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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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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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之人震憾傻眼,却待反应过来后,急忙神情紧绷的垂头下来,不敢多看。
  颜墨白浑然不曾停留,抱起凤瑶便速步朝前,脱口的嗓音,竟无常日的懒散平缓,反倒是森然如鬼,“速开校场主堂,备银针,备药箱。”
  威仪冷冽的嗓音,煞气重重,顿时令在场侍奴们惊白脸。
  他们满面震撼恐惧,整个人全全僵住,回神不得。
  “皇上有令,还不去依令而做?”正这时,一道依旧煞气阴狠的嗓音响起。
  侍奴们这才回神,下意识的颤抖着循声一望,便见身边那满面刀疤狰狞的男子正立在一旁不远,那双漆黑的瞳孔,也正凶神恶煞的朝他们望着。
  “是,伏统领。”
  侍奴们全然不敢多呆,待颤抖会声后,便急忙踉跄的小跑离开。
  凤瑶心口揪痛难耐,浑身紧绷得厉害,整个人着实难受。
  她牙关咬得咯咯直响,袖袍中那紧握成拳的两手也颤得厉害。一股股寒气,似是不住的从脚底蔓延全身,致使浑身都结冰了一般,凉得发痛。
  是的,冷,莫名的极冷极冷,甚至此番窝在颜墨白怀里,她竟也全然觉察不到半许的温怒。
  “切莫要提气,尽量放松身子。长公主,且深呼吸,呼吸,两手切莫要紧握成拳,快速松开。”
  头顶,一道平缓的嗓音幽幽扬来,只是这嗓音入得凤瑶耳里,却觉这人如今的嗓音竟似在强行的压抑什么一般,脱口的嗓音虽是如常的平缓,但却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几许僵硬与急促,异样重重。
  奈何即便如此,凤瑶竟也莫名的将他这话听入了耳里,甚至也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松开了拳头,开始努力的深呼吸,然而即便如此,心口的疼痛仍未减却,反倒是愈发严重。
  她眉头皱得厉害,神智仍然清晰,甚至清晰得刻骨。
  她忍不住抬眸,目光顺着他的下颚朝上一望,竟是破天荒的见得,他那俊然风华的面容,竟是五官皱缩,面色阴沉,整个人,竟破天荒的焦急难耐,似如,惊恐震撼,天塌一般。
  她怔了怔,心口的疼痛似也被分散了注意力,不那么痛了,只是,待得想要开口时,奈何张了张嘴,努了努力,却是道不出一字来。
  她尝试了几次,终归还是放弃,任由额头冷汗层层而下,目光,就这么静静的朝他那紧张震撼的脸凝着。
  她神智全然清明的见得,他抱着她冲入了校场的主堂,头一次冷冽急促的挥退了所有人,随即全然不待她允许,竟是迅速剥了她的衣裳,翻转她的身子便开始在她后背施针。
  那一根根银针,迅速干脆的在她后背落下,有些刺痛,却又有些异样。
  整个过程,她都安然的趴在主堂的软榻,极为难得的一言不发,也极为难得的不曾挣扎。
  待得时辰流逝,心口的疼痛不知是因颜墨白施针而减缓,还是因疼痛而麻木了,竟是就这么逐渐逐渐的,感觉不到了。
  许久后,沉寂无声的气氛里,颜墨白那极轻却又极急的嗓音突然扬来,“长公主心口,可还痛?”
  凤瑶呆然的望着前方,思绪幽远,并未回神。
  他忍不住再度问了一次,这回的嗓音,却比方才还要急促几分。
  凤瑶怔了怔,终是应声回神,随即眉头一挑,迷茫怅惘的道:“不痛了。”
  这话一出,她清晰的察觉到自己嗓音的嘶哑,也能清楚的听到,身后之后,突然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时,二人并未言话,周遭气氛,也如静止一般,突然变得静谧安详。
  许久,凤瑶眉头一皱,“本宫凉了。”
  这话一落,身后之人才如突然反应过来一般,随即有衣裙逐渐的开始披在身上,有仓促的手指不住的在她拉扯衣裙,偶尔之际,指尖不注意的碰到她的皮肤,只觉,那指尖凉薄一片,似无血无温,似是全然不正常。
  是了,印象里,颜墨白的手指历来凉薄,历来没温度。
  只是,她为何会记得这般清楚?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怔,却待回神,才突然发觉,往日在大旭之中,与颜墨白牵手的次数太多太多,虽并非意愿,但那指尖相碰的感觉,无疑是冰冷凉薄,触觉明显。
  她神色一滞,面色也再度迷茫半许,不知何故。
  待得终于回神过来,颜墨白已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身上的衣裙,已全然穿好,只是他的手法似是急促,竟连她腰间的带子都系得凌乱不堪。
  凤瑶垂眸一观,眉头一皱,心底并无任何觉得他动作有失之感,仅是呆然幽远的发现,他给她系的腰带,极凌乱,极丑。
  正这时,颜墨白似是全然知晓她心思,那略微无奈的嗓音在她身旁缓缓响起,“微臣不曾为女人穿过衣裙,是以手法陌生。长公主若是嫌弃,自可亲自重新系。”
  凤瑶神色幽远,却是并无动作。
  她仅是一言不发的稍稍合眸,任由自己在软榻上斜靠而坐,深深呼吸几口。
  待得半晌后,她才唇瓣一动,低低而问:“本宫的心疾,可是越发严重了?甚至,可是性命有危,活不了多久了?”
  她开口便是这话,嗓音极深极沉,却又极为幽远,似在漫不经心的询问,但心底之中,却又无端的紧张连连。
  这些日子,身子早已全然超出负荷,难以承担。心疾之症,竟也越发的频繁严重,难以根治,便是这次突犯心疾,连颜墨白都那般破天荒的紧张急促,想来,病情来得越发凶险,不容乐观。
  这话落下后,身后的颜墨白突然沉默,并未言话。
  凤瑶不曾睁眼,不曾朝他打量,却是莫名觉得,他越是这般沉默,她便越是觉得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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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遥遥无期
  心口的紧张,顿时逐渐化为迷茫,呆然,甚至惊恐莫名。她呆呆的坐着,双目紧闭,眼前一片黑暗,压抑难耐撄。
  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琐事太过繁重,是以,几番重创的身子,全然无法真正的消停与修养。
  便是当初大盛之军兵临城下之际,她孤注一掷的城楼一跃,差点丧命,便是昏迷几日后终于苏醒,但身子也是大为重创,全然不稳,后又不待身子康愈,便即刻回宫处理朝政,不料不久后,便开始出发前往江南一带治理水患。
  所有之事,皆摩肩接踵而来,令她全然平息不得,只得全力以赴的对待,甚至奔波,纵是身上刀疤缕缕,身子不适,也历来是强行咬牙忍受,却是不料,此番突然间,她竟莫名的想到了心疾,担忧起心疾,一时之间,整个人也顿时懈怠呆滞开来。
  她以为她极为坚强,能刀枪不入,能不畏生死,但此时此际,她心口发紧发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求生欲,是何等的浓烈与厚重。
  心有太多的记挂,是以她停息不得,更也亡故不得,便是当真亡了,她姑苏凤瑶,自也该是狰狞刚毅的亡在仇场上,亡在灭敌上,又怎能,独独亡在病痛上。
  思绪,翻转摇曳,层层不息。
  而身后之人,却一直都不曾言道一句。
  她沉默良久,才强行按捺心绪,稍稍掀开眼,厚重怅惘的目光,一点一点朝他落去,奈何片刻之际,神色上抬,却方巧迎上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
  他那双瞳孔里,神色起伏不定,复杂重重,也深邃重重,无端之中,那双眼似是含了太多的复杂与厚重,却待刚巧与她的目光对上片刻,他竟如变戏法般全然迅速的收敛了神色,整个人,也再度恢复了最初的温柔与随和。
  “长公主多虑了。你虽有心疾,但却并非严重。微臣早已差人快马加鞭返回大旭为长公主在悟净方丈那里求茶,待得茶叶回来,长公主每日多饮几杯,你的心疾,自会缓解不少。偿”
  他开始勾唇而笑,清俊的面容温润如风。
  待得这话一落,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漆黑带笑的眼睛则缓缓落在了凤瑶肩头,继续道:“只是,心疾这事,的确得慢慢调养,但长公主肩膀的伤口,待得回宫之后,便让御医好生处理吧。此番离楚王宫大火之日已过去多日,长公主这肩膀的伤口却还未康愈,着实是拖得有些久了。”
  冗长的话,层层入耳,凤瑶心底怅惘幽远,却是并不信。
  她的心疾是否加重,她自然比颜墨白清楚,再加之当初见得悟净身方丈时便曾听过他那些幽远朦胧之言,是以心底也的确有所揣度,知晓自己的心疾在见悟净那日便已不容乐观。
  她眉头越发皱了起来,并不言话。
  颜墨白也极为难得的未出声。
  二人再度沉寂,似如无声对峙,周遭气氛,越发沉寂幽冷,压抑重重。
  待沉默半晌后,凤瑶才唇瓣一启,低沉而道:“肩头之伤,终归是被一件贯穿,伤口狰狞,便是要康愈,自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是无论如何,伤口终归是有康复之日,但本宫的心疾是否加重,是否无药可医,本宫,自是比摄政王清楚。”
  这话一出,眼见他瞳孔微缩,又欲言话。
  不待他嗓音道出,凤瑶继续道:“当日悟净方丈之言,本宫当初虽是不信,但而今却不得不信。命途如此,本宫着实改变不得什么,只是本宫所有的无奈甚至脆弱,你皆看得一清二楚。如今,颜墨白,本宫便问你一句,倘若,你大周收了大盛,而后,可会对大旭不利?”
  她满目复杂深沉的望他,厚重的目光,欲图彻底将他看穿。
  他并未言话,仅是稍稍转眸,望向了一边,突然沉默了下来。
  凤瑶静候半晌,“你仍是不愿?”
  他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有些突然。
  则是片刻后,他薄唇一启,平寂幽远的问:“长公主此生,除了心系幼帝,心系大旭,心系仇恨之外,可还心系什么?长公主这几月来,也从不曾为你自己活过,而今,微臣也问长公主一句,倘若大仇得报,倘若大旭安稳,长公主你,可愿真正为你自己活一次?”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色的苍白并未全然消却,而瞳孔中的深邃,则突然顺着他的话而变得幽远开来。
  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这几字入耳,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抚养幼帝,甚至国仇家恨的重担齐齐落在她肩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几月来,她全然不曾停歇,不曾安稳,日日都在为大旭,为幼帝,为琐事奔波。
  她早已忘了要如何去真正的活着,不过是在大灾大难过后的强行苟且偷生罢了,她也从来都不曾去想过一旦国仇家恨一并得报后她会如何继续生活,她不曾想过那么多,她想过的最好之事,也不过是,大仇得报,大旭安稳,从而,她姑苏凤瑶亲手,亲手将整个锦绣江山捧到自家幼弟面前罢了。
  而其余的,她的确不曾想过,也没精力去想。此番突然被颜墨白这般问,她心头一颤,思绪幽远,一时之间,竟也被他这话噎得答不出来。
  她再度垂眸下来,不再言话。
  奈何颜墨白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道:“若是大仇得报,心意而满,若长公主可功成名就的退居之后,长公主你,可愿与人畅游这天下,恣意快活的过着?”
  她眉头紧皱,瞳孔起伏,却也略微失着神。
  待得半晌后,她才逐渐回神过来,低声而道:“大仇未报,大旭未安,其余之事,本宫不敢多想。但若当真有功成名就,心意圆满那天,本宫,自也愿意退出朝堂,畅游天下。”
  “长公主之意,是要独自畅游这天下?”他突然一笑,平缓而问。
  “不然呢?除了幼帝,本宫孑然一身,便是要畅游天下,定也无人能陪同。”
  凤瑶自嘲而笑,也不知是否是心疾过后精神不济,又或许心绪莫名的低迷怅惘,是以一时之间,她也不曾伪装什么,仅是无奈甚至幽远的,将自己的情绪在这人面前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
  不得不说,无论她姑苏凤瑶风光之时也好,落难狼狈之际也罢,这颜墨白,无疑是将她所有的样子都看过,是以如今在他面前伪装坚强,倒也毫无意义,倒不如极为难得的与他宣泄一把,就如一个故友一般,平和的说说话。
  她鲜少不曾这般与人谈过心了,自打大旭大战之后,她神情一直紧绷,未曾松懈,而待此番真正的稍稍松懈了,甚至病了,才也突然发觉,自己,竟也会累。
  是的,累了。
  思绪至此,她突然勾唇笑笑,有些幽远,也有些自嘲。
  颜墨白静静凝她,半晌,突然低声出声,“若是,微臣愿意与长公主一道畅游天下呢?”
  凤瑶一怔,神色微变,朝他落来的目光越发起伏。
  心底之中,一股异样感莫名起伏上涌,便是想狂烈的压制,竟也有些压制不住。
  “你?摄政王如今,已是大周帝王遥遥无期,更还要横扫列国,坐稳这天下霸主之位,野心如你,难道当真能舍弃一切,去与本宫畅游天下?”
  她只道是他虽随意调侃罢了,她也曾无数次被他肆意调侃,是以早已习惯。只是明知如此,她也在强行按捺着心绪,奈何情绪,仍旧是发了疯一般肆意的蔓延,似是想彻彻底底的触及心头那一方常日不敢触及的深沉与紧张。
  “日后之事,谁又说得准呢。人心皆易变,说不准某时某刻,微臣便如长公主一样,突然想为自己认真的活一次了呢。倘若当真有那一天,微臣,自也是愿意与长公主结伴而行,畅游这天下。”
  他并未明着回她的话,仅是轻笑一声,懒散随意的出了声。
  他这话着实朦胧幽远,分不清真实,也给人一种模糊不清之意,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依旧像是在调侃而已。
  不得不说,这颜墨白口中之言,历来便是虚虚实实,令人琢磨不透,以前是,如今亦是。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太过听入耳里,仅是眉头微蹙,深眼凝他,清冷而道:“畅游之事,自然遥遥无期,若多年后能心意圆满,性命犹在,畅游倒也未尝不可。只不过……”
  话刚到这儿,凤瑶后话一噎,目光也故作自然的从他面上挪开。
  “不过什么?”颜墨白嗓音温和,低低而问。
  凤瑶默了片刻,继续道:“本宫最初之言,摄政王你,还未回答。”
  他神色微动,心底了然,随即也开始将目光从凤瑶面上挪开,落于前方那不远处的屋门上,“微臣最初,的确意在大旭,但后来大旭覆灭,微臣,便再无动大旭之意。便是如今,也无动它此意,长公主这下,该是心安了。”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话锋一转,“此地便是校场了,长公主身子骨若是稍稍缓和,若不介意,可要与微臣一道出去看看大周的精卫?”
  凤瑶眼角微挑,心思缕缕,待沉默半晌,才低低应声。
  颜墨白轻笑一声,不再耽搁,仅是自然而然的伸手过来将凤瑶扶起,随即缓缓往前。
  凤瑶并未拒绝,仅是待与他行至屋门时,待得他伸手推开门后,一时,冷风迎面而来,她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寒颤,而待回神时,便见前方那偌大的大坝上,精兵密集成列,正呼喝而起,大肆练兵。
  “来。”
  颜墨白平缓出声,牵着她缓缓出门。
  凤瑶眉头微皱,下意识睁开他的手,他足下稍稍一滞,回头扫她一眼,仅是温润而笑,也未多言。
  待领着凤瑶走上前方不远那道高台,他目光朝凤瑶落来,“微臣还忘了说,今日领长公主来此,不止是为了看大周精兵士气,还未对长公主送一份儿礼。”
  “何礼?”
  凤瑶眼角一挑,低沉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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