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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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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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待身子发疼发酸且浑身无力之际,她终归是提气一跃,奈何脚底并无实踩之物,无法飞身而起,只得猛然跃起之间,指尖扣住了乌篷船的船舷,整个人也顺势吊在了乌篷船的一侧。
  瞬时,乌篷船蓦地朝她倾斜。
  刹那,有人发出了一道惊呼声。
  凤瑶蓦地开口而唤,“有人吗?”
  这艘乌篷船上,并未看到所谓的船夫,但方才闻得惊呼声,想来船夫应是在蓬内才是。
  再者,因着她侧挂在船舷,乌篷船也顺势朝她这边歪来倾斜,但幸好并未倾斜得太过凶猛,仅是稍稍倾斜摇曳了几许,便终归是稳住了。
  凤瑶两手都已经全数扣在了船舷,指尖极为用力,骨节已隐隐有些森白。
  奈何,待嗓音落下半晌,船舱却无人走出,更无人理会。
  凤瑶瞳孔再度缩了半许,嗓音也抬高了几许,“有人吗?”
  这话一落,船舱依旧一片静默。
  待得片刻后,终于有脚步声从船舱内响起,由远及近,最后,那道船舱的帘子被微微掀开,一名身材瘦削但看似白净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衣着朴素,年纪似与赢易差不多,头发被头帕裹在头顶束着,看着倒是像极了伺候在书生身边的书童。
  眼见凤瑶正挂在船舷,那人惊得不轻,浑身都跟着颤了一颤,随即愕问:“姑,姑娘你是如何挂在这儿的?”
  他似是觉得极为震惊,全然未想到凤瑶怎会突然挂在他的船舷上,无论神色还是脸色都显得极为的惊然。
  凤瑶眉头微蹙,两手已是吊得有些麻木。方才用力的凫水已消耗了诸多体力,而今努力的挂在船舷,已算是她拼了命的掉这一口气的强行而挂了。
  “能否先将本……先将我救上来再说?”她无心与这呆愣书生多言,仅想脱离危险。
  奈何那书生却是极为害凤瑶,面露怯怯,浑然不敢朝凤瑶靠近,反倒是扭头朝船舱内唤道:“主子,有位姑娘莫名的挂在我们船舷上了,可是要救?”
  这话一落,船舱内并无声响。
  书生却似是会意过来了,朝凤瑶略微歉疚的道:“我家主子正专心垂钓,他不说话,想来是不同意救姑娘的。望姑娘快些松手,若是坏了我家主子垂钓的兴致,姑娘许是要被罚了。”
  说着,深怕凤瑶不信,他犹豫片刻,强行淡定的朝凤瑶靠近了两步,小声道:“近些日子,我家主子心情不好,脾气不好,姑娘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快些离开?
  她姑苏凤瑶用尽全身力气才吊在他的船舷上,这书童竟让她离开?
  从未有过哪一刻,凤瑶会觉如此的卑微与寄人篱下,只不过,这种卑微苍凉之感并未持续太久,仅是片刻间,那些感觉便全数消却,取而代之的,则是森冷的怒意。
  “垂钓之兴,竟比人命还重要,想来,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善类。既是如此,便别怪我强行要上得你家的船了,便是将这船折腾翻了,你二人落水,也算是有人陪我了!”凤瑶默了片刻,便冷沉出声。
  这话一落,全然不顾书童满面惊愕,当即双臂用力,再度开始要强行的攀船而上。
  瞬时,乌篷船再度开始摇曳颠簸。
  书童被摇倒在地上,惊恐大呼。
  凤瑶用尽力气的想要攀爬而上,奈何手臂着实酸涩麻木得厉害,待得努力了几下后,双臂便已全然的没了力气。
  她脸色蓦地一白,麻木的指尖骤然脱力。
  刹那,整个人猝不及防的猛然跌入水里,再度被水流冲击着撞在了船身。
  浑身乏力,竟是乏得连凫水的力气都无。她逐渐沉默进了水里,眼看就要被河水冲至乌篷船的船底。
  正待她破天荒的心生绝望与颓然之际,刹那,一道圆物破水而来,稍稍触到了她的胳膊。
  她本能的急忙伸手一握,才觉是根鱼竿,而鱼竿的另一头也蓦地用力,刹那间,她再度随着鱼竿泼水而出,却因急促绝望之间呛了水,待脑袋浮出水面后,咳嗽不止,似要将整个肺都咳出一般。
  “主子?”书童惊了一下,微诧的唤出了声。
  凤瑶强行稳住咳嗽,未及睁眼,手腕已是被人用东西缠住,稍稍而提。
  凤瑶心口一紧,顿时掀眼,瞬时,光线袭来,略微刺眼,而头顶的乌篷船上,则正立着一人。
  那人,满身素白,墨发微挽,容颜俊美风华,整个人清清淡淡,却又是丰神俊朗,给人一种似如极致的谪仙之感。
  只奈何,如此温润闲雅之人,落在凤瑶眼里,却令她心口骤跳,猝不及防的惊得不轻。
  谁曾料得到,如此之人,竟会在这百里之外的青州再度遇上,甚至于,她此际满身湿透,狼狈落魄,往日的高高在上的威仪与气质,瞬时在他面前碎成了渣渣。
  刹那,心底的不平与惊愕令她难以一时的平息,只是,方才还本能拼命的握着鱼竿的手,此际竟下意识的脱力松开。
  她整个人再度朝下跌了半许,然而手腕被人缠住,整个人也算是半吊在水里。
  这时,河风习习,水中鱼儿浅戏,凤瑶满身狼狈,极是惊愕诧异的凝他之际,那人,薄唇一启,突然间笑得柔和温润,“长公主倒是嗜好特殊,竟喜故意跑在水里去攀别人的船。”


第94章 逆言而为
  温润的嗓音,悠悠闲闲,听着倒像是风雅如君。
  但话语内容却是极为欠扁,语气也戏谑嘲弄,似是兴味盎然,又似是得意忘形。
  凤瑶瞳孔一缩,咬牙切齿,这厮定是在讽她了,讽她姑苏凤瑶竟也有今天!
  思绪翻腾,一股莫名的怒意与耻辱当即浮上心头。
  奈何即便如此,凤瑶也未怒得失去理智,仅是强行按捺心绪,冷沉沉的道:“本宫身在水中,摄政王身为我大旭朝臣,可该即刻将本宫救起,而非在此以下犯上的戏弄本宫!撄”
  颜墨白并无动作,兴味盎然的把玩儿着指尖那根系着凤瑶手腕的绳子,勾唇而笑,“倒是当真难得呢,难得长公主竟还知晓微臣是大旭摄政王呢。想来前几日的某夜,微臣沐浴之际,长公主不止站了微臣便宜,还让微臣莫要去朝堂上朝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变相的软禁了微臣,亦是拐着弯儿的卸了微臣官职。遥想当夜,长公主对微臣言语决绝,怎到了此际,竟反过来提醒微臣摄政王的身份,甚至还要提醒微臣莫要以下犯上?”
  冗长繁杂的一席话,悠悠荡荡,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兴味与戏谑偿。
  又似是兴致着实大好,他俊脸上扬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笑,连带那双修长的眼,都笑得极是灿烂,虽风华如玉,却又莫名的嘚瑟万分,着实欠扁。
  如此被他奚落,凤瑶心底并不好受。就亦如本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突然在他面前跌入泥泞,甚至到了此际,生死危机,她竟还要反过头来求他出手相救。
  无疑,这事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也从来不曾相信会遇到,但此时此际,即便她不愿相信,不愿妥协,可还是遇到了。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的冷冽,心底复杂涌动,到嘴的话也彻底的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颜墨白兴致大好,不急不恼,一双悠长懒散的眼睛将凤瑶肆意打量,待得半晌后,他才慢腾出声,“长公主怎不说话了?可是微臣方才之言,又冒犯长公主了?”
  说着,嗓音一挑,“也罢。微臣这人,历来是懒散随意惯了,倘若长公主当真不喜微臣,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得微臣,微臣此际,便亲口对长公主辞官,如此,微臣便与大旭无关,与长公主无关了,此际,也可松了手中的绳子,无事一身轻的离开了呢。”
  依旧是懒散缓慢的嗓音,语气中的戏谑之意依旧是掩饰不住。
  凤瑶无心与他拐弯抹角的多做言话,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他,阴沉而问:“戏谑调侃之话,何必多提。本宫如今受难,摄政王自可幸灾乐祸,但如今,本宫只问你一句,今儿你对本宫,救还是不救?”
  他目光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待凤瑶欲要仔细查探,奈何眨眼之间,他眸色已是全然恢复如常。
  他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将凤瑶仔细打量,待片刻后,才温润而笑,“若是,微臣不救呢?”
  是吗?
  凤瑶瞳孔一缩。
  这蛀虫的回话,虽在她意料之中,然而此际亲耳听到,心底深处,终归还是生了几许凉薄与失望。
  是了,这蛀虫怎么会救她!
  大旭国灭之际,他都能全然旁观,毫不出手,而今对待她姑苏凤瑶,他又如何会救。
  这蛀虫,终归不是善茬,是以,若要将求生希望落在他身上,自是自讨苦吃,且毫无用处。
  思绪至此,凤瑶脸色冷冽,并不言话。
  许是休息了片刻,指尖,已稍稍恢复了不少知觉与力气,她开始转眸朝周遭而望,企图寻找另外可求助的船只,奈何颜墨白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勾唇而笑,“如今这青州河上的渔船,大多为微臣麾下的渔船。只要微臣说不救长公主,这河上的所有渔船,何人敢拉长公主?”
  温润的嗓音,缓慢如常,但却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戏谑。
  凤瑶心底一沉,目光终于朝周遭收回,阴沉沉的朝他望来,“颜墨白,你究竟想如何!”
  他眼角一挑,模样俊逸如华,然而落在凤瑶眼里,却成了凉薄张扬。
  “微臣并不想如何,只是,想听长公主一句道歉罢了。说来,微臣自诩不曾做过危害大旭之事,也不曾做过危害长公主之事,却处处得长公主针对与排挤,便是上次长公主入夜了还入得微臣寝屋,轻薄微臣,长公主不仅不觉歉疚,甚至还激微臣不来朝中上朝。如此种种,长公主可是过分了些?而今,长公主既想反过来让微臣救命,又可是该稍稍拉下身份,按照民间规矩,对微臣道句歉?”
  他再度慢悠悠的出了声,凤瑶目光越发的沉得厉害,被他用绳子吊着的手腕,也逐渐的开始勒痛不止。
  思绪越发的翻腾,心底,也越发的冷冽。
  但待沉默半晌后,凤瑶满面阴沉的问:“若是本宫道歉了,摄政王便能将本宫拉上去?”
  颜墨白温润而笑,点点头,“想来长公主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只要长公主道歉一句,微臣便拉长公主上来了。”
  凤瑶冷眼观他,并未立即言话,身子依旧半浸在水里,浑身,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你为人如何,你自己最是清楚。再者,以本宫性命来让本宫就范之臣,无论如何,都绝非好臣。”
  说完,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上他,“摄政王也一直口口声声的自称忠臣,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本宫莫要针对你,信你容你,但摄政王今日之举,无疑更失本宫之心。”
  似是不曾料到此时此际凤瑶还能嘴硬,颜墨白眼角一挑,神色也几不可察的一深,并未言话。
  凤瑶凝他几眼,继续道:“今日之事,算本宫多想了。如你这般佞臣,不对本宫落井下石便已庆幸,又如何能让你搭救本宫!”
  这话一落,凤瑶极是干脆的开始解着手腕上的绳子。
  颜墨白目光越发的深沉,俊脸之上也猝不及防的蔓出了几许复杂。
  待得片刻,眼见凤瑶全然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并要全数脱离控制时,颜墨白当即弯身,瞬时伸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当即扣住了凤瑶的手腕。
  凤瑶瞳孔一缩,阴沉而道:“放开!”
  颜墨白凝她几眼,待得片刻后,才平缓而道:“长公主如今不让微臣救你了?”
  凤瑶唇瓣一勾,冷嘲道:“本宫,自是不需佞臣来救!”
  颜墨白瞳孔微缩,“也罢。微臣这人,本就不通情达理,本也喜欢做些丧尽天良之事,既是长公主不要微臣救你,甚至抵触微臣救你,那微臣这佞臣,自然不能如你所愿,不是?”
  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反应,他指尖蓦地用力,一把将凤瑶提了起来。
  凤瑶身子顿时腾空而上,破水而出,手指也下意识的反手捉住了颜墨白的手腕,待得整个人被他全数拉上乌篷船时,船身猛然摇晃了几下,待得片刻,终于平息止住。
  一时,周遭似乎静止,沉寂之中,透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压抑。
  凤瑶斜躺在船上,满身湿透,狼狈不堪,心口的跳动,也极是剧烈,待得稍稍平稳了心跳后,她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松了她的手腕,那双深沉得让人观察不出任何情绪的瞳孔,缓缓凝上了凤瑶那只紧紧捉在他手腕的手,片刻,便懒散而道:“还以为,长公主威风厉厉,并不怕死,看来,倒是微臣多想了。”
  凤瑶瞳孔一缩,当即松开他的手腕,阴沉而道:“不过是防着摄政王落井下石罢了,何来贪生怕死。”
  颜墨白嗓音微微有些幽远,“难不成,长公主会以为微臣拉你手腕,是要落井下石,将你往水下按?”
  这话一落,他抬了眸,略微认真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凤瑶却是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无心多言,仅是无波无澜的道:“而今探讨这些,有意思?”
  颜墨白凝她几眼,神色微沉,待得半晌后,突然勾唇而笑,“自然有意义。好歹,微臣是救了长公主。无论如何,微臣都该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凤瑶冷冽的脸色,转眸朝一旁小心翼翼立着的书童望去,“将船掉头,回府。”
  书童怔了一下,先是朝凤瑶扫了几眼,随即略微诧异的朝颜墨白问:“主子,您此行本为垂钓。而今还未钓得一条鱼来,当真要回去了?”
  颜墨白嗓音微微有些幽远,“若不回府,一旦这长公主出了什么闪失,你我,便成了谋害长公主之人。”
  书童浑身一抖,脸色一白,再不敢多呆,当即跑至船尾,拖起吊在水里的船舵,随即便拎了船桨,急急忙忙的开始划船。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仅是强撑着身子起身坐着。
  颜墨白也未出声,静静观她。
  待得半晌,颜墨白才低沉而道:“长公主可要入船舱内休息?”


第95章 为何在此
  凤瑶抬眸冷扫他一眼,不说话。
  他勾唇而笑,“长公主都已如此模样,还准备与微臣僵持?此处风大,长公主又满身湿透,坐在这里,极易受凉。想来,长公主还等着急急回去主持江南赈灾之事,若长公主也病了,救灾之事,自也不能全力而为才是。”
  懒散平和的嗓音,似劝,却又似调侃。
  凤瑶冷眼观他,着实是觉得他面上那笑容太过戏谑灿然,委实欠扁。
  想来,这颜墨白也算是这天下间的异类了。
  本是容貌俊逸风华,本该有谪仙出尘之气,奈何,却偏偏是个空有容貌但却腹黑圆滑的贪佞之人偿。
  思绪至此,凤瑶才暗自敛了敛,低沉而道:“摄政王这番话,倒是难得合本宫心意。”
  颜墨白神色微动,笑得平和,“微臣历来体贴,只是长公主从未发觉。”
  凤瑶淡漠观他,已无心与他多言,仅是稍稍动了动身子,正要缓缓起身。
  奈何,身子在水里泡得极久,再加之大惊大难之后,此际终于消停下来,浑身上下,竟也有些软绵脱力。
  待尝试着努力了两次,仍未站起身来后,凤瑶终归是放弃了,随即目光朝颜墨白一扫,“摄政王不准备扶本宫一把?”
  颜墨白眼角一挑,勾唇而笑,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是道:“也罢,救人救到底。长公主今儿可得当真擦亮眼睛瞧瞧微臣的人品。如微臣这般热心之人,何来有半点佞臣之风。”
  这话一落,他再度弯身而下,伸手扶上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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