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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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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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你第一次见凤瑶,是被瑞侯举荐。如凤瑶那般人,何能对男人起兴,是以,若她用软的,自是行不通,而你柳襄倒也极有眼力劲,心思精明,既是软的不行,那便用硬的,待以头强行撞得殿中大柱,头破血流,你柳襄,便是以如此狠烈卑微之姿,强行入住在了宫里。呵,容倾虽是栽培了你,教你武功教你媚术,但若论计谋与心思,容倾自然是及不过你。至少,你柳襄知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你一直活得通透,倒也是,比那许儒亦还要活得通透。”
  柳襄面色越发复杂,他终是抬眸朝颜墨白望来,满面发紧,“大周皇上过奖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往事罢了,且柳襄如今对长公主也并无它念。但柳襄却不知,今日大周皇上会与柳襄说这些,柳襄倒是想问,大周皇上如此,是为何意?难不成,这几日柳襄皆是安分,但今日不过是为长公主与你做了顿膳食,便再惹大周皇上不悦了?”
  嗓音一落,复杂重重的面上再度染上了一层戒备。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唇瓣上的薄笑仍是浅浅的勾着,整个人懒散自若,平静从容。
  他修长的指尖微微而动,慢条斯理的把玩儿着手中的茶盏,似是全然无意回话,柳襄越是等待,心底便越是发紧,待得半晌后,他终是忍不住再度道:“大周皇上有何话便直说便是,倘若要杀柳襄,至少,也得给一个杀柳襄的理由,让柳襄死得明白。”
  颜墨白眼角一挑,那双漆黑如玉的瞳孔再度落回了柳襄面上。
  “谁说朕有心杀你?”他不答反问,“若非朕之容忍与劝说,你早被凤瑶遣返。再者,朕要对付一人,便从来不喜与人废话。”
  柳襄眉头一皱,心思层层起伏,待兀自沉默片刻,再度低沉着嗓子道:“既是如此,那大周皇上此番之为,又是何意?莫不是,仅是想拆穿柳襄的一切心思,让柳襄无地自容?”
  颜墨白轻笑,目光缓缓从柳襄面上挪开,懒散自若的凝向了不远处的雕窗,待得漆黑的瞳孔将那雕窗扫了两眼后,他才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你心思精明,武功不弱,对凤瑶心无异样,是以,朕之意,是要你日后待入了大英之后,对凤瑶寸步不离,守护于她。”
  柳襄猝不及防大怔,连带瞳孔都抑制不住的惊愕颤抖开来。
  颜墨白落在雕窗的眼睛微微一眯,瞳底有微光与决绝滑过,继续道:“无论何时,都得将凤瑶护住,但若朕性命有危,那时,你必得敲晕凤瑶,务必,强行带走她。”
  心思太过起伏皱缩,一时之间,连带面色都开始微微的发白起来。柳襄满目不可置信的朝面前之人凝望,全然不敢相信方才自己听到的一切。
  这颜墨白不是极为强势么,不是极为傲然么,不是自己的东西从不让任何人触碰么,怎突然到了此际,他竟会如此认真决绝的将长公主托付给他!
  他震撼的朝他凝着,面色与目光层层的变化,说不出话来。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片刻,颜墨白终是再度将目光落到了他面上,满目深邃的凝他,薄唇一启,再度道:“朕方才之言,你可记下了?”
  这话突然卷了几许威仪与胁迫。
  柳襄终是缓缓的回神过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随即薄唇一启,极缓极缓的问:“大周皇上如何会将此等大事交给柳襄来做?大周皇上不是极爱长公主吗,你会舍得将长公主让柳襄来守护?再者,便是你身陷有危,也可遣大周精卫护长公主离开,又如何,会将一切寄托在柳襄身上?”
  “朕都未将天下放入眼里,但却独独,担忧她会受伤,会执拗的随朕火海沉浮。有些事,不该她来承受与精力,朕心思太远太杂,在毕生之愿未能达成之前,朕并无太多精力护她。”
  柳襄目光越发起伏,“便是如此,大周皇上也可遣大周精卫来护长公……”
  “大周精卫护不住,更没胆量与凤瑶对抗,危及之时,人心惶惶,谁人若阻拦凤瑶,凤瑶定六亲不认,是以那时,大周精卫拦不住凤瑶,也没那本事拦她,除了,你柳襄。你武功在精卫之上,身无牵挂,不必担忧朕之安危,加之性情圆滑,死缠烂打,不惧凤瑶震怒,也只有你,能在危难沉浮之际,心思镇定的敲晕凤瑶,彻底,带走她。”
  柳襄袖袍中的手蓦地发紧,面色越发而白,心底的起伏之意越发剧烈澎湃,整颗心也莫名的厚重得难以附加。
  “大周皇上就这般信任柳襄?你可要知晓,柳襄虽身无大志,但对长公主也极是有心,你就不怕,柳襄会彻底抢走长公主,抢走长公主的心?”他再度紧着嗓子问。
  这话一出,颜墨白突然不说话了。
  柳襄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而沉,待凝了半晌后,柳襄终是强行按捺心神的冷笑,“大周皇上还是怕的吧?也在犹豫你方才的决定了吧?你……”
  这次,仍是不待柳襄后话道出,颜墨白便平寂幽远的道:“生死不定,犹豫不得。且朕历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信不过容倾,信不过许儒亦,但你柳襄,朕自然是信的。”
  从不曾从这颜墨白口中听得这番话,柳襄只觉莫名之中有一道厚重的压力层层压在了他身上,突然间让他有些难以喘息。
  “为何?”为何会信他。
  他也曾三番五次的想过要杀他颜墨白的,怎突然间,他就信他了。
  此生之中,他柳襄与风尘之中沦落起伏,被女人玩弄,被男人嗤笑唾骂,便是连容倾对他,都不过是将他当做卑微鄙陋的棋子,便是如许儒亦那般温雅的人,在面对他时,也是或多或少表露出鄙夷。
  世上之人,无一看得起他,便是连当初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也不过都是想尝尽他的身子罢了!但如今,这颜墨白竟说信他!这历来高高在上,傲视群雄之人,竟说,信他。
  这种被人肯定的感觉,从不曾有过,突然之间,大抵是太过惊愕与震撼,是以浑身上下都发着硬发着僵,一时之间再度有些不知反应。
  却是片刻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颜墨白再度出声道:“并未有何缘由,不过是因,朕年幼之际也是孤儿,也是乞丐,朕知孤独无依之感,也知何人何事的重要。呵,朕与你不过是同类之人,本是无心无情,但一旦有人入住心底,那自然是刻骨铭心,珍惜之至。”
  说着,似也不愿就此多言,仅是待得这话刚落,他便漫不经心的笑了,继续道:“朕方才之言,你柳襄,应还是不应。”
  柳襄瞳孔发着颤,“柳襄本是倾慕长公主,自然也是不敢敲晕长公主。柳襄仅是想让长公主对柳襄青睐,甚至彻底看上柳襄,是以,柳襄不曾想过要真正惹她生气,更也不曾想过,做长公主不喜之事。”
  “喔?”颜墨白轻笑,“如此说来,朕之言,你是不愿受了。也罢,你既是不愿,朕自然也找得出一个合适之人来护凤瑶,那时候,你柳襄若要近凤瑶之身,许是都不易呢。”
  柳襄眉头大皱,咬了咬牙,终是薄唇一启,速道:“大周皇上也不必再激柳襄了,柳襄应话便是。”
  颜墨白神色微动,面上无半许起伏,似是全然将柳襄的反应彻底了如指掌。
  “既是应话,便也是最好。你柳襄是聪明人,自该知应了朕之话,日后便要将事办好。倘若有朝一日你行事不利,朕发起怒来,自也非你柳襄能承受。”
  威胁重重的话入得耳里,柳襄也并未太过诧异,他仅是略微厚重的点头,“柳襄好歹也是男人,说过的话自然也是算数。更何况,守护长公主之事,便是不需大周皇上提醒,柳襄也会努力去做。只是……”
  话刚到这儿,他嗓音蓦地顿住。
  颜墨白眼角一挑,懒散从容的凝他。
  柳襄分毫不避的将目光迎上颜墨白的眼,面色抑制不住的越来越重。
  “只是,柳襄从不曾想过,大周皇上你,竟会主动与柳襄说这些。柳襄以为,大周皇上满身高傲,自然是容不得柳襄的,却不料,此时此际,大周皇上竟会将长公主托付给柳襄。”
  颜墨白轻笑一声,“朕只是要用人罢了,你既是能用,朕自然要好生任用。朕虽着实不喜你,但也非到杀你的地步,更何况,你对朕有利,朕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柳襄低沉道:“话虽如此,但还是要谢大周皇上不杀之恩。再者,柳襄如今终是明白,为何柳襄与许儒亦皆得不到长公主之心,独独大周皇上你能得,只因,自私与大气,大周皇上皆占,且还会为长公主不计前嫌,将长公主的退路全然提前的安排好。倘若是换成旁人,许是便是让长公主与其一道生死沉浮,定也是舍不得将长公主推到别的男人手里。”
  冗长的一席话,柳襄说得极是认真。
  颜墨白神色微动,面上的笑意稍稍减却半许,却终究未言话。
  若论自私,他颜墨白能称第一,自然无人敢称第二。毕竟,他可为了他心底的目的,大肆兴战,让天下变为狼烟角逐的炼狱,是以,他不大气,甚至也从不曾想过要大气,此番能容忍柳襄,能提前安排凤瑶之事,也正是因太过自私,太过自私的想要他心系之人保命活命,是以,才会有所安排。
  且此举落在柳襄眼里,许是大气,但恰巧落在凤瑶眼里,定是自私之至的。毕竟,他颜墨白再一次违背了与她所有的约定。
  思绪至此,瞳色顿时深沉开来。
  眼见他情绪不对,柳襄心头了然,也不打算多言,待得正要强行按捺心绪的识趣离开,却不料还未动作,门外不远突然传来了一道脚步落地之声,而后,是一道道恭敬之至的嗓音,“长公主。”
  瞬时,柳襄神色一变,僵立原地,颜墨白那把玩茶盏的手指微微一停,却又眨眼的功夫后,他指尖重新恢复动作,再度漫不经心的摩挲起茶盏来。
  则是片刻,不远处那道屋门便被人推开了,瞬时,明亮的光线映照进来,顿时扰了满屋的清净。
  凤瑶并未耽搁,迅速踏步入门,然而目光朝前一扫,便见颜墨白与柳襄正双双坐于圆桌,且那桌上的凌乱菜盘,似是丝毫都不曾收拾过。
  “凤瑶回来了。”正这时,颜墨白温润而笑,脱口的嗓音极是柔然平缓,并无半许异样。
  凤瑶下意识独独将目光落在他面上,面色微变,随即缓步往前,直至站定在他面前,她才唇瓣一启,低沉道:“你二人倒是难得坐在一起,方才在聊些什么?”
  她嗓音平寂低沉,问得直白。
  待得这话一落,便正要转眸朝柳襄望去,却是正当动作,颜墨白便温润而笑,“方才仅是在问,这些菜肴,柳襄是如何做出来的罢了。毕竟,今儿瞧这些菜,凤瑶似也爱吃,我便有心与柳襄聊聊,琢磨着日后若是有空,亦或是兴致来了,便也亲手为凤瑶做这么一桌子膳食来。”
  他嗓音极是平缓认真,只是这话落得凤瑶耳里,总像是略微夹杂几许应付似的,令人难以相信。
  凤瑶眼角一挑,再度扫颜墨白一眼,而后便将目光径直朝柳襄望去,平寂无波的问:“是这样吗?”
  柳襄敛神一番,那妖异的面上陡然扬了风情的笑,随即抬头迎上凤瑶的眼,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柳襄本还以为大周皇上历来高高在上,看不起柳襄这等卑微鄙陋之人,却不料大周皇上竟会对柳襄讨教做膳之法。想来也是大周皇上着实对长公主极为上心,是以,才能对长公主付出至此。”
  他也说得极为认真,语气并无半点的委婉异样之意。
  若说以前对颜墨白极有成见,但待今日这般一聊,倒也对他略微钦佩。毕竟,如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的确可不将任何人放于眼里,但偏偏,如此冷血无情之人,甚至心狠手辣得连容倾都极是忌惮的人,背地里,竟也会温柔成这样摸样。
  往日终还是太不了解这颜墨白,是以,才会随着人云亦云的看待他,如今一切都像是被彻底颠覆,突然间,心思澎湃上涌,便也抑制不住的赞叹。
  亦如他所说,他柳襄与他是一类人,只是,他柳襄纵是心思圆滑,但终究是达不到他的高度的。
  毕竟,满身贵胄,手握重兵,叱咤风云,这颜墨白,注定是个风云人物,注定,能将他柳襄彻底镇住压住。
  心思至此,不待凤瑶言话,柳襄便下意识的垂头下来,兀自沉默。
  柳襄心底越是起伏,目光朝圆桌上的残羹剩炙再度扫了一眼,随即再道:“是吗?不过,本宫今儿离开时,可是见你正端着膳食从屋中出来,怎么,这足足两刻的时辰都过去了,而今之际,这一桌子的菜肴,你竟还未收拾干净?”
  柳襄猝不及防一怔,眉头微皱,心思嘈杂横涌,心口突然卷了几许紧张。
  却又是片刻之后,柳襄便蓦地回神过来,薄唇一启,继续柔声道:“对于菜肴做法之事,大周皇上问得详细,是以,柳襄也解释得详细,而今待得终于聊完,时辰便也不知不觉过去了,且长公主也恰到好处的归来了。”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兀自思量。
  颜墨白则懒散慵然的插话道:“事实本是如此,凤瑶又何必多想。再者,我与柳襄本是不对眼,除了与他探讨菜肴之事,何事又能让我与他极是耐心的多聊?”
  这话的确是这么个理。毕竟,颜墨白对外人,的确是没什么太大耐性,更别提这柳襄还有心打她主意。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的复杂之意也在逐渐松懈,奈何即便如此,一股略微清浅的怪异与探究仍在心底经久不消,是以,即便心境平静下来,但那股异样之感,仍是不曾全然而消。
  她仅是敛神朝颜墨白故作自然的点了头,稍稍压下了所有心思。
  柳襄也不再耽搁,唤了大旭暗卫进来一道收拾起桌面的残局。
  他们动作极快极快,且整个过程,柳襄也不曾抬头朝凤瑶与颜墨白望来一眼。
  待得一切完毕,几人全数出得屋门后,周遭气氛,终是全然的平静下来。
  “事情如何了?大周副将们,可还奏了其余要事?”仅是片刻,颜墨白平缓而问,说着,手指扣上了凤瑶的手腕,径直将她极在自然的拉坐在他的双膝上。
  凤瑶面色一愕,当即想要起身,奈何身子还未全然动作,颜墨白便扣紧了她的腰,温润懒散的问:“都有夫妻之实了,难不成凤瑶此际竟害羞了?”
  他这话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轻笑与戏谑。
  凤瑶面色也抑制不住的变了些,又许是被他如此戏谑而心有志气,是以这回,她倒顿住了所有挣扎的动作,仅是强行自然而又镇定的坐在他膝上,仅道:“你日日调侃于我,可是好玩儿?”
  颜墨白温润而笑,“自然是好玩的。毕竟,凤瑶历来太过强势了,此番面露窘迫,略微娇涩,倒也算是将你真正的女儿姿态表露。”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你不过十八年纪,正当年少,成日里倒是活成了个精于算计的老妇模样,倒也不妥。”
  “你说本宫十八年纪活成了老妇,那你颜墨白呢?你也不过二十有二的年纪,却活成了精于算计的老头,如你这般模样,你以为妥当?”
  他平缓柔和的道:“自是不妥的。也正因不妥,是以,才不愿凤瑶也活成这样罢了。毕竟,年少老成的人,终还是活得太累,而我深知这种累,便也不愿你也活得如此累。”
  说着,似也无心就此多言,他仅是稍稍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平缓无波的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今日你与大周副将相见,事态如何了?”
  凤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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