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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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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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稍稍抬手,探出窗外一接,有花瓣飘落在手,新鲜娇然,着实是好看。
  是了,的确好看。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短短一个时辰,院内的梅花树,倒是倒塌。
  王老头儿与几名宫奴额头生了汗,终是有些累着了,只是见得那满地横七竖八的梅花树,以及那满地的落瓣,王老头儿倒是甩甩头,看着着实有些心痛。
  徐桂春叹了口气,邀着自家娘亲开始在地上捡落瓣,徐桂春的儿子盯了盯,兴致一来,也开始过来帮忙。
  满地的落瓣,着实太多太多,全然无法捡完,待得篮子一满,徐桂春正要与自家娘亲起身回屋,不料视线稍稍一抬,目光则偶然的扫到了凭窗而立的凤瑶,整个人也微微一怔,待得回神后正要朝凤瑶唤上一声,凤瑶已恰到好处的转了身,缓缓消失在窗边。
  好好的一个院子,彻底被废。
  凤瑶并不心疼,心头也未半许起伏,只是心境,则莫名的越发低沉厚重,难以排遣。
  她也无心外出坐在花树下饮茶了,整个人静坐在软榻,兀自跑神。待得午膳小憩过后,徐桂春突然端了一杯茶来。
  那茶水以梅花而泡,气味香甜。凤瑶先是垂眸将茶水扫了一眼,随即便在徐桂春略微紧张期待的目光里垂眸饮了一口。
  “长公主觉得这茶水可好?”徐桂春问。
  凤瑶淡道:“自然是好。”这话一落,无心多言,则是刚待将手中的茶盏放在身边的矮桌上时,不料殿外不远,再度有宫奴恭敬出声,“长公主,皇上有东西让奴才送来。”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微动,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敲击杯盏,沉默。
  眼见凤瑶不出声,徐桂春犹豫片刻,随即转身出殿,待得片刻后,她便急促归来,满面愕然的朝凤瑶道:“长公主,皇上差人送来了数十篮子花瓣,都是粉梅瓣,且还说已差宫奴将满宫的粉梅树全部摘了新鲜花瓣送来了。”
  徐桂春惊得不轻,目光也颤动不已。
  凤瑶则瞳孔一缩,面色并无太大反应。
  那人啊,难不成是想好酒好菜富贵荣华的招待她,刻意要让她溺亡在这场荣华虚伪的‘好意’里,从而忘却归国的路?
  只可惜,这几日里,她姑苏凤瑶可是一点一点扳着指头数的呢!那人,已是避而不见,刻意的将她活生生的困了好几日了。
  思绪至此,瞬时之中,凤瑶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仅是片刻,她稍稍拢了拢衣裙,站起身来。
  徐桂春微微一怔,“长公主,那些花瓣着实太多,又乃圣上赏赐,该如何处理?”
  凤瑶淡道:“那人既是要赏,那便堆在院中角落烂掉便是。再者,你且去知会你爹娘一声,让他们好生准备一番,但得今夜天黑之际,我们,得立即出宫了。”
  这话入耳,徐桂春惊得不轻,“长公主之意,是有法子让皇上答应我们出宫?”
  她虽未平民,但自然也知禁宫不好进,更也不好出。此番她们都不曾收到皇上之令,又如何能在这重重戒备的禁宫里安然出去?
  徐桂春心头起伏万缕,浑身都有些发僵发麻。
  凤瑶转眸朝她望来,低沉而道:“本宫终归不是大周之人,是以不可在这楚京长久逗留。那大周新皇,自是不曾主动让本宫出宫,但本宫出宫之行,已是不可再拖,务必得强闯而出。此番本宫既是将你们带入宫了,自然也不可将你们留在宫中,你们大周那新皇,着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若本宫独自逃脱,你们留在宫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如此,既是要逃,那便一道而逃。”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本宫这话,你可有异议?”
  徐桂春面色震撼不定,瞳孔也惊惶莫名。
  许是这几日着实过得太过安生了,是以连自己这逃命之徒的身份都差点忘了。但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此番若执意赖在这里不走,而无这大旭长公主庇护,自然也避不了人头落地的下场。
  她眉头皱得极紧,强行按捺心神一番,随即极是恭敬厚重的朝凤瑶道:“民女一家能活这么久,皆是仰仗长公主庇护。若长公主一走,民女一家留在这宫中自无意义。是以,若长公主不弃,民女一家,愿与长公主一道出宫,从而,誓死护送长公主出城,以报长公主这几日宽宏救命之情。”
  她嗓音极是厚重,也极是认真。虽是自己也知帮不得什么忙,但她徐桂春,终归还是极想护送这大旭长公主出城。
  她虽识字不多,但也知死亡的轻重之意,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与其出去被霍玄打死,还不如,使出浑身之力渡这大旭长公主出宫,也好,做件超出自己能力之事。
  凤瑶静静凝她,一时之间,不说话了。
  待得半晌,她才强行按捺住心底的起伏与动容,刻意放缓了嗓音,平缓而道:“若论救命之情,自也是本宫欠你们的。此番让你们沦落行宫,无法护你们周全,自也是本宫无能。倘若此番能真正出得行宫,出得楚京,甚至还能安稳回得大旭的话,本宫,定厚待你们一家,决不食言。”
  徐桂春神色起伏,重重的点了头,低声而道:“民女不求长公主赏赐与厚待。只求,若是民女一家遭遇不幸,若长公主与全儿能逃脱的话,望长公主看在民女一家的面上,厚待全儿,让他安然的在大旭长大。”
  这话一落,满目期待决绝的朝凤瑶望着。
  待得凤瑶点头后,她才急忙收敛心神,出声告辞,随即便立即出屋知会自家爹娘,小心翼翼的开始收拾包袱。


第304章 妖花如常
  时辰渐逝,无声无息中,黄昏已至。
  宫奴们小心翼翼的送来了晚膳,菜肴依旧如常精致,色泽俱全。
  凤瑶则无心食欲,草草用了几口,便差人撤下。
  她一直静坐在软榻,心底平寂,面色也平寂一片。而待得天色全然暗沉下来后,她才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殿外的院内,灯笼密集,灯火通明。若是细观,则能见得那些起伏摇曳的光影尽头,几名宫奴与几名精卫正静静的立在那光火暗淡之处,悄无声息,犹如木桩,若非细致查探,定也是不易发觉他们撄。
  凤瑶眼角一挑,并未言话,目光也仅是朝那些暗处的人影扫了一眼,随即便缓步靠近一旁的偏殿,而后抬手推门。
  徐桂春一家并未栓门,此番不过是稍稍一推,殿门便吱呀一声,缓缓而开偿。
  霎时,暖黄的光从门内泄了出来,映照在脸,略微有些不惯。凤瑶稍稍皱眉,按捺心神,淡定从容的入了殿门,随即稍稍反手而起,将殿门再度严实的全数合上。
  屋外的冷风随着殿门的紧闭而全然消停。凤瑶目光朝前一落,则见徐桂春几人满面紧张的朝她望来,待得将她打量清楚后,几人又瞬时松了口气。
  “长公主。”
  徐桂春顿时起身,朝凤瑶迎来。王老头儿夫妇也不好坐着了,略微拘谨的从软椅上起了身。
  凤瑶面色沉寂,瞳色严谨,待驻足后,便朝已然站定在面前的徐桂春一扫,低沉而道:“可是收拾好了?”
  徐桂春点点头,低声道:“入宫时便是生无长物的进来,此番走,自也是没什么东西要带走。”
  是吗?
  凤瑶眼角微挑,“前几日大周新皇送了几箱子东西,你们一样都不带?”
  这话一出,徐桂春态度坚定的摇摇头,而那王老头儿则是满面心痛,目光顿时朝墙角那几个箱子望去,瞳孔一缩,面色越发的心痛难忍。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目光则将徐桂春几人纷纷打量,心底自然也是了然。
  那几个箱子里的东西,她虽不曾有心亲眼瞧过,但徐桂春前几日也曾细致的与她言道过,是以,那箱子里的东西如何贵重,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是,此番虽是逃命要紧,但路途之中金银之物自然也不可少。若是不然,倘若到时候要乘车买马甚至渡船,都无银子接济。
  思绪至此,她神色微动,低沉而道:“大周新皇的东西,不要也是浪费,此番逃路在即,自然,也该带些金银防身。”
  说着,不待徐桂春反应,凤瑶已缓步朝那墙角的箱子行去,头也不回的道:“你们都过来,皆选几样贵重东西揣着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王老头儿顿时松了口气,紧张心痛的面色终是有些缓解,随即急忙应了一声,第一个小跑着朝凤瑶跟去。
  徐桂春眉头微微一皱,欲言又止,却终归还是未再言话,仅是朝自家娘亲面面相觑一番,随即双双往前,开始挑选东西。
  因着即将要逃出宫城,携带太多东西自是不便,是以几人皆在袖袍与怀中稍稍揣了几物,并未多拿。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瞳孔越发一缩,随即转眸朝徐桂春望来,嗓音陡然一紧,“本宫先出去对付那院中几人,待本宫稍稍出声唤你们时,你们再出来。”
  眼见凤瑶嗓音极沉,态度也极为难得的有些严谨认真,徐桂春知今夜定是孤注一掷,惊心动魄的行事,是以也心头发紧,不敢懈怠,急忙紧着脸色朝凤瑶点点头。
  凤瑶不再耽搁,缓缓转身朝不远处的殿门行去。
  “长公主小心。”
  徐桂春不放心,追了几步朝凤瑶担忧而道。
  凤瑶头也不回的点头,虽满身清冷淡定,但心口仍是稍稍一暖。
  待行至殿门后,她便稍稍伸手打开殿门,瞬时,冷风突然迎面而来,凉薄四起,使得她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待站定在殿门外合上殿门后,她按捺心绪,淡漠无波的朝那灯火阑珊处的宫奴与精卫行去。
  沉寂清凉的气氛里,精卫与宫奴们纷纷一怔,眼见凤瑶越发靠近,有宫奴顿时急忙上前几步站定在凤瑶面前,紧着嗓子恭敬而问:“长公主可是有何吩——”
  小心翼翼的后话还未全然道出,凤瑶瞳孔一缩,已极快伸手出掌,猛烈的掌风顿时径直拍向那名宫奴,瞬时令他连惨呼都不曾吼出一声,整个人便骤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霎时,在场之人皆是一震,满面惊愕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目光阴冷,分毫不做耽搁,凌厉的掌风再度朝那几名宫奴与精卫袭去。
  此番动作,无疑是得快准狠。她下手的确是狠,从未有过的狠烈,甚至动作也极快,已然是使出了浑身的精力与力气的稳中求快。
  那几名宫奴本是震撼,此番还未回神,便觉凤瑶掌风已来。他们全然来不及反应,便纷纷葬在凤瑶掌风下,独独那几名精卫尚且还能与凤瑶应付半招,奈何却又心生顾虑,全然不敢真正朝凤瑶下得狠手,是以连连败退,待得几人正要张口而吼人之际,凤瑶眼睛半眯,牙齿一咬,掌风越发的迅速凌厉,骤然间以手为锤,齐齐震碎了几名精卫的胸膛。
  瞬时,几人纷纷而倒,尸首横斜,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全然溢出,破败狰狞,刺目而又血腥。
  凤瑶缩手回来,紧握成拳的手,在宽袖中隐隐发颤。
  她不杀旁人,但却不得不杀。
  此番受困于楚京之中,她无疑得用尽全力,去做困兽之斗。是以,虽是厌恶血腥,但她终归还是要亲手去制造血腥,从而,不得已的去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她姑苏凤瑶,终归还是想活着,也仅是想用尽全力的活着罢了。心底又太多太多的不甘与牵挂,促使她不得不去做困兽之斗,从而彻彻底底的,逃出那人的手掌心。
  思绪翻转摇曳,复杂森凉。
  待默了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低沉而道:“出来吧。”
  周遭一片沉寂,压抑无声,是以这话虽说得小声,但偏殿内那耳朵贴着殿门的徐桂春则听得极为清楚。
  她神色一动,手指捉紧了自家儿子的手,随即回头朝王老头儿夫妇道:“爹,娘,我们出去吧。”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当即小心翼翼的打开殿门。
  瞬时,冷风不住的将血腥味送入鼻间,徐桂春眉头紧皱,这一股股的气味入鼻,她倒是紧张得心惊肉跳。
  又待目光落到凤瑶足下那些横斜的尸首时,她瞳孔又是一缩,浑身也抑制不住的哆嗦开来。
  “娘,我怕。”瞬时,身旁的儿子紧张畏惧的出了声。
  徐桂春强行打起精神,将自己儿子护在身后,忙道:“全儿莫怕莫怕,再坚持一会儿,等出得这行宫就好了。”
  这话一出,身后紧紧被她牵着的孩童终归未再出声。
  凤瑶朝她们淡然一扫,不再耽搁,当即低声而道:“此番出行,无疑是危险重重,稍不注意定命亡当场。你们需全然打起精神,不可懈怠,另外,千万要注意听本宫的话。”
  说完,眼见几人纷纷点头,凤瑶瞳孔一缩,这才开始稍稍转身,缓步朝前行去。
  夜色弥漫,天空漆黑一片,那种黑暗,无疑是无边无际,空洞幽沉,似要将人吸入卷入一般。
  凤瑶一行人脚步极轻极轻,徐桂春几人虽是内心恐惧,但性命攸关,尚且还能强行稳着心神轻手轻脚的跟着凤瑶往前。
  淡风浮动,有些凉薄。且又不住的将周遭的树木枝桠卷得沙沙作响,倒是衬得周遭气氛越发的森凉诡异。
  此番往前,凤瑶径直在前带路。而此番的目的地,自然不是强行朝那行宫的宫门硬闯,而是要,避重就轻,甚至可以算是铤而走险,一路,要去那被大火焚烧了的月牙殿。
  前几日从宫奴口中闻说,自打那人登基之后,虽差人速速修葺月牙殿,但这两日,那月牙殿则突然停了工,虽月牙殿已稍稍修葺得差不多了,但仍是诸多细节并未全然恢复,而此番突然停工之由,宫奴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大周新皇刻意要求,如是而已。
  她当时闻得这消息,便心生诧异。既是对突然修葺月牙殿之事诧异,也对月牙殿修葺之事突然停工而诧异。
  她着实不知那颜墨白为何要在刚刚登基便开始大肆费力的修葺月牙殿,究竟是因行宫被焚了这么一块地方,那人有心恢复如初,从而令这行宫四方解释完好奢靡,还是,另有缘由……就亦如,那人与月牙殿,也有所渊源?
  她倒也清晰记得,当时初入月牙殿时,那人便在月牙殿后院那般怪异厚重的对她说了一些莫名的话,甚至还莫名对月牙殿后院的那片赤红妖异的花,极是了解甚至上眼。
  思绪翻腾摇曳,即便到了此际,心底的那些层层叠加而疑虑全然不曾解开。
  凤瑶强行按捺着心绪,一路往前,只想尽快入得那已然停工且人迹罕至的月牙殿,从而,到那月牙殿后院,再小心翼翼的翻墙而出。
  那月牙殿本是被火焚烧之地,又乃宫中之人眼中的不详之地,是以这偌大的行宫内,对她姑苏凤瑶而言,便也只有那月牙殿略微安全。
  她心底一直这样想着,也一直这般孤注一掷的行动着。
  只是一路行来,周遭来往巡逻的御林军着实不多,甚至少得令人愕然。
  且这么一路过来,都已或多或少的踏完了四五条小道后,而这中途,竟是只远远瞧见了一列巡逻的御林军。
  如此松散的戒备,倒是有点不像所谓的天子行宫了。
  意识到这点,凤瑶心底越发一沉,一股股复杂疑虑之感越发强烈。
  待终于领着徐桂春几人抵达月牙殿时,此际的月牙殿,则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是否是因新修之顾,冷风层层的浮荡之下,一股股略微浓烈的漆味迎来,倒是稍稍有些刺鼻。
  周遭,沉寂无波,黑意蔓延,无疑是压抑厚重,诡异森凉。
  凤瑶眉头紧皱,心口的跳动也蓦的增了几许。
  “跟紧点。”仅是片刻,她便从袖袍中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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