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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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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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目发紧的朝那人望着,浑身发僵发颤,待得那人走近,她才满目起伏震撼的凝他,努力的扯声而道:“你,你是?”
  短促的二字,发紧发颤。
  却是这话一出,那人似是有些诧异,咦了一声,随即幽幽的叹息一声,幽远嘶哑的道:“凤瑶,是我。”
  这话一落,他开始伸手,拨开他面上覆盖着的头发。
  凤瑶发紧发颤的目光颤抖不堪的朝他凝着,却见,他指头齐齐断裂,血肉模糊,而他那张墨发已然被拂开的脸上,也是眼珠碎裂,满面血肉,整个人,狰狞如归,惨烈至极。
  凤瑶浑身大颤,受了惊的想要朝后缩身子,不料还未动作,他那只断掌竟摸索往前朝她探来,她牙齿也跟着发颤,抑制不住的扯声而吼,却也正这时,所有的神智全然回拢,却是蓦的睁眼的刹那,那些所有的狰狞画面全数荡然无存,周遭之处,也一片沉寂,无波无澜。
  气氛,静默。
  却也因太过静默,她竟能清晰至极的,听到她胸腔内的心跳声。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只是头顶木板的缝隙,隐约有摇曳的光线钻来。
  那些光线,微弱得极容易被掐灭一般,细细几缕。
  凤瑶浑身发着抖,待得强行按捺心神一番后,她开始忍不住抬着颤抖僵硬的手指,去触屏头顶的木板。
  颜墨白当时离开的场景,陡然浮现,清晰如昨,心口的紧张之感,也因这些清晰而记忆而越发浓烈。
  头顶的木板,并未盖得多紧,仅是稍稍用力一推,木板当即随着指尖开启,而木板上方那些铺着的竹叶,也开始沙沙的从木板滑落,四散。
  待得全数将头顶的木板推开,摇曳的光线明亮了几许,凤瑶抬眸一望,才觉,那些摇曳而来的光影,竟是火光。本以为她当真能如颜墨白所说的沉睡一夜,却是不料,此番醒来,竟仍是黑夜。
  只是,她此番究竟是提前醒来,还是已然沉睡了一日一夜?再者,周遭之处,沉寂无声,徒留火苗子吱啦而起,并无异动。
  如此,四方皆是一片安然,而那些所谓的腥风血雨,可是,过去了?
  思绪翻腾摇曳,各种复杂之感,肆意在心口蔓延起伏。
  她不敢多呆,仅是沉默片刻,便开始强行用力爬出洞口。
  牙齿依旧在抑制不住的打颤,浑身也僵硬难耐,却待爬出洞口后,才见,前方庞玉芳的小院,竟是火光冲天,那些浓烈赤红的火苗子,四方摇曳,旺盛狰狞,似要,将那整个小院全数吞了一般。
  而周遭之处的地面,到处都是尸首横斜,狰狞诡异得令人浑身发麻。
  她瞳孔一缩,面色骤然发白,足下犹如千金之重,竟是举步维艰。
  却也正这时,前方不远,一道悲戚如鬼的哭声突然断断续续的扬来,悲凉绝望,慎人之至。
  凤瑶眉头一皱,神色起伏,却也抑制不住的踏步朝前,循声而往,却待稍稍绕过竹林后,才见,前方不远,一名单薄细瘦的女子正怀抱着一名满身是血的老妇,哭泣不止。
  是庞玉芳。
  凤瑶心口一紧,待目光朝庞玉芳周遭扫了两眼,却是不见颜墨白踪影,她神色终是再度抑制不住的大颤,腿脚也不知哪儿来了力气,竟迅速疾驰而前,待得站定在庞玉芳面前,她来不及多想,当即嘶哑低沉的问:“我夫君呢?”
  这话一出,庞玉芳依旧抱着怀中的老妇哭泣,犹如未觉,那双映衬着火光的双眼,也早已是红肿一片,狰狞得难以入目。
  “我夫君呢?”眼见庞玉芳毫无反应,凤瑶终是急了,整个人也蓦的蹲下,两手紧紧的扣在了庞玉芳肩膀,再度狰狞而问。
  许是她指尖的力道扣得庞玉芳肩膀发痛,庞玉芳呆滞红肿的双眼终是稍稍回神了几许,而后稍稍抬头,朝凤瑶望来,奈何,待得她全然看清凤瑶面容时,她瞳孔一缩,所有的神智也骤然清明汇拢,随即竟陡然抬手朝凤瑶的脖子掐来:“是你!是你!”
  狰狞磅礴的嗓音,怨气如鬼。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眼见庞玉芳指尖即将触上她的脖子,她下意识的双手用力,蓦的将她推开。
  瞬时,庞玉芳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那本是躺在她怀里的老妇也摔滚在了一边。
  “娘,娘……”
  刹那,她似如天塌了一般,惊慌失措的惊恐而呼,随即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再度将那老妇紧紧抱在怀里,颤抖不堪的唤道:“娘亲,没事了没事了。你睡会儿就醒来吧,可千万别睡久了。我们的家没了,没了,你可不能睡太久了,要不然你都无法和我一起将我们的家给找回来,修回来了。”
  她似如痴了一般,紧紧的将老妇抱着,语无伦次的开始惊慌而唤。
  凤瑶眉头一皱,瞳孔起伏剧烈,待得目光朝她怀中的老妇打量,才见那老妇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且她脖子上的那条长长的伤口,血肉模糊,俨然是被人割了脖子,断气之兆。
  她目光越发颤抖厚重,全然不敢去想象在她晕厥之中,此地究竟发生过什么,然而紧跳的心,此际也装不下任何了,仅是一味的想要找到颜墨白,甚至于,焦急得发了疯的想要尽快找到颜墨白。
  她全然抑制不住心绪,更也全然不敢耽搁,她再度满目起伏震颤的朝庞玉芳凝着,再度紧烈出声而问:“庞姑娘,我夫君呢?你且说说,我夫君此际究竟何处?”
  庞玉芳目光发直,如痴如傻的抱着老妇,嘴里断断续续的在喃喃着重复的话,犹如未觉。
  凤瑶终是淡定不得,随即瞳色一狠,当即伸手将她怀中的老妇抱过,狰狞而问:“庞玉芳,你且醒醒!我夫君呢?你若告知我他的行踪,我便将你娘亲还你!”
  怀中一空,庞玉芳惊恐之至,浑身也开始大颤大抖。
  眼见凤瑶全然将她的娘亲挟制,她惊恐之下顿时手脚并用的朝凤瑶跪下磕头,“你行行好,莫要伤害我娘亲,她睡着了,睡着了,你莫要伤害她,莫要伤害她……”
  依旧是语无伦次的话语,断续吞吐得令人觉得她俨然是个傻子。
  凤瑶神色起伏震颤,纵是心有狠烈,却也终归是有些怅惘悲戚。
  丧母之痛,她姑苏凤瑶也曾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剧痛得程度如何,她也是一清二楚。是以,她本也有意体恤这庞玉芳,奈何,而今之际,她终归还是做不到大爱。
  用死人来要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的确算不上光明磊落,然而,四方皆是尸首横斜,火光冲天,她也不过是想急忙寻到颜墨白而已,甚至急得也莫名有些失了理智罢了。
  她稍稍抬手扶稳了庞玉芳娘亲的尸首,满目紧烈的凝她,“只要你告知我夫君在哪儿,我便将你娘亲,还你。但你若是不说,你娘亲,我自也不能还你。”
  这话一出,庞玉芳满面惨白的凝她,而后竟突然勾唇疯似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夫君?你夫君烧死了,在大火里烧死了。他本是想让我死的,后来他自己烧死了,许是这会儿,他的肉已经都烤熟了,都可以吃了。等会儿待我娘亲醒了啊,我就带我娘亲去吃他,他害了我,害了我娘亲,我们吃了他的肉,就不生气了。我还是喜欢他的,我将他吃到肚子里,我就不恨他了。他给我这身衣裙啊,我也不想要了,要不我还给你吧,这衣服可不是个好东西,那些突然来的人见了它就开始杀我,颜公子都不救我,还朝我喊什么凤什么瑶,我记不得那名字了,咦,我怎么就记不得了呢,颜公子说的所有话,我都是该记得的嘛,怎么就记不得了呢,怎么会呢,唤什么呢,颜公子当时唤我什么来着……”
  她又疯又哭,又痴又傻,而后说着说着,整个人竟开始崩溃大哭起来。
  “我都忘了颜公子对我唤的什么了,我怎么能忘记了呢。那是颜公子对我说的话啊,我怎能忘记呢……”
  她的嗓音,嘶哑而又狰狞,诡异而又苍凉,而待她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语钻入凤瑶耳里,凤瑶心神大震,整个人终是越发颤抖,随即来不及多想,当即将手里的尸首朝庞玉芳一推,随即也来不及顾及庞玉芳的反应,顿时起身朝不远处那片火光通天的小院狂奔。
  她足下发僵发硬,颤抖不堪,急促惊恐的跑动时,身子也踉跄不稳,几番都摔倒在地,却又不知疼痛似的立即爬起。
  待得终于跌跌撞撞的跑至庞玉芳小院院门时,才见院内火光冲天,但地上的尸首却比院外还多,俨然已堆积如山,狰狞可怖。
  “颜墨白!”
  她满目狰狞,颤抖不堪的扯声而唤,尾音未落,足下也急忙开始朝院内急急塌入。
  炽热的火焰,层层围裹在周围,灼浪袭人,瞬时之间,连带呼吸都极为艰难,凤瑶强忍咳嗽,一边躲避火舌,一变焦急的朝四周观望,奈何心底太过着急,视线也起伏不定,朝周遭扫视之际,匆忙之中,也不曾看得太过清晰。
  “颜墨白!”
  她再度扯着嗓子而唤,这话一出,便有浓烟滚入喉咙,整个人终是抑制不住的猛烈咳嗽。
  她急忙伸手掩住了口鼻,待得咳嗽稍稍减却,正要不顾一切的继续踏步朝那间她与颜墨白曾住过的屋子行去,不料正这时,视线,却突然甚至偶然的扫到了一阙朴旧的袄子。
  那袄子,在周遭黑衣尸首之中显得略微突兀,而待下意识定睛一望,才见那身袄子,她极为熟悉,且再顺着那阙袄子往上一观,则见那衣着袄子的人,俊美的面容不沾半点鲜血,但却又惨白无色,他那满头的墨发,也早已凌乱而铺,整个人,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就那般躺在一堆黑衣尸首里,如那些周遭的尸首,全数融为了一体一般。
  她目光骤然呆滞,起伏汹涌的心底,也顷刻沉了下来,便是本是复杂萦绕的脑海,也瞬时空白一片。
  是了,空白一片,整个人,就如没了知觉一般,僵硬的立在原地,怔愣发呆,不知反应。
  却待周遭烈火越发旺盛,热度也越发高涨之际,她终是回神过来,随即面色紧得似要炸开,僵硬的双腿也急忙踉跄上前,扶起那满面惨白的人便急速朝院门行去。
  短短的一截路,她却走得格外艰难,双腿本僵硬发软,满身颤抖,而周遭的火势,也猛烈之至,一股股浓烈的烟刺鼻而来,惹得她喉咙也跟着发痒发呛,整个人再度抑制不住的咳嗽。
  待终于行得院外,瞬时,冷风拂动而来,稍稍吹散了满身的灼热之感。
  凤瑶不敢耽搁,发疯似的扶着身旁瘫软的人继续往前,却待刚刚路过庞玉芳母女时,她僵硬颤抖的腿脚终是支撑不住,整个人骤然轰倒在地。
  瞬时,身旁的人也随着她摔倒在地上,在泥地上滚了半圈,而后瘫软仰躺,双眼依旧紧合,一动不动。
  凤瑶全然顾不得一旁庞玉芳朝这边望来的呆滞目光,当即手脚并用的朝那人爬来,待坐定在他面前时,她急急忙忙的扯出了他的手,颤抖不堪的指尖也努力使劲儿的稳落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
  思绪太慌太乱,悲戚颤抖,各种思绪与震撼之感也在层层起伏,是以整颗心皆是嘈杂横涌,便是此番正把脉,也全然无法静心去观摩面前这人的脉搏究竟如何。
  反倒是待得周遭冷风越发凛冽,她才努力的咬了咬牙,静了静心,这才极为难得的认真探测他的脉搏,则觉,脉搏细弱无力,似无回旋之兆。
  她心口一紧,揪痛难耐。
  不得不说,这短短的几日内,竟见了颜墨白的两回生死。且他这两次的生死之遇,竟都是被她姑苏凤瑶所连累。
  至始至终,她都从不曾想过她会让高高在上的颜墨白,几番从那鬼门关前路过,往日她也一直认为,颜墨白这厮本是心思深沉,步步为赢,且英武得刀枪不入,武功也深不可测,但她终归不曾料到,这等冷血无情之人,竟也会如此任性,且他此番所有的任性,竟都是为了护她姑苏凤瑶而生,而存。
  思绪至此,怅惘惊痛之感,越发浓烈。
  遥想往日她姑苏凤瑶,曾还有心差暗卫刺杀于他,势必要诛杀这朝中蛀虫,却是不料,她早已卸了这等心思,但这颜墨白,竟在这短短几日,几番为她而性命受危。
  如此突来的变故,的确是来得太过密集,应接不暇,她本以为她前几日才见他从鬼门关里撑了回来,是以至少都不会太过惊恐无助才是,却是不料,她终归还是难以淡定,那一股股惊痛与莫名的恐惧,层层而生。
  颜墨白,你何能有事!
  且也,不能有事!
  凤瑶面色也惨白如纸,颤抖不堪的指尖,从颜墨白手腕滑落,随即强行咬了咬牙,不敢耽搁,当即用力将颜墨白扶着坐起,而后双手成掌,咬牙努力的开始朝他后背催动内力。
  她是要孤注一掷的,用尽气力,为他护住心脉,虽全然不知此举是否有用,但却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从不曾料到,她姑苏凤瑶,竟也有朝一日为了一个男子,能抛弃心底所有的重担与执念,只为,孤注一掷的护他,救他。往日总是这厮在她面前,口口声声的劝她为她自己活上一次,但如今,不必他再劝,而是心之所向,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就这样心系于他,心紧于他,甚至不惜为了他放下满身重担,彻底任性的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她不知她此番的任性,究竟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只因心之所向,颤抖狰狞,抑制不住的,想要孤注一掷的救她。
  而待满身的内力越发消耗,灯枯耗竭之际,她浑身瘫软,整个人也抑制不住的瘫倒在地,而面前的颜墨白也因没了她的支撑,清瘦的身形也轰然而倒,直直的跌在了她身边。
  她满目苍凉,惨白的面容倦色难掩,奈何僵硬的手指,仍是想要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挪到颜墨白的手腕,再想探探他的脉搏。
  奈何,她终归是没力气挪手,指尖颤了几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周遭,一片沉寂,压抑得如同死寂,除了不远处的大火依旧旺盛之外,竟是连周遭的冷风,都极为诡异的不再拂动。
  夜色如幕,深邃得似要将人吞没。
  凤瑶一动不动的仰躺着,目光凝在天上的夜空,无力怅惘,悲凉四起。
  却也正这时,不远处突然有衣袂的簌簌声响起,似有人朝这边挪过来了。
  她这才回神,瞳孔下意识一缩,待得努力的转动眼珠一观,则见那不远处的庞玉芳,已抱着她的娘亲挪着坐在了她身边,正勾唇诡异的望着她,傻笑。
  那种笑容,痴傻难耐,却又无端让人心中无底,诡异如鬼。
  凤瑶眉头一皱,神色也沉了下来,冷冽凝她,并不言话。
  庞玉芳勾唇笑着,那双咧开的唇瓣里,牙齿血红,狰狞刺眼。
  “你会把脉?”她问。
  凤瑶深眼凝她,满目阴沉,随即唇瓣一启,嘶哑疲惫而道:“不会。”
  短促的二字刚落,不料庞玉芳竟陡然恼怒起来,当即扯声吼道:“怎么会!你刚刚明明为颜公子把脉了,你怎会不知把脉!你定是见我和我娘亲卑微鄙陋,是以不愿为我娘亲把脉可是?你本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人!你定也是瞧不起我们这种农人,可是?可是?”
  疯子……
  凤瑶瞳孔一缩,无心多言,仅道:“我的确不会把脉,你便是恼怒,我也不会。”
  “你骗人!”庞玉芳越发恼怒,随即冲过来便想掐凤瑶,奈何探身过来之际,却又将她怀里的老妇摔倒在地,她顿时惊恐,当即又折身回去颤颤抖抖的扶她的娘亲,嘴里惊恐念叨:“娘亲,你可是摔疼了?都是玉芳的错,玉芳不该做事毛手毛脚的,你且放心,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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