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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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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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锋一转,嗓音略带祈求,“阿姐,征儿仅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阿姐莫要恼了。这里可是热闹了,征儿好生喜欢,这馄饨也极是好吃,征儿给三皇兄与柳襄都点了一碗,不若征儿再给阿姐也点一碗吧,这馄饨皮儿薄肉多,的确好吃。”
  他略微心虚的转了话题,甚至还讨好的朝凤瑶咧嘴笑笑,极是努力的想要让凤瑶消气。
  只不过,今夜之吓,如何能全然消气,再加之当日那纸条上的不详字句深刻在心,是以内心之处,终是起伏不平,后怕重重。
  是的,后怕。
  不知前路的后怕。
  她面色依旧清冷,瞳孔则凝重层层,待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才朝幼帝低沉道:“馄饨便不吃了。你且起来,与本宫速速回去。”
  幼帝眉头大皱,面色蓦的一沉,咬了咬牙,却是不动。
  凤瑶低沉道:“还不起来?”
  这话略微夹杂着几分威胁,只因心底的后怕与怒意并非完好的压制,是以有些情绪,终还是抑制不住的在语气中泄露。
  幼帝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小脸上漫出了几分委屈倔强之色,仍是不说话,也不动。
  “既是长公主都发话了,皇上,咱还是回去吧。此番在外的确逗留已久,该是回去了。”正这时,柳襄将碗中的几枚馄饨囫囵吞枣的咽下,随意略微干脆的放了筷子,朝幼帝懒散随意的道了话。
  这话一落,他率先起身朝凤瑶行来,面上洋着讨好的笑容,甚至眉宇之间还夹杂几分媚惑与顺从,似是觉得自己极是识时务亦或是表现良好,要让凤瑶夸夸他。
  凤瑶冷眼朝他扫了一眼,面无表情。
  幼帝则扬着脖子朝凤瑶望来,低声道:“阿姐,等会儿听说这里还有字谜灯谜,还有城隍庙的法师出来摆祭坛,为众生祈福,征儿想……”
  不待幼帝后话道出,凤瑶便低沉无波的出声打断,“征儿当真不听阿姐的话了?”
  幼帝后话一噎,面上越发委屈。
  这时,那一直坐在桌上不说话的赢易终是开口道:“皇姐,往年城隍庙虽有庙会,但却不过是民众随意凑凑热闹罢了。但臣弟听说,今夜城隍庙的法师们特意会奉出一枚福泽的佛珠,欲通过佛经传诵的比试,来寻找得到那佛珠的有缘人。是以,皇上之意是,既是佛珠乃福泽,便想看看是何人得了那佛珠,再从那人手中请走,而后再供在宫中,也想让宫中之人大安,让大旭,风调雨顺。”
  小小的佛珠,便能保大旭风调雨顺了?
  倘若当真如此,无论是她姑苏凤瑶还是国师,亦或是大旭上上下下的军卫,都没用了!
  且赢易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令她心生不满。
  今夜幼帝出来便是因着这赢易提及了城隍庙庙会,且此番他又帮幼帝说话阻止幼帝回宫,更是令她心中窝火。
  她满目清冷的朝赢易望来,神色起伏,阴沉道:“皇弟着实是见多识广,竟连城隍庙庙会的日子都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我大旭福泽与否,何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枚珠子身上。征儿年幼尚且不知世事,但皇弟你可非幼嫩之人,何能不清这等道理?”
  赢易微微一怔,垂眸下来,不说话。
  凤瑶再道:“今夜之事,待回宫之后,本宫自会找你详谈,皇弟不必急着此际与本宫多说什么。”
  说完,目光朝幼帝一落,“征儿,起来。”
  眼见凤瑶态度坚硬,幼帝终是大叹一口气,委屈无奈的起了身。
  一行人迅速朝人群反方向而离,众人面色各异,心神皆是各异。唯独那柳襄则凑在凤瑶身边,娇腻且时常似是无意的撞了撞凤瑶胳膊,待得凤瑶宛如冷刀的目光朝他一扫,他又悻悻的朝她笑笑,低道:“人群太挤,柳襄撞着长公主也是无意。”
  他说得倒是有几分直白与诚恳,凤瑶面色则分毫不变,仅是阴沉道:“纵是拥挤,你也可朝旁人挤回去。倘若再撞着本宫,便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他微微而怔,随意便咧嘴一笑,柔声道:“柳襄日日为皇上鲜血,此际两只手腕皆是伤口重重,长公主对柳襄,终是该好点的。”
  凤瑶回头过来,无心搭理。
  柳襄自讨无趣,目光朝凤瑶凝了凝,倒也未再言话。
  待得一行人全数走出人群,幼帝与赢易柳襄等人皆是上了马车,凤瑶则与暗卫们跃上来时的烈马,策马在前带路。
  一行人越是远离城隍庙,周遭气氛便越发的清幽沉寂开来,奈何,却是未朝前行得多远,突然,周遭之处顿有道道破空之声陡然响起。
  瞬时,周遭空气似被那些破空声层层震动了一番,狰狞重重。
  “长公主小心!”周遭暗卫顿时扯声而吼,身子纷纷腾身跃起,肆意抽刀而出,刹那之际,便有道道箭羽袭到了面前。
  周遭光线并非明亮,略微黯淡,凤瑶也一时半会儿判定不清躲在暗处的袭击之人究竟多少,但凭此际周遭那道道狰狞的箭羽破空声,也略微猜到来者人数不少。
  来不及多想,她也顿时拔了袖袍中的匕首,蓦的腾身而起,待伶俐躲过袭来的箭羽后,她阴沉森然的出声,“速去一人策马去城郊调兵五千。”
  她并未慌乱,脱口之声狰狞煞气。
  既是有人当真要兴事,她今夜自然要将那些人一网打尽。甚至于,她也莫名的笃定,今夜这批人自是与当夜突然给她写来不详纸条之人有关。
  她甚至还清楚记得,当时那纸条之上,可是狰狞重重的写着大旭幼帝会丧生在城隍庙。她今夜便要好生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暗处如此的装神弄鬼!


第427章 夜里汹涌
  周遭之中,杀伐冷冽。
  待得箭雨过后,便有几十名黑袍劲装的男子从黑暗之处跃了出来。那些男子皆手握弯刀,面蒙黑纱,行事打斗起来手法伶俐,手中的弯刀也是极为狠烈,招招致命。
  暗卫们不敢懈怠,皆是提起了全身的警惕迎战。
  凤瑶护在马车旁,手中匕首刀起而落,肆意血杀。
  却是不久,幼帝马车竟被黑袍之人强行震开,瞬时之中,只闻木头破裂之声狰狞而响,顷刻之际,马车已成光架子,幼帝与赢易等人全数暴露在人前。
  “阿姐。钤”
  幼帝惊呼,嗓音瑟瑟发抖。
  凤瑶眉头大皱,瞬时朝马车跃身而上,护在幼帝身侧,却是阴冷冷冽之中,显然是寡不敌众,任是暗卫们武功精道,却终还是敌不过黑衣之人的围攻。
  仅是不久,暗卫们全被黑衣人纠缠住,凤瑶所在的马车,也全数被黑衣人围住。
  情况显然不妙,且大处下风。幼帝眼见局势不对,更是焦急惊慌的哭了起来。
  凤瑶心头发紧,陈杂无波的心,终是紧绷起来,此际也用不得匕首了,黑衣之人太多,仅得用内力而驱了。
  心思至此,她分毫不敢耽搁,顿时内力猛提,朝周遭之人抬掌震去,然而那些黑衣人也是极为狡猾,似是早有准备般闪身躲过,随即竟卯足了气力,朝幼帝三人袭击。
  凤瑶蓦的伸手将幼帝拉了过来,赢易与柳襄也自行而滚,险险躲开了黑衣人的利箭。
  紧急狰狞的气氛里,柳襄突然朝其中一名黑衣人出手,夺了那人手中的长剑,当即而道:“柳襄来护长公主与皇上。”
  懒散柔腻的腔调,看似温和,但出手而扬的剑,则是剑术如花,藤绕如媚,但那一招一式,却是极为阴狠。
  只奈何,他手腕有伤,再好的剑术此番舞动出来,也撑不得多久,则是片刻后,有黑衣人朝柳襄虚晃一招,随即趁柳襄不备,手中的利剑顿时朝柳襄腹部袭来。
  柳襄浑然不觉,手中的长剑还在朝其余黑衣人招呼。
  凤瑶则瞳孔一缩,眼风陡然扫到了那把剑,紧急之下,只得迅速伸手将柳襄一拉,待得柳襄险险躲过那把长剑时,瞬时之际,她自己则不注意的被攻她的黑衣人刺了一剑。
  刹那,刀口入肉之感狰狞而起,凤瑶左臂剧痛,眉头大皱。
  幼帝惊得不轻,嘶哑狰狞的唤道:“阿姐。”
  却也是同时之间,赢易也骤然闷哼,待得凤瑶转眸循声望去时,则见赢易腿上中了一剑,青色的锦袍鲜血成片。
  他眉头也皱得极紧,目光朝凤瑶扣在柳襄手腕上的手扫了一眼,面色陈杂幽远,瞳孔之中,也卷出了几分悲凉与自嘲。
  他该是悲凉生气的,毕竟,她姑苏凤瑶方才救的是柳襄,而不是他。
  突然之间,凤瑶似是对赢易的心思全数了然,奈何此际却并非抱团宽慰之际,她仅得强行咬牙稳住胳膊的疼痛,松了柳襄的手,便继续朝周遭之人拼杀。
  这群黑衣人犹如死士一般,无论是伤了还是残了,都要提着最后一口气朝凤瑶几人围攻,此际赢易也是受伤,她仅得拉着幼帝一道在赢易身边杀着护着,只奈何,纵是万般坚韧,热血拼杀,但终还是有疲倦无力之际。
  待得凤瑶全然乏力,终是有些坚持不住之际,许儒亦突然领兵而来,几千名兵卫踢踏飞跃,奔腾而来。
  那些层层而来的马蹄声极是厚重,犹如地动山摇般壮然。
  终是来了,来了。
  凤瑶心头大松,紧皱的眉头也微微而卸,却也正这时,这群黑衣人中,也不知何人扯声道了句‘撤’,短促的一字刚一落下,整裙的黑衣人竟是极为训练有素的收了弯刀,纷纷四散而逃。
  “追!务必得抓到几名活口!”
  凤瑶眼睛稍稍一眯,目光朝黑衣人们凝着,阴沉沉的发话。
  这话还未全然落音,在场暗卫们率先策马追去,许儒亦则率军急行过来,担忧的目光朝凤瑶一落,正要紧急下马,却是不待他动作,凤瑶便迅速迎上了他的眼,阴沉沉的道:“抓活口为重!皇傅且亲自过去督军。”
  许儒亦眉头一皱,面露几许担忧与挣扎,却是犹豫片刻,终是为凤瑶留了大批兵卫,自己则率领上百兵卫策马狂奔。
  凌乱不堪的场面,终是消停了下来。
  不远处那城隍庙会,依旧人山人海,灯火鼎盛,似是没人察觉到此地方才的厮杀朝场面。
  风来,凉薄入骨,那一股股冰凉的空气,竟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稍稍呼吸,便欲作呕。
  地上,尸首横斜,阴沉烈烈,一时之间,也有些难分是黑衣人折损得多还是大旭暗卫折损得多。
  幼帝眼睛早已哭肿,浑身发着抖,待得目光扫到凤瑶那血流不止的胳膊,心口一揪,再度忍不住伤心而唤,“阿姐你怎样了?伤口可疼?”
  稚嫩的嗓音卷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目光朝幼帝一落,仅是稍稍朝他摇头,低声宽慰,“阿姐没事。”
  这话一出,她极是淡然的抬手在受伤手臂的穴道处点了几下,而后才将目光朝柳襄与赢易扫去,则见这二人,衣袍上也皆是血渍,略显狼狈,只是柳襄那妖异如华的面上,仍卷着几许柔情,那笑容里似是积满了古怪深情,令人全然无解。
  “方才,多谢长公主出手救柳襄。”眼见凤瑶目光落来,柳襄分毫不避的将瞳孔迎上了凤瑶的眼,柔情娇然的出了声。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回话,仅是朝柳襄再度淡扫一眼,便将目光落到了赢易身上。
  此际的赢易,青袍破烂,腿脚处血迹遍布,他面色苍白无色,墨发也早已凌乱无章,他似是累了一般,整个人斜躺在马车车板上,一动不动,然而那双幽远悲凉的瞳孔,则静静的朝凤瑶落着,一直落着,便是迎上了凤瑶的眼,他也不将目光挪开半缕,就这么悲伤的与她对视着。
  凤瑶心口微沉,一股复杂之意漫遍全身。
  她不喜赢易这般盯着她,似是满身积了难以排遣的悲伤一般,令人揪心发痛。
  她强行按捺心绪一番,挪身至他身边,先行伸手点了他腿上的穴道,随即才低声问道:“除了腿上受伤,皇弟还有哪里受伤了?”
  她语气缓慢,不曾掩饰的卷着半缕复杂与宽慰。
  赢易却是不领情了。
  他极为难得的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了,呆呆的望着头顶漆黑如墨的天空,薄唇一启,突然道:“臣弟方才还以为,皇姐会护臣弟,却不料,皇姐护了皇上,护了柳襄,却独独,不护赢易。”
  悲凉的嗓音,似是夹杂了大片大片的失落,这话入得凤瑶耳里,自然也是莫名揪心的。
  她不是不救他,而是方才情况紧急,不曾见得他有危险罢了。再者,柳襄身上流着能救幼帝的血,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柳襄死,是以,方才突然拉柳襄一把,也是不得不为之事。
  只是这一切,她本以为赢易懂,奈何赢易终还是失望落寞了。
  又或许,如今赢易孤身一人,加之又断了一臂,身心皆受重创,是以才会心思敏感脆弱。
  “方才本宫若能见得你受危,本宫定也会救你。”凤瑶沉默片刻,才低沉无波的回了话。她语气直白淡然,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认真。
  赢易静静凝她几眼,凉然而笑,却是不说话了。
  夜色早已深沉,迎面而来的风凉薄四起。
  不远处,庙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周遭人流如云,灯火交织,入目依旧是一片盛景之况。
  大战一场,凤瑶身心俱疲,目光也仅是朝不远处那人头攒动之处扫了一眼,清冷的瞳色无法被那盛世热闹之景点燃半许,她仅是随意淡漠的望了一眼,无心多呆,随即便领着一众人缓缓回宫。
  待抵达皇宫,凤瑶先行将赢易送回了寝殿,并招来了御医为其包扎伤口。整个过程,赢易一言不发,兀自沉默,待得一切完毕,凤瑶也准备领着幼帝离开时,他则突然抬了头,极为难得的朝凤瑶出声道:“皇姐,今夜之事,是臣弟使性子了,而今突然想通,深觉……”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出声平和的打断,“今夜之事是本宫考虑不周。但若下次见你受危,本宫定会好生护你。”
  赢易神色微动,噎了后话,朝凤瑶凝了片刻,认真乖巧的点了头。
  凤瑶心底稍稍松却半许,再度朝他嘱咐两句,随即便牵了幼帝,缓步出殿。
  殿外,风声密集,大有变天之兆。
  幼帝缩了缩小小的身子,低声道:“阿姐,可是今夜要下雨了?”
  凤瑶抬眸扫了一眼头顶漆黑的天空,入目黑沉一片,看不见任何光景,只是,迎面而来的风的确比前一刻还要猛烈几许,宫灯微微里,道旁的花树也被烈风摇得落了枝叶与花瓣,想来,自然也是疾风骤雨的前兆。
  “嗯。许是要下雨了。”
  她神色微动,沉默片刻,漫不经心的朝幼帝回了话,足下步子也稍稍加快半许。
  此番话题,无疑是有些生硬与尴尬,幼帝眉头紧皱着,本打算一直心虚不言,但见凤瑶兴致不高,情绪不悦,是以心底也越发压力。
  “阿姐,今日征儿擅自出宫游玩,是征儿的错。征儿以后无论去哪儿,定会提前与阿姐商议,待得阿姐同意了,征儿才去。”
  待犹豫挣扎片刻后,幼帝终还是主动自行的认了错。
  只因今夜出行之事竟会酿成祸患,是他不曾想到过的,而今历经了刺杀,才陡然发觉,今夜的一切竟是那般的事态严重,甚至严重得令人心生畏惧。
  他态度极好,脱口之言也小心翼翼。
  这话一出,凤瑶却是不说话。
  待得幼帝越发心虚紧张时,凤瑶终是平缓无波的出声道:“征儿也是懂事之人,有些话不必阿姐多说,征儿自己也会心里有数。是以,你不必在阿姐面前保证什么,只是你时刻都要记得,你是大旭的帝王,无论做什么,都得三思而行,不可鲁莽。”
  “征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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