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平生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骂,对方还是跟她男人有□□的,她气的脸色涨红起来,握着的拳头都在抖。
时怀今忙把添乱的闻百灵拉回来:“师父!你够了!”
闻百灵哼道:“不够!她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怎么不许你有红颜知己啊?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跟师父走,师父疼你!”
俞千龄终究忍不下去了,可她也不是对自己男人动手的人,咬牙切齿道:“好!我成全你们!立刻滚出驸马府去!”说罢狠踹了一脚门,直接将门踹出一个窟窿,而后转身往阶下大步走去。
本来在外面等着的俞四听到院里的吵闹声也走了进来,瞧见自家妹妹脸色极差,忙上前道:“千龄,怎么了?”
俞千龄看向他,眼圈都红了,吓了俞四一大跳,俞四忙把她拉过来,往时怀今那里看去,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顿时明白过来,也是气冲脑顶。
“好你的个时怀今!千龄不在家,你便风流快活上了,还将人带到你与千龄的院中来!你致千龄于何处?我真是错看你了!”说罢对俞千龄道,“小妹不气,四哥这就替你教训他!”
俞千龄抓住他的手臂,正要开口,人突然晃了一下,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俞四着实被吓到了,慌忙扶住她,再顾不上跟时怀今计较了,一把将小妹抱了起来,大吼道:“快去叫太医!”
俞千龄身体有多好,时怀今是知道的,她竟被气晕了过去,肯定是此去榭州有什么变故。他慌忙跑过来,中途差点摔倒,看到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俞千龄更是心焦:“四哥,我会看病,让我来。”
俞四恨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手里抱着俞千龄,恨不得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你给我滚!你可知千龄这几日受了多少苦?她才没了孩子,你便如此气她!从今往后,我俞家再没有你这号人!”说完抱着俞千龄进屋去了,让侍卫守在门外,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种混账东西,就算千龄把孩子生下来,也不能叫他爹!
时怀今整个人都蒙了:孩子?千龄没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可以说是戏精本精了,智商不高,演戏还不错!我们直男龄终于被气狠了一次,估计师父以后跟徒媳不会好了……
继续宣传我的存稿文《媳妇抛夫弃子丧尽天良!》
【文案】
四年前,侯府落难,宋嘉乔与家人失散,流落乡野。
四年后,她重回侯府,家人欣喜若狂,未婚夫痴心等待。
当她将要嫁人之际,一个土里土气的乡野男人抱着个三岁的小男娃找上门来了。
他说他是她男人,男娃是她的娃!
张薛:媳妇一朝富贵就抛夫弃子,不认我们爷俩了!想和小白脸长效厮守?先踏着我们爷俩的尸体过去!
宋嘉乔:我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
高冷之花女主vs乡野市侩男主,全新体验,与众不同的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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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九十章
太医赶来以后没和时怀今说话便急忙进去了,时怀今也进不去,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在外面急的团团转,最后只能找来和俞千龄一同前往榭州的侍卫问话。
“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涵养极好的驸马此时抓着他的手臂问话,眼神像要吃人一般,侍卫有些惶恐道:“具体的属下也不知,只知殿下小产,我们才在榭州多待了些日子。”
俞千龄怎么会小产呢?时怀今当初收到俞千龄要暂缓回来的书信,只以为她在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却不知她竟是有了身孕,还小产了。本来以往他对俞千龄的月事很关心的,全因这几个月两人之间矛盾层出不穷,才懈怠了一些,却不想俞千龄就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出去一趟竟还小产了。
他学医多年,却连自己的妻儿也没能保护好,还纵着师父胡闹,将千龄气成这样,现下心中是懊恼不已。
闻百灵在一旁看着他也是自责跟难受,不禁上前安慰他道:“你媳妇平日里不是挺壮实的吗?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时怀今就有些火了,忍不住扬高声音对他埋怨道:“师父!你方才为何不解释?还要说那般让她误会的话,难道现下这样您就开心了?”
闻百灵方才其实也是吓了一跳的,谁知道那凶悍徒媳才刚小产身子弱,还能被气晕过去,若他早知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惹怒她。
徒弟埋怨他,他有点委屈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你瞧她骂的多难听,我是不想你在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处处要受她制约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长辈毕竟是长辈,时怀今再气也不能和他师父计较,再者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师父,他自己也有私心作祟,所以才没能及时阻止师父,造成这样的后果,往根里说还是他自己的错。
时怀今有些颓然的坐在门口,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未觉得委屈。师父,你回去歇息吧,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闻百灵走到他面前,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心疼,迟疑道:“要不然我进去看看,等她醒了跟她解释清楚?”
时怀今摇摇头:“连我都不能进去,更别提师父你了,师父,你还是先回去吧。”说罢双手捂上脸,十分烦闷不愿再说话的样子。
闻百灵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依他的言打算走了,左右他在这里也没有用,顶多是讨嫌,还不如走了呢。他在徒弟肩上拍了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屋内俞千龄已悠悠转醒,俞四见她醒来松了口气,上前安慰她道:“千龄啊,你现在已是双身子,再怎么生气总要顾念一些肚子里那个小的,不就是个男人吗?四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我瞧着那个文什么修远就不错……”
俞千龄转头看向他,过一会儿好似才神志清楚了,问他道:“时怀今呢?”
俞四往门口瞥了一眼,道:“门外待着呢,我没让他进来,把你气成这样,他还有什么脸见你?”
俞千龄直着身子坐起来:“将他叫进来,我有话和他讲。”
俞四怕小妹又跟时怀今吵起来气坏了身子,劝她道:“你先歇息歇息吧,旁的事明日再说。”
俞千龄不听他的:“去把他叫进来,你就去歇息吧,我与他的事我会自己解决。”说罢又对太医道,“你也先回去,跟了一路你也辛苦了。”
俞四拿妹妹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出去了,到了时怀今面前没好气道:“千龄叫你!你可掂量着点说话,千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包你悔恨终身!”
时怀今心里念着俞千龄,来不及和俞四解释,忙点了头进去,遇上太医多问了一句:“太医,公主身子如何?”
太医对他行了一礼:“殿下身子现在有些虚弱,切不可再动火气,还请驸马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殿下动气,一会儿老臣将食补的汤药送来,若是殿下乏累了,也请驸马先不要让殿下休息,等喝完汤药再休息。”
时怀今点头应下,这才走进屋里去,心中惴惴不安。她不久前才失去了他们的孩子,时怀今不知她心情如何,但他知自己是像被挖了心一般的难受,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甚至才知道他的到来便已经失去了。
此时的俞千龄已经坐起了身子,身后倚着软枕,身上盖着棉被,面色有些微微发白,还比离开时瘦了一些,和她往日生龙活虎的模样大相径庭。
时怀今哪里见过她这般憔悴的模样,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踌躇着走到她面前,跪坐在脚踏上对她道:“千龄,你先不要动气,听我解释完好吗?”
俞千龄转头看向他,眼中倒是很平静,半响道:“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你是不是也厌倦了我身边层出不穷的男人?”
时怀今摇摇头:“我没有,我是……”
俞千龄打断他,紧盯他的双眸:“和我说实话。”
时怀今声音一梗,道:“我是不喜欢你身边有旁的男人,是谁谁也不想,可我并不会因此而背叛你的。我师父是男人,并非女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俞千龄看着他,似乎正探究他话中的真假,时怀今怕她不信,握上她的手诚挚道:“千龄,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将我师父叫来对峙,他是觉得你对我不够上心,才执意扮作女子想为我出气。他要我配合他,才肯好好医治容大人,我因而才瞒着没说。我本以为我能从中间调解好的,可我高估了自己……”
俞千龄终于开口了,她道:“我知道你师父是男人,容峥已经告诉我了。”
时怀今闻言一愣,半响才缓过神来,所以她方才在外面发怒是演戏吗?那她晕过去呢?他们的孩子呢?
俞千龄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复杂:“可好男风的人又不是没有,你师父比女子还美,那性子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
这回时怀今是百口莫辩了:“虽然我师父看着那样,但我与我师父都不好男风,我与你夫妻这么久,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
俞千龄觉得自己真不知道,他总说他没关系不在意,可他却跟他师父一起骗她,还不是不够信任她?她方才是真的动气了的,她觉得他与他师父已经将她摒弃在外。
“你师父为何现下这般年纪还是孤身一人?”
长辈的事情哪里是时怀今可以过问的:“这个我也不知,可我与我师父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他视我如子,绝无他念,你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俞千龄并不信什么毒誓,摇头道:“算了,我信你,但怀今,无论你有什么缘由,我都想你与我一条心,对我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的枕边人。如果不然,我们趁早一刀两断,免得你委曲求全,心有不甘,将来我连累了你,或是你连累了我。”
俞千龄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时怀今觉出她是认真的了,忙握紧了她的双手:“千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任何事都不瞒你!”
俞千龄看着他,道:“不是你保证,是你必须。我虽是公主,可我身边却不是什么太平之地,甚至危机四伏,你我夫妻之间若有二心,他日只能互相牵连。如若你不能做到,我只能与你分道扬镳……”
时怀今不知如何才能让她信任,他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千龄,我是因为你才有今日,绝不会对你有二心,之前是我贪心想要更多,从此往后我再不会对你瞒着我的心思,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大抵所有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都会心软吧,明知时怀今这样总是心口不一、摇摆不定会对将来埋下危机,可她还是更想信他。
俞千龄眉眼柔和下来,对他道:“怀今,我没有小产,我确实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极力想着让她信任的时怀今闻言脑中思绪一滞,呆呆看向她的腹部:“真的?他还在?”
俞千龄把手递给他:“在呢。”
时怀今拉过她的手诊脉,千真万确是喜脉,而且她腹中的孩子并不虚弱,他竟要做父亲了!俞千龄有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肉球:我爹娘莫不是戏精吧?!前排强势围观!
第90章
第九十一章
失而复得更加让人欣喜若狂,时怀今盼望着这个孩子已久,他之前总觉得虽然与俞千龄成了夫妻,却少了一种羁绊,若是能有个孩子他会更安心一些,所以他一直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现下他终于来了,是他们共同的血脉,一生的羁绊,哪里能不喜悦?
时怀今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一把抱住俞千龄,翻来覆去的说:“千龄,太好了,千龄……”
俞千龄一直觉得生孩子这事就是传宗接代,没什么可欣喜的,再者说怀胎十月受苦的是她,许多事情做不了,体力还不大及以前,但现下看着时怀今如此欣喜,她也有些被感染到了,心中泛起了喜悦的情绪。
其实也挺好的,小崽子生下来叫她娘,叫他爹,是他们两个的结合,想想也不错。
时怀今又认认真真给她把了一次脉,确认她真的并无不妥才放心了一些,问她道:“这几日在榭州很辛苦吧?容大人呢?他怎么没一起回来。”
俞千龄回他道:“其实还好,只是有些乏累罢了,容峥他恢复了神智,去云游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说罢还有些揶揄道,“这回好了,你以后不必担心他了。”
时怀今听了脸上有些泛红:“之前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俞千龄道:“哪里啊,你可不知道容峥临走之时如何夸你的,说你是个君子,宽容大度,对你钦佩不已,让我好好珍惜你呢。”
时怀今闻言有些讶异:“果真如此吗?”
俞千龄点点头:“骗你作甚?说起来你这本事真是大,连情敌都被你降服了。”
其实照顾容峥的那几日时怀今感觉到了他明显软化的态度,对他并不是那么排斥了,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容峥神智是正常的,有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思考什么。
“容大人其实是个明白人,想清楚就好了。”说完他也不再谈容峥,问她道,“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让旁人都以为你是小产了?”
说到正经的俞千龄也正经起来:“我们这有刘燮的眼线,刘燮那里自然也有我们的眼线,我六个哥哥做事谨慎本分,即便他想方设法挑拨离间,也难让我六个哥哥犯错,若想我俞家名声扫地,还要从我这最声名狼藉的公主下手。且他本就贪图我手中的兵器许久,却找不出理由从我手中夺走,一旦我有孕的事情传出去,他必然有机会将兵权收去,到那时我便是案板上的鱼肉要任他宰割了。”
俞千龄身为女子,把持兵权其实十分艰难,要比男子下更多的工夫,这些时怀今都是看在眼里的。若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传出去,刘燮的党羽定会纷纷上书,让俞千龄让出兵权好好养胎,在这个非常的时期自然不能将兵权让出去,如果让出去她便无以立身了。
时怀今有些愁:“能隐瞒是好,可现下是十一月,衣服能厚一些,可你临近生产的时候正是五、六月份,到时候衣衫轻薄,恐怕难以遮掩。”
俞千龄拧眉道:“不想那么多了,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便是,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刘燮就要有大动作了,他现下就已按耐不住了,欲要拉拢你对付我呢。”
时怀今问:“拉拢我?”
俞千龄点点头:“你我夫妻不睦已是人尽皆知,如今我小产只是对外的说词,有些随行的人却知道我是自行喝药堕胎的。你说假若对此一无所知的你,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瞒着你将我们的孩子堕了,到时候你还会与我一条心吗?是不是要恨极了我?”
假若真的如此,时怀今不会对俞千龄不利,但肯定是要对她绝望了。
他想了想道:“难怪近日来有些不怎么熟悉的同僚突然有些殷勤了。”
俞千龄冷笑一声:“刘燮是个善用心术之人,他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而且之前你在管家面前露出了对我的不满,便能让刘燮知道你并不是传言之中老实温顺的人,相信不日之后便要有说客上门了。”
时怀今一听便明白后面要怎么办了:“那届时我便装作被说动的样子,与他同流合污,对你不利?”
俞千龄赞赏看他一眼:“说客届时定会先用此事引起你对我的恨意,又用权势诱你,你便表现出对权势的贪婪,和欲要从我手中脱离的迫切即可。不过刘燮很谨慎,不会太过信任你,也不会在你面前暴露出自己,顶多利用你对我使点小绊子,套取一