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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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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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仅是片刻,她稍稍敛神一番,平然出声。
  待得这话一落,她便缓步往前,径直朝那枣红的马行去,或许那马的确如东临苍所言,性情温顺,便是凤瑶靠近它面前,甚至跃身而上坐定在它马背,它竟也无半分的反应,整匹马依旧是安然静立,犹如一座小山一般,平稳安定,无端给人一种极是安心稳当之意。
  “旭阳虽温顺,但瑶儿终归是女子,策马仍还是得稍稍谨慎为好。”
  东临苍抬头朝凤瑶扫望,温润柔和的笑声提醒,随即也不耽搁,当即转身而行,跃上了另一匹烈马,而后扬了手中的长鞭,朝凤瑶温和的笑,“瑶儿,出发吧。”
  嗓音一落,眼见凤瑶淡然点头,他手中的长鞭也蓦地落定在马背,顷刻之际,他那坐下的马嘶鸣一声,顿时四蹄如飞,片刻便奔出了老远。
  凤瑶眼睛稍稍一眯,深邃的目光朝东临苍脊背扫了两眼,随即便也扬鞭而起,旭阳马竟也不嘶鸣,仅待鞭子稍稍落在身上,便开始踏蹄而跃,只是别看这马不声不响,看似性情温顺,但奔跑起来,无疑如风驰电掣,速度极猛,甚至片刻之际,便已追上东临苍的烈马,待得正要继续加速朝前奔去之际,东临苍则突然策马朝凤瑶挨近,抬手拍了怕旭阳马的马脖子,笑道:“怎又开始野了,你背上坐着的可是娇客,可莫要给本少摔着了。”
  娇客?
  这二字蓦地入得凤瑶耳里,可谓是着实不好听。
  她眼角也跟着稍稍一挑,却也不知为何,坐下的马竟像是听懂了东临苍的话一般,竟是当真减了速度,随即一直便不快不慢的与东临苍的马跑得齐平,再无猛烈前冲之意。
  凤瑶默了片刻,淡道:“东临公子倒是好生厉害,不过是一匹马罢了,竟能听东临公子的话。”
  东临苍缓道:“便是畜生,自然也有聪明之处,且烈马本是极通人性,只要认真对待或调教,便是一匹马,也可成最为听话甚至忠实的伙伴。”说着,朝凤瑶微微而笑,神色微动,继续道:“在下府内还有一匹良驹,也是汗血纯种,那匹马出生不久,最是调教的好时机,不如,在下将它送给瑶儿如何?”
  凤瑶淡道:“本宫身上的担子极深极沉,成日思绪压抑,是以,本宫不是东临公子这般心宽大气之人,没那同时之间兼顾一切的精力与能耐,是以东临公子的马,本宫便不要了,多谢东临公子好意。”
  “也罢,瑶儿既是不愿调教,在下便也不为难了。只是瑶儿何时想驯马了,随时都可找在下将马要去,毕竟啊,如那匹马的血型与纯性,普天之下,也难以找出三匹来。”
  这回入耳,凤瑶面色并无变化,满目沉寂,并未言话。
  东临苍转眸朝她扫了几眼,面色平和,也未再多言。
  两人策马径直往前,身后的东临府侍卫则是迅速在后跟随,待得半晌之后,风声烈烈里,凤瑶敛神一番,继续道:“东临公子最初暗中渡许儒亦来这大英之地,便也是想好让许儒亦及时离开大英吧?又或者,东临公子本就无心许儒亦在大英多留?”
  她嗓音极是幽远,纵是周遭风声烈烈,但也不曾将她的嗓音全数盖过。
  东临苍眼角微挑,面色温润平和,并未言话。
  凤瑶无声候了片刻,低沉道:“怎么,东临公子不愿回答?”
  这话一出,东临苍才薄唇一启,平缓而道:“瑶儿是从何处认为在下无心让许皇傅在大英多留?不知瑶儿可还记得,方才在下便与瑶儿说过的,在下助许皇傅入得大英,是因念及许皇傅乃瑶儿亲信之臣,是以有意助他入得大英随伺在瑶儿身边,帮瑶儿的忙呐。”
  “是吗?倘若东临公子当真有心让许儒亦在本宫身边呆着,自也不会再今日便提前差人准备好船只,只为渡许儒亦一行人离开大英。”凤瑶也未耽搁,甚至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便低沉干脆的道了话,说着,瞳孔径直迎上东临苍的眼,无声而候。
  东临苍神色微动,仅与凤瑶对视两眼,随即便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也罢,瑶儿既是这般说了,在下自无隐瞒之意。在下暗中渡许皇傅入得大英,自然也是想促成凤瑶留在大英而已。凤瑶入得大英的目的,其一便是救你那幼帝,其二便是为了颜墨白。且论第一个目的,瑶儿为解你幼帝身上的蛊毒,自会对付大英左相,在下渡许儒亦来,自然是要让瑶儿将大英左相交由许皇傅带回大旭,从而免你心中的隐忧,随即才可安心留在大英帮衬着颜墨白,只是在下却是不料,那大英左相竟未死在瑶儿手里,也未被瑶儿交由许儒亦,而是,死在了卫王属下的手里。”
  是吗?
  “如此说来,自打许儒亦从大旭出发,东临公子便已知了消息,甚至从那时便已然在暗中算计了?”凤瑶深吸了一口气,低沉而问,心境也终是再度起伏开来,只道是这东临苍,眼线着实密布太广,甚至心思精明,有些连她想都想不到的事,这人竟也能提前伸手去谋划与算计,不得不说,若这东临苍当真要与她和颜墨白为敌,那这个敌人,无疑是相当棘手,难以对付了。


第569章 再度入城
  “也并非是从那时便开始算计,不过是知晓许皇傅乃瑶儿心腹之臣,对瑶儿极为衷心,是以他要来大英,在下自然愿顺其自然,而后来想让许皇傅带走大英左相之思,也是前些日子才想起,是以便想将计就计,让许皇傅带走大英左相罢了。”
  仅是片刻,东临苍神色微动,平缓温和的道了话,说着,再度转眸朝凤瑶望来,继续道:“在下虽心有计量,但也并非神人,谋略也非密不透风,不过是有些事突然想起,便就去做了罢了。是以,瑶儿也无需因此而对在下有何成见或防备,也许论起谋略来,在下也是不及颜墨白的呢。”
  他嗓音极是温和,且这话的内容也在委婉的劝凤瑶莫要对他太过成见。
  只是有些事看得多了,且对这东临苍的心思也逐渐了解得多了,心底的防备啊,自然是有增无减,消却不得的。必经,一个对诸事都计划周密,甚至两手伸得极长极长,长得超出了你的想象,如此之人,何能不防?
  思绪至此,一时之间,凤瑶并未言话。
  她仅是迅速将他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凝在了官道前方的远处,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出声,“东临公子许是误会了,方才本宫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无怀疑之意,只是,东临公子主动将一切解释清楚,消除误会,自然也是好事。再者,本宫既是与东临公子同盟,自然是不会对东临公子太过防备,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本宫自是清楚。”
  东临苍微微一笑,温润如风的道:“如此便好,在下也极是希望,在下与瑶儿之间的情谊,能情比金坚呐,是以既是同盟,自然不能用怀疑揣度之心来坏了同盟之意,瑶儿,你说是吧?”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淡然点头。
  东临苍面上笑容深了一重,整个人一派的温雅卓绝,却是那漆黑平和的瞳孔在凤瑶面上流转半圈,便眼角微挑,薄唇一启,极是自然的转移话题道:“瑶儿昨夜与颜墨白那小子相聚,觉得那小子身子骨如何了?”
  这话入耳,纵是明知这东临苍许是仅是在担忧颜墨白身子,但不知为何,心底的疑虑仍在层层作祟,压制不得。
  凤瑶下意识应声朝他望来,则见他笑得温和,整个人清风淡然,并无异样,她心神微沉,随即便故作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仅道:“大抵是这些日子吃得略好,是以颜墨白身子倒像是比往日硬朗几分。”
  “是吗?”
  东临苍随口接话,说着,嗓音微挑,继续道:“那小子已染寒疾,且前些日子在路途之中,也几番遭大英兵力袭击,就论这些,那小子新旧之伤并未痊愈的病体,自然不易硬朗好转才是,莫不是,昨夜夜色太暗太沉,瑶儿并未看清那小子脸色,又或是那小子并未对瑶儿透露他身子具体如何?”
  凤瑶满目幽远,浑身淡漠,并未言话。
  东临苍叹息一声,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敛却,随即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两国交战,领头之人自当身形矫健,魄力之至,只有如此,才可稳定军心,士气大盛,若不然,倘若领军之人都病恹颓弱,士气定当萎靡,如此两国交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东临公子许是过于担忧了。颜墨白此番既是能单枪匹马入得大英国都,更还能领着本宫出得大英国都,就凭这些,也足以证明颜墨白身子无恙,硬朗之至。且本宫今日也与东临公子说过,本宫与颜墨白昨夜还遇了大英左相之人的袭击,拼杀之至,颜墨白都能安然无事,区区寒疾与新旧之伤,又如何撼动得了他。”
  不待东临苍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淡漠幽远的再度出声。
  她语气极是森然沉寂,无波无澜,并未夹杂太多情绪,只是大抵是语气中卷了淡漠与自然之意,底气也略是足满,是以这话一出,倒让东临苍微微一怔,略是有些判定不得颜墨白的身子究竟如何了。唐朝工科生
  毕竟,他东临世家的眼线虽是密布各地,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布了眼线,再加之颜墨白那小子极是精明,他遣出的探子已然寻了好几日,此际也仅能确定大周大军驻扎之地的大概之处,却无法深入探寻,且对颜墨白的消息,也仅能大致猜测,探子搜集来的信息也断断续续,并非详尽,是以此际他对那颜墨白啊,的确了解不多。
  “颜墨白身子无碍便成,若是不然,日后牵扯定是极大。再者,前些日子东临府得了一批极是罕见的药草,那些药草对寒疾与伤口的愈合极是有利,在下本想着用那些药草炼制一些丹药给颜墨白那小子,但如今听闻瑶儿这般说,在下倒是觉得那小子许是用不上在下的丹药了。”
  待得沉默片刻,东临苍按捺心神的再度出声。
  凤瑶淡漠平缓的点头,面色依旧无波无澜,平静从容。
  东临苍转眸凝她两眼,犹豫片刻,终是再度道:“瑶儿可是因在下今日的这些话,突然便对在下心有抵触,全然无法松懈防备了?”说着,叹息一声,“倘若当真如此,在下此番前来,倒是当真有些得不偿失了。在下本意是要留住瑶儿,不料竟牵扯出这么多变故来,委实无奈,也望瑶儿相信,在下对你,对颜墨白,的确无任何恶意,仅有同盟帮衬之心。”
  他再度道了这话,虽嗓音极是认真,但凤瑶却并无太大反应。
  她仅是转头朝他望来,微微点头,只道:“本宫知晓了,且本宫也无抵触东临公子之意,东临公子不必担忧。”说着,浑然无心与他多言,目光再度落于前方官道的远处,继续道:“东临公子不是要急着回城么,此番策马速度许是不够,不如,加快马速,疾驰而前如何?”
  这话入耳,东临苍自是知晓凤瑶无心与他多言,他目光再度朝凤瑶凝望,并未立即言话,直至半晌后,他才按捺心神一番,平缓温和的道:“是了,方才仅顾着担忧瑶儿误会在下,却差点忘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也难得瑶儿为在下记得,此番自是事不宜迟,的确需加快马速,尽快回城。只是,旭阳虽温顺,但瑶儿该是不熟悉它,是以,也望瑶儿多加谨慎,莫要在旭阳背上跌下去了。”
  凤瑶淡然点头。
  东临苍这才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手中鞭子一扬,再度抽打在马腹,瞬时,他坐下的马陡然嘶鸣,四蹄越发而腾,顷刻便蹿出老远。
  路途遥远,官道之上,冷风骤起,飞沙蔓延。
  待得三个时辰之后,凤瑶一行便已抵达国都城门外。此际,那国都的城门依旧全然紧闭,无人进出。东临苍与凤瑶皆是停马下来,随即,身后的东临府侍卫扯声而吼,“东临府公子归城,望将军大人们开启城门。”
  也不知是周遭太过沉寂,还是那侍卫的嗓门极大,只觉侍卫那脱口的嗓音极大极大,甚至略显穿透与震撼,仿佛连带周遭的空气都被那道嗓音惹得震了两下。随即,前方城门的城楼之上,突然有人探头而出,目光顺势朝凤瑶与东临苍扫望。
  则是片刻,有人便在城楼上极是客气的道:“果然是东临公子归城来了!来啊,快将城门开启,迎东临公子入城。”
  这话刚落,那两道宽大厚重甚至镶嵌着金色长锥的城门便缓缓而开。
  “谢了。”
  东临苍温润儒雅的回了一句,不再耽搁,手中长鞭再度一扬,策马而入。
  凤瑶握紧了缰绳,当即策马朝东临苍跟来,待得二人毫无阻拦的顺利入城之后,便将这国都各处的街道上,前几日还繁荣昌盛,但如今,竟是人去街空,清冷之至。
  这一条条长街,无摊贩,无吆喝,无行人,无繁荣,有的,仅是一列列铠甲兵卫在长街上略微突兀的走动与巡逻。火影之鸣雏
  “国都的街道,怎无摊贩行人了?”凤瑶眉头微蹙,下意识的问。
  这话一出,东临苍便放缓了马速,策马在凤瑶身边,仅道:“昨夜那般厮杀,腥风血雨,百姓早已吓着,今日哪还敢出来。乱世之中啊,遭殃的都是百姓罢了,瑶儿且仔细瞧瞧,道旁各处的阁楼屋舍,大多都有人从雕窗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他们不是在看热闹,而是仅因我们的烈马而来,蹄声而起,便惹他们紧张不安了,推窗查探。瑶儿且看,他们那些眼神,可是小心翼翼,怯怯紧张?”
  凤瑶并未言话,仅是下意识稍稍抬头扫望,则见道旁两侧的阁楼与屋舍的雕窗,的确大多都是稍稍开着的,且弱势细观,也着实不难发觉那些躲躲闪闪怯怯不安的立着一张张紧张的面容。
  那些屋子里的人,的确是在担忧的朝外观望。
  一时,不知是否是被那些人那一张张紧张的面容所震,心思越发而沉,情绪微涌,竟是稍稍有些不好受。
  却是这时,东临苍再度低声道:“这些人啊,终究是不知战争的烈性与残酷,他们以为躲在家中小心翼翼的朝外查探便可安然活命了,却不知啊,一旦两国交战,亦或是两方都不顾及百姓,这些人的屋舍院落,又何来真正守得住他们,护得住他们。”
  凤瑶眼角一挑,“东临公子倒是着实心善。”
  东临苍叹息一声,“不过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罢了,却又没那能耐去将任何事都布置得完美。也许最终飞蛾扑火,但在下,仍是想为了这一张张紧张面孔,努力一番。”
  这话题略是沉重,入得凤瑶耳里,凤瑶仅是稍稍皱眉,未回话。
  东临苍也敛神下来,兀自沉默,不再多言。
  一行人继续策马往前,待得抵达东临府后,东临苍便差人即刻领凤瑶回院而住,他则声称有要事处理,与凤瑶分道而行。
  一路的奔波,纵是大英的天气并非冰凉刺骨,但身子仍是满身的寒意,待回得前几日所住的小院后,凤瑶便让侍奴备来热水,好生沐浴了一番,却待一切完毕,她便安然坐定在软塌,肆意用干帕擦拭头发,却是不久,发丝都还未干透,突然,门外有数道脚步声悠悠而来。
  “王爷。”
  瞬时,门外侍奴当即恭敬出声,只是这番脱口的声音,着实诧异之至,似是对门外的来人极为愕然震撼。
  凤瑶眼角一挑,瞳孔一沉,目光下意识朝不远处的屋门凝去,思绪也顺势飞转,大肆思量那门外所谓的‘王爷’究竟何人。
  “你们家公子正忙,遣侍奴陪本王在府内逛逛,此番突然阴差阳错的来得这里,倒也缘分,就不知,这屋门所住的,是何人?莫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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