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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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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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嗓音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清冷与威仪,纵是满手不空,但自然也不能失了脸面与威仪,只是这话一出,马车内却依旧毫无动静,平寂一片,仿佛连带方才那道懒散随和的嗓音,都不过是缥缈云烟,令人略生恍惚不实之感。
  “东临公子!既是来了,何不出来相见?钤”
  凤瑶心口越发一冷,唇瓣一启,终是忍不住开门见山的唤。
  若说方才在林子里,因着光线太过暗淡,是以不曾真正辨别他的模样,但凭那人的身形以及那令她熟悉的嗓音,细思之下,也能全然确定此人乃东临苍无疑了。只是这东临苍不是东临的大家公子么,不是喜欢云游四海亦或是避世隐居么,怎会这般突然莫名的出现在此处洽?
  思绪翻转,各种复杂之感也肆意的层层上浮,却是片刻之际,那正与她狠烈打斗的书童突然停了手,身子朝后跃下并退开几步,而后愕然的朝凤瑶问:“你认识我家主子?”
  他面色呆然,着实透着几分老实巴交的呆板,如此乍然观望之下,全然察觉不了这等浑然不起眼之人,竟然是武功高手。
  凤瑶瞳孔微缩,待得足下在车顶站稳,随即便也下意识开始收势,清冷深邃的目光朝那书童扫了两眼,便再度落回足下的马车,继续道:“故人相遇,东临公子当真不准备出来一见?倘若东临公子实在不愿,许是就只有本宫亲自进来见公子你了”
  她嗓音仍是平缓阴沉,语气之中也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威胁。
  待得这话落下,她仅沉默片刻,眼见车内仍是毫无动静,她瞳孔越发而缩,终是内力微提,忍不住要在车顶轰然跺脚之际,却是足下还未来得及动作,突然间,足下的马车内陡然扬出了一道平缓温润的笑,“多日不见,未料长公主仍是这般傲骨铮铮的脾性,便是遇了故人,也不知态度好些,给人稍稍留些好印象呢。”
  这话隐约卷着几分调侃,那书童再度一怔,愕然朝马车问:“主子当真认识那女子?”
  他心底着实是诧异的。遥想与自家主子相遇的女子,哪个不是温柔矜持,亦或是娇羞难耐,而今倒好,自家主子都已朝那女子主动说话了,那女子也不曾有半分的受宠若惊,难不成,这女子仅知自家主子的名字,但却不知自家主子在这天下的名号?
  越想,叶舫面上便越发的染出了几许愕然。
  却是待得他的话刚刚落下,沉寂无波的气氛里,突然间,马车内再度飘出声来,“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当初相识之际,主子我倒是未料这女子也是喜欢暴躁动怒的呢。”说着,轻笑一声,嗓音一挑,慢腾腾的继续道:“小叶舫,本少累了,且原地点火,本少要坐在火堆边,驱驱寒。”
  这话入耳,叶舫又是一怔。
  此生听过旁人说冷,自己也会觉察到冷,但自始至终,他却从不曾听过自家主子也会冷。不得不说,自家主子长年与要花药草打交道,各种林丹妙药比比皆是,且驱寒之药他老早就有,便是寒冬腊月,自家主子可穿棉袄,也可穿薄缕之纱,从不曾见其冷过,而今倒好,这凶巴巴的女人当前,自家主子,竟张口胡说的说自己冷了。
  心思至此,叶舫心中有些咋舌,思绪大肆翻转,但也并未耽搁,仅是待得自家主子之言刚刚落下,他便急忙应声,随即略微戒备的朝凤瑶扫了两眼,而后便转身入得林中,大肆捡柴以图生火。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满目幽怨。
  直至叶舫彻底消失在林中浓稠的夜色里后,她才神色微动,飞身从车顶跃下,随即冷眼朝马车凝望,继续道:“东临公子还不打算出来?”
  “长公主莫催,在下历来懒散惯了,行动也略是迟缓,许是得多费些时间才能挪出马车来。”
  正这时,车内扬来了温润平和的嗓音。
  这嗓音着实未带任何锋芒,只是入得耳里,无论怎么听,都觉心有不畅,仿佛在刻意被那车内之人晾晒一边。
  凤瑶眉头微蹙,心有起伏,但终是未再言话,仅是兀自沉默,静静而候。
  而那车内的人动作的确是太慢太慢,马车这么点大,他挪身竟是挪了半晌,随即才稍稍抬手而出,慢腾腾的卷了马车的帘子,而后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一勾,懒散平缓的将帘子掀了开。
  这动作,着实太慢,慢得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
  凤瑶瞳孔微缩,眉头一簇,随即干脆踏步往前,而待径直站定在马车旁时,那车内之人方巧探出头来,瞬时,二人距离极近极近,四目相对,又许是不曾料到凤瑶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此靠近,那车上之人的极为难得的怔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便勾唇朝风瑶笑了,“长公主走路怎没声儿呢,若将在下吓着了,倒是长公主无礼了呢。”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振振有词的继续道:“在下毕竟不如长公主心上人那般英勇果然,心有脆弱,的确是容易被惊着吓着呢。”
  是吗?
  他这席话入得耳里,凤瑶自然是分毫不信的。
  东临苍若这么容易被人吓着,那他自然也不是大英东临家的公子了。
  她依旧静静的迎视着他的瞳孔,目光分毫不避,待得沉默片刻,她便阴沉淡漠而道:“东临公子还是莫要说笑了。如东临公子这般人,何来容易被旁人吓着。”说着,神色微微而深,话锋一转,继续道:“东临公子许久出来,倒让本宫好等。如今你那书童不在,不知东临公子你,可是要让本宫屈尊降贵的扶你出来?”
  “岂敢让长公主搀扶,但若长公主愿意,在下自然也不介意的。”
  未待凤瑶的尾音全数落下,他便慢悠悠的出了声。
  凤瑶也未耽搁,仅是抬手极是干脆的递至他面前,他猝不及防的再度一怔,着实未料风瑶当真会屈尊降贵的扶他,却待片刻回神之后,他便兴味盎然的朝风瑶上下打量,“长公主怎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既是连你都说扶在下乃屈尊降贵,又如何要继续屈尊降贵的扶在下?”
  “东临公子如此而来,许是不是专程来与本宫言笑斗嘴的。倘若东临公子当真要与本宫纠缠些有的没的,便是本宫的确看错人了,不该耽搁东临公子继续上路。”
  “不过是随意说上两句罢了,长公主便如此言道,倒是当真有些不近人情了些。且故友相见,随意调侃调侃也是增添气氛,在下仅是想让长公主放松放松罢了。”昏暗摇曳的光影里,东临苍微微一笑,嗓露调侃,说完,便也不再耽搁,也不曾让凤瑶真正搀扶,随即便缓缓撩着袍子,极是缓慢的下了马车。
  他动作虽是极缓,但却掩饰不住的卷着几分优雅,而这份优雅,不滑腻,不谄媚,不讥诮,不锋利,更像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优雅与纯透,似如从他的骨髓里自然而然的泄出。
  凤瑶静静凝他,并未言话。
  他也未再出声,仅是上前半步,便彻底站定在了凤瑶面前,“长公主脸色倒是微白,可是冻着了?”他微微抬眸,目光在凤瑶面上逡巡一圈,便懒散温润的问。
  凤瑶径直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待得沉默片刻,才低声淡漠的道:“寒凉之夜,冻着本是自然。不过,方才本宫在林中可是听说东临公子有披风,不知东临公子可要给本宫一件?”
  东临苍微微一笑,“当然当然。长公主要披风,在下自然双手奉上。只不过,本以为长公主满身英猛与傲骨,定不会接受他人之物,却不料长公主竟也是明然通达之人,知晓什么是你想要的,更知晓什么对你有利。”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仅是兴致缺缺的问:“东临公子的披风,借还是不借?”
  “自然要借。”
  这回,他也回得自然,随即浑然不耽搁,当即探身入得马车将披风拖了出来,随即双手将披风捧至凤瑶面前。
  他难得如此有礼数,凤瑶转头朝他仔细扫了一眼,随即目光便微微而垂,在他手上捧着的披风上打量几眼,而后便不再耽搁,记了披风便自然而然的披上。
  夜色凉薄,寒风凛冽,而这披风倒也当真御寒,仅是稍稍披上,身子骨便极是迅速的暖和了几许。
  “多谢。”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幽远的道了话。
  却是这话一落,那叶航已是抱了大量柴火归来,随即便就地开始仔仔细细的生火。
  他动作极快,生火的动作也极是熟悉,仅是片刻之际,那柴堆便已是燃上了雄雄之火,瞬时便照亮了半边天。
  无疑,这火堆比方才柳襄生的火堆还要大,光火比方才的光火还要来得明亮与宽阔。凤瑶眉头一簇,低沉而道:“此处有不少群狮,且还有不少黑袍杀伐之人,东临公子的书童如此招摇的点火,就不怕将那些狮群与黑袍之人引来?”
  东临苍微微一笑,儒雅清风的道:“狮子怕火,有火光之处,自难靠近。而至于长公主口中所说的黑袍杀伐之人,在下倒是不曾听过,再加之在下历来行得正坐得端,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以便也不必惧怕有人会突然行刺在下。”
  说着,神色微动,那深邃的目光肆意在凤瑶身上流转半圈,随即便继续道:“反倒是长公主你,本少倒是好奇,长公主不是与大周皇上一道么,怎此番突然孤身一人在此处了?”
  凤瑶眸色陡然幽远,并未言话。
  东临苍仔细凝她,待得片刻后,再度平缓无波的道:“长公主与大周皇上走散了?”
  “东临公子本是精明,且颜墨白能入这大英之地,甚至能得马群而策,都是东临公子的功劳。如此一来,想必东临公子自然也是伸手遮天之人,且对颜墨白所行之事极是清楚了解,是以,本宫与颜墨白如何走散,东临公子会不知?”凤瑶默了片刻,随即便唇瓣一启,不答反问。说着,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且东临公子乃大英世家公子,身份极是显赫,此番行走于道,东临公子身边则仅有书童一人,并无其余之人随身相护,倒让人匪夷所思,且此番夜色极是深沉,东临公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公子却还要忍着疲倦赶路,本宫倒也想问问,东临公子如此急着赶路是为何?又或者,东临公子与本宫相遇得这般恰到好处,又可是东临公子刻意算计?”
  她这话问得极是直白,毫无任何委婉之意。
  东临苍眼角稍稍一挑,并未言话,待得将凤瑶打量片刻后,他才稍稍放缓面色,勾唇温润而笑,“长公主聪明至此,那人竟也舍得再度推开,呵,倒是那人之损失呢。且说不准,那人若让长公主跟随,长公主能帮他大忙也说不准,但最终啊,那人还是不听劝,择了一种最不明智之法,再度,将长公主推开了呢。”
  说着,眼见凤瑶面色陡然起伏,他面色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继续道:“既是如此,不若,长公主还是先随在下一道前行吧。不瞒长公主,在下此番与你遇见,的确乃意料之外,不过这般也好,后日便是在下娘亲的寿辰,长公主若不介意,便随在下一道去贺寿吧。我娘亲早已慕你英名,倘若此番能见你,自是乐坏的。”
  “为你娘亲贺寿?你娘亲如今,身在何处?”
  “我东临世家的夫人,自是在东临世家呆着。”东临苍微微一笑,目光继续在凤瑶面上流转,“且东临世家坐落大英国都,不知长公主可否有兴致与在下一道前去?”


第513章 意图是何
  他这话染着几分漫不经心,但若细听,却不难察觉他语气中交织的盎然兴味。
  她姑苏凤瑶想去的地方,这东临苍自然是一清二楚,是以此番他突然这般问,不过是有意戏谑她罢了。身处异地,满身的威仪与傲骨虽不容人轻贱与戏谑,奈何今时今日,她除了妥协,倒也无任何的法子。
  是的,她的确想去国都,发疯似的想去。
  如今幼帝蛊毒未解,颜墨白又分离,是以,只有安然入得国都,她才能,得到幼帝蛊毒的解药,甚至,与同样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抵达大英国都的颜墨白相遇。
  思绪至此,一切的心思,全然了然通透洽。
  凤瑶却并未立即言话,仅是兀自沉默,面色沉寂幽远,东临苍凝她半晌,面上的自得懒散之色逐渐消却,随即略微愕然的朝她问:“长公主一直不说话,难不成,你明知前路艰险,是以有意放弃了?”
  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便已平缓幽远的出声道:“此番歃血而来,无论如何都要抵达大英国都,本宫,又岂会放弃。只不过,本宫来得匆忙,如今身无长物,倒不知该送你娘亲什么贺礼。钤”
  东临苍神色微动,勾唇一笑,那清俊盈笑的面容上,隐约交织着几分释然松气之色,随即薄唇微微一启,温润平缓的道:“长公主无需送什么贺礼。只要长公主人到了,我东临府,自然也是蓬荜生辉。试问举国之中,何人过寿能得大旭长公主亲自贺寿,也独独我东临府才有这殊荣。是以,长公主远道而来,亲自赴宴,便是最好的礼物,而其余之礼,便不必再送。”
  他笑得极为俊雅温润,嗓音也极是柔和无波,仿佛他说的这一切,都自然而然,毫无夹杂任何心机与不妥。只是这些话全然落得凤瑶耳里,却或多或少的再度增了几分起伏。
  如东临苍这般心思通透之人,又如何凡事之中都无任何算计?就论他此番主动邀她入得大英国都,入得他东临府,她也不得不多加考虑他的意图与目的。
  “东临公子这番话,说得倒是让人心生宽慰。”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凤瑶瞳孔微缩,漫不经心的出声道。
  东临苍轻笑一声,“本是诚恳而言罢了,但若长公主当真觉得心有宽慰,在下便也放心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懒散平缓的问:“是以,那大英国都……”
  “难得东临公子相邀,本宫自然是要应约前往的。说来,本宫如今处境,东临公子也是一清二楚,此番既无马车,也无多余随身护卫,若能与东临公子一路作伴,本宫又何乐而不为。”
  东临苍笑笑,“长公主也是明然之人,知晓何事对你好,何事对你不利。只是,长公主也不必多想什么,便是此番你与大周皇帝分离,但又何尝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竟,大英皇帝的所有目光,都被大周皇帝的大军吸引,而长公主你,自然是大英皇帝阻击与布控下的漏网之鱼,如此一来,行事起来也可如鱼得水,一切太平。”
  是吗?
  连这东临苍也如此认为吗。
  终究是外人,是以这厮是体会不到她的心境的。但凡相爱入骨之人,一心所想的,绝非是分开分离,而是,一起携手迎难而上,去共同迎接风雨,去共同开拓一切。
  只是这些,这东临苍懂不了,那颜墨白也懂不了。
  东临苍乃外人,不懂虽是自然,但颜墨白那厮,他该是懂的,也该是全然知晓她心思的,大抵是太过的在意了,心系了,担忧甚至畏惧了,是以,才会再度孤注一掷的离开她,从而引开所有所有的群狮与追兵,只为,单独给她营造出一种康庄平坦的后路。
  那人啊,总是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前将一切为她安排好,也从不过问她是否愿意,是否高兴。
  倘若她真的生气了,怒了,倦了,从而,恨了,那人岂不是做了一切但却吃力不讨好?
  心思至此,不知该怅惘还是叹息。
  凤瑶沉默半晌,终是低沉幽远的道:“东临公子之言,虽为有理,但此话落在本宫身上,却并非妥当。”
  东临苍眼角稍稍一挑,神色微动,待得心思辗转片刻,随即按捺心思的勾唇而笑,“不知,在下之言,何处不妥,长公主不防明说。”
  这话入耳,凤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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