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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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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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凤瑶沉默半晌,才朝伏鬼回了话。
  待得伏鬼点头离开。她神色微动,本是想入屋一探,但足下仅是稍稍一动,便又自行的止住了。
  伏鬼动作极快,不久,便领人将热腾腾的水抬入了帐子内。
  凤瑶一直站定在帐外,满身僵然的等着,待得天色逐渐暗淡,冷风呼啸凛冽之际,突然,有凌乱厚重的马蹄声,遥遥自远处响起。
  那些马蹄声,极是震撼浩大,似如千军万马同时奔腾而来一般。
  她瞳孔一缩,终是回神过来,随即来不及多想,便沉着脸朝那官道的方向急促而行。
  待得刚刚绕过一条小道,突然有几名兵卫惊慌迅速小跑迎来,凤瑶下意识驻足,冷眼朝他们凝着。又许是不曾会在半道上遇见凤瑶,那几名兵卫也是猝不及防的一怔,随即便急忙敛神一番,迅速小跑而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几人急忙朝凤瑶一拜,同时之中,有人焦急道:“长公主,大周之君来了。”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幽远,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
  几名兵卫越发一怔,待得面面相觑一番后,几人转身朝凤瑶跟来,那名方才言话的兵卫再度紧着嗓子道:“长公主,大周之人攻来了,此际属下们可要全然拼死迎战,不让那大周之人靠近营地半步?”
  “不必。”
  凤瑶瞳孔一缩,终是清冷低沉的回了话,待得嗓音落下,足下的步子,也越发的迅速往前。
  待终于站定在了营地之前,凤瑶便满目幽远的朝那拐弯儿处官道尽头望着,则是候了片刻,那些扬入耳里的马蹄声便也越发的清晰厚重,震耳欲聋。
  不久,有长长的一对人马,从那官道的拐角处源源不断的涌来,阵状浩大。
  凤瑶下意识朝那策马最前之人定睛一望,便见那策马当前之人,满身颀长修条,墨发仍旧是高高的束着,整个人,晴朗如月,风华之至。
  纵是无法全然看清那人的面容,也莫名的觉得,那人极是风华,甚至独特的气质在满军之中,无疑是鹤立鸡群,令人稍稍一眼,便可在密集的人群中一眼发觉于他。
  只是,他那满身素白的袍子,此际已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那一片片赤红之色,亦如在他的袍子上绘了一朵朵妖异刺骨的花一般。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目光在他那身上的血色之处扫视,则是片刻,那满身风华之人,已是策马恰到好处的停在了她面前。
  瞬时,冷风凛冽,扬乱了凤瑶额前的头发,她抬眸朝他凝望,眼风里,则见他身后那些大批大批的兵卫,也逐渐停了下来。
  片刻,周遭似如静止,徒留冷风浮荡。凤瑶与面前马背之人相视而望,一时之间,二人皆未言话。
  待得不久,冷风越发而盛,吹得凤瑶稍稍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回神过来,故作自然的垂眸,低声幽远而道:“回来了?”
  这话,本也不过是随口一眼的招呼,虽是心底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与他全数道出,只是不知为何,而今突然隔着满身的血色再见,又见他面容略是苍白,而那满心的起伏与躁动,竟在这刹那之间全然僵掉。
  “嗯。”
  正这时,颜墨白略微干脆的回了话,嗓音依旧是温润适当,柔和从容。
  待得嗓音落下,他便已跃下马来,脚下径直朝凤瑶行来,待站定在她面前,便平缓着嗓子出了声,“凤瑶,今日之战,大盛……”
  凤瑶瞳孔微缩,心口蓦的一紧,下意识的听得仔细,奈何,颜墨白后话还未全然道出,一道惊骇仓促的嗓音蓦的一起,“皇上,大盛公主服毒了!”
  尖锐惊颤的嗓音陡然一响,瞬时,颜墨白噎了后话,眉头也当即一皱,随即不待凤瑶反应便迅速转身朝那密集的兵卫之中行去。
  凤瑶瞳孔一缩,刹那,目光也是蓦的一僵,心口之中,骤然风暴狂涌,冷意狂泄,整个人,凉薄入骨。
  ………题外话………亲们,这两日琐事繁多,是以更得少了些,抱歉,明日定多更。另外,谢谢为文文打赏的亲亲,感谢。


第384章 生气了吗
  冷风肆虐,猛烈的掀着她的头发与衣裙,整个人,浑身凉薄,似要被风掀翻一般。
  她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原地,强忍浑身的冷颤立在原地,森凉的目光,静静的朝那密集的兵马里望着。
  因着层层的兵卫阻隔,此际已看不到颜墨白与那所谓的服毒女子的身影,只是待得时辰消失,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之后,她眉头一皱,僵硬冷冽的瞳孔终于回神过来,随即一言不发,开始麻木幽远的转身离开撄。
  与颜墨白相处这么久,甚至也如此艰难的磨合了,互通心意了,却是不料,那番孤注一掷且全然碰撞随心的告白,竟仅将这份情义持续了短短几日,便就轰然崩塌了。
  颜墨白定是不知,当初性命垂危,二人互相陪伴互相依偎之际,她姑苏凤瑶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那般不顾一切的去表明自己的心意,去诚恳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动心,只奈何,本以为颜墨白定不如司徒夙那般冷心绝情,却终是不曾料到,颜墨白,竟也会伤害她,如此的,轻视她。
  也是了,半路而来的情分,又怎能比得当初年少风华时与司徒凌燕的生死共赴,想必,颜墨白当初与司徒凌燕的情谊早就印刻在心,是以,即便野心勃勃的想要灭得大盛,却终归还是舍不得灭掉一个司徒凌燕。
  此情已矣,罢了。
  只奈何那司徒夙夺她父兄的性命,大盛老皇帝,夺她大旭城池,而今她姑苏凤瑶咬牙强撑着大旭之国,到头来,却不料被司徒凌燕夺去了颜墨白。
  又或许,此番生来便已与大盛之人结成了宿敌,是以无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大盛之人的纠缠与算计,只是,倘若那颜墨白当真为了司徒凌燕而与她姑苏凤瑶决裂,那时,她该如何应对?是拼命的去要颜墨白性命,还是,潇洒转身,自行领着大旭之兵回国,从而,两人再不相见,若一旦见了,便是仇人偿。
  思绪翻转,心口的嘈杂翻腾之感,层层的起伏蔓延,令人怅惘满腹,却又令人鄙夷凉薄得作呕。
  待回得寝帐前,伏鬼恰巧从帐门出来,眼见凤瑶正立在帐外,他神色微动,上前两步便道:“前一刻属下听到兵马之声,可是皇上归来了?”
  凤瑶满目幽远,淡漠点头,随即低沉而问:“赢易如何了?”
  眼见凤瑶面色不善,伏鬼面露微诧,待仔细将凤瑶打量一番,随即便道:“三皇子经了药浴,方才悟净方丈再为三皇子把了脉,说是三皇子终是稍稍吊了几口气,倒还能多撑两日,但若仍旧寻不到解药的话,定是……”
  话刚到这儿,伏鬼面露难色,止了话。
  凤瑶满心沉寂,事实如此,心底早就做足了准备。
  毕竟,怅惘得太过,打击得太过,虽情绪翻腾不好受,但终还是有撑过去的时候,就如此际,虽不愿去听得一切坏消息,却仍是不得不听,从而,心底本也做足了准备,麻木的去应对,便是再坏的消息,也不过是赢易丧命,只是,她姑苏凤瑶虽对他心中有愧,但如今也算是努力补救过了,倘若赢易当真活不了,她也不能,痛哭流涕,崩溃大哭才是。
  “悟净方丈究竟说了些什么,你与本宫直说便是。”
  她默了片刻,低沉而道。
  伏鬼抬眸凝她片刻,犹豫一番,终还是道:“悟净方丈说,若无解药,三皇子定回天乏术,连他都奈何不得。”
  意料之中的话,落在心疾,并未在麻木的心口激起什么波澜来。
  “嗯。”
  凤瑶仅是低应一声,话锋一转,沉寂幽远而道:“你家主子归来了,且去那营地外迎接吧,这里,本宫亲自照看便是。”
  嗓音一落,不待伏鬼反应,缓步往前。
  伏鬼眉头一皱,刚毅刀疤的面上再度漫出了半缕复杂与揣度,“长公主怎么了?”他问。
  凤瑶犹如未觉,继续往前,并不回话,待入得帐子后,才见赢易早已出浴,此际正仰躺在榻,一动不动。
  悟净仍在为他施银针,又许是察觉到了脚步声,他回头一望,那双清明幽远的双眼与凤瑶对上后,便叹息一声,“长公主来看他了?”
  “嗯。”
  凤瑶低声而应,足下依旧往前。
  悟净回头过来,继续施针,“伏鬼可是将三皇子的病情告知长公主了?”
  这话一出,凤瑶已是全然站定在了榻前。
  “已是说了,生死有命,这终归是赢易的命数。”
  凤瑶叹息,嗓音厚重怅惘,心酸嘈杂,但却并未在面上太过表露。
  悟净终是稍稍缩手回来,不再施针,仅是抬眸朝凤瑶观了两眼,“长公主心境乱了。”
  “方丈慧眼。”
  悟净神色微动,褶皱的面上漫出了几许极为难得的复杂,“长公主乃大旭掌权之人,忧大旭民众,更忧大旭国运,是以,身份至此,偶尔行事自也有长公主顾全大局的考量。而老衲身为世外之人,本不经历国运流转,更也无资格告诫长公主什么,但而今既是有缘与长公主再见,老衲,便也想与长公主多说几句话。”
  凤瑶瞳色微沉,心底深处,漫出了几许莫名的紧然。
  “方丈请说。”
  悟净也不耽搁,神色幽远磅礴,继续道:“长公主乃聪慧明眼之人,只是有时,戒备与心思太深,便也容易遮蔽双眼。有时候看人或看事,不必太过用眼,而是,得用心。有些误会,若一旦产生,便莫要想着回避,而是要,摊开来说,及时解决。长公主本是有福之人,而今大周一行,虽差点葬身火海,又差点命丧楼兰之人手里,如此种种之遇,也算是九死一生,涅槃而渡。日后之路,长公主定平坦无坡,顺畅之至,但唯有一点,长公主的情劫,还不曾全然渡去,是以也务必得上心与重视。。”
  情劫?
  如此二字,在凤瑶心底盘旋了片刻,待得回神过来,她平缓无波的道:“本宫此生,早已无情,又何来情劫。”
  悟净叹息一声,“情劫便在长公主身边,因长公主而起,也因你而生。若处置不当,仍能,覆没大局。”
  他嗓音幽远厚重,神情与态度皆是极为认真,然而这番话落得凤瑶耳里,却终是增了几许抵触。
  这悟净之言无疑是有些玄乎了,玄乎得似如占卜之人言道的那些话中有话的神言,只是对于这些所谓的占卜亦或是神算,她终归是不信的。
  当初国师都不曾全然料准大旭的命运,也不曾算到她父兄惨亡在大盛之人的刀下,难不成这悟净,竟还比国师厉害,通晓今生?
  再者,这悟净与颜墨白的关系可不差,此番之言,自也有可能在帮衬着颜墨白说话。
  如此,一切都已明了,这悟净之言在她耳里,也不过成了玄乎得让她抵触的偏袒之言罢了。
  是以,而今之际,一切都无需多言,也不必多言,有些人或事,她已亲眼目睹,何能有假,纵是想用心去看待某人某事,只可惜,心口的失望之感,也是实实在在,真实入骨,是以,既是眼睛与心,都在失望,那她姑苏凤瑶,岂还能继续坚持,从而,如当初心仪司徒夙那般,任由真相猝不及防的将自己当头一棒,鲜血长流,狰狞破败。
  “方丈之言,本宫记下了。”
  凤瑶沉默片刻,终是按捺心神,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悟净眉头微皱,知她如此反应便是不曾将他的话听进去,他皱纹横生的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许怅然,随即再度缓道:“老衲言之至此,长公主信与不信,便由长公主自行斟酌了。”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垂头下来,开始伸手拔除赢易头上的银针,转了话题,“三皇子中毒已深,而今药物与银针不过是吊他性命而已。但即便如此,只要坚持药浴与施针,也能稍稍拖延一两日。”
  凤瑶低沉而应。
  悟净不再耽搁,待将银针全数拔除完毕,正待告辞,不料话还未出口,帐外便扬来兵卫急促的嗓音,“悟净方丈,皇上有急事相请。”
  悟净到嘴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默了片刻,随即转眸朝凤瑶望来,“那小子许是出了急事,长公主可要随老衲去看看?”
  凤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低沉而道:“不必了。”
  悟净眉头一皱,叹息一声,继续道:“长公主许是不知,那小子伤势过重,老衲当日一通银针扎下,他便整整昏睡至昨夜三更才醒,后知长公主来了曲江之边,便不顾伤势的即刻来了,且有担忧长公主受伤,便也将老衲领来。那小子,对长公主可谓是一片……”
  不待悟净后话道出,凤瑶眼角一挑,低沉幽远而道:“只可惜,他终是不曾让悟净方丈为本宫诊治,而是,此际要将悟净方丈唤走。悟净方丈方才一直在此为赢易诊治,想来自是不知,颜墨白领回来了一人,此番着急唤方丈过去,不是为了治他自己,而是,治那人。是以,方丈还是莫要在此与本宫多言了,免得误了时辰,那人怪罪。”
  悟净瞳孔极为难得的一缩,算是听出些东西来了,纵是知晓颜墨白为人,但如今不曾了解事态起因,是以也不好多劝什么。
  他终归算是局外之人罢了,有些事许是好冠冕堂皇的劝解,但有些事,自也不是他能插手的,就亦如,男女之间的事,纷纷扰扰,理之不清,他悟净,自也不可凑这方热闹才是。
  悟净心如明镜,抬眸朝凤瑶凝了几眼,终是按捺心神一番,告辞离开。
  凤瑶一直站定在原地不动,浑身僵硬发麻,待得悟净彻底离开,她才稍稍转身至一旁的软榻坐定,兀自沉默。
  帐外,凌乱纷纭的脚步声厚重而起,想来是颜墨白领回的大批兵卫已散入在了营地各处。
  凤瑶也无心外出观望,心绪着实起伏不善,精神也全然不佳。
  如此厚重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半晌后,却是无声无息之中,那榻上的赢易,终是稍稍的动了动手,指尖与被褥接触而来的摩擦声,也被这周遭沉寂压抑的气氛放得有些大。
  凤瑶面色蓦的一变,当即挪眸朝赢易望去,则见他依旧合眸仰躺,面色苍白之至,只是他那只手,却在被褥里稍稍而动,推得被褥也上下起伏,突然之间,竟为一动不动得犹如睡死了的他,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生气。
  刹那,满心的怅惘与复杂,顿时得到了片刻的缓解。凤瑶迅速起身,踏步朝赢易行去,待得刚好站定在他的榻旁,赢易那双合着的眼,已是恰到好处的睁开了。
  许是昏迷得有些久,此番初醒,他瞳孔幽远迷离,摇晃不堪,凤瑶抑制不住的低唤了他一声,他那散漫朦胧的瞳孔蓦的应声缩了缩,则是片刻,视线骤然清明,落在凤瑶面色的目光,也刹那增了几许愕然与起伏。
  “皇姐。”
  他出了声,脱口的嗓音,却是嘶哑难耐,颓然无力,似是强行用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凤瑶心口蓦的一缩,被他这声脆弱嘶哑的话唤得心疼。
  往日也从不曾与赢易这般相处,无视了他的稚嫩与脆弱,甚至强行将与惠妃的恩怨强加在他身上,从而以有色之眼来看待他,防备他,却是终归不料,此番之举竟会对赢易伤害如此之深。
  又或许,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或许这赢易,终归还是守住了初心,不曾真正断情绝义的对付她,对付大旭,也不曾真正被仇恨与委屈蒙蔽了双眼,从而,如疯狂成魔。
  他终归还是稳住了心境,她也终于承认与相信,赢易心思如初,是个善人。
  “感觉如何了,身子可还痛?”
  凤瑶默了片刻,才敛神一番,稍稍放缓了嗓音,低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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