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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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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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盛公主之事,微臣已解释过了,而今,长公主可还有异议?”他嗓音温缓,主动将话题绕了回来。
  凤瑶瞳孔微缩,低沉而道:“一切虚言先不多说。而今,本宫只问你,倘若大盛公主此番回城之后,便要率兵攻我大旭,摄政王要如何?”
  他微微而笑,答得干脆,“微臣,自请亲自率兵迎敌。”
  “当日国破之际,摄政王便漠不关心,日后,竟也会亲自率兵迎敌?再者,此番摄政王放虎归山,无疑是在拿我大旭安危坐赌注,赌赢了,一切都好,倘若赌输了,我大旭岂不是又得经历一场兵荒马乱的浩劫?”
  他缓道:“不放大盛公主离京,才是真正惹怒大盛皇帝,毕竟,触及大盛公主性命安危之事,便是大盛太子喜极了长公主,也许会因大盛公主安危而妥协。而大盛公主此番完好无损的归国,性命无忧,大盛公主要攻打大旭,大盛太子,自也不容易答应。再者,即便事态发展到最严重的地步,微臣,自也会领军出战,定将大盛之人剿在边关,绝不会让大盛之人入京分毫。”
  说着,极为难得的将目光从凤瑶面上挪开,继续道:“上次不曾出面救国,是因的确身子不适。而今意图护国,其一,是因身子无大碍;其二,是想护,长公主。”
  凤瑶瞳孔骤缩,满目起伏的观他。
  他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眸朝凤瑶一笑,“长公主莫要误会了,微臣护长公主,是因长公主对微臣有几番救命之恩。微臣此人,最是不喜欠别人罢了。”


第177章 去个地方
  是吗?
  他瞳孔略有起伏,平和的嗓音竟也像是刻意的增了几许随意与调侃。
  是以,这话入耳,凤瑶并不相信。
  心底的异样感,也莫名的升腾厚重,只是即便如此,她却犹如逃避似的,不愿去深究半许。
  仅是片刻,她便按捺了心绪一番,放缓了面色与目光,待兀自沉默了一会儿,才唇瓣一启,幽远而道:“摄政王言辞凿凿,倒容易让人相信。偿”
  他勾唇而笑,“只可惜,发自肺腑之言,长公主似是仍未相信。”
  凤瑶眼角微挑,低沉而道:“并非不信,而是,有些事,需时间来证明,而今无论说什么,都是猜测罢了。只是,倘若大盛之军终归朝我大旭攻来,那时候,我大旭自生灵涂炭。而本宫身为大旭长公主,虽满身仇恨,虽极想与大盛之人拼命,但更多的,本宫心疼我大旭黎民百姓,以及我大旭的,百年基业。撄”
  “长公主为国为民,良善仁意,百姓都会看到。而大盛之事,微臣已说过,一旦出事,微臣会将责任全数宝兰。”
  说着,嗓音微挑,语气越发的增了几许调侃,“说来,微臣也难得这般负责,也难得这般的为国效力,长公主该是放心的。”
  放心?
  凤瑶神色微动,目光再度朝他落来,心底对他这话,虽不置可否,但仍是心有芥蒂。
  又或许是,历来对这颜墨白怀疑惯了,加之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是以,心底才会觉得厚重无底,从而抑制不住的对他戒备与怀疑。
  思绪翻转,凤瑶静静观他,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片刻,她才唇瓣一启,低沉而道:“摄政王是否负责,而今所言尚早,待得日后事实一出,本宫自然便知了。”
  他勾唇笑笑,深邃的瞳孔中漫出半缕无奈,随即朝凤瑶的目光迎上半许,未再言话。
  凤瑶再度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心思婉转,待片刻,她瞳孔微缩,平缓无温的转了话题,“大盛长公主离宫之事,此际暂且不论。而今,本宫问你,长信宫外的那些尸香花,可是你捣的鬼?”
  她倒是清楚记得,昨日去长信宫时,便见廊檐外的那些花圃中已无尸香花的踪迹,甚至一株难寻,如此之状,倒也让人费解。毕竟,司徒凌燕不过是善战之人,何能知晓尸香花这等毒花,司徒宇文看似风月,但却心智不高,是以,他们二人都不可能发现那尸香花,更也不可能让人铲除,这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颜墨白动了手脚。
  毕竟,当日迎司徒凌燕入驻长信宫时,这颜墨白,可是一眼便识出了尸香花,更还与她争论了几许。
  思绪婉转,凤瑶瞳孔逐渐陈杂。
  则是片刻,沉寂无波的气氛离,颜墨白那温润幽远的嗓音再度扬来,“如长公主所料,那尸香花,的确是微臣差人拔除。”
  果然是他!
  凤瑶面色一沉,抬眸而起,冷眼观他。
  他则微微而笑,温润儒雅,“当日微臣便提醒过长公主,尸香花虽毒性缓慢,但用在大盛公主身上,的确不适。一旦大盛公主回国之后毒性发作,大盛御医定轮番诊治,那时,要发现是尸香花中毒并不难,倘若御医再给大盛公主描述尸香花模样,那大盛公主,定也会想到长信宫中的尸香花,从而,降罪大旭。那时候,大盛太子若知长公主有害大盛公主之意,定也对长公主失望,如此,并不利我大旭局势。”
  凤瑶瞳色一冷,阴沉道:“你当真以为,我大旭上下的安危竟皆要靠司徒夙来照顾,甚至维护?”
  “长公主且先莫要动怒。大旭的安危并不太过需要大盛太子维护,但有大盛太子维护的话,便是最好。长公主如今何不装装好人,惹大盛太子怜惜与不忘,从而让大盛太子与大盛皇族纷纷增上矛盾?长公主不必觉得此举卑微,也不必觉得此举降了身份,而是,对于某些事,胜了便好,管他用什么法子胜的?只要在不损害己身利益,不让自己真正吃亏,偶尔用感情迷惑某人,战之不兵,岂不更好?再者,长公主也是恨大盛太子的,如此,让大盛太子与大盛皇族反目成仇,岂不是更称心如意?是以,杀一个大盛公主,并无用处,扰乱人心,才是最好之法。”
  依旧是冗长的一席话,却被他以一种极是幽远平和的语气言出,就亦如细水流出一般,源远流长,却又给人一种醍醐灌顶之意。
  这番话入得耳里,凤瑶终归是略微认同。
  亦如这颜墨白所言,杀一个司徒凌燕,的确无太大用处。她当初之意,也不过是因仇恨而憎恶大盛皇族之人,是以不愿放过司徒凌燕,从而想以毒控制,逼司徒凌燕就范罢了,却是不料,那大盛真正主宰之人,竟是,司徒夙。
  思绪蜿蜒,嘈杂横涌。
  一时,凤瑶并未言话,瞳孔之色,也起伏剧烈,眼底更多的,则是复杂与幽远之色,层层交织。
  也曾以为,当即城墙之上,与司徒夙互知身份,待得两人彻底决裂后,那场在道行山上积累下的深情厚谊,自也会因那场决裂而彻底的荡然无存,灰飞烟灭。
  却是不料,她想过大盛的一切,也试图设计司徒凌燕,却是独独未料,那司徒夙竟会为了她,不惜悔婚,不惜被软禁。
  只是,于她姑苏凤瑶而言,曾经的爱意,早被浓烈的恨蚕食得干干净净。而今再以一种清冷的姿态与眼光来看待他时,奈何,他那满腔恋旧的爱意,却在她意料之外。
  越想,越觉心绪复杂,却又不知为何。
  周遭气氛,也彻底的沉寂幽谧,无声无息之中,幽远静谧。
  半晌,凤瑶稍稍合了眼,整个人兀自沉默。
  待得片刻后,耳畔再度扬来颜墨白那温润嗓音,“悦儿这几日,的确想长公主了。不知,长公主可愿微臣差人将她送入宫来?”
  这话一落,见凤瑶不答,他嗓音稍稍一低,“便是长公主陪她同用一顿膳食,也可。”
  凤瑶沉默着,半晌,才稍稍睁眼,“陪她吃顿饭,自是尚可。只不过,也望摄政王与悦儿解释清楚,本宫并非她娘亲,也不愿做她娘亲,待得这顿膳食完毕之后,便让她,莫要再来寻本宫了。”
  “不过是女童罢了,长公主何来如此认真?既是都是子民,如此孱弱之童,长公主何来不好生以待,就如,待黎民百姓一般的大度与慷然?”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言话。
  颜墨白也不再就此多言,仅是率先踉跄的站起身来,随即弯身而下,修长的指尖朝凤瑶递来,“地上凉,微臣拉长公主起来。”
  凤瑶淡漠观他,“不必了。”
  这话一落,正要起身,不料颜墨白那修长的指尖已主动扣在了她的手腕,随即稍稍用力,将她拉着站了起来。
  待得凤瑶略微不悦的转眸朝他一望,他则勾唇而笑,清风儒雅,“长公主与微臣之间,不必太过客气。”
  她岂是在与他客气!她明明是不愿这厮拉她罢了。
  凤瑶心底默念,淡漠观他,“本宫虽不客气,但摄政王还是要体恤你自己为好。毕竟,双腿有疾病,便不要太过动作了,免得到时候落了病根,当真成了瘸子,倒也影响你满身的俊朗儒雅才是。”
  他面上笑意微微浓了半许,那双深邃的瞳孔竟也莫名的发亮,薄唇一启,“还以为,长公主一直以为微臣这佞臣,尖嘴猴腮,不堪入目。却是不料,长公主竟觉得微臣满身俊朗儒雅。”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眼角微挑,倒是未料这厮竟会如此曲解她的话。
  一时,心底也增了几许鄙夷,但也不愿就此多言,只道:“口舌逞强便是不必了,免得让人听了不悦。而今,时辰已是不早,摄政王出去吧。”
  他笑得温润,似也不曾被她这话所扰,仅是转眸朝不远处御桌上的奏折扫了一眼,随即道:“长公主日理万机,倒也辛苦。只是,奏折之事,倒也可差人处理。亦如,寻常不太紧要之事,便让那人自行处理,重要之事,再上报给长公主亲自处理便成,如此,长公主也可轻松一些。毕竟,身为大旭长公主,并非要事无巨细的亲身而为。”
  凤瑶眼角微挑,“虽话是这般说,但适合帮本宫处理朝政的,似是未有。”
  说着,嗓音一沉,“难不成,摄政王要自荐为本宫处理朝政?”
  颜墨白缓道:“微臣便是有这个心,长公主自也不会允诺才是。说来,微臣的确觉得有一人适合帮长公主处理朝政,且长公主也极是放心。”
  凤瑶淡道:“谁?”
  “许儒亦。”他答得干脆。
  凤瑶微怔,倒是未料这颜墨白与许儒亦本就不对眼,甚至两人还略有排斥与挤兑,而今倒好,这颜墨白竟主动举荐许儒亦了。
  不得不说,颜墨白这番举动,定是有内情的了,若是不然,凭他这性子,又如何真正会对许儒亦好?
  “皇傅身为许家家主,不止得教皇上读书识字,教皇上通晓天下之礼,还得顾及他许家家业。如此,皇傅本是繁忙,自是无暇为本宫处理奏折。”凤瑶神色微动,淡漠随意的道了话。
  待得这话一落,她嗓音微挑,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摄政王还不离去?”
  颜墨白立在原地,分毫不动,整个人依旧温润儒雅,连带面上的笑容,都从容平静,丝毫不变。
  “长公主不试试,又怎知许儒亦在这三者之间无法协调?身为大旭皇傅,便自该为长公主分担,再者,只要长公主开口,那许儒亦,定会接受,甚至还会欣悦接受。”
  凤瑶眉头微蹙,沉寂观他。
  他朝凤瑶扫了两眼,继续道:“再者,皇傅如今倒是未能将皇上教好,且还使得皇上越发的年少叛变。是以,长公主也得擦亮眼睛好生选人才是,毕竟,虽看似如君之人,也许不可委以重任。倘若皇上再交到他手里调教,这后果,自是不善。”
  凤瑶淡道:“摄政王与皇傅本是心有隔阂,只不过,皇傅为国效力,任劳任怨,摄政王又何必如此设计与诋毁他。”
  他神色微动,勾唇而笑,“微臣,只是想让他帮长公主减轻政务。”
  “这点政务,本宫一人足以应付。摄政王无需多言,出去吧。”
  这话一落,凤瑶全然不愿多言,随即便转身踏步,朝不远处的御桌行去。
  颜墨白眸色微深,朝凤瑶脊背凝望,待得凤瑶入座在御桌后方的椅子上后,才稍稍收敛神情,从容温润而道:“微臣,告辞。”
  说着,便慢悠悠的转身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奈何,足下还未靠近殿门,殿外却突然扬来一道急促不堪的嗓音,“长公主,老奴求见。”
  颜墨白下意识驻足,扭头朝凤瑶望来。
  是许嬷嬷的嗓音。
  凤瑶眉头一皱,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进来。”
  这话刚落,不远处的殿门便被迅速推开,许嬷嬷瞬时小跑入屋,跪地便道:“长公主,皇上从前夜便一直绝食,昨日也不曾进食半许,此际,老奴与其余宫奴强行推开殿门,发现,发现皇上晕过去了。”
  瞬时,心口一紧,凤瑶猛的站起身来,突然间微微僵然的双腿,也迅速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许嬷嬷急忙爬起身来,急步跟在凤瑶身后。
  凤瑶踏出殿门后,便紧着嗓子朝许嬷嬷问:“可为皇上请御医了?”
  “方才便已吩咐宫奴去请了,此际御医该是到皇上寝殿了。只是,皇上脸色发白,气息微弱,看似不容乐观。长公主,都是老奴的错,倘若老奴及早不顾皇上之意破开殿门,想必皇上便不会晕倒了。”许嬷嬷在后焦急的答道,嗓音气喘不及,悲戚难耐。
  凤瑶满目幽远与森然,心底的紧然与复杂之意,也层层交织。
  片刻,待闻得许嬷嬷在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凤瑶瞳孔微缩,低沉而道:“此事与许嬷嬷无关,你不必自责。皇上性子历来倔强,连本宫都奈他不得,更别说许嬷嬷你了。”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速步而前。
  待踏入幼帝的寝殿时,御医已至,且已是为幼帝诊治完毕。
  眼见凤瑶入殿而来,他们纷纷朝凤瑶恭敬行礼,随即便道:“皇上仅是太过饥饿,是以身子虚弱而晕。长公主不必忧心。方才微臣们已为皇上强行喂了些流食,等会儿微臣再开些补身子的药方为皇上熬制汤药,待皇上服用几次后,身子便会大愈了。”
  凤瑶满面沉寂,一言不发,淡漠点头。
  御医们不再多呆,当即再度朝凤瑶弯身而拜,恭敬告退。
  一时,殿内气氛也沉寂下来,凤瑶稍稍转眸,正打算屏退许嬷嬷与周遭面色发紧的宫奴,不料眼风之处,竟也扫到了那满身素袍的颜墨白。
  她微微一怔,倒也未料此人也会跟了过来,待默了片刻,她才按捺心神的道:“你们都先出去。”
  许嬷嬷与宫奴们恭敬点头,纷纷告退。
  颜墨白则静立在原地,并无动作。
  凤瑶淡眼观他,嘈杂起伏的心底,也逐渐增了几许无奈,随即也不准备与他拐弯抹角,只道:“本宫这里,琐事繁多。摄政王若要与本宫口舌之争,便另找时间。本宫如今啊,倒是当真无心与摄政王多做纠缠呢。”
  颜墨白凝她片刻,深邃的瞳孔莫名的显得平和至极,仅是片刻,他薄唇一启,只道:“微臣此际也无心与长公主多言什么,仅是,皇上身子不适,身为臣子,自也是关心的。不若,微臣与长公主一道守着皇上醒来。”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凤瑶是否同意,他已是踉跄的踏步过去,择了一旁的软榻坐定。
  凤瑶瞳孔一缩,思绪嘈杂翻腾,心生烦躁,但也放弃了与他言话,仅是按捺心神的回眸过来,踏步而前,最后在幼帝榻前的矮凳上坐定,面色也逐渐厚重幽远,排遣不得。
  自家这幼帝啊,着实不让她省心。小小年纪,便想了超出他稚嫩年纪的时。
  是以,她如今倒是觉得,太过心智成熟,并非,是好事。
  而她姑苏凤瑶自打接手这大旭的烂摊子,尽心尽力,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她期望的方向发展,却是不料,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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