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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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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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静静的朝他望着,时光静好,缓缓的笑了。
  却是不料,岁月无情,命运弄人,今日自家幼弟这刻骨铭心般的笑,竟也会,永久的被封存在此刻,而日后,山回路遥,经月无情,那些最初最纯的东西,再也,消失不见。
  离开幼弟的寝殿,凤瑶便直朝凤栖宫行去。
  一路上,许是心底释然愉悦,是以连带行走的步子,都破天荒的轻快几许。
  待回得凤栖宫时,有宫奴来报,称送入摄政王府的龟,被王府管家收了,不知会如何处置。而今日派去王府的两名御医,也不曾传回任何消息,凤瑶思量了一番,便唤来王能,尝试着在摄政王府安插暗线。
  虽此事棘手,但王能仍是恭敬的领命而去。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才开始洗漱上榻,兀自入睡。


第77章 入朝请罪
  翌日,凤瑶起得早,待梳洗与用膳完毕,幼帝已如往常一般准时过来了。
  凤瑶携了他的手,便朝勤政殿而去。
  天色尚早,迎面而来的风,也略微凉爽。头顶,朝霞缕缕,红意密布,抬头观之,只觉纯透喜色。
  今日的朝堂之上,颜墨白仍是未来,甚至,连昨日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国舅也未来了撄。
  其余百官,则整齐而站,但满殿之中,却极为难得的多了两人。
  那两人,一人是满面颓散的瑞侯,一人,则是白发苍苍的老瑞侯。
  凤瑶瞳孔微缩,心底深处,增了几许淡漠。
  若说颜墨白不来上朝,是因‘生病’,而那国舅突然不来,又可是因昨日之故,恼怒不堪,从而,不经请假便不来朝堂,以图,变相的对她示威偿?
  凤瑶心生冷嘲,面色淡漠如初,也无半许动容,只是,待群臣整齐划一的恭呼声落下后,她独独将目光落向了花谨与老瑞侯,只道是今日少了蛀虫与国舅的捣乱,本以为上朝自该轻松,却是不料,这花谨与老瑞侯倒是来了。
  “长公主。”许是察觉到了凤瑶的打量,老瑞侯稍一抬眸,便恰巧迎上了凤瑶的眼。
  则是片刻,他不卑不亢的突然跪了下来,略微苍老的嗓音显得疲倦而又无力,“长公主,老臣有罪。”
  突来的一句,令在场之人纷纷变了脸色。
  群臣皆朝老瑞侯望来,时而又朝老瑞侯旁边的瑞侯扫了扫,心底也颇有几分了然。
  这瑞侯时常在外闯祸,祸事连连,而今这老瑞侯终于兜不住了,终于是入朝来亲自请罪了。
  只不过,朝上的长公主,可非心软之人呐,此女就如铿锵夜叉一般,即便老瑞侯出马,怕也不一定能让母夜叉心软就范呐。
  群臣皆心有所思,静立看戏。
  凤瑶神色微动,低缓出声,“老瑞侯年迈,便是要请罪,也起来再说。”
  老瑞侯神色复杂,褶皱的脸上颇有几分倔强与怒气,“微臣罪孽深重,羞不自胜,不敢起身言道。”
  许是气得太过厉害,话语也说得太过急促,待这话一落,他竟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
  凤瑶眉头一蹙,正要言话,不料老瑞侯已是强忍咳嗽,一掌打在身边花谨的腿上。
  刹那,只闻啪啦一声,皮肉脆响,那呆呆而站的花谨突然回神过来,垂眸朝老瑞侯一扫,便闻老瑞侯怒不可遏的道:“逆子!还不跪下!”
  花谨脸色仍是有些麻木,并未多言,待老瑞侯尾音刚落,他便已是顺从的跪了下来,不发一言。
  老瑞侯憋了憋气,强忍咳嗽,随即将目光朝凤瑶望来,悲凉无奈的道:“长公主,老臣愧对先帝之恩,也愧对长公主之情。老臣这逆子,无法无天,不仅敢公然对长公主送人,坏长公主之名,更还违背长公主之令,不尊长公主开恩,竟偷跑出府逍遥!长公主,老臣教子无妨,才养出如此孽障!今日老臣来,便是将这逆子揪于朝堂,让长公主重重责罚!”
  这话一落,他再度气喘,猛然咳嗽,褶皱苍白的脸也因咳嗽而瞬时憋得通红。
  凤瑶目光静静的朝他望着,暗自叹息。
  几年不见,老瑞侯除了脸上皱纹与头上的白发多了些外,并无太大变化,而变化最大的,则是老瑞侯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反倒是,苍凉,悲愤,犹如风烛残年的凄凉一般,给人一种难以言道的无力甚至无助。
  花谨这些年的荒唐事宜,她自也看在眼里,她敬重老瑞侯,是以对花谨并未太过责罚,看来,这老瑞侯通情达理,也是知在心底的。
  思绪至此,凤瑶默了片刻,才缓了缓嗓子,低声而道:“老瑞侯先起身再说。”
  这话一落,老瑞侯无动于衷,仍是跪着不起。
  凤瑶缓缓转眸,朝身旁宦官低沉道:“扶老瑞侯起身,赐坐。”
  宦官忙恭敬点头,随后领人上前将老瑞侯从地上扶起,最后坐在了宫奴及时送入殿中的凳上。
  “老臣愧对先帝与长公主,如何能坐。”老瑞侯仍在挣扎,满面悲然。
  凤瑶暗自叹了口气,低道:“有过之人,乃瑞侯,与老瑞侯无关。老瑞侯尽管坐着便是。”
  眼见凤瑶再度开口,老瑞侯终归是安分了些,未再挣扎,仅是朝凤瑶望着,继续道:“老臣此生,虽独得此子,但往常太过溺爱,以至他不学无术,丢人现眼。老臣也曾想过,这逆子虽不学无术,但只要不惹事,安分点也好,奈何,这逆子竟敢败坏长公主之名,更敢逆长公主之令。老臣实在恼怒,虽心痛,但也务必将他押上朝堂,望长公主重重责罚。如此,老臣也算能心中无愧,也不用再为这逆子担惊受怕,解脱了。”老瑞侯一声高过一声,面上的怒意,有些浓烈,却也有些苍凉。
  究竟是如何生气甚至失望,才会如此大义灭亲,凤瑶不知,但却知晓,当年她顽劣不堪,毫无公主该有的仪态与礼数时,自家父皇,也是怒不可遏,但也心痛备至,最后忍不住将她送到国师身边,随国师一道入得道行山上清修。
  只道是,往事入目,回忆而来,她倒也有些理会老瑞侯的哀怒,也突然发觉,这不可一世且劣迹斑斑的花谨,又如何不是当年顽劣不堪甚至到处惹事的她。
  想来,冥冥之中,她几番饶过花谨,有敬重老瑞侯的缘由,说不定,也觉这花谨与当年的她极为相像,是以,心软的饶恕。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逐渐幽远了几许,随即转眸朝花谨望来,低沉而道:“老瑞侯如此言道,瑞侯,可有话要说?”
  花谨僵跪在原地,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袍褶皱不堪,哪有常日的半点骄奢之气。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待半晌后,他才逐渐抬头朝凤瑶望来,一张常日白净的脸此际却显得枯黄蜡燥。
  “微臣有错。”他低低的出了声,嗓音破天荒的显得有些麻木与厚重。
  凤瑶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花谨,待这话入耳,一时,心底也略有震撼,而这种震撼,无异于天崩是裂一般,惊得异常。
  不得不说,这不可一世的花谨,难不成,真突然变了性子,突然开窍了?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越发的陈杂。
  正这时,花谨恭恭敬敬的朝她磕头,厚重而道:“微臣身为瑞侯,未做过一件光宗耀祖之事,反倒给我爹惹是生非,给侯府蒙冤,更还违逆长公主之令,弃我大旭律法于不顾。微臣,自知罪孽深重,长公主若要责罚,微臣,无话可说。”
  不如以前那般咋咋呼呼,也不如往昔那般扯声祈求,圆滑放肆,此际的花谨,麻木厚重,哀凉决绝,一言一行所表露出的,全是凤瑶不曾见过的一面。
  凤瑶满眼复杂的望他,按捺心神,不深不浅的问:“瑞侯在本宫面前,认错倒也认了几回,而今这次,瑞侯认错,可是真心?”
  花谨麻木厚重的道:“往日,微臣的确有恃无恐,但前日,长公主则将微臣骂醒了。身为国之朝臣,却不为国中效力,甚至还让长公主与侯府蒙羞,如微臣这般不忠不义,不贤不良之人,长公主便是卸了微臣官职,要了微臣性命,微臣,也绝无怨言。”
  老瑞侯在旁咳嗽,心力交瘁,眉头皱在一起,愤怒,决绝,但瞳孔在花谨身上流转间,也抑制不住的溢出了几许心疼。
  满殿的朝臣,也纷纷再旁观着,无人插嘴言话。
  凤瑶深眼将花谨盯了几眼,随即视线微挪,望向了周遭群臣,低沉而道:“瑞侯特意过来请罪,诸位大人,可有意见或建议?”
  这话一落,群臣纷纷面面相觑,却无人应答。
  殿中气氛,也蓦地沉寂下来,压抑重重。
  凤瑶冷眼观着群臣,面色逐渐冷冽。
  花谨仍僵硬而跪,不曾朝群臣望来一眼。
  如此压抑厚重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半晌,随后,那一直立在一旁不言话的许儒亦上前了两步,朝凤瑶恭敬而拜,缓道:“长公主,微臣有话要说。”
  凤瑶瞳孔微缩,目光朝许儒亦锁来,“皇傅有话不妨直说。”
  许儒亦稍稍站直身,清润无波的目光朝花谨与老瑞侯皆扫了一眼,随即朝凤瑶恭敬道:“这几年,瑞侯行事,着实有些过头,但瑞侯在京都城这么多年,既无伤人,也未害人,再者,瑞侯当日送入宫中之人,臣等皆知是奴役罢了,并非真正的血性男儿。是以,瑞侯败坏长公主声名,便无从可说。另外,老瑞侯对我大旭,终生效力,而今晚年,朝廷也该体恤,总不能让老瑞侯晚年悲戚才是,而瑞侯此际,又已意识到错误,且诚恳认错,微臣相信,只要长公主再给瑞侯一个机会,瑞侯,自能改邪归正,好生为我大旭效力。”
  冗长的一席话,调理分明,语气平和得当。
  凤瑶极深的朝许儒亦扫了一眼,思绪翻转,正要言话,不料有群臣突然而道:“浪子虽能回头,但品性却不易根除。更何况,如瑞侯这般在京都城内嚣张了数十载的人,想来若要让瑞侯全数改好,甚至为国效力,怕是,并不实际。”
  这话一落,周遭几名朝臣微怯的开始附和。


第78章 突来奏折
  花谨仍是僵然而跪,模样麻木而又悲凉,似是并未将朝臣之话听入耳里。
  老瑞侯再度开始咳嗽,斑白的头发显得格外凄楚。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心生起伏,倒也着实未料到,今日上朝,竟会有这么一出或悲或落井下石的戏码,再看那花谨,端正僵硬的跪着,脑袋低垂,似是当真如觉悟了一般。
  “阿姐。”大抵是见老瑞侯与花谨可怜,幼帝转眸朝凤瑶望来,满面恻隐。奈何唇瓣动了动,却未道出后话。
  凤瑶朝他略微宽慰的示意一眼,不料正这时,那出言反对的朝臣再度出声,“长公主以前也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瑞侯知法犯法,且在京都城内嚣张了数十年,俨然如经常城内的地头蛇,如此人物,长公主自该严厉责罚,还京都城安宁。撄”
  振振有词的话,语气略微高昂,咄咄逼人之意尽显。
  许儒亦转眸朝他望来,微微而笑,“赵大人说得莫不是过头了些。瑞侯虽言行微失,但绝对不是京都城内的地头蛇。反倒是据我所知,赵大人勾结国舅,欺民霸市,这点倒是民众皆知。偿”
  说着,分毫不顾那赵姓朝臣僵了的脸,许儒亦抬眸朝凤瑶望来,继续道:“长公主,瑞侯不过是留恋风月了些,若长公主要将他治罪,公正严明的话,自也该将常日留恋凤瑶之地的朝臣全数彻查出来,以示公平。”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纷纷色变。
  片刻,有朝臣当即道:“其实,的确如皇傅说的那般,瑞侯虽留恋风月,但此际瑞侯则是有心悔过,皆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望长公主看在瑞侯知错的份儿上,也看在老瑞侯的面上,饶瑞侯一回。”
  “是啊是啊,刘大人所言极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长公主饶了瑞侯吧。”
  此起彼伏的嗓音,突然全数倒向了花谨。
  老瑞侯皱了眉,略微艰难的扯声道:“有劳诸位请命,但这孽障,的确太过无法无天,诸位大人也无需再求,无论长公主如何责罚他,便是要他性命,我定尊从,绝无怨言。”
  这话一落,老瑞侯抬眸朝凤瑶望来,嘶哑悲戚的嗓音再度表明决心,“长公主无需看在老臣的面上而改变初衷,也无需因为老臣而为难。这孽障一无是处,惹是生非,长公主要如何处置,老臣皆遵循。”
  国之忠骨,在这大旭歪风邪气之中还能秉持争议,大义灭亲,倒也是极为难得了。
  再者,她姑苏凤瑶虽对花谨极是恼怒,但打从心里的,也不曾对花谨真正动过恶罚之心,更也不曾动过杀意。
  毕竟,风流无脑的烂泥之臣,总比日日与她作对的佞臣要来得好,也比一边倒向颜墨白的好,更何况,这花谨此际还如此僵然而跪,满身麻木与恭敬,也无往常的咋呼圆滑,看着,倒也顺眼。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待思绪翻转片刻后,才低沉而道:“瑞侯品性,的确不良,但也不是,罪无可恕。”
  低沉无波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大气与威仪。
  这话一落,凤瑶目光朝周遭大臣望来,“本宫,历来秉持公正。诸位皆说说,瑞侯,可是并无大罪?尚可饶恕?”
  瞬时,群臣见风使舵,立马点头。
  凤瑶瞳孔微缩,淡漠无波的朝那最初反对的大臣望来,淡声而问:“赵大人,你之意呢?”
  那赵姓官员脸色清白,目光明灭不定,待暗自咬牙片刻,他终归是恭敬而道:“微臣,历来嫉恶如仇,也愿秉持公正公平,也愿我大旭的朝臣,皆正直正气。但瑞侯的确未犯太过之事,此际又一心认罪,甘于受罚,是以,瑞侯能如此做,也是在回头与补救了,因而,微臣此际也愿,长公主再宽恕瑞侯一回。倘若瑞侯以后再犯事,长公主再责他不迟。”
  这人,也终归是松口了呢。
  亦如她所说的,只要摄政王那蛀虫不在,这些朝臣,自会缺了主心骨,她再稍稍施压一番,不愁这些朝臣,不乖乖就范。
  “既是诸位大人皆认为瑞侯并无大罪,尚可饶恕,是以,花谨,本宫且问你,而今的你,可愿改却劣性,衷心为国,光耀我大旭,也光耀你侯府?”凤瑶淡眼朝花谨望来,不深不浅的问。
  花谨重重磕头,“微臣,愿意。”
  凤瑶神色微动,“你愿意便好。既是群臣为你请罪,本宫,自然不可不近人情。更何况,你还浪子回头,委实不易,本宫,自得看在老瑞侯的面上,给你一个机会。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你下朝回府后,便继续软禁,将本宫初时定的半月软禁之期好生过完,待得软禁之日结束,你再,好生上朝,不可懈怠。花谨,可做得到?”
  花谨并未立即言话,待半晌,恭敬点头,“长公主能再给花谨机会,已属花谨大幸,花谨日后,定改邪归正,好生为为国为民,尽在职守。”
  凤瑶淡道:“如此便好。且好生记住你这话。若是,你日后再劣性反弹,无法无天,到时候,便别怪本宫对你,不留情面了。”
  花谨并未出声,仅是再度重重磕头。
  凤瑶神色微动,随即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低沉而道:“瑞侯之事,已有定论,今日,便不再多言了。此际时辰也已不早,各位大人,可还有要事要奏?”
  这话一落,仍是意料之中的应声。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立即言话,修长的指尖慢腾腾的摩挲身前案台上的墨笔,低沉而道:“近两日,送入御书房内的奏折,倒是少得可怜。而昨日,竟只有区区两本。我大旭泱泱大国,各地发生的要事,汇总到京都城,再怎么,都该每日十五本奏折以上,但昨日,奏折区区五本,所奏之事皆无关紧要,本宫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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