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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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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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得舒坦,直到天光大亮,石初樱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迷蒙中摸了摸身边微凉的被褥,心里不由笑自己,果然是一场春梦。
    她觉得浑身发懒,不爱动弹,便拉了金铃叫人。
    玉树和玉羽两个捧着洗漱的东西先后走了进来。
    “夫人可是要起了?”玉树两个抿着嘴,微微笑着扶了石初樱起身。
    “嗯,这就起罢。”说着石初樱瞄了一眼时辰钟,竟然已经快早上九点了,不由乍舌道:“啊?已经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是七点多钟呢。这也睡得太久了些吧……
    石初樱摇摇头,她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实在有些乱,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没用,心里这般想着便下了床,只这一动才发觉腰酸得厉害。
    她不由蹙了下眉头,无意中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竟是粉藕色的,可她记得睡前明明换得是水红的啊?!果然是怀孕脑子变笨,记忆力也错乱了?
    玉树已经替她穿好了睡鞋,扶着她去洗漱。石初樱一迈步顿时感觉出不同来,她不由住了脚,扭头仔细打量起床铺来,又认真想了想,朝着玉树问道:“将军回来了?”
    不然这身体里的感觉怎么解释?
    玉羽嘴快些,她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道:“夫人果然睡迷了。昨晚上还和将军有说有答的,今儿竟然全忘了……”
    玉树向来老实,见夫人确实有些迷糊了便解说道:“昨个夜里将军突然回来了。昨日夫人喝了酒,有些醉意,睡着的时候勉强和将军说了几句话……想来是不记得了。”
    “人呢?我怎么没见着?”石初樱一听楚溆果真是回来了,也顾不上迷不迷的了,连声问道。
    “将军一早上就去营里交割差事去了,临走特地交待说晌午一定回来陪夫人吃中饭呢。”
    “哎呀,这可要迟了……”想一想现在都九点多了,石初樱立马着急起来,一边张罗着梳洗换装,一边喊了人来安排午饭,一时间竟然忙得连晨吐都忘记了。
    楚溆不到中午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刚一进府就大步流星地朝‘端华堂’正房走来,石初樱得了消息,早早就迎了出来。远远见了楚溆高大建硕的身影,她忍不住就流起泪来。
    楚溆哪里见得了樱樱哭?立马几步就瞬移过来,轻轻唤了一声:“樱樱!”便不顾有人,一把把石初樱搂进了怀里。
    “樱樱,乖,不哭啊!都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不管有错没错,先认个错总是对的。反正这是楚溆总结出来的哄媳妇的经验,事实证明,这个经验还是很管用的。
    石初樱当然觉得他有错了,要不是他播的种,她也不会怀孕,自然也不会遭这个罪了;最关键是如果楚溆在家的话,她也不用一个人遭这个罪的。所以,他自然是大错特错了。
    石初樱此时心里千般的委屈,万般的难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狗一样可怜。(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如今总算到了家门口,再也不用惶恐不安了,她放心地趴在楚溆的胸口,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楚溆早晨已经听了悦姑姑等人的回报,知道了这些日子樱樱熬得如此艰难,顿时一颗心如同被刀绞了一般难受,此时再被石初樱这么一哭,简直恨不能以身代替了去。
    楚溆心知石初樱平时大小事都不怎么在乎,但有了不如意的事也会积在心里,今天若是不让她把心里的委屈疏解了,她这心情定然是不能好的了。
    想到这里,楚溆便忍着一腔的酸涩把人抱进房间去,搂在怀里让她继续哭。只这可要了楚溆的命了,他一时怕樱樱没哭痛快了憋屈,一时又怕樱樱哭多了伤身子,真真是整个人如同煎锅里的鱼一般,翻来覆去都是煎熬。
    最后楚溆咬咬牙一把把胸襟扯开,袒露出胸膛来。
    果然,石初樱趴在他胸前的肉上哭得声音小了些,而后抬起泪眼看了看他,又似乎不大相信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才确定似地照着胸口一口咬了下去。
    楚溆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心话,这一口指定是血印儿的。
    不过,石初樱一口咬下去感觉胸里的闷气消散了许多,又换个地方连咬了几口,总算是把心里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此时她静静地趴在楚溆胸前,脸颊贴在楚溆的右胸肉上,手指则在心口和左胸前轻轻地抚摸着刚咬出的牙痕,小声嘟囔道:“你受伤了……”
    “……还不是你干的!”楚溆靠在床头,轻笑一声。
    石初樱抬头白了他一眼,又趴了回去,撇撇嘴道:“你应该早点主动献身的……”
    楚溆无奈地一笑,抚了抚石初樱的垂下的发丝,“是,以后献身一定赶早!”说着,又暧昧地附在石初樱耳边吹着热气道:“现在也不迟,等吃了饭,夫君我一定洗白白,脱的干干净净,早早地去到床上等着你下口。你可别不来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安排
    
    吃过饭,楚溆也没有立刻押着石初樱去午休,而是带着她在府里消食闲逛,两人漫步来到后花园,转过山石,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现在眼前。
    莲花湖面积很大,如今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石初樱指着远处的一堆木料对楚溆道:“这些是准备在湖边加一道栏杆的,不然,孩子们贪玩,一个不小心容易落进去。”
    又指着一处刚刚有动工迹象的地方道:“那里准备建个小船坞,夏天的时候,等荷花开起来,就划了小船进湖游玩,或采花或采莲蓬。那时莲叶田田,满湖清香,这里一定是全府最受欢迎的景致了。”
    楚溆满眼都是笑意,他听着耳边如空谷黄莺的声音,又放眼看着金光闪烁的莲花湖,从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人,此时才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他低头在石初樱耳边的秀发上不着痕迹地亲了亲,把她拢到身前,轻声道:“累不累?要是累了我们坐下说话?”
    石初樱摇摇头,往他怀里靠了靠,向后仰了脸道:“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能呆几天?”
    楚溆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又拿薄披风给她裹了,才轻声说道:“有回来要办的差事我就跟六皇子争取了一下,这次回来,暂时都不出去了,我上午已经跟营里交办了差事,等都安排好了就陪着你回望云山去。”
    “真的?!”石初樱一把抓住楚溆的胳膊,猛然将大半个身子都扭转过来,吓得楚溆连忙阻止道:“樱樱,姑奶奶,你可慢点儿,你怀着身子呢!”这也太不小心了。
    “没事、没事,放心好了。我身子好着呐。”石初樱顿时觉得春花都开了,整个湖面都透出了春意一般。
    楚溆还是惩罚性地拍两下………屁股,石初樱都着嘴,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后面跟着的人都低下头去,人家小夫妻俩个耍花腔,她们还是别伤了眼睛的好。
    楚溆身材高大,把石初樱罩在身前,头一低就能很方便地与石初樱‘耳鬓厮磨’地说话。
    他见石初樱精神不错,便又携着她沿着湖边散步,最后两人选了个视野轩敞的地方停住脚,指指点点地对着湖面说起这里种什么藕、哪里栽什么莲的。
    这一片地势比别处略高一点,周边也没有遮拦,站在这里不但可以把整个湖面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连周围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无法再靠近……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楚溆微微一笑,眼睛看着湖面,嘴唇贴在石初樱的耳边,喁喁低语:“你画的那两张像已经有了结果。前些日子六皇子那接到京城密函,说是在二龙山那发现两具尸体,其一就是劫杀青远知府的屏山州的山匪头领齐四儿,另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是曾经的大内侍卫。”
    这俩人的身份上头的人自然是早知道了,可还真没人跟石初樱说过,当然石初樱也不会傻傻地去打听这事。所以,听楚溆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想到能劫了这俩小童,换个人怕也没这胆子和本事。
    “这两个人手上劫持的俩孩子想来你也知道是谁了吧?上头如今的意思是,十二皇子案由京城这边负责,而六皇子那边还是查青远案为主,不过两个案子都有齐四儿。
    如今齐四儿又死了,还很有可能死于二龙山山匪手里,不管真相如何,要进入到二龙山附近调查也需要好身手才行,所以,我争取了这个机会。
    一来名正言顺地陪你回趟娘家,二来你在山上的时候我悄悄走一趟,等办完事再回来接了你一起回京,两不耽误。如何?”
    石初樱其实已经不大在意什么齐三儿、齐四儿的了,反正人都被她干掉了,身上也被她搜干净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光尸而已,除了给鸟兽作口粮,也就是给衙门添些事项罢了。
    不过嘛,要是能以此为契机,由楚溆陪她回望云山的话,她还是很乐意的。虽然楚溆不是专程陪她的,但石初樱也明白楚溆是有差事在身的人,能设法争取到这样一个机会一定是非常难得,她再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心里只有感动的份。
    “这样当然是好了!”石初樱美滋滋地应了一声,又悄声问道:“丢的银子可找到了?”这才是她关心的呢。
    楚溆把下巴搭在石初樱头顶,轻笑道:“你呀!”
    他摸了摸石初樱的手,感觉不冷,才有说道:“线索也是有一点的,现在查到的证据可以肯定,是齐四儿伙同前达内侍卫做下的这桩案子,至于怎么个过程,不是咱们该关心的。
    至于劫银已经在屏山中查获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也有了消息,不过……大部分随着齐四一起消失了。”最后一句,楚溆是拱在石初樱耳边说的,声音格外轻还伴着吃吃的笑声。
    这个坏家伙,他是什么意思么!她可只把人干掉了,别的坚决没有!
    石初樱在楚溆腰间的软柔上轻拧了一下,嗔道:“好好说话!说吧,一共找到了多少?还有,既然齐四儿跑了,怎么没把银子都揣走,还分成好几下?”
    楚溆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道:“傻瓜!这才是齐四儿聪明的地方。他若是真的把银子都自己拿了,哪里还能出得了屏山州?
    跟他一起干的人自然得分赃,分少了还不行;还有,买通消息和退路也需要大把的银子,所以,他能带走一部分劫银销声匿迹,还把烂摊子留给了屏山土匪们已经算是他的本事了。”
    “那,案子的经过可查出来了?劫银的数目可有准儿?”石初樱两眼闪亮地回望着楚溆。
    “在屏山州犯案这部分已经有了眉目,但关于怎么得知消息,怎么勾结,如何寻得退路等等,没有个三五个月怕是没那么容易有结果。”
    而且,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又些结果也只是个‘结果’而已。
    “齐四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江湖草莽,他如何能得知这么隐秘的消息,又如何肯不惜一切去做这么个案子下来?
    要知道他在屏山一带也算是江湖霸主,带着一帮子兄弟占山打劫日子并不难过,即便是这回劫的银子多,明眼人一算也知道,这种自绝后路的做法并不值得。所以,这其中必有缘故。”楚溆接着说道。
    “至于银子的数目,没有准确数字。这个是绝对的机密。”楚溆悄声附在石初樱耳边,想了想又道:“我隐约听说,这银子并不是普通生意赚的,而是青远知府在那边发现了一个小型银矿,而且,这银矿里产的不是普通矿石,几乎就是天然银块……”
    “啊!?”这下连石初樱也大吃一惊,“这、可不是大发啦!”
    不过,很快她又意识到来什么,扭过头去,揪着楚溆的胸襟道:“你说会不会是……”
    石初樱顿了顿,又再次蹙了眉头,若有所思地道:“这青远知府是第一次送圣上寿礼,还是每年都送?”
    楚溆被她这么一问也不由琢磨起来,“你的意思是……也许这是最后一批?!”
    石初樱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想啊,如果这个银矿不是刚发现,那青远知府必然是年年都送一批回京给上头那位的,只是这次青远知府的任期到了,又或者有什么原因,这次也许是收手之作。
    只不过被漏了消息,没有善终……所以,这次的银子必然不少。”
    楚溆也道:“……其实也许是反过来的。我的意思是也许银矿挖完了,所以青远知府这次回京正好可以调任,顺带收了尾带回剩下的银子。后面也许和你猜得也差不多。
    眼下从屏山查获的银子至少有七八万两,买路子打通关节估计也不会少于五万两,其他的就没谱了,估计只有青远知府本人和上头那位或者齐四儿及同伙才知道。”
    可这几个人中三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根本不可能说……而且,狡兔三窟,齐四儿也不会傻到所有银子都放在一处,所以,这笔银子很可能一直悬疑下去……
    “唉,真是可惜啊!”石初樱表示惋惜。蛮好当时拷问或者用一用‘口吐真言’的。咳,不过有俩孩子在也不大方便。
    算啦,反正也打劫了二龙山好歹算是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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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逛完了后花园,又回到房里腻歪了一会儿,石初樱便放心地睡了。
    说起来石初樱自打回府,每天不论理不理事,她都得分出一缕精神来照管着府里的大小事项,便是每天夜里,也少不得要留些精神注意着俩小童那边的动静。
    男主子不在家里,这本身对于一个孕妇来说也算是不小的精神负担,所以今日这根一直吊着的弦一旦放松下来,她立马倒头大睡起来。
    楚溆见原本还絮絮地说着话的人这一转眼就睡在他怀里,沉静美好的睡颜还弯着嘴角,长长弯翘的睫毛下的眼帘似乎都在述说着依恋……
    楚溆寒星般的眼神此时也柔和得像三月里的春风一般,轻轻地在石初樱的脸庞上细细抚过,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樱樱啊,此时拥在怀里连他的心也有了着落感到安宁。
    楚溆动了动胳膊,石初樱便不安地几乎要醒过来,楚溆连忙轻声安抚着说话,石初樱这才有慢慢放松下来。
    楚溆低沉安稳的声音很好地安抚了石初樱,见到她再次睡熟了,楚溆才轻轻地把石初樱抱到里间,安置在床上,又给她解散了头发,脱了鞋袜,扯了薄被盖好,才走了出来。
    丫头们早习惯了将军和夫人的相处方式,都守在外间候着,见到将军出来了,都起身行礼。
    楚溆问过负责伺候的是玉珰和玉竹、玉露三个,玉树和玉羽轮休,便嘱咐了三人把温茶和水果点心备好,随时注意冷热等等,才去了前院召集管事们说话。
    楚溆和管事们一件件地把手中进行的事情清理了一回,别的不说,只单问了石初樱回望云山的各项细节,又想了想修改了线路。
    石初樱必须在四月初回摩云山上去,最要紧的是收割春云谷、种植秋云谷,处理收获上来的春谷的各种材料、在新云谷发苗的这一个月还要采集云谷晨露,还要采摘春茶以及各种春天采集的药材等等。
    虽然现在有木华这个帮手,可有些事还必须她亲力亲为,木华的法术还不能完全代替她的劳作。
    当然,如果是石初樱自己回去的话还是很简单的,一阵风似的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可这般大张旗鼓的回去就只能按部就班了。
    这样的出行必定得有人提前去打点沿途的衣食住行等琐事。
    原本李三是最好的人选,只此时因李三已经被石初樱派出去了还没回来,楚溆便只好另外点了两个老到的管事;因有女眷,楚溆又请来悦姑姑,商量着由悦姑姑带着几个管事媳妇和婆子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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