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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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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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非硬朗,但流这点血,倒也不在话下。也望东临公子莫要耽搁,时辰要紧。待得这同盟之事完毕,你与本宫,还得有要事要做。”
  嗓音一落,便不再朝东临苍观望,仅是稍稍伸手抽出怀中的绣帕,正要缠上手腕的伤口,却是还未动作,许儒亦已是将她手中的绣帕抽走,垂头而下,亲自开始为她手腕包扎起伤口来。
  凤瑶微微一怔,下意识朝许儒亦望来,则见他垂头垂得极低,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且他手中的动作也极为的小心翼翼,甚至认真严谨,全然给人一种极为在意与紧张之意。大金主,小女仆!
  她神色微动,心底有数,低道:“还是本宫自己来吧。”
  说完,正要抬手抽他手中的绣帕,他动作却蓦地顿住,低沉道:“包扎完这次后,微臣日后,再不主动碰长公主分毫。”
  这话莫名说得坚决,又像是受伤一般,语气中也掩饰不住的染上了一层暗淡悲伤之气。
  这厮是怎么了?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变了变,手中动作也稍稍僵在半空,许儒亦并未停留多久,片刻之后,便再度开始为凤瑶处理起伤口来,本也是不大的一条口子,奈何他却是紧张难耐,俨然如重伤一般仔细对待,小心清理。
  凤瑶凝他几眼,心底略生微诧,随即便缩手回来,也任由了他去,而后便稍稍转头,略是询问的朝柳襄望来,则见柳襄眼角一挑,故作抬头望天,似如置身事外,毫无干系一般,又许是凤瑶将他盯得有些久了,他这才垂头而下,咧嘴朝凤瑶笑,柔腻缠绻的道:“方才长公主与东临公子走开叙话之际,皇傅太过担忧,望眼欲穿,慌神之中未注意脚下,便摔了一跤。许是摔得太重,身子疼痛,是以皇傅才一直垂头,该是在消化疼痛,长公主无需担忧。”
  这话无疑是夹杂着几分略微明显的调侃。
  只是怪异的是,许儒亦手中动作仅是顿了顿,片刻便恢复自然,竟也并未反驳。
  凤瑶沉默片刻,便按捺心神一番,无心多言,仅朝许儒亦随意问候一句,而后便将目光落回了东临苍。
  此际,东临苍已是匕首割肉,手腕鲜血而溢。
  待得血色满杯之后,他才将杯子朝凤瑶递来,缓道:“瑶儿先端一下。”
  凤瑶顺手接过,他则开始自行简单包扎,待得一切完毕,许儒亦对凤瑶的包扎动作也已停歇,凤瑶则深目朝东临苍凝视,低沉厚重的道:“既是为盟,自然得有盟约与惩处才是。”说着,两手而抬,举杯而前,嗓音越发而低,“本宫在此立誓,特与东临公子为盟,此生定应东临公子之言,劝谏颜墨白,勒令其不可滥杀无辜,善待大英百姓,倘若本宫违背此言,定天雷轰顶,不得善终。”
  这话一出,顿时令柳襄与许儒亦变了脸色,但两人皆欲言又止一番,满面复杂,终是未道出声来。
  待得尾音落下,凤瑶毫无耽搁,高举杯盏便就着杯中之血饮了一口,待得一切完毕,便指尖而动,将杯子朝东临苍面前推去。
  整个过程,东临苍静静凝她,并未言话,那清俊风雅的面容上,也极为难得的布了一层复杂之色。
  却又是片刻,他似想通了什么,随即便伸手将杯盏接过,也如凤瑶方才的动作一般,双手将杯盏朝凤瑶而举,薄唇一启,低缓幽远而道:“在下东临苍,也在此立式,特与大旭长公主与大周帝王为盟,此生善待你二人,助你二人攻城,倘若我东临苍违背此言,定不得善终,死如浮尘。”
  嗓音一落,便要抬手而起,饮得杯中之血,却是手中动作刚刚一动,凤瑶便已抬手,恰到好处的按住了他的手臂。
  他下意识顿住动作,深眼朝凤瑶凝望。
  凤瑶淡道:“东临公子本就是大义之人,自然是不怕死,是以,不得善终亦或是死如浮尘对你而言,并非为难与威胁。而此番既是立誓,誓言定当令人全然畏惧与忌讳才是,不若,东临公子重新发誓,就言,你若违背你之誓言,你东临世家,定分崩离析,生死不定,你之娘亲,定衰败成疾,药石无医如何?”
  这话一出,东临苍便瞳孔一缩,那清俊的面上顿时漫了冷冽霜色。
  他还是第一次是这般脸色,凤瑶看在眼底,心头也漫出了几分抵触与鄙夷。


第565章 渡他回去
  “瑶儿要在下立誓,在下依你便是,但既是你我誓言,何必要牵连我东临世家,甚至牵连在下的娘亲?在下娘亲本为年老之人,体弱多病,如此弱势之人,瑶儿竟也忍心将她算计在内?”
  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便道:“你猜忌颜墨白,怀疑于他,你口口声声将他比作癫狂的魔头时,怎也不想颜墨白此生起伏不定,悲酸尝尽,也不过是弱势可怜之人?再者,不过是誓言罢了,东临公子如此在意作何?只要你不违背誓言,你东临世家甚至你娘亲,自然安好,并无坏处,只不过,若东临公子本不愿做守约之人,且若你在发誓时便有心叛变你之誓言,那本宫方才所言的那些,自然得你排斥与不喜。如此,本宫是否可认为,东临公子此番反应这般大,的确是因心有排斥,并非真正想与本宫和颜墨白为盟?”
  说着,不待他反应,嗓音一挑,“也罢,既是东临公子抵触排斥,本宫自然也不强求,只不过终归是东临公子引了颜墨白入城,倘若颜墨白胜了大英,东临公子自然是大英亡国的罪魁祸首,而若你国都百姓也全然毙命,东临公子不仅是你东临世家的叛徒,更也是你大英的千秋罪人。再者,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英一亡,你东临世家上下之人,本宫也不敢保证是否会被颜墨白差人杀了呢。”
  “颜墨白此生杀孽太多,倘若当真屠得大英国都满城百姓,如此罪孽,颜墨白那小子,许是承受不起。”
  凤瑶冷笑一声,“是否能承受得起,自然也不是东临公子说了算,本宫仍是以为,能在绝望中活下来的人,甚至能从边关守卒一跃成为我大旭摄政王,成为大英帝王,成为大盛主宰之人,如颜墨白那般人物,早已是天命无法掌控于他,是以,便是他满身血债,老天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更何况,他如今所为,皆为报仇雪恨罢了,身上本已是沾了无数鲜血,自然,也可破罐子破摔,无拘无畏的,再添上你大英国都的万民之血。”
  东临苍面色越发紧然,似如陌生一般,诧然的朝凤瑶凝望。
  “在下本以为,有凤儿这般行事分明且心有良善的人在颜墨白身边,定当感化于他,却不料,到头来,凤儿竟也被颜墨白带偏。凤儿可有想过,你如此之言,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倘若你当真要为颜墨白好,便该劝他以万民为重。毕竟,他将大英拿下来了,这大英国都的万民,自然也是他的子民,他对太上皇可杀可辱,但满城百姓确为无辜。”
  待得沉默片刻,他叹息一声,再度道了话。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目光再度径直迎上他那双复杂重重的眼,“天下已然如此,分崩离析,狼烟角逐,本宫没东临公子这般宽广胸怀,本宫乃俗人,顾不了那么多。且这天下是否安好,百姓是否尚存,非本宫能决定,是以,本宫自然只有选择支持本宫心系之人,他想如何,本宫,定当支持。”
  “他想如何便如何?瑶儿可否想过,万一颜墨白那小子所做的决定是错,瑶儿也会毫无思量的一直帮他?”不待凤瑶的尾音全数落下,东临苍便低沉沉的道了话。
  这话入耳,凤瑶眼角一挑,面色越发冷漠,“一个从贫困绝望中走出来的人,此生之中,定当是步步为营,他所走过的每条路,做过的每件事,下过的每个决定,定都是深思熟虑之后而得来的,若不然,稍有疏忽与差池,那定当是致命之灾。他并非如东临公子这样,出身便是富贵荣华,奴仆环绕,是以,他与你是两类人,东临公子既是不曾参与过他的成长,便也不该站在自持正义的角度肆意评判甚至否认于他。本宫眼里的颜墨白,可冷如修罗,可如生杀予夺的阎王,自然,也当得起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以,东临公子既是有心合作,那便不该怀疑他,既是无心合作,甚至此番过来也仅是想以本宫来威胁颜墨白,如此,本宫自然也不会轻易如东临公子所愿。若不然,便是东临公子今日想强行绑走本宫,本宫,自当以死而战,只不过,在这之前,东临公子可要想好了,倘若你当真对本宫不利,亦或是在此对本宫大肆动手,若本宫伤了亡了,你且看看,那时的颜墨白,是否会恼羞成怒,癫狂血性,从而,仅为了本宫一人,杀尽你大英千万之人。许是那时候,大英上下,才该是真正血流如河的炼狱,而想必如东临公子这般精明之人,自然是不会轻易尝试。”异能重生:天才少女占卜师
  她这话也说得极为直白,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也是不曾演示的展露。
  东临苍心思有异,是以,为防这东临苍对她姑苏凤瑶来硬的,她自然是要把丑话先说在前面。
  说来,至少是现在,她还不愿全然与东临苍撕破脸面,从而得东临苍对她强行拘谨在他手心,毕竟,大英左相的那枚心脏还未送回大旭,她心底压着的这方担忧还未全然落实,是以,此番在这东临苍面前,她也只得先行出招,逼这东临苍妥协。
  待得这话落下,她便满目冷冽的朝他凝望,大抵是她这番话说得极为残酷真实,瞬时,只见东临苍眉头一皱,面色越发的深沉复杂。
  他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不再言话。
  凤瑶候了半晌,便稍稍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低沉道:“本宫言之到此,是否要如本宫所说那般发誓,东临公子自行考量。再者,东临公子也说了,你乃颜墨白与本宫的表哥,是以,既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百里堇年再好,终是君,而君民之间,你以为当真有醇厚友谊?许是东临公子是个念旧的人,也是重感情之人,但那百里堇年,许有异心,并非与你是同道中人。再言大英国都的百姓,东临公子有心搭救,本宫只能说东临公子心有大义,并非有错,只是,颜墨白也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你若能稍稍给点信任,我们一道同盟,那时候,你与颜墨白里应外合之下,定当容易拿下大英,从而,令大战之事速战速决,彻底用极短的时间压下两国厮杀,而后,将百姓的伤亡与两方兵力的伤亡,降到最低。在大方向上,我们都是一样的目的,也是一条船上之人,东临公子既是最初便迎了颜墨白入得大英,自那时开始,东临公子除了与颜墨白同盟,便已无退路。甚至于,你只得帮颜墨白胜了这场战役,若不然,颜墨白一败,你这帮着颜墨白领军入城之人,岂能逃过罪责?甚至你东临府满门,能逃过太上皇的震怒?”
  冗长的一席话,被她以一种极为低沉压抑的嗓音道出。
  东临苍眉头皱地越发紧,面色幽远磅礴,仍未言话。
  待得二人僵持许久,突然,柳襄在旁轻笑一声,调侃戏谑的道了话,“东临公子虽是擅计,但也许正是因为擅计,才将任何人与事都想得复杂。只是人嘛,何必让自己那般累,许是多信信旁人,也无坏处。再者,东临公子思来想去,不仍是未想出万全之策么?既是未有真正的完全之策,东临公子你,便该听我家长公主的话。”
  这话一出,东临苍才回神过来,心底所有的剧烈起伏,也被他稍稍的压了下来。
  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抬眸朝柳襄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再度落定在凤瑶面上,待将凤瑶凝了片刻,才突然勾唇而笑,略是无奈的道:“在下此番来,本是要劝瑶儿你,却不料到头来,竟被瑶儿相劝。”
  “本宫所言皆为肺腑,并非是要劝你,而是在告诫罢了。东临公子虽精明,但却将诸人诸事看得太深,这般一来,你心底压着的事太多,心思被缠绕,许是到头来,对于有些人或事,你该是还无我们这些外人看得通透。”说着,嗓音一挑,“其余之言,本宫便不再多说,而今本宫只问,这同盟的誓言,东临公子可否要重新说上一遍?”
  东临苍这回终是不再耽搁,缓道:“瑶儿之言的确有理,许是在下,的确考量太多。也罢,既是瑶儿要让在下发誓后才能安心,在下,便如瑶儿之意发誓便是。本是同路之人,自该不可太过猜忌,也望瑶儿莫要对在下今日之言往心里去,在下最初既是助了颜墨白大军入得大英,自然,也是偏向你们这边。”
  说完,便抬手举指,极是认真的道:“我东临苍在此立誓,日后定助颜墨白拿下大英。倘若我违背此言,定祸患东临世家,祸患我东临苍娘亲。”将血
  这话,短促精干,虽未全然照着凤瑶之言来说,但也是稍稍与凤瑶心底之意不相上下。
  也罢,各自都退让一步。这大孝子东临苍已是提及他娘亲,已算是在委婉妥协,而她姑苏凤瑶,自然得见好就收,免得当真与这人撕破脸才是。毕竟,二人既是还要合作,便是虚意逢迎,都得好生处着才是。
  “东临公子这誓言,本宫便也记下了。东临公子乃深明大义之人,本宫佩服。”待得片刻,凤瑶平缓无波的道了话。
  东临苍缓道:“不过是被俗世缠绕的无能之人罢了,瑶儿还佩服在下什么,可莫要洗刷在下便是最好。”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昨夜瑶儿擒得大英左相,但那大英左相却并未随着瑶儿与颜墨白出城,如今,不知那大英左相……”
  他嗓音已然平和下来,脱口的语气也温润得当。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目光凝于前方远处,淡道:“本宫昨夜与颜墨白双双遇大英左相之人袭击,后卫王差人援救,却是打斗之间,本宫不及留意大英左相,待得回神过来,便见那大英左相已是亡在了卫王属下的乱刀里。”
  这嗓音极是平缓自然,也无疑是在睁眼瞎话。说来,此番对这东临苍心有戒备,是以,言道之话,自然也不可太过老实才是,偶尔多拐点弯儿,多应付几句,也非坏事。
  她面色平静,心境也是平静,待的这话一出,她便稍稍转眸,漆黑的瞳孔再度迎上了东临苍的眼。
  东临苍似是的确不知大英左相之事,亦或是眼线并非密集,是以不曾查到大英左相如何而亡,是以待得凤瑶之言落下,他便眼角微挑,俊容上也漫出了半许讶异之色。
  却又是片刻之际,他便如变戏法般彻底压下了讶然的面色,仅道:“自打昨夜之乱,在下便猜到大英左相定亡命,本也以为他会丧命在瑶儿或颜墨白刀下,却不料,他会丧命在卫王属下的手里。”
  凤瑶淡道:“人世无常,命途起伏,哪能料到这般多。”说着,便无心就此与他多言,仅是转眸朝许儒亦等人扫了一眼,目光再度落回东临苍面上,继续道:“方才东临公子来时,便朝我大英皇傅言道你乃他恩人,就不知这所谓的恩人之意,是否在指许皇傅渡海而来,是受东临公子暗中相助?”
  东临苍缓道:“自打瑶儿入得大英,在下便不曾想过瑶儿要即刻离去,这大英皇傅既是要来追随,且又是瑶儿心腹之人,由他入得大英,且与柳襄一道护瑶儿在侧,多一个人,自然是好。”
  是吗?
  这东临苍也会如此好心?
  凤瑶面色微动,着实不曾信他这话,仅道:“本宫身边,无需任何人追随,且我大旭如今上下无能臣坐镇,深得本宫担忧,此番东临公子既是将许皇傅渡来,不如,本宫便再劳烦东临公子一番,让东临公子将许皇傅与柳襄等人渡走如何?”
  东临苍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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