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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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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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下意识循声一望,剧烈起伏的瞳孔里,映入了伏鬼那方焦急的身影。
  “皇上,边关有变。”
  待站定在颜墨白面前,伏鬼垂头,煞气刚毅的道。
  短促的几字一出,颜墨白眉头一皱,面色顿时一变。待极为认真的沉默片刻,他缓缓转眸朝凤瑶望来,“国之要事,微臣需即刻过去处理了。长公主不若先在这校场内逛逛,若无兴致,也可先去徐桂春院中等候,待得微臣将要事处理完毕,便来与长公主汇合,再与长公主一道游这楚京。”
  他嗓音依旧纯然清透,只是脱口的嗓音,却不曾掩饰的卷着几分极为难得的急促与复杂。
  待得这话一落,他甚至也不待凤瑶反应,当即转身朝另外一条小道疾驰而去,甚至边走边朝伏鬼吩咐,“速让李将军,王将军前来听令。再让城中阁臣,速来校场。”
  伏鬼当即应声,迅速跑远。
  凤瑶满目复杂起伏的朝他身影望着,心底的剧烈起伏仍是未消,“颜墨白!”
  她陡然出声。
  颜墨白似如知晓她心思一般,头也不回的继续道:“微臣该说的,已然说了。长公主若仍是心存疑虑,便望长公主自行消化。还是那话,微臣对长公主,并无异心,连王能都看得出来,甚至临死之际还得提醒长公主信微臣,而怎长公主你,独独体会不到?若是微臣有心大旭,有心对付长公主,便是长公主有十条命,定也活不多如今。”
  嗓音一落,人已走远,随即稍稍一转,彻底消失在了那条小道的拐角处。
  风来,凉薄四起。
  凤瑶浑身发寒,思绪复杂幽远,起伏重重。
  他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他以前与她见过!难不成,往些年她在京中横行霸道之际,曾在偶然之际,见到过他?
  但如颜墨白这种人,面容极其俊美,气质卓绝不凡,这种人,她以前若是见过,定会印象深刻才是。
  但奈何,她对他全然陌生,她也一直清楚记得,她第一眼见他,是在行宫垂死挣扎之际,还曾记得,当初陡然初见,竟也觉颜墨白这堂堂佞臣,竟也适合‘惊鸿一瞥’这几字,她当时也全然不曾料到,甚至也震撼的发觉,本以为所谓的佞臣自该是贼眉鼠眼,面相阴柔,却不料这人,容颜风华如玉,气质从容温雅,哪有半分佞臣该有的模样。
  越想,思绪便越发的起伏翻转,层层幽远。
  凤瑶一直在原地立着,半晌,待得腹中饥饿,浑身发僵,她才突然回神过来,抬眸朝天空一望,竟见,太阳而斜,午时已过。
  她眉头微微一皱,强行按捺住剧烈起伏的心,开始稍稍拖着僵硬的双腿往前。
  待抵达校场的主堂,则见,主堂空无一人。只是待她刚在主堂的圆桌旁坐好,便有精卫迅速进来,恭敬朝凤瑶主动而问:“长公主此际可要在校场用膳?”
  凤瑶满目幽远,并未言话,仅是点头。
  精卫凝她一眼,心底有数,急忙恭敬告退。待得片刻后,那人便领着另外两名精卫过来,将膳食全数摆放在圆桌上,随后便识趣的恭敬离开。
  校场内的膳食,自然比不上宫廷御厨手中的菜肴精致,甚至连色香与味道,也是差了一大截。
  凤瑶稍稍而食,并未吃得太多,仅是几口之后,便已觉饱腹。
  待唤来门外的精卫撤去午膳时,她目光朝精卫一落,低沉而道:“你们大周皇上,还得与阁臣商议多久?”
  精卫们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纷纷下意识抬头朝凤瑶望来。
  则是片刻,有精卫迅速回神过来,恭敬缓道:“属下们也不知。只是,边关急报而来,许是出了大事,皇上与阁臣们定会商议许久才是。”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清冷而又幽远。
  颜墨白那厮历来傲然自信,甚至腹黑深沉,他所布置甚至算计之事,历来恰到好处。怎如今,大周边关竟还突然生事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意料,竟连他那等精明至极的人也觉棘手了?
  凤瑶心生诧异,甚至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如颜墨白那种人在她心里,历来是深沉圆滑,仅有他不动声色狠狠算计别人的份儿,又何来别人算计到他头上,甚至令他措手不及的?
  再者,大盛就司徒夙这么一个战将威风赫赫,但司徒夙已是重伤,想来要领军作战自是有些力不从心,若要攻颜墨白一个措手不及,更也没那能耐才是,是以,倘若当真发生棘手之事,难不成,是那大盛突然有后起之秀崛起?甚至崛起得极为突然,连颜墨白都全然不曾料到,也不曾算到,从而被袭了个措手不及?
  思绪至此,不知为何,心底也突然增了几许复杂甚至不详之意。
  想来也是了,大盛历来国势强悍,且那般偌大之国,自也是藏龙卧虎,自是不曾在明面上宣扬出来罢了,是以,倘若大盛也当真留有后手,甚至有比司徒夙还厉害的后起之秀崛起,那颜墨白这仗,许是也不容易轻易打下。
  那颜墨白啊,终归还是太过自信,甚至自信得有些过头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是一个国力雄厚的大盛之国,是以,颜墨白终归还是有些小觑大盛了,还以为重创了一个司徒夙便可轻易对付大盛,却是不料,他大肆的培植精兵,大肆的在大盛安置爪牙以图智取,以图强攻,却是未料,那大盛,也要智取,要突袭,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越想,凤瑶的眉头便越发一皱,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精卫们见她良久不言,面面相觑一番,犹豫片刻,便开始恭敬的出声告辞。
  凤瑶应声回神,并未阻拦,淡然点头。待得精卫们全数出屋,她才神色幽远的凝在屋中一角,思绪翻腾起伏,再度失神。
  许久,身子也坐得有些僵硬了,甚至失神沉默得太久太久,此番再度抬眸顺着不远处的雕窗望出去时,则见斜阳西斜,黄昏已至。
  不知不觉,竟然是,黄昏了。
  她瞳孔一缩,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随即稍稍起身,则觉浑身僵硬酸涩,甚至起身站立的刹那,双腿无力,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踉跄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用力,急忙稳住身形,待得一切完毕,才再度开始缓缓朝前踏步,径直往不远处的屋门行去。
  出得屋门,前方那偌大的大坝上,精卫们仍旧分成数队,大肆训练。一道道雄厚的呼喝声雄雄而来,吼声震天,气势如虹。
  凤瑶抬眸,朝那些精卫扫了一眼,随即便视线迂回,望向了门外一侧恭然立着的那几名精卫。
  “摄政王还在与阁臣商议?”
  精卫们垂眸,极是恭敬的点点头。
  凤瑶兴致缺缺,也全然无心等候,仅是沉默片刻,目光也微微一沉,继续道:“校场院落中那名重伤在榻的人……”
  “皇上今日出得那人屋门时,便对属下们已有吩咐。说那人若是亡了,便厚礼而葬。此际已有人将那人之躯运出了校场,该是正在一处挨近皇陵的风水之地,厚葬。”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长公主此际可要去看看?若长公主要去,属下这便领长公主过去。许是这会儿还在做法走礼,人还没入土。”
  凤瑶眉头一皱,瞳孔一颤,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心底之中,紧蹙连连,厚重压抑,甚至一股股悲凉幽远之感,也层层的起伏,浓烈不堪。
  从来都不曾料到王能会是这般结局,竟还会客死他乡,只奈何,心有悲凉与心疼,但终归是,没勇气去看他下葬。
  “不必了。”
  凤瑶沉默半晌,才强行按捺心绪,脱口的嗓音,各位的凉薄阴冷。
  精卫们猝不及防的怔了怔,愕然的朝凤瑶扫了两眼,急忙点头。
  “准备马车,本宫,要离开这校场。”
  这话一落,凤瑶不再耽搁,径直往前。
  精卫们急忙跟随在后,认真恭敬的问:“长公主准备去哪里?”
  “备车便是。”
  这话入耳,精卫们无可奈何,待得欲言又止一番,本想多问,但见凤瑶满身阴寒,面色冷冽,情绪似是烦躁不稳,便也心有顾忌,彻底将后话压下,不敢多问。
  凤瑶出得校场时,仅是候了片刻,便有精卫迅速为她重新准备了一辆马车。
  凤瑶故作自然的登车,言行并无任何异样,只是待入得马车后,整个人则全然卸下心防,身子也骤然间脱离开来,整个人开始瘫软脱力的斜靠在马车车壁上,任由马车摇曳而起,瘫软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摇晃而动。


第318章 即刻拿下
  “长公主,此番究竟要去哪里?”
  正这时,车外再度扬来精卫恭敬无奈的嗓音。
  凤瑶满目阴沉,并未言话,仅是稍稍合眸,修长的指尖重重的揉了揉太阳穴与额头,待得脑袋的肿痛感略微平和,她才稍稍睁眸,唇瓣一动,低沉而道:“徐桂春家。”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冗长繁杂的车轮声循环往复,不绝于耳。
  凤瑶一直懒散斜靠在车内,神情幽远淡漠,待得半晌后,马车突然停歇下来,随即一道恭敬小心的嗓音扬来,“长公主,到了。”
  凤瑶眼角微挑,缓了片刻,才稍稍挪身往前偿。
  下得马车后,她便踏步朝前方那道略微破旧的院门而去,身后的那驾车的精兵,也仍旧停车在旁,下车跟随。
  徐桂春家的院门,并未关合,而是大敞着,待举步入得院子,则见,院子四处依旧一片荒凉狼藉,似如被强掠过后的狰狞与落败。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径直朝徐桂春的屋门而去,那道屋门,也仍旧是大打开着,并未合门,却待踏步入得屋门,竟也见,屋内空荡,并无一人。
  竟是,无人。
  她神色几不可察的一沉,倾城绝然的面容,也不曾掩饰的漫出了几许复杂。
  她并未多做耽搁,仅是迅速回头朝身后跟着的精卫道:“去主屋看看是否有人。”
  精卫急忙应声,迅速转身出屋。
  待得凤瑶踏出徐桂春屋门之际,那精卫已然动作极快的从王老头儿夫妇的主屋也出得门来,随即几步站定在凤瑶面前,恭敬而道:“长公主,主屋内也无人。”
  凤瑶神色一变,神色幽远沉寂。
  她开始稍稍转眸,目光肆意在周遭打量,微扯着嗓子低沉而唤,“徐桂春?”
  嗓音一落,周遭沉寂,无人应话。
  她耐着性子的再度唤了几声后,仍是徒劳,周遭之处,也依旧沉寂清冷,无声无息,犹如一座破败空荡的院子一般,毫无半点生气。
  精卫瞅着凤瑶面色,眼见其脸色陈杂不善,心底也逐渐漫出了几许紧张,随即犹豫片刻,恭敬低声而道:“长公主,可要属下将这院子全数搜查一番?”
  凤瑶心口微紧,并未言话,幽森厚重的目光再度朝周遭扫了几眼,随即才回神过来,正要言话,不料嗓音还未真正道出,不远处,突然有紧张发颤的嗓音稍稍而起,“二位可是要寻徐桂春一家?”
  凤瑶眼角一挑,下意识循声一望,则见那不远处的院门口,正立着一名背着药箱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神色有些紧张,也有些惶恐,只是待目光凝清凤瑶时,他顿时惊了一下,愕然而问:“是姑娘你?”
  凤瑶满目清冷,“你认识本……我?”
  那老头儿背着药箱子急忙小跑入门,待站定在凤瑶面前时,忙热络笑道:“姑娘,是我啊。你上次在王老头儿家昏迷不醒时,便是我为你治的伤和高烧。姑娘当时昏迷不醒,该是对我并无印象,但我则记得姑娘你啊。”
  这老头儿语速极快,且无论是态度与话语内容,都无异样,似是真实。
  凤瑶神色微动,兴致缺缺,则也无心与他多言,仅是瞳孔微缩,开门见山便问:“你可知徐桂春一家哪儿去了?”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也露出了几许畏惧与胆怯,犹豫片刻,继续道:“那徐桂春一家还能去哪儿,不就是被他那女婿差人捉去了么。老头儿我方才在旁边的院子里行医,听得的动静可大了,似要杀人一般。那王老头儿的女婿可非寻常人,姑娘你乃王老头儿外亲,自也该知晓这些才是。我方才若不是听到姑娘在这里喊徐桂春,定也不会冒险过来看看,但既是遇见姑娘你了,便也提醒姑娘一声,这楚京城你留不得了,赶快出城去吧,万一王老头儿那女婿知道姑娘你了,说不准何时便要差人过来祸害你了。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姑娘还是赶快出城避避为好。”
  老头儿的语速依旧有些快,纵是自己并非什么太过良善之人,但此番见得这姑娘,着实还是忍不住提醒。
  遥想当初他还想让老头儿从中做媒牵线,将这容色貌美的女子介绍给他那不成材的儿子,但如今倒好,说不准这女子也要被王老头儿一家牵连着入得晋安候府的门,到时候他家若与这女子有所牵连,万一晋安候世子一恼,许是连他的医馆都要遭殃。
  思绪至此,老头儿心底微微卷着几许无奈,直叹可惜。
  然而凤瑶则满目冷冽,全然不曾将王老头儿的反应放于眼里,她仅是静立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即才朝庞老头儿低沉而道:“多谢。”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转眸朝身侧的精卫望来,“行车,去晋安候府。”
  精卫恭敬点头,急忙在前领路,凤瑶一言不发,缓步往前,神色清冷淡漠,威仪冷冽,却又隐约之中,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煞气。
  庞老头儿惊得不轻,当即几步朝凤瑶跟来,“姑娘你怎能去晋安候府!你此际若是去那里了,岂不是要自投罗网,那晋安候世子可非良善,一旦姑娘落入那人手里了,说不准你这么个好好的姑娘,就毁在他手里了,到时候性命不保都是可能。”
  他着实是惊着了,他全然不曾料到,他好说歹说的相劝,奈何这女子竟还要望那晋安候府上撞。
  只是这回,他焦急紧蹙的后话还未全数道出,那行走在前的精兵已突然驻足,扭头朝他望来,“不得无礼,这是我皇贵客,大旭长公主。”
  刚毅短促的嗓音,淡漠而又干练。
  这话入耳,老头儿先是一怔,未有反应,待得回神过来,迅速琢磨回忆了一下精卫的话,才骤然间反应过来,神色骤变,连带落在凤瑶身上的目光都僵然开来。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足下的步子,则逐渐加快几许。
  待刚刚入得马车坐稳,便开始低沉阴烈的吩咐精卫驾车而行。
  她终归还是大意了,也疏忽了,这几日情绪繁复不稳,是以也不曾多加去考虑徐桂春一家。而今出得行宫,她的所有重心全数落在了颜墨白身上,却是不料,这才刚来与徐桂春一家汇合,徐桂春一家,竟被晋安候世子下了手。
  也本以为,当初那京官领人过来捉拿之际,便在她面前吃过亏,甚至也一改往前态度,对她与徐桂春一家都开始毕恭毕敬,甚至还极是恭敬的将她与徐桂春亲自送入行宫,是以,她便也顺势认为,京官不会再动徐桂春一家,而徐桂春一家在这楚京中,定也不会有所差池,安然无恙,只要颜墨白不对他们下手,徐桂春一家自能安好。
  却是不料,那晋安候府世子,终归是在伺机而动。这才刚趁徐桂春一家出宫的空档,便来捉人了。
  思绪翻转,一股股冷冽之意,越发浓烈升腾。
  待马车行至晋安候府宅邸前,凤瑶干脆下车,举步往前。
  大抵是她面色着实冷冽,满身的阴沉煞气,那几名立在侯府门外的小厮们眼见来者不善,心有怔愕,但又见凤瑶面容姣好,肤白嫩透,想来自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以便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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