不得不防,心有警惕,只担心那赢易,会对大英太上皇支出什么招来,从而大肆打压大周之军。
  “赢易这些日子虽与太上皇走得近,但在宫中也算是安分,不曾对大英太上皇献过什么计。他虽长公主虽是有恨,但也念及长公主往日对他不薄,是以心有纠结,终还是不曾下定决心要对付长公主与颜墨白。”待得片刻之后,国舅终是强行敛神一番,道了话。
  只是这话入得凤瑶耳里,无疑是前言不搭后语,虚浮之至,绝非可信。
  她慢悠悠的叹息,“赢易若能安分,便绝不会入得大英皇宫。”
  国舅面色一急,当即解释道:“赢易当初入宫,是大英左相安排。赢易与我当时都是寄人篱下,岂还能违逆大英左相之令。”却是这话一出,甚至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神色微动,慢腾腾的出声道:“国舅意志不坚,尚且会受大英做相的逼迫而入宫。但赢易,绝不会。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倘若他不愿入宫,便是左相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他也不会就范,但若,他本是有意入宫,又何须大英左相算计与逼迫,他自己都可主动入宫,从而,抛却我大旭皇嗣的尊严,抛却男儿志气,只为,给大英太上皇做宠。”
  说着,眼角稍稍一挑,深邃的瞳孔朝国舅仔细打量,“今日倒是多谢国舅解惑了。国舅如此听话,倒也深得本宫满意。是以啊,念在你态度甚好,本宫,便留你一个全尸。”说着,眼见国舅瞳孔起伏剧烈,她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国舅且放心,本宫下手会轻些,你死得也不会太痛苦,放心。”
  嗓音还未全然落下,国舅嘶哑扯声而吼,“你这是要出尔反尔的要我性命?你方才不是大英过我么,只要我回答你的话,你便会饶过我性命?你如今是要食言了?”
  “食言倒算不上。毕竟,今日宫中半道之上,本宫便与你说了,今日定会取你性命,国舅自己不曾将本宫这话好生记着,岂能怪本宫出尔反尔?再者,将死之人,本宫也不会太过责难你,便是往日你胆敢举兵反叛大旭之事,本宫也能因你的死而一笔勾销,只望国舅你入得阴曹地府了,好生改造,切莫要如这一世一样,知法犯法,胆敢动摇我大旭根基。”
  嗓音一落,凤瑶那只踩在他脸颊的脸蓦地用力,本是要一脚蹬碎他的脑袋,却是正这时,不远处的雕窗顿有几枚破空之物蹿来,那几枚东西速度极快极快,银光晃晃,凤瑶双眼稍稍半眯,面色骤沉,而后来不及多想,身子当即朝旁旋身,待得险险躲过那几枚破空之物后,她才当即稳住身形站定,却是这时,那地上的国舅似如疯了般癫狂的朝不远处殿门滚去,惊恐嘶哑的大吼大叫,她面露冷色,正要下意识朝国舅抬脚而去,奈何这时,不远处的殿门陡然被推开,冷风骤然灌入,瞬时吹灭了屋中的两只暖炉,凤瑶面色微变,稍稍稳住足下,抬眸一望,便见那不远处的殿门外,光影暗淡之中,一抹颀长修条的人,缓缓的踏足进来了。一晃几十年
  那人,身材极高,速度极慢,因着是逆光而来,光线暗淡,凤瑶略是观不轻他的面容,只是凭着那人的身形以及头顶的发髻,再加之他走路的姿势与步伐,一时,心口一沉,通透了然,自是将此人身份了如指掌。
  她眼角稍稍一挑,心底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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