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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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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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大旭长公主入住的月牙殿。”
  “如此说来,我楼兰之国也是无辜,我楼兰也与大旭并无焦急,怎会无缘无故害大旭。”
  此起彼伏的嗓音,开始升腾而起,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却纷纷在撇清关系。
  整个过程,凤瑶皆看在眼里,一言不发,目光,则开始在人群中仔细打量。
  此番人多势众,司徒夙若要这么查凶手,自是查不出来,甚至于,一般凶手,若在这月牙殿放火了,早会逃之夭夭,又岂会还不顾危险的留在这案发之地看热闹?
  是以,司徒夙若这般查,许是查到明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瑶满面阴沉,心生冷讽。
  则是片刻,便有人抵触司徒夙独大与蛮横,开始阴沉而道:“那大旭之国,鲜少与世争端,是以其余四国与大旭,着实无太大交集。但要说与大旭交集与血仇最大的,也是你大盛才是。你大盛之国先前才灭了大旭先帝与先太子,而今大旭长公主在此,就不知你大盛之人,有无斩草灭根之意了。”
  这话入耳,凤瑶眼角一挑,阴沉的目光朝司徒夙落去。
  司徒夙则恼得不轻,目光朝那言话之人一落,“你是何人?”
  那人并未言话,仅是慢腾腾的上前几步,整个人,也缓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周遭光影,顺势打落在他身上,凤瑶转眸,定睛一望,才见那人满身绛紫大氅,头顶金冠,整个人满面嬉笑,着实有股玩世不恭之意。
  “本王,大楚二皇子,御封的誉王,萧楼。”那人薄唇一启,开口便道,嗓音颇有几许傲然风骨,似是对司徒夙无声挑衅,全然无畏。
  司徒夙瞳孔一缩,“你便是楚王次子,那喜好风月,常日留恋花街柳巷的大楚二皇子,萧楼?”
  他这话,着实称不上好话,楚王有个声名狼藉的次子,那是天下皆知之事。
  奈何这话一出,萧楼面色浑然不便,大抵是厚脸皮惯了,反倒是嬉笑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纠正道:“大盛太子这话,本王倒不爱听,本王并非留恋花街柳巷,而是留恋花街柳巷的人儿。这楚京的北面,有条夜里极是热闹的巷子,不若哪天,本王带大盛太子前去瞧瞧?没准儿到了那里,红酥手,缠指柔,任你金戈铁马旷世硬汉,到了那里,都是牡丹花下醉,死了都值。”
  萧楼这话说得着实露骨,待得尾音落下,惊了一片人。
  无论如何,此番终归是楚京,此番这萧楼作为楚京的东道主,无论如何,都改秉持礼法,好生招待,但令他们全然未料的是,这萧楼不曾顾及楚国之威,大肆当众的宣扬淫秽,此举无疑是玩笑过头,令一些略微上了年纪的各国臣子抑制不住的摇了摇头。
  也难怪这大楚的二皇子如此声名远扬,也难怪那大楚太子突然暴毙之后,楚王不曾考虑这大楚二皇子继位东宫,反倒是择了大楚三皇子萧鸿。
  如大楚二皇子这种人物,无疑是,难成气候。
  “二皇子的喜好究竟如何,本殿自是无心探究。本殿只问,此处大楚的行宫仅用来招待各国来使,二皇子你,又如何出现在这行宫里了?”
  仅是片刻,肃肃冷冽的气氛里,司徒夙再度阴沉沉的出了声。
  萧楼面露几许埋怨,慢悠悠的道:“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犯了点事,让我家老头儿将本王赶出楚宫罢了,而今本王无处可去,总不能流落街头,这行宫之中,也有本宫所住之处,本王,自然来这里落脚了。怎么,难不成本宫出现在这行宫里,大盛太子如此质问,莫不是以为本宫便是今儿那防火烧月牙殿的凶手?”
  他态度着实有些懒散,更也有些轻蔑与讽刺,这话一出,不待司徒夙反应,他倒是径直转眸朝凤瑶落来,纵是夜色凉薄,光影暗淡,且凤瑶身边还立着不少人,但那萧楼,却能一眼径直的盯上凤瑶,薄唇一勾,慢腾腾的道:“大旭长公主瞧着倒是婀娜多娇,但就是面色冷了些,本王倒是好奇,大旭长公主怎就将大盛太子给收服了。你瞧瞧大盛太子那着急的模样,着实是想为了长公主而将在场之人都吞了呢,此际,长公主就不准备说点什么?”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也沉了半许,此番灯火之下,光影本为暗淡,这萧楼若非最初便察觉到了她,识别出了她,自也不会突然便一眼朝她精准的望来。
  再者,今夜之事,她姑苏凤瑶也不过是受害之人,而今这萧楼如此言话,无疑是将所有的针锋,全数推到了她身上。
  亦如,她今夜若不开口为这些周围之人解围,定会将周围之人全数得罪,倘若她开口为周围之人解围,那今夜这月牙殿失火一事,定也会成为悬案,不易翻案,而她姑苏凤瑶,便也是吃了一场哑巴亏,说理都无处去说。
  不得不说,这萧楼看似风流如痞,实则,却是下得一手好棋。
  她心底了然至极,满目深沉清冷的望他,并未言话。
  萧楼饶有兴致的望她,半晌后,勾唇而笑,“看来,大旭长公主是不愿为我等在场之人解围了。也罢,听说大盛早已将和亲文书传至大旭,力求大旭长公主和亲,而今大旭长公主与大盛太子倒是联手而来,肆意逼人,先不说这月牙殿失火一事是否是二位联手而为,就为了栽赃陷害,就说要捉拿那所谓的凶手,万一是贼喊捉贼,我等被你们围在当场,岂不是冤之甚冤?”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面色越发一变,当即有人被他这话煽动,恼怒道:“大盛太子,大旭长公主,尔等莫要太过分。此番列国皆在,尔等如此之为,是想与诸国作对?”
  司徒夙扯声冷道:“放肆!我司徒夙,断不会用这等伎俩来为难旁人。”
  “大盛太子不会,但不代表大旭长公主不会。所谓最毒妇人心,说不准连大盛太子你,都被大旭长公主给蒙骗了。”
  “是啊是啊,前几日这月牙殿都还好好的,怎今日大旭长公主一入驻,便突然着火了。”
  “这还不简单?此番铁定是大旭长公主刻意放火,从而与大盛太子联手摆我们一道。他大盛早有称霸的决心,大旭也未大盛的附庸之国,这两国本为一家,自行作戏,不过是要我们这些其余之国好看罢了。”
  “……”
  嘈杂纷繁的嗓音,凌乱而起。
  阶梯上,那满身颀长修条的司徒夙已是怒不可遏,满目起伏。
  仅是片刻,他便扯声而怒,“住嘴!”
  威仪烈烈的嗓音,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内力,待得这话一出,似连周遭空气都震荡了一番,威力逼人。
  刹那,在场之人浑身一紧,当即噤声,独独那萧楼懒散而立,邪肆痞笑,那双修长的桃花眼,仍旧是兴味盎然的朝凤瑶望着。
  今儿这出大戏,无疑是精彩纷繁。
  她姑苏凤瑶这受害之人,而今,竟兜兜转转的成了自导自演的放火凶手。
  她无心在楚国便与其余几国列强为敌,但事到如今,却并非是她愿安生,就能安生的了。
  漩涡已成,陷阱已下,如今她倒是莫名发觉,这满场之人中,独独这口舌生花的萧楼,最是嫌疑。
  “一般,作恶之人,并不会亲口承认,而是会责怪旁人,肆意将罪责推卸干净,也不知今夜大楚二皇子如此置身事外般咄咄逼人,行为明显高调有过,是为何意?再者,今日月牙殿的火,着实并非本宫而放,本宫便是再毒,也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拿自己所住的月牙殿来玩笑。倘若旁人肆意武断而讽,随意猜忌,本宫的大旭之国,虽不能与诸国拼,但也可让诸国,不得安生。亦如,这世上,再强之人,会有软肋,再弱之人,也有强项,尔等若要肆意诋毁侮辱,我姑苏凤瑶,定当,绝不放过。”
  幽远无波的嗓音,沉寂清冷。
  然而这话一出,萧楼却轻笑一声,“大旭长公主这是要发威了?又或是,恼羞成怒了?”
  他这话着实称不上恭敬,更称不上尊重。
  凤瑶淡漠清冷的朝他望着,也未怒,只道:“二皇子便这么关心本宫是否发怒?”
  她问得漫不经心。
  萧楼双臂环胸,目光露骨的在凤瑶身上扫视,“大旭长公主好歹也是倾城佳人,佳人发怒,本王这东道主,自得关心。”
  “二皇子方才不是还怀疑本宫是放火烧月牙殿凶手,而今,便不担心本宫恶毒,会突然对二皇子下手?”
  “本王命硬,到处都硬,美人儿随意捶打两下,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呵,便是大旭长公主这手沾了血,放过火,本王,也是喜欢的。谁说要对蛇蝎之女避之不及?蛇蝎之女,更是风情万种,酥人骨头的。”
  “你放肆!”
  一旁的王能终于听不下去了,顿时怒喝一声,尾音未落,便已抽了腰间配剑,转瞬便要朝萧楼刺去。
  萧楼顿时转身,拐弯儿小跑的跑到了几名楚国兵卫后方,大肆兴味而喝,“尔等瞧瞧,说她是蛇蝎之人,说她放过火,她就恼羞成怒了啊。今儿这场闹剧,真相究竟如何,已明知之昭昭了,大旭长公主与大盛太子串通一道,是想将我等全数安上杀人纵火之罪,困死在这月牙殿前啊。”
  兴味盎然的一席话,煽动的意味极为明显,瞬时之际,在场之人面色越发陡变,人心各异。
  四下抗议一起,怒斥而来,一些人顿时开始推怂外圈的大盛兵卫,俨然要强行冲破大盛兵卫的围堵,扬长而去。
  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阶梯上的司徒夙,面色冷冽得厉害。
  他常年行军打仗,虽身为大盛太子,也能处理国之政务,但这等场面,他着实不曾应对过,也不好用军队里那种严厉的律法来镇、压与喝止。
  正当场面无法控制之际,不远处,突然扬来近卫刘巍的呼声,“太子殿下,凶手已是抓到。”
  刘巍的嗓音极大极大,甚至都已全然盖过了周遭的喧闹。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下意识一怔,却是片刻,那满身劲装的刘巍与傅九竟同时按压一人朝司徒夙迅速而来。
  凤瑶定睛一望,便见那刘巍与傅九押着的人,乃一名衣着铠甲的男子,而那男子,眉头紧蹙,面容悲戚绝望,待被刘巍与傅九押着跪在司徒夙面前时,他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刘钰?”
  司徒夙蓦的一惊,而那立在楚卫身后的萧楼,也忍不住愕了一声。
  这刘钰此番,在场大多人也是认识,只因此番前来这楚京,便是由这刘钰带入领入楚京,领入这大楚的行宫内。
  而今之际,这刘钰,竟成了防火烧月牙殿的凶手?
  在场之人也纷纷惊得不轻,一时之际,也神色复杂,心思上涌,复杂难耐。
  楚王竟让将领在大楚杀大旭长公主,是为何意?
  “你这杀千刀的东西!本王不过是邀你在寝殿喝酒,你醉了后,本宫明明是嘱咐你好生回府,难不成你又酒兴大发的在外晃荡?而今倒好,竟被人当作放火凶手抓了,你说你蠢不蠢?”
  仅是片刻,萧楼便小跑过去站定在刘钰面前,抬脚便不留情面的朝刘钰一踢,待得刘钰浑身颤了几颤后,他才停下脚来,抬眼朝司徒夙一笑,“醉鬼误闯,倒是让大盛太子见笑了。”
  说着,目光朝一旁的楚卫一落,“还不将刘将军扶走?”
  楚卫神色一变,当即迅速上前,却是未待靠近,刘巍与傅九便已将楚卫全数隔开。
  萧楼瞳孔一缩,面上的笑意也稍稍收敛,目光朝司徒夙一落,“大盛太子便是要栽赃陷害,断然也不可拿大楚陷害。这刘钰常日虽嚣张跋扈了点,但绝对没那狗胆敢做出伤害大旭长公主之事……”
  未待萧楼后话道完,司徒夙便阴沉而道:“他是否有狗胆伤大旭长公主,自也不是二皇子随口说说便算。”
  嗓音一落,目光朝刘巍一扫,“何处抓到刘钰的?有何证据证明他是月牙殿纵火之人?”
  刘巍顿时上前两步,从身上掏出几样东西朝司徒夙递去,“属下与傅九方才见有人在远处鬼鬼祟祟张望,遂追了过去,便见刘钰惊慌而逃,待属下与傅九将其捉住后,便在他身上搜到了酒桶与蒙汗药,甚至还搜到了一只打火石。”
  刘巍这话一落,周遭,一片沉寂。
  半晌后,突然有人低低道:“难道,大楚想对付大旭?连蒙汗药都用上了,倘若大旭长公主方才在殿中,定必死无疑。”
  小声的议论声,却突然被这沉寂的气氛放得极大。
  那言话的人似也惊得不浅,眼见萧楼与司徒夙双双朝他盯去,他瞳孔一颤,悻悻的朝萧楼与司徒夙盯了两眼,身子也朝旁边之人的身后缩了缩,不敢再言。
  冷风浮荡里,萧楼脸色极差,面上的兴味笑容,也已全然的荡然无存。
  仅是片刻,司徒夙缓缓将刘巍的手推开,目光阴测测的朝萧楼望来,“事已至此,二皇子可还有话说?方才你百般言道是本殿与大旭长公主故作演戏,而今,这贼喊捉贼之人,竟成了你大楚之人。”
  这话一出,不待萧楼反应,司徒夙嗓音一挑,盛怒而道:“今夜月牙殿突然失火,却乃你大楚之人蓄意放火,此事,无疑是在谋害大旭长公主性命,今夜大楚若无法给本殿与大旭长公主一个交代,那我司徒夙,定对你大楚,严惩不贷。”
  威仪十足的嗓音,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煞气与怒意。
  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无波无澜,并未震出半许的暖意。
  先不言这司徒夙如此为她出头是否为真心,但也不得不说,他如此之举,无疑是将她姑苏凤瑶推到了风尖浪口。
  无论今日大楚是否会做出解释,大楚对她姑苏凤瑶,皆不会有好印象了,而周遭列国对她,怕也是会全然将她甚至她的整个大旭,看作是大盛的附庸,甚至还需依靠大盛太子来为她摆平月牙殿着火之事。
  说来,近些年的大盛着实国力强盛,但与诸国的交情也是极浅极浅,列国对大盛这块肥肉,也有攻取之心,保不准楚王这次准备的这场鸿门宴,便是要与列国围剿司徒夙,待得司徒夙这大盛的战将一命呜呼之际,再联合而起,进军大盛,从而分割大盛的肥沃疆土。
  倘若一旦列国对司徒夙当真存有杀心,她这‘依附’于司徒夙的大旭公主,岂不是也得受司徒夙连累?
  思绪翻腾摇曳,越想,心底便越发明然如雪。
  而今列强当前,无疑得撇清关系,明哲保身,才妥。
  “大盛太子,今儿这刘钰是你属下捉的,证据也是你属下掏出来的,难免有些牵强,令人不信了。倘若大盛太子要让人信服,不若,便让本王问问这刘钰实情,倘若这刘钰亲口承认,本王,便承认大盛太子你那属下所言为真。”
  刘巍瞳孔一缩,“二皇子莫要欺人太甚了,我大盛之人,历来不言谎。”
  萧楼勾唇笑笑,“动动嘴皮子便可道出的话,谁都能说得出。”嗓音一落,目光朝司徒夙落来,“大盛太子,你说是吧?”
  刘巍面色顿时一沉,只觉这萧楼这番话无疑是在侮辱他,却待他正要开口反驳,司徒夙则突然出了声,“可。既是二皇子要问这刘钰,只管问就是。倘若刘钰敢不认,本殿,便废他的手,倘若刘钰认了,本殿,便要他的命。”
  萧楼眼角一挑,瞳孔微转,兴味而道:“如此说来,无论如何,今儿刘钰都无好下场了?”
  嗓音一落,眼见司徒夙不搭话,萧楼兴致缺缺的垂头,抬脚踢了踢刘钰,“刘将军,本王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都为你争取机会了呢。你且好生说说,今儿月牙殿大火之事,是否是你干的?你且莫惧,只要不是你放的火,本王,定为你做主。”
  他嗓音极是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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