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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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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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蛮……
  短促的二字入耳,无疑与心底的揣度全然重合。
  果然是那雪蛮!
  当初那女子冒充男子参与她大旭殿试,她便已觉得那女子言行极为怪异,甚至后来也能确定那雪蛮便是当夜花灯节上与她姑苏凤瑶大打出手的异族女子。只是当初之际,她也仅是怀疑她来大旭的目的,并未太过注重她的真实身份,直至后来在楚京的行宫里,才略微怀疑那雪蛮与这楼兰安义侯的关系。
  而今,时过境迁,当初的一切,都看似已然水落石出,然而即便如此,她心底残存的疑虑,也并未全然因此消却。
  她依旧冷眼朝安义候凝着,低沉沉的道:“雪蛮之名,本宫的确听说过,只不过,身为安义侯的千金,不知那雪蛮姑娘为何会来大旭,又为何还会在大旭女扮男装的参与科举,势必要入得我大旭朝堂?且本宫,又如何干涉楼兰与大周的关系了?”
  “话已说到这层面上了,长公主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本侯闺女为何入得大旭,长公主当真不知?”
  安义侯讽笑一声,那粗犷的面上尽是鄙夷。
  凤瑶静立在原地不动,思绪翻腾摇曳,复杂满腹。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心底的复杂之感才稍稍被强行压制,却又待思忖一番,只觉此际那徐桂春几人该是彻底走远了,她才稍稍敛神几许,森冷的目光朝安义候落来,眼角一挑,终归是低沉沉的出声道:“本宫对雪蛮姑娘之事,了解并不多。但心底也仍有揣度,就不知雪蛮姑娘入得大旭,究竟是为了我大旭摄政王而来,还是,为了暗中在大旭作梗,乱我大旭而来。”
  安义侯嗤笑一声,“乱你大旭?长公主倒是太看得起你大旭了。”
  “如此说来,那雪蛮姑娘,是为了大旭摄政王而来的了?”凤瑶阴沉道。
  安义侯面色傲然鄙夷,并未立即言话,那双兴味的瞳孔仅在凤瑶面上来回扫视。
  却是片刻后,而闻遥遥之处有隐约的马蹄声摇曳而来,他神色微动,粗犷的面上终是绽开浓烈笑意。
  “本侯的闺女,的确是为了大旭摄政王而来,不,如今该是称呼大周新帝了。长公主许是不知,本侯的闺女早与大周新帝熟识,情投意合,偏偏长公主你从中为梗,坏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本侯岂能留得长公主你,继续置留在本侯的闺女与大周新帝之间,令他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再者,如今天下纷争大起,一旦大盛覆灭,大周必定成为诸国之中的翘楚,那时候,倘若大周新皇能成本侯乘龙快婿,到时候我楼兰,定也会趁势而起,岂还会在大英的威胁里受些窝囊气?”
  说着,瞳孔一缩,笑如鬼魅,“长公主也莫要怪本侯心狠,只怪你生不逢时,且又将手伸得极长。如今,该解释的已然全数解释,长公主此际,可该拿起剑,自毙了?”
  冗长的话层层入耳,凤瑶兀自听着,心口之中,早已是翻腾上涌,各种思绪交织,平息不得。
  曾几何时,她竟成了颜墨白与那雪蛮之间的绊脚石了?
  如那颜墨白这等腹黑深沉之人,倘若当真对那雪蛮有意,定也不会在大旭时都不曾真正与她恋上。但却又不得不说,那颜墨白虽看似不曾喜欢上雪蛮,但对雪蛮的宠溺之意,她则是看得出来的。
  曾也记得当初花灯节时,那雪蛮肆意在东湖生事,甚至还有杀人之心,奈何那颜墨白终归不曾出手阻止,反倒是宠溺的全然包容,仅是待得她姑苏凤瑶制住雪蛮后,才突然出手,只为救雪蛮脱困。
  往昔的一切,逐渐再度在心底浮现。
  凤瑶心底发着紧,情绪也起伏而乱。
  仅是片刻,远处那些震撼的马蹄声越发靠近,她下意识的循声一望,则见遥遥处那官道的尽头,骤然有铁骑迅猛而来。
  她瞳孔一缩,神色蓦的骤沉,而那道路尽头的铁骑,竟源源不断的闪现靠近,瞬时之际,啼声纷繁嘈杂,震撼入耳,那些马蹄扬起的尘沙,也肆意飞舞,摇摇曳曳,瞬时将远处的官道都全然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尘沙。
  “长公主,还不打算自毙?”
  正这时,安义侯那兴味得瑟的嗓音再度响起,然而那粗犷威胁的语气,却又邪如鬼魅。
  凤瑶终归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安义侯此番也不着急催促于她,甚至还专程为她解释她的疑虑,原来,这人,竟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第332章 为她而亡
  周遭阴风烈烈,肃杀之气明显。
  却也仅是片刻,那些楼兰援兵已全数靠近,将凤瑶等人越发围了一圈。
  楼兰重兵重重,而今放眼一观,只觉这楼兰兵卫的数量至少在三千以上,如此浩大的兵力,竟能如此安然无恙的在颜墨白眼皮下蛰伏于此,这其中,究竟是安义侯手段太过高明,伪藏之术太过厉害,还是,颜墨白对此本是知情,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而对这群楼兰之人,并不曾赶尽杀绝?
  思绪翻转,疑虑重生,心底的复杂森凉之意,越发漫遍全身。
  眼见凤瑶仍是不言,安义侯早已耐性耗尽,面上那粗犷邪肆的笑容全然消却,连带脱口之言都突然变得杀气凛然,“长公主,你是要自毙,还是不自毙?”
  阴沉的嗓音,似比周遭阴风还要来得慎人偿。
  周遭大周精卫面如硬石,浑然不惧,手中的长剑已然握紧,满身的血气方刚,就等着凤瑶一句令下便全然朝这群楼兰之人宣泄而出。
  只可惜,凤瑶并未下令开打。
  她仅是再度沉默片刻,修长的指尖,迅速抽了身旁精卫手中的长剑,稍稍扬起。
  “长公主!”
  周遭精卫惊得不轻,硬石的面色骤然崩散,纷纷此起彼伏的担忧出声。
  凤瑶犹如未觉,握着长剑的指尖微微上扬,随即在安义侯那越发邪肆阴烈的笑容里,抵在了脖子上。
  她面色分毫不便,森冷如常,那双漆黑的瞳孔,也认真入骨的凝在安义侯面上,随即薄唇一启,低沉而道:“安义侯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本宫性命,本宫,自可如你所愿。只是,安义侯莫要忘了,本宫在大旭,便已下嫁于颜墨白,且颜墨白对本宫,无疑是特殊而又包容,温柔而又善待。倘若,颜墨白知晓安义侯今日逼死本宫,你以为,颜墨白会放过于你?”
  这话一出,安义侯似如听了笑话一般,顿时得瑟傲然的哈哈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了,长公主竟还有心思与本侯玩笑?长公主当真以为本侯不知你当初为何下嫁大周新皇?也以为本侯不知你与大周新皇之间并非恋人?如此,连恋人都不是,你们那夫妻之名,也不过是对外故弄玄虚,并无夫妻之实罢了。再者,今日之事,大周新皇怎能知晓!待得长公主亡了,这在场的大周精卫,若要生,便归降我楼兰,若不愿,便葬身此处。无论如何,今日在场之人,谁都别想重回楚京,将今日之事,传到大周新皇耳里。”
  如此说来,今儿这安义侯,无疑是要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了?
  势要将颜墨白这一千精卫全数埋葬于此,不得不说,自打援军一来,这安义侯的底气与口气,无疑是大了数倍。
  且凭他此番之言,不必多想,也知徐桂春几人虽是离开,但定也是到不了楚京。亦如,许是待处理完她姑苏凤瑶与大周精卫后,这安义侯,许是就要领人慢悠悠的去追击徐桂春几人,彻底斩杀了。
  思绪磅礴蔓延,一切的一切,凤瑶皆了然于心。她满目冷冽的扫着安义侯那粗犷阴邪的面色,心思起伏,一股股煞气阴冷之气,在周身越发的沸腾宣散。
  安义侯杀意冷狠,手段阴烈,只是她姑苏凤瑶,何能,让他如愿。
  “原来,安义侯将所有退路,都已想好了。”
  凤瑶默了片刻,阴沉而道。
  安义侯轻笑,“既是要行大事,自然得想好退路,更还得想好如何收拾烂摊子不是?”说着,瞳孔一缩,嗓音一狠,“长公主还不动手?”
  凤瑶满目平寂,“动。自然是动。只不过本宫还得送安义侯一句话。”
  “何话?”安义侯眼角一挑,下意识的问。
  凤瑶阴沉无波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安义侯野心太过磅礴,今日行径,自也触了本宫底线,如此,既是安义侯将本宫一行人皆计划好了下场,那本宫,又何能不还安义侯一棋,拉安义侯为本宫……陪葬?”
  这话一落,不待安义侯反应,凤瑶内力一提,手中的长剑顿时变了方向,整个人当即朝安义候径直飞扑。
  顷刻之际,周遭精卫顿时长剑而起,骤朝楼兰之人袭去。
  此番拼斗,无疑是在决一死战,在场的大周精卫皆不敢有何懈怠,下手皆是杀招尽显,毫无退缩避让,势必是要用鲜血祭奠今日这场战役,用杀伐,来强行拼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皆无惧无畏。
  而凤瑶,面色越发的森冷如魔,又因心绪沸腾上涌,怒意与杀意层层交织,连带双眼都逐渐血红,骇人惊悚。
  她手中长剑极为精准的朝安义侯落去,飞身速度如箭疾驰。奈何安义侯早有防备,冷笑一声,一手拔了腰间的弯刀便粗犷而笑的朝凤瑶迎击。
  “臭娘们!给你全尸你不要,今日本侯便亲手将你剁成肉酱。”
  安义侯阴吼一声,唾骂阵阵。
  待得尾音刚落,手中的弯刀便已恰到好处的击上了凤瑶的长剑。
  瞬时,短兵相接,安义侯那雕花缕缕的弯刀顿时将凤瑶手中的长剑砍成两半,随即,不待凤瑶反应,他得瑟的冷笑,手中弯刀顺势往前,直砍凤瑶的脑袋。
  凤瑶瞳孔一缩,飞身躲过,足下刚刚落地,后背阴风阵阵,竟有刀子破空而来,瞬时砍上了她的脊背。
  那猛烈的砍力瞬时击打在后背,虽不曾有皮肉裂开的剧痛,但那力道却将她瘦削的身子震得不轻,似如五脏六腑都齐齐震得碎裂一般,成片疼痛。
  她面容顿时变色,下意识回头,混乱重重的打斗里,身后,竟正立着一名满身粗犷的男子。
  楼兰兵卫,勇猛之性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如楼兰这等小国,能在天下诸国争霸里安然无恙,这马背上的民族啊,自也有其阴狠勇猛之性,好战而又威风凛凛,纵是颜墨白精卫在场,号称有以一敌五之力,但若论英猛与煞气,终归还是比不上这些楼兰之人。
  凤瑶眉头一皱,面色因疼痛而惨白,然而漆黑的瞳孔,却是深邃阴沉,冷意磅礴。
  不待她稍作休息,安义侯与那楼兰兵卫再度挥刀而来,两方夹击。
  凤瑶强行忍耐浑身疼痛,腾身一跃,待身子下落,脚尖在安义侯与楼兰兵卫交接着的弯刀上一踩,内力一涌,待得正要跃身走远,不料还未及动作,那楼兰兵卫已抽走了弯刀,猛的朝她双腿一砍。
  这一砍,他依旧力道十足。
  凤瑶双腿似如骨折,浑身发紧,心境的疼痛蓦的上涌。
  这副破败之躯,无疑是不够灵活了,行动也不如往日那般热血阴烈,处处都彰显死穴,令人一打就着。
  凤瑶心底了然,一股股颓败之气层层上涌,瞬间转变成了自怒。
  她满目阴沉,强行忍痛朝一旁跃去,待踉跄站定在地面,安义侯冷笑一声,瞅着对面的楼兰兵卫便道:“阿尔跶,这女人似是穿了什么,竟刀子难入。你且莫要砍她身子了,砍她脑袋!”
  安义侯双眼微眯,语气粗犷邪肆。
  那楼兰兵卫悟然开来,当即点头,挥刀便朝凤瑶脑袋招呼过来。
  凤瑶瞳孔越发一缩,神情阴冷,正要强行支撑身子应战,不料眨眼之际,数十名大周精卫已从楼兰兵卫里脱身开来,迅速持剑朝那阿尔跶与安义侯招呼,而剩余的几名精卫,则跃至凤瑶身边,急促而道:“长公主,走!”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凤瑶反应,扯着凤瑶便朝一旁的打斗缺口疾跑。
  凤瑶被他们拉着,疾驰往前,阵阵血腥味浓烈刺鼻,她抬眸朝前身边几名精卫一扫,才见几名精卫浑身是血,狰狞磅礴,那些腿上甚至脖子上的伤口,竟在血流如注,然而他们却在咬牙强撑,甚至在拼着最后一口气,努力的,孤注一掷的,拉着她朝前跑。
  心底的揪痛,顿时变得麻木,一股股震撼之感,瞬时漫遍了四肢八骸。
  此生之中,除了司徒夙之外,她从不曾这般憎恨一人,但如今那安义侯,甚至整个楼兰之国,一遍又一遍的触犯着她的底线,这些满目的鲜血与狰狞的打斗声,也顺势在心底生根,速长。
  凤瑶双眼发着颤,心底发着颤,所有所有的神情与思绪,全然被磅礴怒意与恨意替代。
  倘若日后不杀安义侯,不破楼兰,她姑苏凤瑶,定不会善罢甘休!
  心底决绝之意浓烈厚重,厚重得令她难以承受。
  她牙关紧咬,努力随着精卫们朝前疾驰,而周遭的大周精卫,竟也似是有意强行护她离去,竟纷纷不顾一切的从周遭拼杀之中抽身过来,手拉着手组成人墙,强行,用肉身为凤瑶拼成了一条空道,任凤瑶与其余几名精卫速速通过。
  他们不再反抗,仅是堆积为成人墙,坚强而立,任由身后的楼兰兵卫们将弯刀朝他们脊背层层招呼。
  他们紧咬牙关,双目睁得欲裂,浑身发颤发抖,但却无一人乱了人墙的阵形。
  风声浮荡,全然将血腥味卷着上涌。凤瑶一路往前,耳里听到的,是刀子入肉的撕裂声,是骨头与刀子碰撞的脆闷声,眼里看到的,是两侧强行拼成人群的精卫们瞪大的双眼,是他们,绝望的神情。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
  是排山倒海般的孤寂与悲凉,是无助,却又强行坚韧的执拗。
  只是她姑苏凤瑶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得他们如此用性命来随,来护。
  “杀!给本侯杀!”
  正这时,安义侯那怒意磅礴的嗓音从不远处扬来。
  凤瑶却已然有些听不见了,她被身旁几名精卫们强扯着往前,待被送上烈马时,其中一名精卫也跃身上来坐定在她身后,随即扬鞭而起。
  烈马嘶鸣几声,踢踏而出,迅速奔腾。
  凤瑶满目僵硬,浑身发颤,整个人震撼僵硬得已然失去反应,待不知奔了多久,突然之间,身后贴她而坐的精卫突然松了缰绳,整个人陡然摔了下去。
  凤瑶僵然的瞳孔一缩,整个人这才回神,待回头一望,才见那摔下马的精卫已然离她极远,正呈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匍匐在地,而那人后背,箭羽数十,狰狞而立,鲜血浸透铠甲,俨然,身子早已被利箭射成了蜂窝。
  她瞳孔颤得厉害,浑身抖得厉害,却也仅是片刻,策马奔在一旁的另一精卫迅速跃身过来,再度坐定在了凤瑶身后,策马扬奔。
  “楼兰之卫数目庞大,属下等人单力薄,护不住长公主入得楚京了。等会儿在前方拐角之处,望长公主迅速跃马,窜入官道旁的灌木丛中躲避。属下等,再策马往前,引开楼兰之人,待得所有人走远,长公主再一路往南,走小路归得楚京。到时候,皇上定会为长公主庇护,护长公主周全。”
  风声烈烈里,耳畔,扬来身后精卫嘶哑不堪的嗓音。
  他嗓音极为发紧,虚弱难耐,然而语气中夹杂的那一股股决绝之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凤瑶满目发滞,僵硬的抬眸朝前方不远那山边的拐角处扫了一眼,心底僵涩难耐,颤抖不堪。
  她并未言话。
  身后精卫生怕她不曾听见,再度紧着嗓子虚弱出声。
  凤瑶甚至都不敢回头朝他望去一眼,仅是僵硬的坐着,沉默着,却待得烈马刚巧路过那道拐角时,她终归是重重的点了头。
  时机正好,不可再错过,身后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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