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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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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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桂春眉头一皱,面色一变,并未回话。
  待默了片刻后,她才叹息一声,怅惘无奈的道:“无论逃不逃得掉,此番都得逃跑试试。再者,今日之事姑娘着实不该插手,我并非是怪姑娘得罪了霍玄,而是觉得姑娘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着实不该为了我淌这滩浑水。那霍玄家大业大,的确不好惹,如今姑娘也伤了他,此番,便也只有劳烦姑娘你与我们一道逃跑出城了。”
  她略微和气的说着,尽量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悲怆与无奈。
  只是这话一出,眼见那榻上女子半晌不言,她犹豫片刻,继续缓道:“姑娘放心,我们此行定不会丢下姑娘,便是我徐桂春拼了这条命,自也不会让霍玄祸害姑娘这无辜之人。”
  她说得极为坚定,语气也不曾掩饰的透着几分执着。
  她从不曾料到,她姑苏凤瑶有生之年,竟还要一个楚国的贫困之民来救。只是虽与这徐桂春接触不多,但她看人不会错,这徐桂春,着实是个良善的人,甚至良善得都几近于没头没脑的烂好人。
  在全然不清楚她身份之前,这徐桂春还敢将她领入屋中好生照料,也在此番灭顶大灾之事发生后,她想着的,也终归不是责怪她的突然插手,而是想着让她姑苏凤瑶趟了浑水从而心生抱歉。
  这一切的一切皆看在眼里,若说心底无半点异样感觉,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凤瑶眉头微蹙,默了片刻,心底的复杂幽远之意,便越发浓了半许。
  仅是片刻,她唇瓣一动,终归是问出了这几日一直积压在心然后又嗓音受制从而难以问出之话,“而今这大楚,仍旧是楚王为帝?”


第297章 择日问斩
  徐桂春蓦的一怔,着实未料凤瑶会突然这般问。
  但又突然反应过来凤瑶前几日昏迷,自然不知这大楚变天之事。她稍稍敛神一番,低低而道:“不是了,大楚早已变天了。前几日便有皇榜下达,这大楚之国,已是改国号为周,且如今周国的皇上,已非楚王,而是楚王的二子继位为新皇了。”
  是吗?
  凤瑶心头一怔,一股股复杂愕然之意肆意在心底流走。
  她倒是未料到,这楚国竟已天翻地覆的变了,甚至连往日的大楚国号都废了。她还以为,当初楚王设置那场鸿门宴,若是失败了,不过是身家性命受危,楚国落入诸国之手;若是胜了,楚国壮大威武,江山扩充。却是不料,而今事态竟演变成这样,全然是她提前不曾料到的。
  她面色也越发的复杂开来,一时之间,并未立即言话偿。
  徐桂春凝她几眼,也不多言,正要再度踏步出屋,未料足下还未踏动,凤瑶便已再度出声,“楚王呢?如今大楚国号已废,皇位改人,你们那老楚王,此际如何了?是死了还是被人劫走了?”
  徐桂春终归是惊了一跳,心底也漫出了几许抑制不住的惊愕与畏惧。
  “姑娘,你怎如此关心家国之事?”她下意识的问出了这话,而待嗓音脱口而出,眼见那榻上女子瞳孔一缩,瞳色森冷异常,她心头一跳,当即垂眸下来,无端之中,却是不敢朝她多加打量。
  她心底终归还是疑虑重重。毕竟,若为寻常平民,何来会对那些江山之主如此上心,于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其实谁人登位,一统江山,对她们而言都非太过重要之事,毕竟,谁人入主江山,她们的贫苦日子还是得照样过,茶米油盐也还是照样要去操心。虽是有些人略微好奇的要谈论家国之事,但若真正如此锋利得提及家国政要之人的话,寻常之人,自然也是说不出来的。
  就亦如,楚王虽是退位,但放眼这楚国上下,定也鲜少有人敢质问楚王是否死了。
  毕竟,‘死’这字对于寻常之人用用倒也无妨,但将这字用在一国君主身上,弄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是昏了太久,不知时事罢了。你可愿告知于我,而今那楚王,究竟如何了?”凤瑶满身沉寂,森然清冷的目光将徐桂春静静打量,自也猜得透她那惊愕拘谨面色下究竟是何心思。
  奈何她仍是不准备避开这话题,仍旧是再度出声而问。
  徐桂春心头无奈,犹豫片刻,便小声的回了话,“前几日楚京动荡,姑娘也该知晓得。楚王与大楚太子,便是在姑娘昏迷那夜被人……被人杀了。”
  最后几字,她咬字极轻。
  凤瑶则眼角一挑,继续追问:“被何人杀了?”
  徐桂春顿时摇头,不敢多说。虽外面有人传言是被大盛太子杀了,也有人传言是被楼兰之人杀了,但传来传去,也都不过是谣言罢了,无从考究,而她徐桂春自然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这女子面前多加议论。
  毕竟,话题太过敏感特殊,多说无益,免得霍玄这人还不曾有能耐摆脱,便再度因言语不周而惹出事端。
  她心生担忧,谨慎小心。
  眼见凤瑶神色一动,唇瓣一启,似是又要言话,她双瞳一跳,急忙先凤瑶一步道:“姑娘,事关楚王与大周新皇之事,还望姑娘莫要太过多论与探究。姑娘许是不知,而今那大周新皇,脾气凶狠,冷血无情,在登基之日都可随意在行宫外斩杀礼官,想来自是不好惹得。望姑娘莫要再提及楚王与大周之事了,而今我们得罪了霍玄,此番自然是逃命要紧。”
  说着,强忍心绪,嗓音一挑,“姑娘且在屋中等候片刻,我去我娘亲的屋中为他们收拾收拾衣裳。待得我爹娘归来后,我们便一起逃出城去。”
  这话一出,不再耽搁,当即踏步出门。
  待得徐桂春在门外消失,凤瑶才回神过来,思绪幽远翻腾,一时之间,苍白的面色也越发的沉了几许。
  她不曾见过那大楚新皇,是以自然不知那大楚新皇究竟是何脾性,亦或是否容易相处。只是听徐桂春那般言道,想来那大楚新皇得性子,自然也是冷冽无情,并非良善,不易相处。
  只不过,如今被困在楚京,身子并非硬朗,而今若冒然朝大旭逃窜,别说无车马代步,无兵卫相护,身上更也无半点细软金银,就凭这些,她姑苏凤瑶若要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大旭,自然是异想天开,难如登天。
  越想,心底的冷冽幽远之意便越发升腾。
  待视线稍稍迂回之际,不由扫到了小榻上那坐着的孩童,则见那孩童,双眼红肿,脸上带泪,只是那双朝她落来的眼睛,好奇而又戒备,俨然如浑身刺猬一般,审视紧张的盯他。
  不得不说,这徐桂春的儿子长得与徐桂春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若论性子,这对母子却是天壤之别。徐桂春懦弱胆小,但这孩童,则是双眼略显凌厉,若能好生栽培,日后长大自也是英勇不羁的人才。
  她神色微微一动,眼角微挑。
  孩童紧紧凝她,面上的戒备之色越发厚重。
  凤瑶也不言话,仅是稍稍挪身想要下榻,奈何身子骨着实酸涩难耐,浑身略微乏力,方才凭空扔东西打霍玄那几下,她便已使出了浑身的劲儿,而今突然松懈下来,浑身的酸涩与僵硬感仍旧严重,便是挪动一下,都略微艰难。
  她眉头皱了起来,强忍浑身不适尝试着下榻站立,然而双腿颓软,无法站立。
  待尝试几下后,她终归是放弃了,整个人软坐在榻上,不再动作。
  仅是片刻,那小榻上的孩童竟突然下榻而来,径直站定在她的榻旁,随即那双稚嫩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朝凤瑶望来,突然问:“你是想站起来吗?”
  凤瑶瞳孔一缩,并不言话。
  孩童也不恼,当即转身将放在床角的那套衣裙捧到了凤瑶面前。
  凤瑶垂眸一望,只见这孩童手中捧着的,是徐桂春为她专程缝制的新衣,虽是粗布麻衣,但却针脚密集,看得出是精心缝制而成。
  她心底触不及防的沉了半许。
  眼见她不伸手来接,孩童那小小的手再度略微吃力的将衣裙朝凤瑶递近,“娘亲说我们得立即离开这里,外面天凉,你先将这个穿上,莫要再让我娘亲担心。”
  他嗓音着实稚嫩,只是那脱口的话语,却犹如小大人一般。
  凤瑶淡漠观他,并不言话。
  孩童也是极为倔强,越发的将衣裙朝她捧近,“你快穿。”
  凤瑶凝他片刻,终归还是伸了手,接过了衣裙,待将衣裙彻底穿上后,她便深呼吸了一口,再度尝试着下榻站立。
  她动作极缓极慢,躺了许久的身子骨,着实有些不利索,腿脚也僵硬酸涩如常,用不得力。只是她也是不服输之人,第一次放弃了,这次休息了这么久,自然再得多加尝试,而待几番努力后,她终归还是紧咬牙关的站了起来,只是双腿颤栗不稳,身形踉跄,整个人摇摇欲坠。
  孩童急忙踏步上来,小小的手搀住了凤瑶,奈何他身形瘦小,此番虽是扶着凤瑶,但却是搭不上半许力道。
  凤瑶眼角微挑,一言不发,也不曾真正将孩童推开,仅是略微艰难缓慢的朝前踏步,逐步挪移,待身子终于站定在门槛处时,她蓦的将身子倚在门上,额头也不自觉的布上了一层细细冷汗。
  此际,有微风自门而来,径直拂到了脸上,卷着几许清凉。
  在这屋中躺了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观望屋外的全景,只见,屋外的院坝,坑凹不平,周遭,仅有几棵树木,便别无其他了。
  这院子内的所有屋落,也皆是土墙而围,有些墙体上还有深深的破空,此番乍然观望之间,只觉入目之处,皆是家徒四壁,凄凉贫困。
  此处好歹也是楚京,竟还有如此贫穷的人家,又想起那楚王昏庸的性子,一时,倒也开始略微同情这楚京的穷困百姓。
  凤瑶满目幽远,静静的朝门外落着。
  待得半晌后,她才回神过来,垂眸一望,便见身侧扶着她的孩童,正紧咬着下唇,眉头紧蹙,整张稚嫩的小脸却是委屈重重,怅惘重重,更也焦虑重重。
  这般小的孩童,竟也会如此焦灼。
  一时之间,凤瑶倒是突然想起了自家那幼弟。
  她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半许,随即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低沉而问:“在担忧你娘亲?”
  孩童蓦的回神,抬眸朝凤瑶望来。
  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红肿的眼角还未全数恢复如常。他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咬了咬牙,应了一声。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握紧了凤瑶的手指,犹豫片刻,略微倔强硬气的道:“今日,我见你打我爹了。”
  凤瑶未料他会突然这般说,眼角一挑,随即便冷笑一声,“你爹欲将你娘亲往死里打,我替你娘亲出气,在你爹的拳头下救下了你娘亲。怎么,此事令你不满了?”
  孩童紧咬牙关,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矛盾与纠结,“我不是在怪你打了我爹。我是觉得你武功极好,能保护我娘亲还有外祖母。”
  凤瑶满目幽远,并不言话。
  突然,孩童当即松了她的手,在她身边跪了下来。
  凤瑶面色终于动容半许,深眼凝他。
  “我知你武功极好,能保护我娘亲与外祖母。我娘亲对你也极好,求你护护我娘亲。我爹爹很凶的,以前在家里就经常打我娘亲,我求你护护我娘亲。”
  稚嫩的嗓音,倔强刚毅,却又充满了祈求期盼之意。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幽远,一言不发。
  孩童有些急了,再度扯声而求。
  凤瑶终归是垂眸下来,深眼凝他,“我若护人,定也要杀人。不如,我将你爹杀了,如此,便也能一劳永逸,彻底让你娘亲脱困了。如此,你可满意?”
  孩童瞳孔一颤,脸色一白,顿时不说话了。
  凤瑶冷笑一声,逐渐将目光挪开,“我这人,本不是好人,你若求我,自是无用。倘若你当真想救你娘亲,又不愿我伤你爹爹,那你,便自行壮大起来,自己护你娘亲便是。”
  孩童紧咬着下唇,悲戚而又坚韧的道:“我不知我该如何强大。我只是不想我爹伤害我娘。”
  这话一落,紧紧的盯着凤瑶。然而凤瑶终归是未言话,待得他正要再度焦急而问时,徐桂春已拎着包袱从主屋出来。
  凤瑶敛神一番,淡漠清冷的盯着她由远及近。
  徐桂春望见她时,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随即急忙加快步子行至凤瑶面前,担忧急促的道:“姑娘身子还未痊愈,怎能如此站着……”
  不待她后话道完,凤瑶已出声打断,“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死不了。”
  这话,她说得极为缓慢自然,只是待嗓音落下后,她却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只觉这番话,竟是略微熟悉,似曾在哪里听说过,而待迅速回忆一番,才忆此话竟被那颜墨白说过。
  霎时,她脸色也蓦的变了几许,心口之处,竟也莫名的卷了几许揪痛,不知何故。
  而今被困在此,如蛟龙困在浅滩,奈何不得,加之身边的王能又不知何处,她无疑是孤立无援,只能等待,等身子恢复,也等王能会偶然寻到她。
  而那颜墨白此人,她着实不敢去想如今的他究竟怎么样了。当夜那般相遇,她甚至还清楚记得那人脸上如玉的面具泛着森冷的银光。她不会看错人的,即便不曾看到那人真正的面容,她也能确定那人究竟是谁。
  是以,倘若真如她心头所料,那带着玉面的人当真是颜墨白的话,那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与一切,包括真相与局势的演变,那都会全数被彻底的颠覆,牵扯极大,令人震撼难信了。
  毕竟,那颜墨白在她眼皮下,在所有人眼皮下装死了。而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在天下人面前掩人耳目,就凭这点,自也知晓他心思不轨,定暗中埋藏了不可告人之事。
  越想,心思越发厚重,复杂重重。心口的揪痛之感,也莫名的浓烈几许。
  凤瑶面色微微一白,当即伸手捂住心口。
  眼见她脸色不对,徐桂春急忙担忧而问:“姑娘,你怎么了?”
  这话入耳,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目光在徐桂春身上一扫,毫不避讳的低沉道:“我双腿无力,可否扶我回榻上坐好?”
  徐桂春当即点头,伸手将凤瑶扶住,随即便缓缓搀着她朝屋中的主榻挪去。
  待坐定在榻上后,凤瑶暗自松了口气,开始平复心绪,也仅是片刻后,心口的揪痛略微缓解,她这才抬眸将徐桂春身上的两只包袱扫了扫,低沉而道:“此番本是你那夫君失礼在先,你又何必如此惧他,甚至还要举家逃亡。再者,便是你逃出楚京了,又能如何?万一你那夫君差人追来,你以为你们跑得掉?”
  徐桂春眉头一皱,面上忧虑重重,“若留在这里,我们定必死无疑,如此,还不如逃走试试,万一逃脱了呢。”
  凤瑶淡道:“便是逃脱又能如何?你们身无分文,接下来要去哪里定居?你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要如何养活?”
  这话入耳,徐桂春怔了怔,所有的话也全数噎在了喉咙,答不上来了。
  她的确是没有想好退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她也的确没能力去提前安排定居在哪里,她仅是知晓此地的确不可多呆罢了。
  思绪翻转摇曳,叹息重重。眼风又扫到自家那瘦削稚嫩的儿子,心底的焦灼之感,便也越发的浓烈开来。
  她有些着急了,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将掌心的皮肉给全数抠破。
  凤瑶深眼凝她,不曾错过她半许反应,待得半晌后,她终是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低沉而道:“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直面应对。再者,你那夫君着实嚣张跋扈,劣性重重,今日之事皆是因他而起,无论如何,都是他理亏。你怕什么。便是将此事闹大,定也是你那夫君脸面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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